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數秒之後我意識到自己在被殷離親吻着,便猛地推開了殷離。
我站在別處有些慌張,擡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涼涼道,“你這樣對待我,你和梨葉用情至深,若是她知道不知道得有多傷心。”
“答應我,不要再做出傷害自己還有孩子的傻事來!”殷離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近。
“你走吧,我看你還是傷口不夠深,還會強吻別人。”剛纔是腦子懵了我纔會爲他擔心和難過,他可是殷離怎麼可能會被區區一把水果刀傷到,就算劃破了皮肉流了血,傷口也會很快癒合的,根本就不用我擔心,這樣想來,剛纔流的淚水就顯得多餘廉價起來。
“所以,你就這樣直接了當的,把我讓給另外一個女人是嗎?你不是愛我嗎,卻不願意和別的女人爭奪我的心。”他聲色低沉帶着被風捲過的沙粒感。
“你本來就是屬於梨葉的,你這樣問我,我也想問你。”我擡起臉看向殷離,“那你可以只要我拋棄那個梨葉嗎?你不會,所以我又何必再在你的身上浪費自己的感情。”就是因爲我深知這一點,而紅璃轉世的身份也成爲我和殷離兩人之間跨越不去的鴻溝,我們的結局不會是兩情相悅的在一起。
“不過,我還是要帶你走的,從現在開始我會寸步不離的看着你。”殷離依舊堅持他的目的。
“我答應你,只要你把孩子平安的生下來,你要走還是要留都由你自己決定,我不會在勉強你。”
殷離的兩句話讓我的心底沉重了不少,我是想走,如果孩子給了殷離我怕是會不捨得。
“嗯。”我點頭,反正離孩子出世還有半年,到時候的事情到時候再說。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還有男人說話的聲音。
“剛纔也有一個男人來找苗小姐,好像是苗小姐的男人,我當初載她來的時候,她急急忙忙的樣子,她是不是逃婚出來的?”外面的杜小平八卦的問。
“差不多吧。”白薰無奈的笑着。
白薰竟然也來了,當他看見我和殷離的時候也是一驚,“我去地上全是血,你們這是一見面就大打出手了?”
“你怎麼也來了?”殷離問白薰。
白薰一臉悲催,聳了聳肩無奈的坐下,“你別提了,你不知道那個雪葵子有多煩人,就因爲她看上我了,就追着不放,要是在跟她待下去,我會成神經病,我現在可是在逃命。”
“出去,我們還有事要說。”殷離看着悠閒坐在桌前的白薰,下了逐客令。
“那個,我也給你收拾出一間臥房吧,跟我來就好。”杜小平察言觀色的說道。
當房門被關上,房間裡面就只剩下我和殷離兩個人。
他重新坐到了藤椅上,看着站在原處的我,低聲道,“過來。”
我回過神看向殷離,他現在坐在暗處燈光微微的打在他的臉上,有些朦朧。
“我不過去。”我直接了當的拒絕。
殷離聞言,勾起了自己的脣角,他擡起手,“我手心的這一刀可是替你捱的,你剛剛纔包紮到一半現在就想撂挑子了?”
聞言也是一堵,看着殷離還血淋淋的手,還是走了過去,“你不是會自愈自己療傷嗎,爲什麼非要我給你包紮?”我反問。
“我就是想讓你給我包紮療傷。”他道,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其實之前我也是在情緒的氣頭上,現在冷靜下來我也是很後悔自己竟然做出了那樣的行爲。我竟然要帶着孩子一起死,如果不是殷離阻止我,就算我沒死掉,這一刀也會在手腕上留下痛處和痕跡。殷離手掌上的傷痕,確實是爲我捱的。
就這樣我帶着疑惑幫殷離包紮好受傷的手。
天色不早了,我也自顧自的上牀休息,開始平復今晚發生的事情。
睡到夜半時分,我被渴醒,便下牀去喝水,同時也發現殷離不見了。
我也沒有去管他,現在我只要照顧好自己就行了,殷離的事也和我無關。可是心中每每想起殷離,就會出現的悶痛感告訴我,我終究還是放不下那個男人。
山頂上的夜空很真實,高升的明月還有點綴在黑空的星星都顯得璀璨極了。
“這村子外表看起來非常祥和的樣子,當我們身處高處縱觀全村,這村子很不吉利啊!有股濃重的黑氣籠罩。”白薰打了個哈欠坐在了山石上,慵懶的目光落在殷離的身上,他回了回神問,“殷離,你在想什麼?讓我猜猜,你在想苗月月,對不對?”
站在不遠處的殷離,目光移開,淡淡的問,“爲什麼猜我在想苗月月,而不是梨葉?我應該想的女人,應該是梨葉不是嗎?”
