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組織敢死隊來爆破這些碉堡。”
“我們可以把他們困死裡面。”
“我們可以從地下挖地道爆破。”
……
各級軍官提出很多建議,衛忠華都覺得不是很好,知道有人提出用燃燒彈來進攻,衛忠華眼睛一亮,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德洛克被他包圍起來,荷蘭人插翅難飛,衛忠華覺得沒必要再犧牲士兵性命來攻擊,他覺得火攻不錯。荷蘭人有很多碉堡,這些碉堡不說藏不了那麼多人,它們也經受不住高溫的烘烤。
被圍起來的德洛克心情非常沮喪,他被困其中,一種是等死,一種是投降,在生和死麪前,高傲的他寧可選擇死亡,也不願意投降,在他眼中,不管是華人,還是馬來人都是低等人,他彎不下身腰。
德洛克身邊只有1000多士兵,其中近半人員帶着不同程度的傷病,靠擊敗士兵突圍,這是不可能,外面的獨立軍少說有萬多人,衝出去,就會遭受他們射擊,不成螞蟻窩那才奇怪!
儘管獨立軍發動一次小規模進攻後停止,德洛克不敢懈怠,命令士兵做好防禦,荷蘭士兵多數不願意投降,他們忍着傷痛,忍着疲倦,堅守各自的崗位,等待衛忠華下次攻擊。
衛忠華派士兵從圓山帶來黑油,裝在瓶罐中,簡易的投石機也製作了幾十個。經過兩個小時準備,所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他就下令攻擊。
衛忠華下令後,士兵們就將這些瓶瓶罐罐向德洛克指揮部拋射。德洛克沒想到獨立軍不是正面進攻,而是在拋射瓶罐,他就覺得不對勁,看到瓶罐落地後,流出的黑油,他就想起了茅恩城,想起了三發城,這些火油可以燃燒,要是燒起來,他們這些人都會葬身此地。
看見密密麻麻的瓶罐拋射進來,德洛克絕對不想這些黑油燒起來,他就命令士兵用土把瓶罐流出來的黑油覆蓋,不讓油燃燒起來,可是瓶罐太多,德洛克沒辦法全部把黑油覆蓋起來,就命令士兵,在指揮部周圍蓋好土層。
衛忠華看見瓶罐扔了差不多,就拋射火箭,只見空中火星閃閃,看見對方真得想用火攻,有所防備的德洛克,並沒有多少擔心。
火箭一碰到黑油,立馬就燃燒起來,火海向周圍擴散。爲了增加燃燒的持久性,衛忠華叫士兵一邊拋射火箭,一邊拋射瓶罐,整個荷蘭軍都被火箭和瓶罐所覆蓋,火焰開始蔓延開來。
剛開始只是閃閃火星,碰到黑油後開始成爲火苗,火苗在黑油的助燃下,成爲火焰,成爲火舌,成爲火光。
德洛克原以爲自己周圍沒事,沒想到火焰會從土層裡面冒出來,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連忙組織人員滅火,可是這火不容易熄滅,用土還好點,用水指揮只會讓火焰越燒越大,周圍的土層都被燒焦黑,外面滿是火焰。這些火焰碰不得,一碰上就會把人燒起來,看見幾個想要衝出去的人,成爲焦炭,荷蘭人都不敢動,只好任憑火焰滿地燒起來。
火焰很快把周圍包圍起來,德洛克和身邊的親兵,只好把周圍引火的東西清理走,不讓火焰向他們衝來。德洛克所在的位置還好,他找就預測到獨立軍要引火,就離開住地,找個周圍沒有什麼火源的地方,只是他沒有想到這怪火難以撲滅,以至於現在連動都不能動。
德洛克能夠找個好地方,其他荷蘭士兵沒地方可躲,周圍有火花在閃爍着,地上在冒着火星,要是被天上落下來的瓶罐砸中,那是中了大彩,最後成爲火人;要是被那些瓶罐的黑油黏住,你也會成爲火舞者;要是被不小心碰上火花,你的命就不久……看見身邊的戰友,一個接着一個被這火焰融化,荷蘭士兵也不知道怎麼辦?
