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少這幾年來倒地過得怎麼樣?”不少張揚一派的同學紛紛出言道,爲了討好張揚都不惜昔日情誼故意貶低他。
蕭然聞言嘴角彎起一抹弧度,對着鶴立在人羣的張揚冷眼旁觀,幾年的時間不見,這張揚長高了不少,身高足足有着一百七十五公分,在同學中與蕭然一般極爲顯眼,張揚穿着一件造價昂貴的禮服,藍白相襯,不失典雅又靚麗十足,反之蕭然卻穿着極爲寒酸,一身黑色的盜賊服裝打扮。
“我啊,其實也沒有什麼,還是老樣子……”蕭然平靜說道。
雨這時拍拍手,將衆人注意力都吸引過去,她臉上滿是溫馨的微笑,說;“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們這次聚合的發起者殤大,他將決定把聚會改到傭兵之家,不僅如此,還將帶來一些我們其它的同學。”
衆人歡呼不已,能夠再次相聚,讓人有種得失感,這讓蕭然回想起這位北方商業聯盟兼中部大陸聖歐斯商會的少主,殤大。
隨着夜幕降臨,衆人漸漸散去,有的露營早睡,有的聚在一起燒烤,更有的跟蕭然一樣,回去。
“蕭然,我跟你一起走。”張紅紅大步奔跑過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倒使得蕭然有些錯愕,讓他有着回到了從前被擁簇的感覺。
“蕭然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張揚很是輕鬆地笑道。
“是啊蕭然這麼晚很難找到馬伕,哦不,是馬車,我忘記你現在已是一個下人。”一位同學也提醒道。
“謝謝你張揚,幾年不見,你還是如此友善。”好幾位女同學出言讚美張揚。
“不要客氣,都是同學嘛,這種小事應該的。”張揚哼了一下,有些不悅道。
“蕭然不要不好意思了,以前的事張少是不會跟你計較,畢竟你們的身份此一時彼一時。”同學中不少幫腔道。
“不需要。”蕭然說完對着前方吹來一個口哨。
不遠處,一陣陣轟隆隆的馬蹄聲音四起,響徹在這有些荒涼的野地。
“是馬羣嗎?”不少人疑問道。
“不,不是……”
緊接着一道魁麗的火紅色身影如流星般迅速閃現,它的速度極快,分不清是什麼生物,但是黃昏的草地在它奔跑過後卻留下一段長長的猶如紅色般的火焰炫麗至極。
不少人臉色大變,舌頭打結,驚喊道;“魔獸,是魔獸,階位魔獸,大家準備戰鬥。”
“咿~咿!”蕭然出聲馴馬道。
一聲震耳的馬嘯聲從蕭然身邊傳來,在衆人驚訝的表情中蕭然帶着張紅紅翻身躍馬,在地平線上留下一串串紅色火舞般的曼妙身影。
“這是,這是光明教廷的烈焰聖馬?”衆人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唯有張揚臉色鐵青,眼神歹毒,拳頭緊裹。事實竟然與他派人打探的情況不一,這讓他如何在同學面前擡起頭來,他一回頭,果然,不少人態度雖然沒有轉變,但是語氣已經有些生硬,剛剛關於對那位鬥氣天才說過的話,他們心中暗悔不已。
……
“到了,我今晚就住這裡。”張紅紅有些緬甸地說道,剛剛與蕭然同騎乘一匹馬,嗅着那種熟悉的氣息,那感覺領她腦子直到這一刻還是有些發懵。
蕭然笑了笑,看了這家旅館一眼,隨即放心,目光在她驕傲的雙峰掃過,直至那一雙修長的長腿,蕭然若有所思,原來張紅紅如今已經是一名盜賊了,看來她的生活也蠻艱苦的。
注意到蕭然的目光短暫停留,張紅紅合併了有些發抖的雙腿,她白了蕭然一眼,臉色紅紅地看着他,佯裝怒道;“看啥呢,有什麼好看的。”
蕭然笑了笑,揮揮手,再次離去。
張紅紅雙眼迷離,有些期盼地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再次的相遇,他還是如此出色。
蕭然想起似乎有一月有於加上逝去的這二十八天沒有見到妹妹了,不忍心打擾她在盲人魔法學院的修行,蕭然也找了一家旅館小住,希望那位兄弟有什麼辦法能幫助到他尋到珊瑚吧,爲此,明天不得不去。
清晨,蕭然渡步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在銀月之城的清晨,街道兩旁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攤位,市場十分火爆,其中不乏有着傭兵所需的各類物品。
一位包着頭巾,類似藥材小販的男子在一旁用濃厚的當地口音吆喝道;“各位各位,家傳靈藥哦,藥效特佳,專治外傷,結疤止血,只需一瓶,一瓶一金幣。”
在一旁路過的傭兵聞言,立馬如蝗蟲般圍了上來,裡三層外三層地包圍了這藥材小販,裡邊的傭兵一個個瞪着牛眼猛瞧藥品,外圍的卻一個個把頭伸長給湊了過來。
他一喊完蕭然也靠過去,剛剛好擠在最前面,這止血結疤的藥劑在這裡不算什麼,雖然貴的離譜,卻是衆傭兵隨身必帶物品。
蕭然隨意瀏覽了好一會,就發現了許多好東西。
在這個糧食貧瘠的年代,肉質食物逐漸成爲了主流,一個國家沒了糧食後肉質食物的供應也成了一大問題,於是傭兵就多了一個任務,捕捉各種大型的食肉動物來滿足一個國家的食物需求,這也直接造成了傭兵越多兵士越少的年代,爲了養家餬口也就造成了傭兵橫行大陸的年代。
在大街上蕭然愜意行走,最終來到了目的地——傭兵之家酒館!
