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還是不死心的問:“你今天是被車撞了嗎?”我暈!敢情剛纔在辦公室,我解釋的他根本就沒有聽懂啊!我耐心的解釋說。“我並沒有被撞,我如果被車撞了,我們還能在這裡愉快的談話嗎?用膝蓋想想都知道,肯定不可能的啊 。”
齊銘接着又說:“那也就是說,剛纔阿夢在騙人了?”
這次又輪到阿夢炸毛了,她一臉的火藥,阿夢大聲的對齊銘吼道“我沒有騙人,今天阿綾確實差一點被車撞了。”
齊銘誇張地用手揉了揉耳朵了,有點莫名其妙。“哦,我知道了。”他肯定在想阿夢怎麼突然發那麼大的火呢?
“哼!”阿夢也把頭轉向窗外,不再看齊銘。
齊銘感覺到氣氛並沒有緩和,從後視鏡裡面,看着我和阿夢都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就嘆了一口氣,繼續開車了。這個男人搞不好還是未經人事的小夥子哦,壓根兒不懂怎麼哄女人,只會乾着急!
等我們到達現場的時候,白玉已經把女性被害者的現場又勘測了一遍,然而並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我們一路小跑的來到了,白玉現在所在的楊樹林。我看着白玉帶着一次性手套認真勘測的時候,意外的發現其實白玉長得也蠻帥的,真是應了那句話了,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
我們在警戒線外面靜靜地等待白玉勘測完,我再一次的感覺到那種感覺了,被人盯着的感覺,更確切的說,就是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我向四周看去,又沒有發現有人再等着我,我在冥思苦想的時候,突然有幾隻野鴿子拍着翅膀,從樹上飛走了,發出“咕咕~”的叫聲,當時我也沒有防備,被嚇得全身不停地在顫抖。
我身旁的齊銘發現了我的異常,擔心的對我說,“你怎麼了,你沒事吧?”我嚥了一口唾沫,緩了緩緊張的情緒。“不用擔心,我沒事。”
“那你剛纔是怎麼了?”我無奈的搖搖頭。“沒什麼,剛纔只是被幾隻野鴿子嚇着了。”
阿夢鍥而不捨的說“這就是被車撞之後的後遺症。”齊銘聽了我和阿夢所說的說,不禁笑了出來。阿夢像是看白癡一樣看着齊銘,無辜的又接了一句:“好笑嗎?傻瓜豬頭!”
“好……笑!”
齊銘被阿夢這句話弄得笑得直不起腰來,連話也說不清楚了。
這下連我也加入了阿夢的隊伍,我們兩個一起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齊銘。齊銘看着我們兩個,想說什麼,卻又笑得說不出話來,一直指着我們兩個笑。白玉勘測完現場的時候,齊銘終於恢復了正常。“怎麼樣,發現什麼線索了嗎?”
白玉失落的搖了搖頭:“兇手太狡猾了,根本就無從下手,現場連兇手逃跑的方向都沒有。”
齊銘又說:“那法醫鑑定的結果怎麼樣?”白玉還是搖了搖頭“法醫鑑定結果,我今天剛看了,在死者的身上並沒有發現多餘的指紋。”白玉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哦?對了,今天法醫還說,死者臉部的傷痕並不是被利器刺傷的,而是貓的爪子抓傷的。”
齊銘驚訝的很,好像不是很相信。“能把死者的臉部抓的像是被利器刺傷似得的貓,這世界上有嗎?貓會殺人?怎麼可能呢?”
白玉嘆了一口氣也是相當的不敢相信呢!“我也在想這個問題,但重點是,死者的臉部傷口確實檢測出有貓身上攜帶的病毒。”好像又一條重要的信息從我的腦袋中一閃而過,快的讓我沒有抓住。我對他倆說,“這也就是說,咱們找到這隻貓,就等於找到了兇手,是嗎?”
白玉說:“理論上是這樣的。”
我莫名的興奮起來,大聲地對他倆說:“那咱們現在就去找吧。”
齊銘無奈的看着我,一臉的服了你的神情。“你知道X市有多少隻貓嗎?你又怎麼能確定它就是那隻貓呢?”
