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
呂輕玲把手中摺疊鏟一扔,像泄了氣的氣球似的坐在稻田旁的一堆稻草上,道:“累死我了!這玩意到底在哪啊?咱們都挖了這麼多洞了,還是沒找到。”
凌寒歌從揹包裡拿出一瓶水,喝了一口,道:“同樣的問題我還想問你呢,你不是找到過一次嗎?”
呂輕玲道:“我只記得那次是歪打正着偶然找到的,再具體的就記不清楚了。”呂輕玲說着,擡起手捶了捶自己的腦袋,希望能捶出來什麼。
司徒羽撿起被呂輕玲扔掉的摺疊鏟,道:“別沮喪,一定有什麼地方是被我們忽略了的,再仔細找找吧,肯定會找到的。”
凌寒歌把瓶蓋擰緊,看了他一眼,道:“你還真是樂觀啊。”
司徒羽笑了笑:“我這五年怎麼過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樂觀一點的話早瘋了。”
呂輕玲站了起來,道:“那現在怎麼辦?繼續找還是回家?”
凌寒歌道:“先回去吧,想想新的思路。”
“好!”呂輕玲瞬間興奮起來,她其實早就想回去了,只不過看到凌寒歌和司徒羽還在尋錦,作爲委託人的她不好意思把這話說出口罷了,現在凌寒歌自己說出來了,她當然同意了。
看着一臉興奮的呂輕玲,凌寒歌無奈的搖搖頭,道:“怎麼感覺你就是個未成年的孩子?”
凌寒歌把水和摺疊鏟都放回揹包裡,拉上拉鍊,準備回去。就在這時,凌寒歌忽然感到腳踝處傳來一陣劇痛,她不禁蹲了下來,用手捂住腳踝。
“怎麼了?”司徒羽和呂輕玲見狀趕忙跑了過來。
凌寒歌:“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樣。”凌寒歌說着坐到了地上,將褲腿捲了上去,只見腳踝上兩個用牙咬出來的傷口清晰可見。
“這是蛇牙咬的。”野外生存經驗豐富的司徒羽立馬就認出了咬出這兩個傷口的牙是什麼動物的。
“蛇?那會不會有毒啊?”呂輕玲瞬間緊張起來,她最怕的就是蛇了。她趕忙打着手電四處尋找着蛇的蹤跡,兩秒鐘後,她看到了一條體長半米的黑蛇。
呂輕玲尖叫一聲,右手趕忙聚集能量,凝聚出一團火焰,接着就要將火焰向那條黑蛇丟去。
司徒羽及時伸出手扼住了呂輕玲的手腕,道:“你瘋了?這裡到處都是易燃物,一旦被點燃後果不堪設想,你想牢底坐穿嗎?”
就在司徒羽說話的間隙,那黑蛇已經消失不見了,呂輕玲也漸漸冷靜下來,手中的火焰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司徒羽鬆開了呂輕玲的手腕,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凌寒歌身上。此時凌寒歌腳踝上的傷口的顏色已經發紫了,流出來的血也是紫色的。凌寒歌道:“好麻!”
此時凌寒歌體內的蛇毒已經開始擴散了,司徒羽也顧不了這麼多了,趕忙低頭,用嘴把凌寒歌體內的毒血吸出來。
一旁的呂輕玲也終於反應過來,連忙掏出手機打120.
……
當凌寒歌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牀上,手上還插着輸液針輸着液。凌寒歌依稀記得自己在昏迷之前看到的最後一幅畫面是司徒羽不停的用嘴把自己體內受到蛇毒污染的血液吸出來。不知道爲什麼,凌寒歌回憶起這個畫面的時候心裡有一種甜蜜的感覺。
凌寒歌手撐牀,坐了起來。
“寒歌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或許是凌寒歌手撐牀的動靜太大了,原本趴在病牀邊睡得正香的呂輕玲醒了過來,她看到凌寒歌醒了,一臉的驚喜。
凌寒歌笑了笑:“放心吧,我感覺還不錯。對了,羽呢?”
呂輕玲:“在外面長椅上睡着了。寒歌,你這次可是去鬼門關走了一遭,醫生說了如果不是司徒哥哥用嘴吸了你身體裡不少的蛇毒,你就算不死也得截肢。司徒哥哥爲了給你吸毒血還不小心喝了幾口呢。”
“啊?那他沒事吧?”凌寒歌頓時緊張起來。
呂輕玲:“放心吧,他喝的不多,又及時注射了血清,已經沒事了。”
凌寒歌這才放下心來。
呂輕玲:“你餓了吧?我去給你買點粥喝,醫生說了你這兩天最好吃的清淡點。”
凌寒歌點點頭:“謝謝你了,輕玲。”
“不用謝,應該的。”呂輕玲站起身,向病房外面走去。
來到病房外面的走廊上,呂輕玲先向坐在長椅上已經睡着了的司徒羽走去,叫醒了他:“司徒哥哥醒醒,寒歌醒了。”
原本司徒羽被呂輕玲叫起來的時候還有些睡意朦朧,但是在聽到凌寒歌已經醒過來的時候瞬間來了精神。道:“沒事了嗎?”
看着他的樣子,呂輕玲笑了笑:“嗯,看她的那副樣子應該是沒事了。”
“這就好。”司徒羽鬆了口氣。
呂輕玲:“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要去買吃的,司徒哥哥,你要吃點什麼?”
“包子加豆漿。”
“瞭解。”呂輕玲向電梯口走去。
走到電梯口,呂輕玲忽然停了下來,轉身對司徒羽道:“司徒哥哥,加油哦。”
司徒羽失笑,他很清楚呂輕玲指的是什麼。
呂輕玲走了後,司徒羽並沒有第一時間進到病房裡去看凌寒歌,而是先到洗手間洗了把臉。司徒羽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像是在對鏡中的自己道:“司徒羽,要喜歡的大膽的去喜歡,別想其他亂七八糟的,當初那件事和她沒有半分錢關係,跟你喜歡她更沒有關係,你不是一向愛憎分明的嗎?人生頂多一百多年,千萬不要留下遺憾。”
司徒羽拿出紙巾,把自己的臉擦乾淨。走出洗手間,來到了凌寒歌的病房門口。司徒羽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
病房內一名護士正在給凌寒歌取下輸液針。凌寒歌看到司徒羽來了,不禁坐直了身體。
護士取完針,把空的輸液袋拿在手裡,看了一眼司徒羽,羨慕的對凌寒歌道:“真羨慕你有這樣一個男朋友,不僅長得帥而且還很愛你,夜裡你被送來的時候他一直緊緊握着你的手不肯鬆開,還一直問醫生你有沒有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