這是一座由白色基石建成的石頭大旅館,酒館正門口用極其粗糙的手法雕刻了那六個大字,傭兵之家酒館。
招牌字跡雕刻得有些潦草,似乎還未完工,但卻給人初次相見就有一種印象深刻的感覺,那六個大字似乎植入腦海深處,看久了就能感受到它那種大巧不工的意境,在幾度被認爲最危險的大陸中部,也唯有兩種房屋得以保存下來,一是大型的石頭建築物,二就是加持了各種各樣的魔法建築,比如說貴族府邸,或者王宮。
推開這些半掩的酒紅色木門,一股嘈雜的氣息伴隨着惡臭迎風吹來,蕭然一望去,只見裡面的每一個角落都擠滿了形形**的傭兵,一位粗礦漢子**着腳丫,單手拿着酒壺,就那麼大口大口的喝,旁邊幾人不是喝的紅光滿面就是**着上半身,體味、腳氣等等都混在一起。
一位骨瘦如柴的法師不滿地皺眉,那惡臭的源泉驟然就是這些傭兵。酒館裡許多趕早外出的傭兵都在這裡小聚一番,出門在外總有意外時候,舉起的那杯苦辣麥酒一飲而盡。
一旁的服務員見生意上門了,快速來的蕭然身旁,介紹起傭兵之家酒館的情況:一樓能小駐,二樓能包間。
蕭然給了這服務員一枚金幣,他開口道;“二樓,玫瑰包間,找人。”
服務員正視蕭然,那一臉裝出的笑容,此刻更加的燦爛。
“請跟我來。”服務員轉身帶領蕭然上了二樓。
蕭然以前來過這裡,作爲銀月之城最大的酒館同時也是那女孩家族旗下的產業。蕭然知道在這裡的一些潛規則。
服務員帶着蕭然上了二樓後,果然就遇見了麻煩。
另一位服務員不耐煩地堵在二樓大廳,他是那種虎背熊腰的漢子,滿臉的鬍渣,他雙手插腰,慣用用下巴看人,此刻低頭目光一瞥,見是蕭然這種落魄打扮傭兵,立馬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哼聲。
蕭然一看又一個腦殘來送死的傢伙找上門了,拳頭裹的緊緊的,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女服務員一看見這人,臉色微微一變,立馬從懷裡掏出了一枚銀幣,快速迎了上去。
“主管,通融下。”女服務員溫柔地說道。
男子把銀幣一收,笑意十足道;“下一次不許這樣了。”
“那是,那是。”她一臉附和着,然後帶着蕭然從這裡進入大廳。
就在左拐的時候,一道醉醺醺的身影撞來,兩人一瞬間就被撞了個正着,一個人影歪歪斜斜地倒在地面,摔了個跟頭,他痛哼一聲罵到;“那個白癡不長眼的敢撞老子。”
蕭然穩住了身軀,只見是一位錦衣少年,脖頸帶着白金項鍊,耳邊鑲着耳環,身後跟着一大堆帶刀跟班,似乎是個闊少。
女服務員瞧見闊少摔倒,臉色大變起來,慌張地蹲下身用雙手扶住了他,闊少推開她又摔了一個跟頭,似乎酒意少了三分,一看女人又在碰他,立馬粗魯地推開,將之重重地一摔。
服務員一臉委屈,闊少罵到;“那個雜種敢撞本大爺,有種站出來。”
大廳裡頓時惹來了一羣看熱鬧的傭兵,他們抱着胳膊,一臉笑意,只是圍觀。
蕭然聞言雙眼射出精光,有些不耐煩,此刻那服務員望着闊少,眼神閃躲,一個勁地道歉着,同時不時把眼神落在蕭然身上,想要息事寧人。
“就是你嗎?”闊少醉醺醺地站起來,身子卻一歪,再次倒地,旁邊幾位帶刀護衛急忙過來攙扶起他,個個怒視蕭然道;“瞎了你的狗眼,撞到我家少爺,還不趕緊道歉。”
周圍的傭兵一陣陣鬨堂大笑,敢出沒與傭兵之家的貴族十分罕見,也不怕讓人給剁了,但細細想來,應是有幾分背景,不由幸災樂禍地看着兩人。還有不少人連連起鬨,煽風點火,巴不得雙方火拼起來。
