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洛塵強將棋雲放在幕洛祁身上的視線扳回來,故作委屈“雲兒真的要讓比相撲嗎?我不想讓你比。”
“話以出口,豈能反悔。”棋雲離他遠些,保持距離“我心裡有數,該開始了,你回去吧。”
幕洛塵瞪了寒月綺月一眼,兩人很無語的背轉過身。沒人看見了,幕洛塵這就無所顧忌的抱住棋雲,親了下她的臉蛋,在她耳邊輕聲說“反正,雲兒姣好地胴體只能我一個人看。”說完不等棋雲瞪他,先一步逃出去了。
綺月寒月都是會功夫的,耳聰目明,皆背對着棋雲紅了臉,這個安國親王還真會抓緊時機調戲主子。
六月天氣溫和,比塞納披着一件罩衫看見賀蘭棋雲竟然還是那身騎馬裝,頓時瞪大了眼睛“你怎麼沒換衣服!”
棋雲彷彿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這衣服行動便利,我爲什麼要換。”
衆人這才明白了棋雲的主意,皆在心裡或明着笑,比塞納想要未央仙子妝容不整反被仙子擺了一道,如今衣衫襤褸的可只有她一個人。安圖爾皺皺眉,也沒想到賀蘭棋雲今天竟然如此給比塞納難看。安圖爾衝着比塞納搖搖頭,示意她一會兒比賽開始也不要脫掉罩衫。
比塞納咬牙切齒,現在恨極了棋雲,想着棋雲現在衣衫整潔也沒關係,一會一定要扒開她的衣服讓所有人看看。
比賽開始,棋雲卻不語她正面相對,她進她就退,她退棋雲也不進攻,利用自己輕盈的步伐左右躲避,偏偏比塞納也佔不到一點便宜。比塞納氣的原地跳腳“你,你只會躲嗎?”
“難道角鬥還有不讓人躲的規矩?”棋雲站在一角,語氣輕佻,似乎故意在激怒比塞納。安圖爾驚覺不好,連忙想要出聲提醒比塞納別衝動,卻別旁邊的幾個王爺分了神。
幕洛宵拽着他的胳膊“女孩子家的遊戲,太子看得那麼認真幹什麼,本王比他們好看多了。”
幕洛康也十分配合地端着茶“三皇兄說的對,太子不必如此緊張,喝茶。”
懷素王爲人正直,卻也想着自家國家勝,輕咳一聲“太子的箭術實在不錯,改日定要與太子切磋。”
也就在安圖爾分神這一瞬間,被激怒的比塞納想着棋雲衝去,然後棋雲飄逸的一躲,比塞納自己直接撲下臺去,比賽結束。
……衆人竟然不知道如何反應,竟然贏得如此簡單!
“她是自己下去的嗎?”幕洛雅還有些沒回過神。
“噗嗤~腹黑啊腹黑。”趙匪易有些可憐那個趴在地上張牙舞爪的藩國公主,碰上賀蘭棋雲算她倒黴了。
“咳咳”皇上心裡覺得好笑,卻礙於還有柔然人在不好笑出聲來“比賽,很精彩,很精彩。那個柔然太子,還有何異議嗎?”
安圖爾頹敗,扶着更加低落的妹妹,苦笑一聲“不敢,公主舉世無雙,皇上真的是好福氣。”
安圖爾的目光追逐着優雅地走下臺的棋雲,對皇上一拜首“舍妹受了傷,我們便先行告退了。”
“去吧,去吧。”皇上巴不得他們趕緊離開,好釋放她的好心情。
安圖爾扶着妹妹與棋雲擦肩而過棋雲卻突然喚住他們,淺笑一聲彎身以禮“若論角鬥技巧棋雲不若公主,不過是耍了些小聰明罷了,事關國家利益棋雲數不得,還請太子公主不要見諒。”
一番說辭極爲符合她和善可親的形象,聽得在座衆位大臣貴婦連連點頭,着纔是我天宸國風度,寵辱不驚。安圖爾和比塞納卻對這種打個巴掌個甜棗的做法無法反駁,明知道甚至還有些感謝,因爲賀蘭棋雲是在替她們挽回一點臉面,他們不能不要。
送走藩國外人,國人徹底歡悅了,今天的兩場比賽真的是大快人心啊,紛紛地將柔然踩到腳底下,還得了三座城池,如何不高興。衆人紛紛將讚譽崇拜的目光投向賀蘭棋雲,她們的未央公主真的是好樣的。
卻有兩人心思不同,賀蘭棋雲越被人敬仰,她們越自卑,也越嫉妒。盛嬪和青霞郡主隔着歡愉的人羣遙遙對望,眼中同樣都是濃濃的不甘。
這一天的體力消耗太大,即使中午喝了綺月煮的藥棋雲還是累的很,一回到房間便睡熟。半夜綺月守夜,她不若寒月對聲音敏感,聽見聲音習以爲常的以爲是幕洛塵便沒有理會,卻不知站在棋雲面前的是安圖爾。安圖爾實在控制不住愛慕之情便乘着守備最鬆懈之時潛入,看見棋雲寧靜的睡顏一時迷了心魂,情不自禁的想要離她更近一些。
伸手正要碰觸棋雲,棋雲猛然睜開眼睛,清冷地眼眸暗藏戒備與殺機,同時手向上一伸就要搖鈴叫人,安圖爾連忙抓住她的手,慌張的解釋“我就是想來看看你,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放開”棋雲冷斥,渾身綿延的寒氣幾乎要將他僵凍“太子,可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
安圖爾見她動怒,連忙撒開她的手,而棋雲也拉下了搖鈴。外間的綺月聽見搖鈴,心知不好,連忙起身推門而入,擋在棋雲面前“主子。”
“公主你別緊張,我真的只是想來看看你。夏苗之後我便要回國了,我想問公主,願不願意……”安圖爾漲紅了臉,深夜傳人深閨還被抓住,的確令人難堪。
“太子在做夢”聞言,幕洛塵陰沉現身,掠過安圖爾直接走到棋雲面前,綺月見是他讓開路,幕洛塵便將棋雲攬入懷中,目光蘊含着殺機“太子半夜驚擾本王的女人,可曾將本王放在眼裡。”隨即低下頭對棋雲刻意曖昧“雲兒,今天我來晚了,讓你受驚了。”
棋雲本就是感覺到陌生氣息才驚醒過來,此時見到熟悉的人漸漸放鬆警惕,還沒緩過神來,一時之間沒有反駁他的話。
今天來晚了,那意思是每天晚上都來!安圖爾不可置信“你們!”
“本王與雲兒本就要做夫妻的,兩情相悅下做出什麼也是理所應當,太子何必大驚小怪。”幕洛塵目光一閃,看出棋雲的暈乎,故而故意在安圖爾面前銜住她的香舌,用行動告訴安圖爾,他們的親密。
安圖爾雖對棋雲勢在必得,但做不出有違身份的橫刀奪愛。現在以爲她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而幕洛塵更是與她最爲相配的人,他無論如何也比不上,故而失魂落魄的走了。綺月見沒有自己的事情了,想了想也關上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