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陷入一片平靜之中,就像暴風雨前一般的寧靜。沒有絲毫的聲音,劍族凌風而立,寒冰刃已經掛在腰間,此時劍族的先就像明鏡一般的清澈,各種聲音絲絲入耳。等,等待那個即將出現的聲音。
如果托馬斯.楊不動劍族也沒有那麼強悍的本事將男刺尋找出來。場上場外的人屏住呼吸,劍族顯得愈加冷靜起來,前一次交手,托馬斯.楊停留在地上還會顯出一絲淡影,這一次居然連影子都看不到了。
時間絲絲流逝,劍族無論聽力還是感知都尋不到一絲一毫的蹤跡。就連空氣之中一絲波動都沒有,劍族戒備的盯着前方,手心都捏出汗來。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劍族一樣可以如此耐心的等待,終於有人受不了這沉靜的氣氛。一個老者站起來喝道:“喂,到底托馬斯.楊還在不在啊。”這老者話音剛落,便有人跟着起鬨:“會不會是你小子想佔着茅坑不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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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周圍羣雄憤起,劍族在心中嘆了一口氣,腳下輕點身子飄出舞臺。
看着白衣飄飛,一個老者立馬跳上了場中:“看來,還得老子來會會羣雄。”
“你算什麼老子。”一聲怒喝,一個黃影飛入場地,雙腳一沉,崩的一聲,黃影一腳跺地,一股恐怖如斯的真氣從腳底釋放出來,一腿橫掃,黃影右腿一出,直接提向空中,破空之聲尤爲沉悶。
黃影速度極快,老者閃避不及,左腳咯咯一響,下一息左腳劇烈猛痛起來。場外的衆位掌門驚駭的站了起來看向場上。鮮血從老者的左腿上流向地上。老者巨怒:“你居然這麼狠,鑄劍平衣。”
“阿彌陀佛。”公輸上人嘆息一聲:“罪過罪過。”劍族等人也是驚訝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獨有劍族平淡的坐在那彷彿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鑄劍平衣一聲不吭,緩緩的拔出長劍:“滾下去。”
“你、、、、、你、、、、、、、、、、、、、。”老者激動的說不出什麼話來。
兩個禿驢走到老者身邊皆行了一禮將老者拽了下去。遙遠的方向還能傳出那個老者的聲音:“鑄劍平衣,你會不得好死的。”
劍簫閉上雙眼,頹廢的坐在椅子上:“鑄劍平衣這傢伙下手也太狠了。”
劍族冷淡的臉上劃過一絲嘲諷:“人都是會變的。”劍族猛然睜開雙眼,一抹精光掃向劍族:“賢侄一定知道什麼對不對。”
劍族嘴角的嘲諷消失不見,冷說一聲:“不知道。”
“托馬斯.楊走了沒?”劍簫看向劍族問出一句話。
“不知道。”
“連你都不知道,那豈不是托馬斯的戰鬥力比你還強。”
“勝負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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鑄劍平衣長劍一橫:“還有誰來挑戰?”
龍陽殘君看不過眼拔劍而出:“這傢伙也太囂張了,江湖傳言這傢伙不是順天之境八層嗎?怎麼蝶衣舞都不是他的對手。”
沐豔別姬左手探出按住劍柄,一臉嚴肅:“別去。”
“我只不過是取教訓這傢伙,我又沒打算去搶什麼玄魂追玉,你急什麼。”龍陽殘君一臉無語道。沐豔別姬強行將劍按回去,嬌叱:“你難道忘了縱劍橫刀的祖訓,我們這次只不過是爲了幫上人保駕護航,我們本就不能參與南北武林的俗物爭奪。”
龍陽殘君無奈的點了點頭:“聽師妹的。”
“難道沒有誰來挑戰嗎?”鑄劍又是一聲長喝。
場下衆人開始議論紛紛,這個道:“XXX你去啊,你不是說你比鑄劍平衣強嗎?”