伴隨火焰升起,是濃濃的煙霧,煙霧把整個荷蘭營區籠罩其中。衛忠華看到士兵們被煙燻得淚流不止,就命令大部士兵先出去,只留下賴雲明的3000人,看護周圍,看看有沒有遺漏的荷蘭人。
賴雲明留下的這些人,都用溼衣服包住鼻嘴,不被濃煙所薰。其他的人出去後,有些人煙薰得厲害,還唄擡出去進行搶救。
火焰在荷蘭軍營中燃燒,不可能將整個軍營都燒起來,多數人都是濃煙薰死,連在外面的衛忠華都受不了,更不用說身在其中的德洛克。德洛克所在的地方可以避開火焰,卻沒辦法擋住濃煙。
爲了不讓自己被煙霧薰死,德洛克命令身邊的人撒尿水,把尿水撒在衣服上,再包在嘴鼻上。可是這尿布很快就被周圍的火焰烘乾,荷蘭人不能再憋出尿水,他們就沒辦法擋住滾滾濃煙,最後都被煙霧薰死。
在指揮部周圍的碉堡,每個碉堡都有五個人,他們的空間本來就小,很擁擠。有的碉堡不幸被黑油潑到,直接被火焰引燃彈藥,直接發生爆炸,碉堡內的人都被炸死。
有些碉堡,在火焰的烘烤下,碉堡內的牆壁都是滾燙滾燙,一碰到牆壁,身上的肉都會被燙傷,在濃煙籠罩之下,這些人最後也都窒息而死。
即使那些幸運躲過黑油的碉堡,他們也躲不過濃煙,碉堡沒有通風口,只有一面出口,濃煙一涌進來,就把整個碉堡包住,在裡面的士兵受不了,只好一個接着一個爬出來。爬出來後,他們發現周圍都是火光,路都被火焰封鎖住,想衝過火焰跑出去的人,活活被火燒死。
有的出口沒有遇到火焰,他們以爲很安全,很快就聽到槍聲,在“碰碰”的槍聲中,他們都被槍支擊斃在地上。槍擊他們的是賴雲明的手下,他們把這裡圍住,只要發現有幸免遇難者,就射擊,荷蘭人爲了逃避濃煙,很多人連武器都沒帶到身上,在火光中又那麼明顯,就成賴雲明手下的槍靶子。
荷蘭人被燒死,就不用花代價攻擊防衛嚴密的碉堡羣,賴雲明心裡還是很高興。但是這些荷蘭人死了,連他們的武器也被燒燬,賴雲明就覺得很可惜。爲了發展賴雲明部和陳漢笙部,衛忠華不斷把槍支調配來,包括戰場上收拾的武器,也都留給他們,他們還是各有幾千人沒有槍支,當然這些人是最差的士兵,或者準確說,射擊準度最差。
團團煙霧升起,形成一片黑雲,下面又是火光閃閃,這又濃又厚的煙霧,站在遠處都能夠看到,在圓山上的士兵可以看到,在高坪的民衆也能看到,在蘭芳城的樑路義他們也能看到,他們都接到在焚燒荷蘭人,多數人在慶賀,只有一些人在擔心。
德洛克的軍營火起,身在包圍圈中的利茲克也都看到,當他看到這團團升騰的濃煙,牙齒在吱吱地響着,這火肯定又是蘭芳華人所放。
要是德洛克所放,包圍在他周邊的獨立軍,早就跑去救火,看他們一動不動,很多人還笑着指指點點,誰都能看出來這是他們放的火。
身在包圍中的利茲克,命令士兵做好各種準備,隨着北面德洛克部被殲滅,獨立軍下個目標肯定是他,利茲克也做好死戰的準備,當然也要防備被獨立軍燒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