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終結的蘇克城戰役

在不知不覺中,獅堡護城河外的對峙戰鬥已持續兩天。

在這兩天裡,提爾鎮的先期談判迎已經順利結束,費泊特和畢維斯將軍率領所部徹底退出提爾鎮進駐哈提斯鎮,並接受同盟軍的委派,開始致力於消滅位於蘇克平原北部正不斷擴張的不死生物。

一天前,卡莫克汗國的統治者石坎-銀斧派遣他的私人使者抵達王都克魯城,正式向卡瓦爾堡宮廷遞交想要前往蘇克城的意願。而就在這份外交文書遞交的當天,克拉克利羣島的三位地精親王也向卡瓦爾堡宮廷遞交相關外交文書,闡明他們想要與國王培迪-里根在蘇克城會面的意願。

這些文件很快就送抵蘇克城,送到培迪的手上,稍作思考之後培迪就大方的同意石坎-銀斧和三位地精親王的請求,但卻把會面的時間拖延到半年之後。

8月1日上午,蘇克城依舊萬里晴空。

經過同盟軍連續兩個晝夜的努力,獅堡的護城河已經在兩個小時前被成功填滿,攻城戰爭在天一亮便已經展開。

這場攻防戰爭如同前幾天的戰爭一樣,順利的讓所有人意外。

同盟軍如潮水般的大軍,很輕鬆的就跨過早已被火炮轟擊得千瘡百孔的城牆,並順利攻入尤妮斯大廳和城市議會大樓。

但在這兩棟大樓內的戰鬥就沒有之前那麼順利了。

還有其他城堡建築的狹窄空間裡以及獅堡內四通八達的各個巷道內,同盟軍與撤退獅堡的守軍持續超過五個小時的殘酷消耗戰,卻依舊無法徹底掌控局面。

“陛下,我建議直接動用火炮。”安斯-卓拉第三次提出自己的意見。

“不行!”沒等國王答應,安迪-巴萊特便嚴厲的拒絕這一提議,“我們的士兵還在裡面。”

“那就撤下來,然後讓火炮齊射。”安斯-卓拉冷酷的說道:“只需要連續轟擊半個小時,獅堡內的抵抗就會徹底消失。”

“你會毀了獅堡!”安迪-巴萊特聲音不知覺加大了許多。

“這座腐敗的城堡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

“安斯閣下,我可不想在以後被優恩大學的那羣學士們傳成一位邪惡暴君。”培迪語氣裡帶着些許玩笑般的幽默,“我們如今已經鎖定勝局,所以…我們應該表現得更紳士一些。”

培迪的話語雖然說得很輕鬆,但誰都都看得出來他比任何人都要激動。

安斯-卓拉皺了皺眉,沉默好幾秒後說道:“好吧…我希望當您加冕的時候,不要忘記今天爲了您所謂的‘紳士’而付出犧牲的士兵!”

“轟”

劇烈的爆炸聲突然響徹在衆人的耳邊,所有人都停止交談並把目光對準前方的戰場,是城市議會大樓三樓南邊的窗戶口,那裡在劇烈的爆炸後火光沖天。

“誰在用炸藥?”安迪-巴萊特放下手中的瞭望鏡,等着安斯-卓拉,“不是嚴令過不準使用炸藥嗎?”他故意大聲嚷嚷一句,然後看向身邊的國王,“我要去前線,我要親自結束這一切。”

“我想不用了。”培迪也放下瞭望鏡鬆一口氣的同時又皺了皺眉。

安迪-巴萊特到表哥的樣子立刻重新拿起瞭望鏡,尤妮斯大廳屋頂和城市議會屋頂這時已經升起白旗,放下武器的守衛軍官正在與同盟軍軍官交流着。

培迪剛說完話又拿起瞭望鏡在那混亂的戰場裡尋找着,但卻什麼都沒有找到。

“踏踏踏”

戰場斥候的快馬揚起一陣陣塵埃,轉眼間便抵達指揮部外。

感受到戰場斥候的到來,培迪心臟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動,當他放下手中瞭望鏡並深吸一口氣的時候,斥候已經揹着令旗單膝跪在指揮台下。

“陛下,獅堡守軍在卡蓮-西博的帶領下正式向我們投降。”斥候激動得滿臉的通紅,當他高聲呼喊完這句話之後,指揮台附近所有的官兵在沉默兩秒後發出高昂的歡呼。

“潘妮…潘妮-達內迪夫呢?”培迪大聲質問。

“暫時沒有消息。”斥候一怔後低聲回答。

培迪一怔眼皮不住的狂跳對身邊的一位身穿重甲的騎士喊道:“喬恩爵士!”