齊銘的這句話把我給問住了,他說的這些都是應該考慮的因素,這又恰恰是攔在我們面前巨大的鴻溝。
齊銘沉思了一會兒,對我們說:“咱們不要在這浪費時間了,還是抓緊去林迪那,走訪一下,看看有什麼重要的線索。”我們都贊同齊銘的這個提議,緊接着,我們一行四人浩浩蕩蕩的向着學校門衛處進發,去走訪一下林迪。
林迪顯然對我們的到來並不感到奇怪,展現出一副鎮定自若的神態,我知道他是緊張的,由於我們的到來,因爲我發現,他給我們倒茶的時候手是在不斷地顫抖的。白玉從包裡拿出一個筆記本和一支中性筆,接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齊銘,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齊銘看了一眼白玉,接着說,“你講一下,你和被害者李立不和的事情。”
林迪擡起頭害怕的看着齊銘說,“這位警官,雖然我和李立是有點不和,但我也不至於因爲這點小事而殺了他把。”
齊銘面無表情的看着林迪:“我沒說是你殺害了李立,我只是讓你敘述一下,你與李立不和的事情。”
林迪木然的點點頭,強制自己保持真鎮靜。“我以前一直和李立的關係挺不錯的,經常在一起值班。矛盾實在去年三月份開始的,他從那之後就一直在跟我炫耀,他有多麼有錢,他兒子在X市買房的時候,他給他兒子付了首付。我曾經也在問他,他的錢是從哪來的,他沒跟我說。我一直認爲他的錢來路不正,我們就一直在爭吵。直到今年年初,我無意中聽到了他跟一個叫劉因霞的女老師的談話,我明白了他的錢是如何來的。從那之後,我就更加得瞧不起他,事情的過程就是這個樣子的。”
林迪接着又緊張的說:“我可沒有向那位女老師要錢,更沒有殺害李立。隊長,你可要相信我啊。”
齊銘平靜的,目光灼灼的盯着林迪。安撫着他。“你放心吧,我們是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的,如果你真沒有違法犯罪行爲,我們是不會抓你的。但是,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我們奉行的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齊銘用右手食指輕輕地敲了敲桌面:“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好,您說。”
“在被害者李立死的那天晚上,本來是應該是你和李立一起值班的,那天你爲什麼沒有值班,而是回老家了,也沒有找別人來替你值班?”當齊銘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發現林迪的臉色微微興奮了一下,緊接着又恢復了平靜。
林迪平靜的說:“那天晚上回家也是個突然的決定,我打電話給別人來替我值班,可是由於時間太晚了,他們都有安排了,也都脫不開身,所以就沒人來替我。”
齊銘聽完後就站起來說:“這次的調查就進行到這吧。”我怎麼老感覺他瞄林迪的那一眼包含了點什麼意味?“好了,我們走吧,就不要耽誤他正常上班了。”說完,齊銘就匆匆的離開了。
等我們都上了車,他鄭重的開口,一本正經,完全沒有平日裡戲謔的語調:“白玉,你儘快調查一下這個林迪,我發現這個人真是不簡單。他肯定有什麼命案在手裡。”
白玉也非常慎重的點了點頭,“好,我一會兒就去辦。”
我帶着疑問的眼神看着齊銘,第一次感覺齊銘確實是很不簡單。“你就這麼確定嗎?”齊銘瞥了我一眼,像是在看一隻小白鼠一般。“當然,我辦了這麼多年的案子了,不會連這點都看不出來,我知道他在撒謊。”
其實我還是沒有明白齊銘說得話,他又沒有一直監視着林迪,他怎麼知道林迪在說謊?我怎麼就沒有發現呢?當然,這些話我並沒有說出來,因爲怕被嘲笑。白玉的辦事效率還真是高,我們在警局待了沒多久白玉就回來了,他進門就迫不及待的表功:“那天晚上林迪並沒有回老家,他在說謊。”
齊銘也馬上站起來,拿起自己的外套:“事不宜遲,現在我們就去逮捕他。”又轉過頭對我們說:“你們倆就不要去了,在這等着,我們一會兒就回來。”
我和阿夢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我在心裡叨唸着,抓壞人這種事,我怎麼會去?還不如等壞人被帶回來,我在旁邊聽審來的實在些。女人要對自己好點,也要學會保護自己呢!
齊銘和白玉兩個人就把林迪給帶回來了,聽說,一開始,林迪聽到警車的聲音就想從小路逃跑,卻被白玉的未雨綢繆給截住了去路。
“哇塞!白玉你好帥!”我和阿夢聽完後,都驚呼白玉太帥了。
剛把林迪給抓到警察局,齊銘就說要現在開始審訊他。這次的審訊室,還和平時的不太一樣,這個審訊室佈置的很簡單,只有一張桌子還是鐵的,而且還有一面大的玻璃窗,我們能從外面看到裡面發生的情況,裡面卻完全看不到外面發生的情況。
所有的審訊室應該都是這樣。
我看見齊銘和白玉走進了審訊室,齊銘把筆記本往桌上一扔,然後坐下來,一系列的動作嚇得對面的林迪一直在發抖。
齊銘看着嚇得發抖的林迪,輕輕地嗤笑了一聲:“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在被害者李立死的那天晚上,本來是應該是你和李立一起值班的,那天你爲什麼沒有值班,而是回老家了,也沒有找別人來替你值班?”
“今天我不是已經回答了您這個問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