“強個毛線,老子纔不去送死呢。”
“奶奶的,你小子一到關鍵時候就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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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會會他,這廝太囂張了。”劍簫腳一點,準備飛出。劍族和蝶衣舞兩人從旁邊一把抓住劍簫。蝶衣舞急切道:“你去什麼?刀君劍聖都沒出手。”
劍族沉呤:“簫叔去了,也未必是鑄劍叔叔的對手。”
“爲什麼?”劍簫和蝶衣舞兩人驚疑的看向劍族。皆是大爲不解。
“順天之境十層。”劍族沉穩而緩的吐出六個字。
劍簫和蝶衣舞皆是驚訝的合不攏嘴,心中的驚駭可想而知:“賢侄的意思是說。”
“可是我感覺他也就最多順天之境九層巔峰期。”蝶衣舞有些不敢相信。
“即將突破。”劍族惜字如金的丟下四個字,讓在場的人着實虛驚了一把,蕭玉不滿的狠狠的拍打劍族:“害的我還以爲鑄劍叔叔,一下子那麼犀利呢。”
劍族嘴角一陣抽搐,奶奶的你要打就去打獨孤採花那小子,這疼痛老子可消瘦不起。
“還有人嗎?”鑄劍平衣暴喝一聲:“如果沒有了的話,本莊主就去取玄魂追玉去了。”
“還有我。”空氣中傳來一絲波動。
一時間場上的人爲之動容,劍簫撇了一眼劍族:“你小子,又退步了。”劍族還了一眼:“我又不是神。”
場上的鑄劍平衣面色一寒:“你小子還真是陰魂不散。”
空中飄來一絲冷笑:“我可記得你十天前還是順天之境八層。”
“你、、、、、、、、。”鑄劍平衣臉色一沉,猛一跺腳,手中長劍飛削而出,唰唰三劍,三道無極劍氣飛射而出。。黃色真氣消失在空氣之中。場上沒有出現任何一絲波動。鑄劍平衣一腳跳到空中,手中長劍唰唰,劍花亂抖。無數的無極劍氣飛射出來。青石板上碎石亂舞。叮叮之聲響個不停。
地面上坑坑窪窪,無數的無極劍氣就像下雨一般。
“這廝真當自己的真氣不要錢。”蝶衣舞小嘴一嘟。劍簫好氣又好笑:“本來就不要錢。”
蝶衣舞一撇:“要你答話了嗎?”聽了這句周圍的人爲之猛汗直流。
“老大,托馬斯.楊會被逼出來嗎?”獨孤採花問了一句。
“會。”
劍族話音剛落,鑄劍平衣腳下飛踏出一個奇異的步法,同時鑄劍平衣舉劍過頂:“無極劍氣斬。”長劍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劍氣,劍光落下一時間青石板胡亂飛舞。在場的衆人爲之一顫,這廝丫的太強大了。
鑄劍平衣氣喘吁吁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畢竟這種強大的招式,耗費的真氣過多,自己不過是一個即將突破順天之境九層巔峰期的人,這種終極殺招幾乎一下便耗空了自己的丹田。
“牛掰”獨孤採花羨慕無比的流着口水道。
鑄劍平衣落下地,單劍撐跪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前方。一灘鮮血傾灑於地,空氣中黑刀和黑影閃現出來,鑄劍平衣用手揉了一下胸口:“你終於出來了。”
黑色的袍衣,黑刀舉過頭頂,烏潤的長髮傾瀉流過地上,恰恰遮住面容,下風猛一刮,一股強大的殺氣席捲整個場上,鑄劍平衣強撐站起身來,看到眼前的此人心中閃過一絲顫慄:“你是人還是鬼。”
黑影沒有答話,手中黑刀一擰,刀刃在地上發出咯咯聲音,附近的空氣發生一絲波動,黑影緩緩消失在妖陽的光芒之下。
“出來”鑄劍平衣看到黑影緩緩消失,手中長劍一揮,無極劍氣瞬發射出,叮的一聲撞在地板上。青澀的聲音一消而散。場上僅留下一道深邃的劍痕。鑄劍平衣氣鼓着腮幫子又揮了幾劍。場上依舊平靜無聲。
“他走了。”劍簫心中鬆了一口氣道。劍族點了點頭。蝶衣舞眼眸一挑看向場上:“接下來你們兩誰去。”劍簫和劍族對視一眼皆無言。
鑄劍平衣揮完那幾劍便不再動作,直接對公輸上人道:“上人?那塊玉珠可以給我了吧。”聽到這句,所有的人都不由一陣抽搐。
公輸上人一個禪禮:“阿彌陀佛,如果各位沒有意見,那麼這顆千年難得一見的玄魂追玉,便歸鑄劍山莊所有如何。”
“我靠,老大,這也太假了吧?武林中的三大山莊沒有來參加這次大會?現在場上的高手也沒有動,玄魂追玉居然就這麼歸鑄劍山莊所有了”獨孤採花推了推劍族,不滿的哼道。
劍簫也道:“賢侄,我們即墨山莊的都沒有出手,鑄劍山莊在武林中都排不上號,這玄魂追玉可不能給鑄劍平衣。”
蝶衣舞冷哼一聲:“還我們即墨山莊,拜託,你是魔門的人,武林十八門之一,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你們魔門只不過是即墨的外系分支。”
劍簫尷尬的一笑而過,對劍族道:“賢侄。你倒是拿個主意,我們即墨山莊要不要出手。”
夢華鹹平抽出長劍:“劍兄如果你不出手,就換我出手吧,反正劍家和我夢華家,向來不分彼此。”蝶衣舞面色一黑,一把擋住長劍:“這是江湖中事,半月皇族,最好別插手。”
“你妹的,我們半月夢華家,在江湖上好歹也是一號人物。”夢華鹹平氣忿忿不平的嘀咕一句。蝶衣舞露出一絲嘲落:“說的好聽,你們夢華家兩百年來出過多少順天之境十層以上的高手啊。”
“、、、、、。”夢華鹹平
這時公輸上人又長喝一聲:“還有誰不服,皆可上來以武會友,奪得此玉。”
一看劍族一動不動,獨孤採花也推了推劍族:“老大,你倒是拿個主意啊,簫叔在等着呢,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