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清壽辰過後賓客們陸續回程,十一月初賀蘭棋勳協同妻子回京,未央仙子“秘密”前往封地黎都視察,隨行蘇城八月中處了坐鎮心未央的風瓊二月外其他六月,其兄武狀元賀蘭棋羽親自帶兵保護,一時間黎都成爲了焦點。
並不是每一個郡主都是由封地的“郡”主,黎都原名黎陽郡,賀蘭棋雲受封后親自選拔各大小官員,增加城內防禦,改革制度,幾項措施使黎陽郡迅速成爲百姓最嚮往的安居樂業之所。隨之而來,一箇中等州郡人口激增,土地緊張。爲使子民安定,賀蘭棋雲上書陳情討要了黎陽郡以東無人開墾的大片荒田,皇上自然不會爲了一片荒地得罪未央仙子和賀蘭一族,輕鬆應允,甚至在在西方多畫出一部分。
可誰也沒有想到,短短几年內,未央仙子竟然變廢爲寶,在荒地上開墾建房,各項營生,黎陽郡的廣闊繁華早已經不是“郡”能概括的了,聖上無奈,順應民意改名爲都。
朝廷實行城都制度,以城,莊爲最高級,隨着是都,府,雖然是同級,都重要於府,在其後是州郡,然後是縣,最後是鄉,裡,村等。而賀蘭棋雲成了唯一一個擁有一都的郡主,封地同等郡王,聲望堪比以城爲封地的安國親王。
皇帝分封時留了一手,蘇城與黎都相距甚遠,賀蘭棋雲定居蘇城,黎都鞭長莫及,避免了賀蘭家權利過分集中。
出了蘇城,快馬還要再行兩天才能到黎都都城,賀蘭棋雲令明清二月先行坐鎮,一路並不着急,故意留下一縷線索,邊遊玩便趕路。最先找到她的是化名爲赤暮涎的安國親王,幕洛塵。以及抱着看好戲心態的幕洛宵和關切棋雲的幕洛祁。
賀蘭棋雲曾經與八月討論過安國親王這個人:“安國親王生性多疑狠辣,皇后失信,良妃無子,德妃之子早夭,慎譽郡王殘疾處處都有他的痕跡。” wWW ●Tтká n ●¢ ○
八月也有疑惑“他那麼囂張,那麼皇上不管嗎?”
棋雲失笑“咱們這個皇帝比你們想象的還要冷靜自持,他知道既然當初默許了他們暗害安國親王,如今安國親王強大起來,他就要承受這份報應,畢竟對他來說如今一個安國親王比那些人加在一起還要有利於他的江山穩定。”
所以說,安國親王絕對不是他現在表面上那麼無害。
棋羽看見幕洛塵,手就發癢,怎奈妹子警告過他收斂,不能惹是生非,但不動手動嘴,行吧。
“這麼巧,看來我和郡主當真有緣。”
“哼,孽緣。”
“郡主去黎都巡視?不如同行。”
“三人行,必有妖孽,該除。”
“郡主,就吃這麼少?”
“倒胃口的人在,這麼吃的下 。”
“潤生,好似對我有敵意。”
“不是好似,就是。”
一頓飯,當真吃的胃疼。一片尷尬中,只有好事之徒幕洛宵樂呵,表弟威武,終於有人能正確認識到這位親王是有多討人厭,相反他,幕洛宵是多麼的優秀出色啊。
用完餐後,賀蘭棋雲回到居住的客棧房間細看各處彙集的近十年失蹤兒童檔案,社會底層的人本就不引人注意,如今細查下來一年內失蹤竟然高達上千,多麼痛心的數字。失蹤原因各有不同,有的被拐賣,有的離家出走,有的意外與家人分別。民間有成百個勢力大小不同的拐賣兒童組織,還有許多不壞意的惡人打着這些落單的孩子主意。孩子還那麼小,一步走錯,付出的是永生。
棋雲心情凝重,嘆息一聲,放下手中的卷宗。擡頭,見窗外的景緻尚好,一棵大樹脫落枝椏,光禿禿的屹立在院子中央,樹枝上扎着一個簡易的鞦韆,隨着微風前後搖曳,寒月和歡月,一人穿着月白色,一人穿着鵝黃色,說說笑笑的往裡來,與周圍的精緻和諧地融爲一體,棋雲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想起初見幾個丫頭時候,明月,清月,風月,舞月是從小服侍自己的侍女。綺月,瓊月,寒月,歡月是她一步步籌謀收攬的。
轉眼已經將近十年,和八個人的感情越來越深,棋雲忍不住想,如果當初沒有收下她們,今天的她們會是什麼樣子,她又是什麼樣子,八月的成功離不開未央仙子,同樣未央仙子的聲望也離不開八月,她們已經融爲了一體。
“主子,想出去走走嗎?”綺月踱步到棋雲身邊,輕聲道“您已經看了半響,出去透透風可好。”
棋雲第一次到這個城市,難得路過,也想出去走走。
舞月正要給棋雲套上幕籬,棋雲搖搖頭“男裝吧。”帶着東西,總感覺隔着什麼,不是很舒暢。
“主子上次扮了一次美男子,上癮了嗎?”舞月笑“可不能讓賢陽王再看見了,不然依他自戀的性子又有的鬧了。”
“那也好,就讓有些人看看,誰容貌纔是第一。”寒月笑嘻嘻的接話。身爲賀蘭棋雲最信任的八月,她們自然也清楚赤暮涎真正身份,對那個眼高於頂的親王大人,她們可不怕。
一番裝扮後,縹緲清冷,風華絕世的白袍仙人再次出現,幾個丫頭看得口水直流,忍不住想要撲上前膜拜。
歡月嚥了口口水,一眼不眨的盯着賀蘭棋雲“主子,你這麼出去,街上的人非要瘋了不可。”
棋雲失笑,撩起雪白的狐裘披風背後的帽子,罩在頭上,即暖和又遮住了大半容顏。“走吧。”
此次棋羽的任務並不簡單,既要保護棋雲,還有隨時注意麒麟衛的動態,未料到棋雲會走出保護重重的院子,棋羽尚在外邊部署趕不回來。棋雲本想帶着幾月在周圍逛逛,有世間功夫數一數二的寒月在也不用擔心。
看見皇家三兄弟奇妙的組合,棋雲挑眉,他們這是守株待兔,等着她現身那。
“聽說郡主,恩,現在應該是雲弟。雲弟要出去,怎麼能沒有人保護。潤生兄不在我便代勞了。”幕洛塵倒是沒有再拿着那把標誌性的扇子,依舊笑的那麼魅惑。
“有熱鬧,怎麼能不帶上我。”幕洛宵捏着自己的頭髮,其實他就是看好戲的。
幕洛祁只是對棋雲點點頭,大步向前而去,毫不參與他們的戰爭。
“如此,煩勞了。”棋雲欣然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