“陛下!”威利-喬恩恭謙的行禮。

“我要進入獅堡,現在!”

“您的意志!”

獅堡守軍投降不到二十分鐘,培迪就在親衛隊的護送下駕馬通過亂糟糟的戰場,進入喧鬧的獅堡內部。

王國第一步兵集團軍軍團長兼前線指揮官倫丁-里根,在接到斥候報告後便一直在尤妮斯大廳門口等待着國王的親臨,同時爲方便國王通行在不到二十分鐘裡清理出一條曠闊的道路供國王通行。

“我的妹妹在什麼地方?”亂糟糟的尤妮斯大門口培迪無視周圍軍官們的讚美,端坐戰馬大聲詢問恭候多時的倫丁-里根。

“非常抱歉…陛下,當時的情況非常混亂,我們…”

“我在問你,我的妹妹在什麼地方?”培迪的語氣中已經帶着了些許冷意。

“培迪陛下…”

一個略顯疲憊的聲音響起,讓培迪目光本能的轉動,這時她才發現在倫丁-里根身邊穿着普通士兵制式鎧甲的女騎士,居然是卡蓮-西博。

“總長選擇了她自己的道路。”卡蓮-西博輕聲低語。

“我要見她!”

“您跟我來…”卡蓮-西博側過身子之後,周圍的軍官們立刻在倫丁-里根的帶領同樣側過身體,爲他們的國王讓開一條路。

“陛下!”跟隨國王的莉亞大法師望着大門後的走廊皺了皺眉。

“你帶路。”培迪沒有理會他的首席法師,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下馬對卡蓮-西博用命令的口吻說道:“快點吧,我不想浪費那怕一秒鐘。”

卡蓮-西博沒有說話,她卑謙的低着頭在前面引路,培迪則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莉亞大法師和護衛隊長威利-喬恩對視一眼,保持着一段距離跟着國王的步伐也跟了上去,而其餘國王護衛隊騎士則從尤妮斯大廳的側門魚貫而入。

熟悉的走廊內,培迪只感覺一股舒服的涼風化解着外面受到陽光爆曬後悶熱,雙眼下意識的看向兩邊牆壁的壁畫,一個個英雄的般的故事在他向前走動的步伐中完美呈現,不過此刻走廊滿地的血跡以及厚重血腥味又彷彿在嘲笑這些英雄故事。

“陛下。”奉命守衛在此的雷恩低着頭,努力維持着騎士的莊重。

“挺起胸膛,騎士…你可是王國的騎士。”培迪故意大聲說話,以驅散腦海中的那不可壓制的混亂思緒。

尤妮斯大廳內沒有任何變化,依舊如以前那樣富麗堂皇。但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培迪進來的時候大廳內安靜,這讓他感覺頭頂巨大的吊燈上那無數晃動的燭火很是晃眼。

培迪虛眯着眼盯着大廳內正中間,那裡一張鋪着紅色毛毯的高臺上,一位身披重甲留着一頭金色短髮的女騎士正靜靜的躺在上面。

“這…”培迪看向前面引路的卡蓮-西博,“你...”他一時間無法言語。

“這是怎麼回事?”培迪進入大廳的後第一眼便發現高臺上躺着是他的妹妹,而神聖力量又在告訴他,上面的人已經沒有任何生機。

“總長選擇了自己的道路。”卡蓮-西博重複着她剛纔在大門說過的話。

“踏踏踏”

培迪一步步上前走到高臺旁邊,看着在燈火下那張熟悉的臉龐,心臟彷彿被人使勁拉扯着,疼得他幾乎難以呼吸。

“我們根本不用走到這一步。”培迪喃喃低語。

“雖然總長有些決策是錯誤而私自的,但我覺得她是一位了不起的女性統治者。”卡蓮-西博在一旁輕聲說道:“至少…我曾經有過那麼一段時間真心想要效忠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培迪咬着牙說出了這句話。

“總長最後拒絕了來自不死軍團的力量。”卡蓮-西博嘆了一口氣,“之前,包括我在內的大部分人被串改和封印了某些記憶…但在兩天前,總長恢復了我的記憶,並拒絕不死軍團的力量繼續侵蝕蘇克城。”

“在最後一刻,她在瘋狂的邊緣回頭了。”

“但她…”培迪伸出手觸摸着妹妹冰冷的臉龐,看着她安靜的面容腦海中下意識的回憶起以往在帝都那些快樂的時光。

“這是總長自己的選擇。”

“她應該知道,只要我不點頭,沒有人可以傷害到她!”

