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你妹!說話不帶刺,你會死啊!”我丟給夏未一個白眼,就氣呼呼地走了。
“你!”
我懶得理會那個傢伙,依然腳步不停的朝前走着,仍憑他在後面氣的跺腳。不過,你氣死了那又如何,與我白綾何干?
我估計夏未這人是存心氣我的,每次都故意嘲笑我。我擡頭望天,感嘆道:這個社會已經冷漠到,好人都沒有活路了嗎?真是江河日下啊!頓時又想到了各種不順心的事情,要不是我及時忍住,眼裡都嘩嘩的流出來了。
不過我的心裡爲什麼這麼不安呢?老天,你不會告訴我,是不是有什麼事要發生吧?呸呸呸,不會的,肯定不是這樣的。哪有這麼多事可以供我們發生,可能是由於前些天沒有睡好的原因吧!我甩了甩頭髮不去想這些。
我剛走到辦公桌的旁邊,還沒還的急坐下,就看見隔壁小王風風火火地跑進來,滿臉漲紅,神色慌張,結結巴巴的說:“剛剛接到報案,南湖灣大橋底下發現兩具屍體……”
齊銘和白玉同時站起來,一臉的不可置信:“什麼?”
額滴神啊,又有兇殺案發生了,這個世界真的不太平哦。我心裡浮現出一種悲傷的感覺,無法用言語形容。
我和夏未交換了眼神,夏未那傢伙,居然表現的非常淡定,就好像小王僅僅只是風風火火地說了一句,中午要去吃飯,這麼簡單的話一樣。
他啥意思呢?
不會告訴我,這些早已經在他的預料中吧?難道是,他在背後也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不然怎麼會這樣的淡定,沒有一絲感情色彩呈現,見怪不怪?
南湖灣大橋附近一直都是安全地區,怎麼會突然發生命案了呢?而且前一個X大學學生被殺一案還沒有什麼線索,這又來了一個南湖灣大橋事件,真是案件一個接一個的來,爭相比較着誰更精彩一般,我都有些懷疑是有人故意而爲的。
心情沉重的我們都來不及處理手頭上的事情,趕緊開車去了案發地點,力求儘快的找到現場遺留的線索,希望能夠儘快破案,不然,這樣下去,怕是人民羣衆個個都會人心惶惶終日了。
南湖灣大橋位於X市的最南端,是和A市交界的地點,綠化好,風景優美,有沒有空氣污染,所以那邊是富人集中地。
但是這個南湖灣大橋是個特例,在大橋底下常年生活着一羣無家可歸的流浪漢,這些流浪漢平時也不去富人區乞討,而且通過這些社會最底層的生活更能體現他們的優越性,所以那些富人們也就允許他們居住在大橋底下。
這些年來那邊一直都很穩定,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發生了命案,我猜測死的人裡面肯定會有流浪漢。問題是,誰殺了他們?
爲什麼要殺他們?
他們是社會的最底層最容易被殺害,自我保護意識最差,人餓急了,都能和瘋狗搶食,可見一斑。
汽車飛速的在高速公路上行駛,周圍的景物飛速的後退。南湖灣這邊的風景真好,怪不得會有這麼多的富人在這裡買房,有山有水,真是生活的好去處。
像我這種的窮光蛋,說不定連在這裡組個帳篷的錢都沒有,真是人和人是不能比的,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
我們到達的時候,現場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法醫穿着一身白衣在死者的周圍檢查,民警則在現場周圍進行排查。
齊銘剛下車,孫警官就迎了上來:“小齊啊,你們可算是來了,快來看看有什麼線索?”
齊銘走到警戒線剛想進去,思考了一會,回過頭對夏未說:“你和阿綾在外面詢問報案人,先不要進來了。”
我心裡一陣感謝,還是齊銘對我好,體恤我是個女生不讓我看血腥的畫面。可是問題來了,我也不會詢問報案人!平常這些事都是由齊銘和白玉這些老警官來幹這個事,下載讓我做這件事,還真是有些難爲情,遲遲不肯擡腳過去。
我就一直在警戒線外面低着頭,揪着手指,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夏未抱着肩,在我的旁邊冷笑的看着我:“你還待在這裡做什麼?等着發糖?還不快去詢問報案人。”
我瞅着夏未,要是眼神能殺人,夏未就在剛纔的一瞬間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我晃晃悠悠的來到報案人的面前,其實剛纔走路就是在拖延時間,想着怎樣才能給夏未一個下馬威,讓他以後不敢小看我。我狠了狠心,這次審問報案人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這次的報案人有點奇怪,我剛纔還以爲報案人會是一個邋里邋遢的流浪漢,沒想到,會是一個清秀的男生,看渾身的裝備就知道是個學生。
我在報案人面前站定,有點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說:“你就是報案人?”