“你若是再想梨葉,你的表情肯定是溫柔甜蜜的,因爲你時隔那樣之久終於和她相逢了。”白薰說着笑了笑,“可是你現在的表情是凝重額糾結的,你肯定是在想苗月月,而且你自己也很奇怪,爲什麼你一直放不下她。你的心裡矛盾極了,一邊察覺出自己好像愛上了苗月月,一邊又覺得對梨葉愧疚,經過今天的事情,你也對苗月月很愧疚。對不對?!”白薰說着,露出了一抹壞笑。
“你還記得你上次跟我說過的話嗎?”殷離看着自己被包紮的手,輕輕撫摸着上面像蝴蝶結一樣的漂亮結釦,他微微出神。
“當然記得,不就是關於苗月月身份的事情嗎?”白薰的口吻也沉了下來,他正了正臉色,想起自己和女邪神的約定,他道,“有些事情我不能全部告訴你,但我可以很明確的再次對你說,其實苗月月她根本就不是火鳳凰紅璃的轉世。所以,你若是想愛她,大可放心愛,她不是你的仇人,就是個被算計捲進這場博弈的無辜女孩兒而已。”
“真的是這樣嗎?爲什麼我每次看見苗月月,心臟都會躁動?還有她會的邪術,她怎麼可能會只有梨葉纔會的邪術,縱然她是全陽女,那術法她也不可能輕易煉成。現在,連那個女妖玲瓏都不是她的對手,被她壓制性的打擊着,她的邪術是突飛猛進,這太不正常了。”殷離說出了自己的疑惑,白薰說她不是火鳳凰紅璃的轉世,他其實也不願意那個女人是自己前世的宿敵,可是,她的身上偏偏又有火鳳凰的特徵。
“也許是她天賦異稟,一練就會呢,是你把問題複雜化了!”白薰看着自己被困惑包圍的兄弟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其實,你到底愛誰你自己的心裡比誰都清楚,好好問問你自己的心才能得到答案。”
對於殷離白薰是非常愧疚的,可是,他現在就是不能說出那些他本不該知道的。
忽的,殷離眼中盛出了凌厲急切的目光,他看着自己出現紅線的小拇指,心中一緊。
糟了,那個女人有危險。
睡了好久已經睡沉了,我的神經和神識已經是毫無防備的狀態,整個人都是放鬆的狀態。
卻不知,一個可怕的怪物從窗戶那裡爬了進來,紅着眼睛虎視眈眈的看着睡夢中的我。
睡夢中的我,感到周圍越來越陰涼。
好冷,我伸出手拽着被子往身上蓋,腦子裡還有個潛意識,我之前明明吃過火葡萄,可爲什麼現在還是會感受到涼意呢?真的好冷。
“嘶嘶嘶~~”一抹奇怪的聲音迷迷糊糊的傳進了我的耳朵之中。
睡夢中的我隱約察覺出了有哪裡不對勁兒!
當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外面的天已經灰濛濛的,說明快要天亮了。
不遠處好像有個什麼東西的尖尖在晃來晃去?我揉了揉眼睛,眼睛才能視物清楚,一張燒焦的女人臉就從天而降的出現在我的面前,異常的恐怖!
“啊!”我尖叫着,拽着被子坐了起來,顯然是被那恐怖的女人頭顱嚇到了。
緊接着,我親眼看見那個被燒焦的女人頭顱和牀下那會蠕動的蛇身長在了一起,那蛇尾還在半空中晃來晃去瘮人極了。而我也頭皮發麻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這,這是杜小平口中的美女蛇寡婦?
人頭蛇身!她原來真的存在,而且她的蛇身還有人頭都是被燒焦的樣子。她確實就是幾十年前,被村民燒死的美女蛇寡婦。
這人首蛇身的怪物,看見我眼裡露出了兇悍的目光還帶着幾絲貪婪,她慢慢靠近我,嘴巴里面吐出了鮮紅色的蛇信子,她‘嘿嘿’幾聲笑着。
“沒想到還有自動送上門的孕婦啊,這村子裡面的孕婦都被吃光了,正好吃了你就是吃下第十個母胎了,我終於可以重見天日了!”
我現在渾身發麻,這個不人不蛇的東西是從那地道里面跑出來的吧,她現在竟然還要吃掉我還有我肚子裡面的孩子。
我現在倒是一點都不怕這個東西,她現在還不成氣候我要是對付她簡直就綽綽有餘的,就是覺得瘮得慌,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那美女蛇寡婦蠕動着蛇身靠近我想爬上牀,而下一秒,她眼神一凜好像察覺出什麼危險,蛇身快速的蠕動着,在兩秒之內就快速的消失在我的房間裡面。
手中正在運功本來想跟她打自己保護自己,可她卻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