王海南老老實實回答:“總指揮官,說實話我目前也沒有更多的辦法,這裡的地勢我們畢竟不熟悉,又是訓練演習,不過要是實戰,我會先用火力壓制,用火箭筒或者是噴火器比較理想。越戰時我們的部隊面對敵人的明堡暗道就是這麼幹的。但是也有問題,恐怖分子並不是死守目標,他們是打了就跑,洞穴之間有的互相連通,出口不一,你打一通在進去,可能他早跑了。”
第一小組的副組長歐陽雪峰無可奈何地說:“我們就好像在打一場地道戰呀。”
龐軍說:“打地道戰我們中國人可以說是鼻主,可不怕他們。”
樑兵看了龐軍一眼欲言又止。
穀梁天辰說:“粱兵你想說什麼就說,暢所欲言嘛。”
樑兵說:“我不太同意龐組長剛纔的說法。不錯,我們是打地道戰的鼻主,抗日戰爭利用地道打的小鬼子聞風喪膽,但是現在情況不同。當年我們的游擊隊自己親手挖的地道,瞭如指掌,所以敵人就吃虧,而今天我們是入侵者,和當年的小鬼子一樣對地道山穴不瞭解。人家到成了游擊隊,聲東擊西神出鬼沒,所以我們不佔優勢。”
穀梁天辰說:“樑兵你繼續說下去。”
粱兵不好意思地回答說:“我只是不同意龐組長的觀點。具體怎麼樣我還沒有想好呢。”
穀梁天辰說:“我來替你說,你的想法實際上就是讓我們換位思考。比如說我們現在就是鬼子,對地形一竅不通,仗着武器比別人好,武裝到了牙齒,就不可一世了。而恐怖分子就是游擊隊,武器差,硬拼肯定拼不過,他們就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與我們打游擊隊與消耗戰。”
“弟兄們,都說我們老祖宗是打游擊隊與地道戰的鼻主,我們可以引爲自豪,卻不能背上這麼一個沉重的包裹。中國軍隊擅長打游擊戰說說可以,那是用來嚇唬和震懾敵人的,我們心裡就要把自己當成處處捱打的小鬼子,陷入到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中,想辦法把自己的劣勢變成優勢,這樣才能在求得生存的同時消滅敵人。”
何遠峰副總指揮官也深有感觸地說:“總指揮官說得一點沒錯。我們所有的士兵誰真正打過地道戰,連地道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阿富汗的塔利班可是打了幾十年的仗,這個國家從來就沒有實現過真正的和平,仗是越打越精,人也越打越聰明,唯有血的教訓最能夠教人。地道戰裡小鬼子不也總結出一套對付地道的方法嗎,煙燻火燒,水淹土埋,施放毒氣。相比起來我們現在手裡的武器先進了不知道多少倍,而地道洞穴不還是原來的樣子嗎,辦法總是有的,要靠我們去摸索探知。而不是一個勁地埋怨,你們說是不是?”
上兵們都點頭認可。
因爲道理是明擺着的,何副指揮官說的很實在,地道戰只是一個電影,一種傳說,再說那年頭一切都必須服從政治的需要,拍出的電影帶着偏激,把敵人描寫的過於無能,不可取。
穀梁天辰說:“今天才是第一天,我們還有時間,所以我把今天會議的主題定爲‘換位思考’。戰場上勇敢是沒錯,但有時也要裝裝熊,隨機應變。你狡猾,我比你更狡猾,你兇殘,我比你更兇殘,一句話,對付恐怖分子,殺之爲快,用不着仁慈。我們羣策羣力,我就不相信阿不都卡德爾的‘東伊運’恐怖分子真的就是鐵板一塊。”
晚上,穀梁天辰接到總部首長的來電,告訴他抓緊訓練,時間不等人,總部與b國聯合作戰的計劃已經取得初步成效,具體細節正在協商。“鱷牙”突擊隊出國消滅阿不都卡德爾的“東伊運”恐怖分子爲時不晚了。
穀梁天辰非常高興,復仇的機會馬上就要實現了,對於阿不都卡德爾的“東伊運”恐怖分子,他恨之入骨,香港迪斯尼樂園的唯一一次見面,這個阿不都卡德爾陰險狡詐,手段殘忍,非除之不可。
穀梁天辰也在擔心山地戰的實際效果,他實在是輸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