“陛下,總長是蘇克城的統治者,在過去的三年裡,蘇克平原所有人都宣誓效忠於她。”卡蓮-西博低着頭說道:“潘妮-達內迪夫不光是您的妹妹,她還是魯盧克共同聯邦國的總長。”

“總長並不想逃避她犯下的錯誤,她不需要您爲她犯下的錯誤買單。”卡蓮-西博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這是總長給您的信…”

培迪立刻上前伸出手想要接下信件。

“陛下!”門口聽着兩人對話的莉亞本能喊了一句,在她的眼裡卡蓮-西博是不可信任的。

“你想阻止哥哥對妹妹的思念嗎?”培迪轉過頭用冰冷的目光看着莉亞,“我現在需要兩個小時的私人時間!”說着,他拿起卡蓮-西博手中的信件,轉過頭盯着卡蓮-西博,“我想單獨和我的妹妹待一會兒。”

卡蓮-西博低着頭沉默,緩緩向門口方向退卻。

威利-喬恩與莉亞對視一眼,然後與卡蓮-西博一起退出這間豪華的大廳。

培迪瞟了眼關閉的大門,重新回到吊燈下的高臺,看了看安靜躺着的妹妹,翻開了手中的信件:

我最親愛的哥哥,

很遺憾我們最終只能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我沒有想到,五年前那一別居然成爲了我們的永別,我甚至還沒有來得及與你好好道別。

在過去的五年裡,在我們身上都發生了許多事情…

獸人入侵之後勞博特皇帝意外身亡,我與辛達匆匆的婚姻,然後是艾魯克領的商人們發動了叛亂,精靈入侵費爾德領導致埃裡克-吉恩公爵的死亡,緊接着便是帝國瓦解。這段時間裡我非常想與父親一起回到克魯城,但父親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帶上我,他甚至連問都沒有問我。

你知道當我聽說父親不辭而別之後是多麼的傷心嗎?

好吧,我就是在抱怨。

我可以抱怨的吧?

帝國瓦解之後,我被他們推舉爲城市執政官,並掌管着複雜的議會。

在這期間我開始變得迷茫,以至於後來我聽從了不死軍團的建議,發起蘇克平原的獨立戰爭把自己置身於這場鬥爭的旋渦中。

我承認我的自私和貪婪,但這並不代表我是錯誤的,在追逐權力的道路上沒有正確和錯誤,只有勝利與失敗。

好吧,請原諒我最後的任性。

我不知道在最後一刻爲什麼會選擇放棄毀滅一切的計劃,我只是遵從我內心的選擇。

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難看吧,也不知道西博將軍有沒有爲我化妝,我原本想穿那條與你分別時的長裙,但在最後我選擇了這套騎士鎧甲,因爲我想讓你看看我全新的樣子。

我最在意的就是我的妝容,所以請你一定不要讓其他人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

拜託了!

最後我想說的是,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不想再出生在這麼顯赫的家庭,我不想做皇后,更不要統治蘇克平原。我要的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家庭,就算每日爲一塊麪包忙碌到晚上我也心甘情願。

請幫我對菲麗絲和母親說一聲‘抱歉’。

我走了,我要去尋求更簡單的生活。

我期待另外的人生…

“但願你的下一個人生裡沒有戰爭,永遠都簡簡單單。”培迪在讀完這封信之後,望着妹妹安靜的臉龐輕輕的說了這句話。

說罷,他轉過頭彷彿逃避般退到就近的椅子坐下,看着密閉的窗戶口外照耀的太陽光線。外面的烈日炎炎彷彿能夠融化一切,但培迪卻只感覺房間裡冰冷得讓人忍不住想要打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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