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海島的暫時平靜裡,司令部那幫參謀們根據司令員的要求爲他們佈置下什麼樣驚險的場面,那幫平日裡習慣了紙上談兵的傢伙,在司令部裡特設了一個特種兵戰術研究室,對世界各國的特種兵訓練是瞭如指掌。穀梁天辰與孫立軍兩個腦袋要對付的是參謀部十幾個腦袋,人家資料比你全,經驗比你多,司令員一句從嚴訓練,換句話說就是不擇手段,挑戰的是“鱷牙”突擊隊心理與生理的極限能力。
誰知道這裡面存不存在報復的心理呢,穀梁天辰甚至想象得到,參謀部那幫參謀們冷笑着用筆在圖紙上指指點點,叫喊着往死裡整他們,看看最後到底是誰輸誰贏。
鬱悶。
穀梁天辰心裡在想着,又暗暗罵自己太荒唐,都是同一個戰壕的戰友,人家爲什麼報復你,最多是給你來一個意想不到,殺殺你的威風罷了。這話要是讓司令員聽見,準會指着他的鼻子大罵:“你小子吃錯藥了,把人想得那麼壞嗎。”
只剩下最後五百米距離了,戰士們的體力都在下降,身上的負載也漸漸變得沉重起來,最後的拼搏機會,穀梁天辰大聲喊到:“弟兄們,注意保持戰鬥隊形,人與人之間不要挨的太近,三人一組,準備登岸。”
他的話音剛落,一發炮彈在海面上爆炸開來,緊接着,海岸邊便突然槍炮聲大作,炮彈炸起的水柱高達數十米。五百米的距離頓時成爲生死線,海島上硝煙瀰漫。
幾塊彈片飛過來,掉在士兵們的四周,一個士兵順手抓住一塊彈片,驚呼一聲:“我的媽呀,炮彈是真的。”
寧學文喊到:“你瞎咋呼什麼,不用真炮彈,難道還向你砸蛋糕嗎。”
幾條被炸死的魚落下來,有的身體被炸成兩截,有的腦袋沒了,血糊糊的慘不忍睹。從炮彈的密度來看,海島上的人顯然不想讓他們登岸,在海水裡繼續泡着吧。
幾個戰士拼命想往裡遊,準備強行登陸,穀梁天辰大吼一聲:“都給我回來,你們不要命了,去就是當炮灰,留下還有命,繼續保持隊形,注意幫助身邊的人。”
孫立軍離開自己的隊伍朝這邊游來,穀梁天辰連忙迎上去,兩人碰面後孫立軍說:“天辰,看起來情況不妙呀,肯定是參謀部那幫傢伙出的餿主意,把我們隔離在海上要看我們的笑話呀。”
穀梁天辰回答說:“是的,這是在考驗我們的體力與耐力,你馬上回去告訴戰士們把身上多餘的負重全部給我丟掉,只留下武器彈藥。”
孫立軍猶豫一下說:“這能行嗎?”
“有什麼不行的,現在我們的體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不把身上多餘的東西卸掉,戰士們是堅持不了多久的,特殊情況特殊處理,這在戰術上也是必要的。”
“是。”孫立軍游回去,他的速度也明顯降下來。
穀梁天辰回去後命令戰士除了武器外卸下多餘的物品,寧學文問卸下的東西放在那裡?穀梁天辰說:“你是豬腦袋,丟進水裡不就行了,反正都是沙子石頭,不值錢。”
寧學文惋惜地說:“要是真正的戰場,先進的設備就這麼丟進水裡,心疼呀。”
“心疼也得丟,設備在先進,也得人來操作,人都沒有了,有先進的設備管屁用,你小子什麼時候也變得婆婆媽媽的,是不是和焦麗雅學的,會過日子了。”穀梁天辰諷刺道。
寧學文邊丟東西邊回答:“你還真別說,焦麗雅不缺錢花,可比誰都摳門,臨從香港回來時把自己的別墅都租了出去,香港人真會算計呀。”
楊新城游過來說:“總指揮官,我發現打出來的炮彈都是壓倉底準備銷燬的老爺貨,我說他們怎麼這麼大方,這都打了快二十分鐘了,有幾百發炮彈了。”
穀梁天辰說我也看見了,他孃的,這下炮兵可過癮了。
一個戰士小聲嘀咕着:“我們可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