那個男生非常害怕,哆哆嗦嗦的說:“是!”
我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夏未,冷冷的說:“夏未,你還愣着幹什麼呢,還不快去拿個筆記本做筆錄!”
夏未也是冷冷的看着我,嚇得我渾身一哆嗦,差點就脫口而出,還是我去吧。突然想到我現在是主審了,夏未就應該去做筆錄,要不然會壞了規矩的。
我不能讓他出現這樣的低級錯誤,還是讓我訓斥他,雖然這樣做夏未會記恨我,但我不怕他記恨我,總會有一天他會明白我的意思的,我都是爲了他好。哎呀媽呀!差一點連我自己都相信了。
我瞪着夏未:“你還站在這裡幹嘛,等着我去嗎?”
夏未冷冷的瞥了我一眼,轉身去拿筆記去了。要不是有報案人給我在旁邊打氣,我早就被夏未剛纔的那一眼,給凍成小冰人,就是那種咔嘣一下就能把人的胳膊扯下來的那種,我渾身又是一抖,想想都可怕。
等夏未拿來了筆記本,我們就正式開始審訊。
爲了方便提問,我們還專門走到一輛警車的附近,突然我從車玻璃裡面發現有一雙綠幽幽的眼睛正凶狠的盯着我,嚇得我渾身一抖,快速的轉過頭,只有各自忙碌的警察,根本就沒有其他人。
奇怪?
難道又是我的幻覺嗎?
可是剛纔我都看見了一雙綠幽幽的眼睛,莫不是有什麼鬼魂盯上我了,像這種荒山野嶺的沒什麼人居住的地方最容易有鬼魂存在了。
我擡頭望了望頭頂的大太陽,肯定是我的幻覺,這麼大的太陽在頭上頂着,怎麼可能會有鬼魂出現,他們不要命了嗎?
我還是趕快進行審訊爲妙,看樣子齊銘他們快偵測完了。
我轉過身來,看着報案人,微笑着說:“別緊張,放輕鬆,我們只是詢問一些非常簡單的事情!”
對面的那個清秀的男生還是忍不住的害怕,顫聲說:“你們問吧!”
我不想麻煩,就把一些簡單的問題一股腦的全問來了:“姓名,性別,現在居住在哪裡?”
男生沒想到我會這麼不靠譜的問,愣了一下才說:“我叫王鑫,男性,我是X大體育系大三的學生,現在住在X大學宿舍。”
我心裡一震,和夏未交換了眼神,從夏未的眼神來看,夏未也是非常的震驚。我們大學真是怎麼了,怎麼接二連三的發生命案,是風水問題嗎?應該找個陰陽師給學校看看風水,是不是衝了什麼邪煞之物。
我遲疑了一下,纔開口說:“你怎麼發現死者的?”
我的話音剛落,對面的王鑫突然傷心的哭了起來,哭的讓我莫名其妙,莫非是他家發生了什麼大事,他也想要在這裡自殺的,來了之後才發下,這裡早已經被別人佔下了,沒死成,才傷心欲絕的。
就在我還沉浸在自己的腦洞之中的時候,王鑫斷斷續續的說:“前幾天我和我女朋友吵架了,一直都沒有聯繫,冷戰了好幾天,直到昨天晚上,我猜測我女朋友的氣應該消了,就給她打了好幾遍電話,一直也沒打通,我給她發了短信,讓她看見短信之後,無論怎麼樣都要給我發個短信或者打一通電話,都等了一晚上也沒等來電話,我就問了她的舍友才知道,她昨天一晚上都沒有回去,說是來了南湖灣。”
“然後今天你就來到了南湖灣想找一找你的女朋友,是嗎?”夏未冷冷的插嘴道。
我攥緊了拳頭,又不是你主審,說什麼話,沒看見主審人還在旁邊嗎?你以爲我不知道嗎?就你能!臭顯擺啊,真是的。
王鑫擦了擦眼淚說:“我知道消息以後就趕忙來到了南湖灣,尋找我女朋友,沒想到卻在大橋底下發現了他們的屍體!”說完,又掩面哭了起來,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啊,差一點我這個主審人都跟着哭起來。
我擺了擺手說:“不要傷心了,現在沒你什麼事了,先回學校上課吧!”
王鑫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我望着王鑫離開的背影,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頭,又說不出來是哪裡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