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且行且鬥法

隨後幾天裡面,極光號又有數位備選人員前來接受評估,最終軍部選定了四人作爲宣傳活動的代言人,除去凌柯和福爾曼以外,還有一位來自拉菲戰場的女性軍人, 一位來自畢達斯後勤部隊的工程人員入選,四個人三男一女,畢達斯和拉菲各佔兩人,凌柯和福爾曼的宣傳片以戰場爲主調,工程人員柳雲和女性上尉姚歡的宣傳片,以聯邦軍的艱苦環境,忘我工作爲拍攝重點。

因爲凌柯的特別要求,軍部醫院爲他進行了一次臉部整形,外形面貌改動一部分,以這個形象拍攝宣傳片,活動結束後,恢復原貌,這比每次化妝要靠譜得多。

一個月後,四名代言人完成相關準備,軍部包下一艘小型客運飛船供他們使用,連同四人的支援團隊,總共五十餘人開始在聯邦境內各星球巡迴宣傳。

與此同時,軍部經過精心剪輯的部分戰役錄像,被公佈出來,很快成爲聯邦各個行政星上的最熱資源,無論是艦隊大戰還是陸軍的短兵相接,這些錄像的衝擊力遠超 影視作品,聯邦軍部成功地吸引了民衆的注意力,原本沒什麼人關注的宣講團受到熱烈歡迎,四名代言人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成爲聯邦最著名的人物,正如凌柯估計的那樣,此刻他們已經無法自由的外出,一旦被人認出來,就會造成人員聚集,交通堵塞。

除了凌柯之外,那三個人很享受衆人矚目的滿足感,彷彿聯邦這場戰爭沒有他們就不會勝利一樣。

這艘小型客運飛船‘三葉草’號,此時正駛往下個目的星,它的外表是普通的流線橢圓形狀,運營已經超過二十年,外表還算不上破舊,也絕對跟光鮮無緣,它的定員 是四百五十人,爲了配合宣傳,每次起航前,都會把富餘的艙位售出,一來可以抵消一部分費用,顯得節儉,二來可以親近民衆,在航程中,也是一個展示聯邦軍形象的好機會。

這些天已經走過十幾顆行政星,福爾曼等人原本還爲成爲大衆的焦點沾沾自喜,隨着幾個人漸漸被人熟知,個人的生活節奏全被打亂,無論是走在街上,就餐時,還是休息時間,總有各種各樣的人找上來,要求合影,簽名,提一些回答了無數遍的問題,而這種煩惱纔是剛剛開始。

軍部並未安排他們演講的環節,到某星的一般流程,是現在主流媒體播放軍部的宣傳片,然後根據情況在各地組織幾場見面會,主要是放映四個人的個人介紹,然後回答現場觀衆的問題,開始的問題還算正常,問到後面一些問題常常變爲事關個人隱私的東西,在戰場上如何吃飯這個是正常的問題,但後面就有人問如何排泄,剛剛回答了親手殺過多少敵人,後面就問出來良心是否不安。

按照隨行顧問團的要求,他們回答問題時不能說謊,遇到難以回答的問題時,可以拒絕回答,這些拒絕回答的部分,第二天就會成爲人們關注的焦點,參加的觀衆都是本星居民,隨着提問問題越來越尖銳,顧問團察覺到一些人別有用心,幾千名觀衆或許有幾個有意爲難他們的人,但是最近幾場宣傳,一些觀衆提出的問題,明顯具有針對性,不能不讓人懷疑他們有背後的指使。

這十幾天下來,聯邦軍宣傳的效果相當不錯,在首都晶雲星系,也有媒體開始報道這一事件,這個變化顯然刺激到一些勢力集團,而這些故意刁難的不明人士,很可能就是來自他們指派。

隨團的顧問團經過研究,更改了後面觀衆提問環節的設計,再有這種明顯攻擊性的問題,由顧問團指定的發言人來回答,凌坷他們四人無需出聲,就算髮言人言語不當,也不會影響到軍部的形象。

宣講提問環節更改幾天後,在米拉星一次大型活動中,一位提問的觀衆被髮言人的回答激怒,把一瓶飲料扔上主席臺,然後是兩隻鞋子,由於距離較遠,沒有擊中目標,隨後的提問中,扔到主席臺的東西除了鞋子,還有各種水果,蛋類等等,普通觀衆看得興致高漲,下一場的免費門票被炒到數百信用點一張。

作爲聯邦軍人,凌坷他們不可能拿起東西回擊對方,不說打不打得中,就是這種還手的行爲,也會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趁機大肆破壞聯邦軍的形象,但是如果不做還擊,被人家拿東西亂扔的窘態,哪裡還有軍隊英雄的形象?如果這樣下去,勵志熱血的宣講活動,就會變成一場鬧劇。

宣講團連夜尋找對策,並利用軍部的關係在當地尋找助力,隔了一天,米拉星的第二場宣傳如期舉行,前半段放映影像環節還算正常,等到提問環節開始,觀衆中竟然爆發出一陣掌聲,花了幾百信用點來參加活動的觀衆,已經不滿足提問回答的普通場景,看熱鬧扔東西纔是他們的目的。

這已經偏離軍部舉辦巡講的宗旨,主持人微微一笑,宣佈提問開始,幾個正常的問題過後,距離主席臺很近的前排,開始有人起身發難,無論發言人怎樣回答,都無法避免提問者的憤怒,他不慌不忙地扔出兩隻舊鞋之後,伸手從身後掏出一整袋‘彈藥’,番茄汁、禽蛋、氣味古怪的醬類,應有盡有,而且這些‘彈藥’的包裝經過改動,就算不擊中目標,也能噴甩出一大片,堪稱面積殺傷型武器。

這位特殊觀衆拎起一大袋醬汁,臉上配合着做出憤怒的表情,大吼一聲:“你胡說”,就要扔出去,不料被身旁一隻胳膊抓住,來人也是一聲怒吼:

“你個敗類。”一拳把他打到在地。

兩人互不相讓,一番交手之下,後來出手的觀衆取得勝利,把對方打的鼻青臉腫,隨後被治安警察帶走。

後面的提問環節有出現兩次類似場景,每當有人試圖向主席臺扔東西的時候,身邊不遠處就會有人出手阻止,兩人鬥毆,然後被一同抓走。

對於參加活動的觀衆來說,雖然這次沒有看到主席臺上的窘況,但也有幾場真人鬥毆可看,拳拳到肉的表演,可比扔東西刺激多了,都覺得這幾百點票價不貴。

第二天,星球當地警方公佈了幾個人的身份,無意外地都是無業遊民,軍部和對方都是慣於此技的高手,當然不會留下把柄,雙方在這裡可算一個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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