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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了一會兒窗外的暖陽,像是一名心靈麻木的觀客,將那晚上的一幕幕又重新在我腦海當中過了一遍。覺得自己的勇氣已經積蓄的差不多後,我便將那晚上的事情全都一點一點的告訴了包青天。
雖然從開口的第一個字到最後一聲嘆息,只不過才半個小時左右,可我卻彷彿在漫長的時間長河裡掙扎了一個世紀,以至於等我講完,看見窗外仍舊是剛纔的陽光明媚,我不禁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聽我繪聲繪色的講完後,包青天居然眉頭一皺的問我:“你到底和誰結下了如此大的仇恨?他們居然往死裡整你!”
這下我可有些不滿了,拖着仍舊軟如泥的身子衝包青天說:“怎麼直到現在,你都還認爲這是人乾的?!這不是明擺着的嗎?我除了撞鬼還是撞鬼!你不應該問我和誰有仇,你應該問我家祖墳是不是選錯了,弄得我一到香山這鬼地方就不停地撞鬼!!”
可話說道這裡,我情緒忽然一陣失落,自己昏迷了一天兩夜,可自己的家人卻像是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似地!難道說,他們只管把我送進香山大學,而至於我在這裡的死活他們就不管不問了嗎?!
這時候,病房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了,緊接着蕭婷婷便走了進來。見我已經醒了,蕭婷婷忙走到我身旁,柔聲問道:“天擺,你醒啦!怎麼樣,還有哪兒不舒服嗎?我讓醫生過來幫你做個檢查吧。”
“不用了!”我冷冷的說道,“對了,你以後不要老拿我在你男朋友面前說事,我可不喜歡被人家當成電燈泡來用!”
蕭婷婷聽我這麼一說,美麗的臉上忽然由晴轉陰,而且還颳起了八級陣風!然而此刻情緒低落的我哪兒還管她什麼,再說了,這些應該是包青天的事情,關我什麼鳥事!
“還有,說實在話,我跟你其實並不怎麼熟,你以後不要搞的像和我是吸同一個奶嘴長大的似地!”丟下這句話,我也懶得看她,直接將腦袋埋進了被子裡。
聽着腳步聲,以及開門和關門聲,我忽然有些後悔了。先不管蕭婷婷她接近我是何種目的,就光憑那晚她冒雨去學校後山找我,我剛纔也不應該那樣不給好臉色她看!
“其實我有時候挺搞不懂你的!”包青天的聲音忽然在被子外面響了起來,“我感覺你有時候是那種隨隨便便,很不講究,也很容易和人打成一團的人,有時候卻對人冷冷冰冰,好像人家都欠了你好多錢似地!看來,我還真的不瞭解你啊!”
“你當然不瞭解我了!”我掀開被子,望向包青天說,“連我自己都不瞭解自己,你又怎麼會了解我呢?!”
包青天聳了聳肩,然後說:“正如你剛纔所說,其實蕭婷婷是我女朋友!不過因爲工作的原因,我們很少見面的!只是因爲這些天香山大學出了兩件命案,或者說。。。。是因爲你,我和她見面的次數纔會變得頻繁。”
沒等我想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包青天便又繼續說道:“不過雖然她是我女朋友,可我還是要說你兩句!那晚要不是她,你恐怕現在還躺在後山的樹林子裡呢!而且這間私人病房也是她自己掏的錢!鑰匙她真的只是把你當作氣我的電燈泡的話,她至於對你這麼好嗎?!”
我有些驚訝的望着包青天,然後情不自禁的問道:“你這人怎麼搞的?難道。。。你該不會有戴綠帽子的習慣吧?!”
包青天一聽這話,狠狠瞪了我一眼,而後他臉色忽然又一緩,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對了,我現在還有件事情要問你!從上個星期五到上個星期日,你都去哪兒了?怎麼連電話都打不通!”
“當然是在家裡了!而且我一般回家都不開電話的!你也知道的,我平時老是被那些女學生追着要簽名,我可不想星期天休息的時候也被她們纏着!”我爲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便如此打去道。
包青天冷笑了一下,然後摸了摸他那小平頭,似笑非笑的對我說:“那個謝舒敏已經被我們警方帶回去了!虧你還是個大學生呢!難道你不知道,謝舒敏從精神病院裡逃走後,我們警方第一個要搜查的就是她的家嗎?”
原來你這小子是在設陷阱讓我自個兒跳進去啊!我恨恨的想着,但嘴上卻仍舊不肯就範,於是我故作不知的說:“謝舒敏回家了?她一個精神病人認識回家的路嗎?難道她根本就沒有什麼精神病,她只是裝病想逃脫法律的制裁?!”
包青天嘆了口氣說:“那天我打電話給你,可我們剛說到一半你就沒反映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定是你的那個好妹妹乾的吧!一個單純的高中生瘋也就罷了,你一個大學生居然也跟着她一起瘋!況且你妹妹千方百計的幫那個謝舒敏是有原因的,難不成你一個大老爺們也愛上了那個精神病?!”
我被包青天這話說的有些發矇了,什麼我妹妹是有原因的?什麼我也愛上了那個精神病?包青天他爲什麼要加個“也”字呢?!
正當我倆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包青天的電話忽然響了。只聽他接起電話,和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些關於謝舒敏的事情後,對着電話那頭吩咐道:“那你就先把那些東西送到我這裡來吧!正好那小子也在!”
將我們所在的醫院地址告訴了電話那頭的人後,包青天便掛了電話,然後神情有些古怪的望向了我,說:“待會兒我讓你看些東西,你看完了之後就會明白一切的!”
我倆相互沉默了一會兒後,包青天忽然開口問我:“對了,聽蕭婷婷說,你爸爸是什麼公司的大經理,平時一定很忙吧!其實做父母的哪有不關心自己子女的呢?想當年我爸爸爲了破一宗案子,連續一個多月都沒有回過家,我一次發高燒住院還是我奶奶陪着我的呢!可後來我爸爸得知了這件事情後,一個大老爺們居然把眼睛都哭腫了,就連後來他因爲破案立了大功都沒去接受領導的表彰,而是陪着我去了外地旅遊!”
我雖然明白包青天這話的意思,可他的爸爸是他的爸爸,我的爸爸是我的爸爸,再說了我現在一門心思全放在了他剛纔的話上,於是我問他:“別說這些沒用的話,我問你,你剛纔說我也愛上那個神經病是什麼意思?!”
包青天猶豫了許久,臉上的表情也是古怪至極,最後他像是做了很大決定似地,從嘴巴里擠出了幾個字:“你妹妹和那個謝舒敏搞同性戀!”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