這時候蕭然的那幫同學也是纔來的,他們極其有默契地駐足在二樓入口,眼神期待地看着蕭然。
這幫帶刀護衛也不是肯吃虧的主,通常按照傭兵的人數就可判斷他們的實力,能力出衆的都是有些背景,而獨行俠一般是普通人,或者二階強者,眼前的少年如此年輕,按理說屬於獨行俠的第一類人。
蕭然一臉鄙視地看着他們,帶刀護衛也不是蠢貨,見這裡的人都面色不善,不立威信的話,以後也別想強硬起來,語氣一轉,罵罵咧咧道,女服務員見勢不妙腳底抹油,蕭然當場就動手。
“給我滾。”蕭然說着,體內的鬥氣一瞬間暴漲,他全身光彩照人,一舉一動蘊涵着、洋溢着無限威壓。
極爲帶刀武士仗着人多,一股腦衝上來,蕭然張狂大笑不已,手臂一揮動,對着前方發出了一記鬥氣,璀璨的白光驟然照亮,在衆人驚訝的表情中,蕭然那一道白色鬥氣足足有着三丈長短,它就像黎明的曙光般,一瞬間淹沒了這些帶刀武士。
當衆人注意到有幾道身軀重重地摔倒在地面時,蕭然面前的那幾位帶刀武士已然不知所蹤。
“被鬥氣劈砍成灰灰了嗎?”不少傭兵意識到,急忙散開,眼中有着驚恐神情流轉,他們清楚地意識到眼前的少年是一位不能惹的狠角色。
這時蕭然第一次全力發揮實力,他同時也驚訝於這種奇特的鬥氣,光明鬥氣。回想起來蕭然就覺得佳林實在是深不可測。
“你…你…你?”闊少鐵青着臉顫聲道。
蕭然直視闊少,喝到;“滾開。”
蕭然找不出一個理由殺了闊少,雖然大路上人人懼怕傭兵,但那只是有強悍實力的傭兵,他不想爲了這無聊的小事得罪死了對方。
“你可知我是誰?”闊少強硬地問道。
蕭然皺眉,有些放他一馬,竟然如此,看來衝突在所難免,蕭然聳聳肩,無所謂道;“不想知道。”
“你?”闊少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找回面子,哪知道對方不肯給一個臺階下。
他怒道;“好好好,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蕭然皺眉,闊少突然大叫道;“叔叔,救命啊。”
幾乎是在蕭然察覺到了不對勁,有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奔來,瞬間對着自已發出凌厲異常的攻擊。
一道銀色光芒削過蕭然的腦袋,蕭然身軀一側而退,差點身首異處,頓時手中匕首自然迎接下,一擊擋下了對方,匕首趨勢不減,撞入對方懷裡,血液如泉水噴出,瞬間兩人就分出來高下。
對方身軀倒下,讓衆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少年絕對是一位二階強者,唯有二階強者才能輕鬆愜意地擊殺。
“你。”闊少尖叫了一聲,隨即蕭然持着匕首一掃而去。
“慢。”頓時又有人出聲到,哪知蕭然手上越發用力,速度一瞬間飆升,眨眼間就對着闊少刺去。
鐺鐺!
金屬交割的聲音四起。
一位手持刺劍的大漢有些驚慌起來,他及時地擋住了蕭然,但心中異常吃驚。
大漢奮力擋開蕭然,他深深明白,現在兩人都用盡了全力,正是舊力已完,新力未生,中間能適當地談判一番,他忙說道;“閣下,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
“可是俗話又說:縱虎歸山,後患無窮!”蕭然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