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睡意朦朧間,我感覺自己脖子後面有人在吹涼氣,一聲男人的嘆息,曖昧的纏進我耳中。
隨即,一隻有力的手從鎖骨開始滑動,我想要反抗,卻被他束縛的無法動彈。
“乖一點,別動。”他的脣貼在我的耳垂上,誘哄道。
接着,溫涼的大手,輕柔的撫摸着我的髮絲。順着背部細膩嫩滑的肌膚,慢慢的往下游走。
腦子一片空白,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嘴巴里面溢出羞人的呻吟求饒聲,“不要,不要碰我。”
這話像是惹到了他,他嗤冷的哼了一聲,“我說過,你身上的每一處都只能是本君的,你沒有資格說不要,本君給,你就必須要!”男人發了狠似的聲音在我耳畔邪魅的傳來。
語落,雙腿猛然被打開下面突然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然後就是一陣猛烈的進攻。
疼的想要叫出聲,嘴巴卻被他冰涼的脣齒堵住。兩具身子緊緊相貼,緊密的沒有一絲縫隙。
我嗚咽着忍受着他的粗魯,可不知不覺那種疼痛被一種微妙的感覺代替。
聽着身上男人的盡興的粗喘,一股屈辱羞恥的感覺慢慢涌上心頭。
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是我一生之中最懼怕的存在。可是我又離不開他也擺脫不了他,我因他而生,無他便會殞命。
事情還要從半個月前的暑假說起。
我家是開殯儀館的,我那時放假無聊就和父母經營殯儀館的生意。
我爸自比茅山天師,平常沒事也接點捉鬼做法事的活,裝神弄鬼騙點小錢花花。
出事的那天我正在殯儀館裡給一個剛死掉的年輕姑娘佈置葬禮堂,我爸出去批發鮮花。回來就把我往屋子裡拉。
“爸,你幹嘛,沒看我正忙着嗎!”
這話一出,我爸突然舉起手中的皮箱,笑呵呵的打開,皮箱裡面裝滿了紅色的人民幣,看得我眼睛都花了,驚訝不已。
“苗老頭,你在哪裡偷了這麼多錢?”我想也沒想就這樣來了句,我爸聞言不開心的合上了皮箱,擡手彈了一下我的腦瓜子,“這不是偷的,你老爸我剛纔接了個大活,這三十萬只是定金,還有八十萬的尾款呢!”
我爸口中的接活,就是又有傻蛋上了他的當,我又要和他扮演茅山道士一起去坑人了。
我起初是開心的不得了,反應過來就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不由得問苗老頭,“老爸,給這麼多錢,該不會真的有鬼吧。”
以前我和我爸出活的時候,最多也就賺個幾萬塊。但那純粹就是糊弄人的,我和我爸根本就不會捉鬼那套。也從來沒見過鬼。
我爸‘嘿嘿’笑了兩聲,“還是小月月心眼子多,但是這次不是去捉鬼,而是去給一個死了幾年的富家子弟結冥婚。那個死人的爹,看上你了,所以才找上了爸爸。”
苗老頭的話還沒說完我可就不樂意了,氣呼呼的吼道,“你個苗老頭,該不會是讓我跟死人結冥婚吧?坑人都坑到親生閨女身上了!!”
“就只是個形式而已,你只要答應老爸好好配合,這次老爸就不獨吞報酬了,我們五五分成!”我爸一看我毛了,立刻拿錢誘惑我。
我雖說年紀小,可也是一個財迷一聽這話也是動搖了,最終還是掉進了錢眼子裡面。答應了這樁和死人冥婚的生意。
要知道我自認這個世界上沒鬼,最起碼我是沒有碰到過。就像苗老頭說得那樣,冥婚只是個形式,掙小錢錢纔是真的啊~~
當晚我便和我爸捯飭捯飭去了那個富豪的家裡。
到了富豪家裡,我爸和那個富豪交談,我則是被一個女人領去化妝換衣服。
這家人姓殷,跟我冥婚的那位仁兄叫殷離,三年前死於一場火災。
換上了殷家人準備好的秀禾服,我就被帶到了殷離的靈堂。
本以爲殷離死了那麼多年,我見到的殷離應該是一罈骨灰。
可沒成想,他雖然死了三年,可屍身還保留着。
那死人的屍身躺在一張冰牀上,冰牀四周還散發着白氣。冥婚現場只有幾個人,可殷家大堂布置的十分有排面,到處都是白色的玫瑰花把靈堂弄得漂亮極了。看來殷家人是很重視這次冥婚。
殷離躺在冰牀上,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民國式壽衣,和我身上的秀禾服是一對的。
以前都是我爸出洋相糊弄人,可這個殷家除了找到我和我爸,還另找了冥婚師。
這個冥婚師是個年邁的老婆婆。
我按照冥婚師的吩咐在殷離的冰牀旁邊跪下,現在雖是六伏天,可靠近那冰牀還是很冷。我總感覺有陰氣在朝我皮膚毛孔裡面鑽。
冥婚師把我的手指割破,按在了一張寫着黑字的紅紙上。那好像是繁體字,按完手印兒她直接將紅紙點燃扔進了的鐵盆裡麪點燃了,我也沒看清上面寫的什麼。
“苗小姐,接下來你需要在這裡陪殷先生一晚,明天就可離開了。”冥婚師對我冷冷道,她那雙灰白色的眼睛閃過一抹深意。
冥魂師離開了,我爸也笑嘻嘻的跟着殷家當家人拿尾款去了。
我家就是開殯儀館的,我幾乎天天見到屍體,也根本不害怕。
不一會兒,殷家別墅的大堂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哦不對,還有殷離這個死人。
等人全離開之後,我纔好奇的看了看殷離,之前沒有看仔細,現在才發現這個殷離是個十足的大帥哥。樣貌十分俊美,看樣子也就二十五六歲,雖然他的屍體被冷藏保存了很多年,但看起來還非常的鮮活。那臉色比正常人都要好,白裡透紅,光是閉上眼睛躺在冰牀上,就讓我覺得,他好看的像幅畫。
“唉,想我苗月月難道只有嫁給死人,才能找到這樣英俊瀟灑又有錢的老公嗎?”我不由得爲自己神傷,唉聲嘆氣了起來。
看着安靜的殷離,我又是深深的嘆了口氣,“你比我還可悲啊,二十幾歲就死了,真是可惜。給你上柱香吧。”
語落,我便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香,就着白色蠟燭上的火苗點燃,插在了香爐裡面。
可就在我上完香的時候,旁邊突然飄來一句清澈的聲音。
“那我就,謝謝老婆了~~”
“舉手之勞,不用謝。”我笑着回答,可下一秒,我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旁邊的蠟燭掙扎忽閃了幾下,我脊背上都生出了冷汗!
是誰在說話?
這別墅現在就只有我和殷離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