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者一步步地行來,他的戰袍呼嘯飛舞,雖看似一位遲暮老人,卻擁有犀利的目光,當他靠近瘋女人狂戰後,身上的目光猛然一變,就像一把利劍一樣直刺過去,挑釁着瘋女人狂戰。
“風烈,你什麼意思?”狂戰身軀微微顫抖,隨即震怒,前一刻就拿出了龍鱗刀質問者,這一刻森冷的刀鋒上纏繞在幾絲紅色鬥氣,大有一言不合就戰的趨勢。
魔劍士一系總是很護短,這在大陸上已是衆所皆知的,算不上什麼秘密,但在這種情況下小的還沒打,老的就出來鬧事了,狂戰覺得魔劍士都不可理喻,貌似比自已更加喜歡廝殺。
“沒什麼,看不慣你欺負我弟子而已。”風行者鏗鏘有力道,他的周身帶起一片陰冷的氣息,青色的鬥氣光芒隱約閃爍,尤其是他此刻一雙佈滿血絲的雙眼,宛如狂暴的野獸般,讓人一眼看去就覺得遍體生寒。
“你的弟子?”狂戰冷笑連連,她不屑道;“傭兵的世界裡靠實力說話,沒本事的靠邊站。”
“不錯,瘋女人,像你這種廢物,有資格同老夫說話嗎?哼,想打的話老夫陪你玩玩。”風行者聲色俱厲道。
隨着兩人的靠近,殺氣瀰漫,這兩位二階強者分別散發出自已的氣質,風行者死氣沉沉,伸出枯瘦的手掌,指着瘋女人狂戰,他看似老邁,澎湃的力量卻可怕至極。這一刻除卻二階實力外,就只有達爾文清楚知道,風行者時日無多,恐怕活不過三年。
“他真的老了。”達爾文嘀咕了一句。
狂戰揮出龍鱗刀,周身有着炙熱的氣流涌動,火系的鬥氣斬噴薄而出,紅光大作、赤紅如血,用實際行動迴應了風行者。
狂戰揮出三段紅色鬥氣,其中一段纏繞着其餘兩斷鬥氣上,很快地三段鬥氣合一,斬向了風行者,狂戰舉手擡足間震動了萬獸宮,萬壽宮的頂層當場被掀飛,斷成了數截,掉落下方。
轟隆隆!
地面搖晃、牆壁龜裂、沙石飛揚,不少人心悸不已,很多人想立即逃開,卻驀然間發現身軀已經不聽使喚、顫抖着抖個不停,許多人離得很近,一瞬間被震得橫飛出去,幸運的身軀撞在牆壁上,血光飛濺,小半個身子血肉模糊,倒黴的當場化成了肉泥,黏在了牆上。
嘶~嘶!
衆人莫不驚悍,不少人大喊大叫,完全瘋狂了,衆傭兵齊齊使出看家本領,站着的努力邁着腿、蹲着得連滾帶爬,步步往外邊而去,其中就以那三位二階實力的傭兵團長最爲遜色,他們連竄帶衝、落荒而逃,直到遠離了中心地帶纔敢回頭觀望。
風行者大邁一步,手腕一劃,一把劍寬三寸,劍長一尺七,鐵劍上缺口斑斑,正是他後背的佩劍之一,他帶起強勁的青色鋒芒筆直切向狂戰。
噗!
狂戰第一擊就被劍鋒擊中,紅色的鬥氣能量四竄,立馬被擊潰了周身護盾,當場被風行者以劍身作爲第二擊拍飛出去。
砰!
狂戰的身軀向着王獸宮撞去,立馬撞翻了一排祭出護盾的傭兵,足足有超過五十來個的傭兵被撞得大口吐血,而王獸宮的牆壁上插着一把龍鱗刀,正劇烈搖晃,狂戰就連隨身兵器都丟了,風行者看也不看,身化兩道虛影,狂追而去。
“你敢。”狂戰一聲斷喝,風行者的身軀搖搖晃晃,步伐降到了最慢,她當機立斷,不知從那裡取出一把鏽跡斑斑的斧頭,手柄處已經腐爛,斧鋒已經破損,一斧子揮出,當即把風行者攔腰折斷。
“什麼?”達爾文驚叫道,臉上已經惶恐神情,他哇地一聲,吐出一口渾濁的黑氣,一雙眼睛瞪得死死的。
砰!
風行者化成兩段,青色的流光四溢,隨風而散,竟然是一道虛影。
“不好。”狂戰連忙把身軀橫出三百米遠,這時,風行者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雙人暴舞。
轟!
一道青色的光芒從他身上爆發,直衝天際,形成了一道青光,在數道青光中,約有青色的鬥氣球體,能量十分雄厚,而那道被斬斷的虛影爆發出一團十分弱小的青光,僅有數十米高,隨即潰散而去。
萬壽宮的遺址被粗壯的青光包裹,風行者在其中連揮數劍,無數的沙石被捲起,形成了巨大的風暴,風行者在其中狂舞,狂戰瞬間被擊中,身軀偏移,被捲入其中。
二人實力當屬二階,早已是當今絕頂人物,無人不深深忌憚,是難逢敵手的恐怖雄主,纔出手不過第四次,萬壽宮轟隆一聲,完全崩塌,化作了一片瓦礫。
林狂劍一手指着風行者道;“趕緊走,風行者也要施放魔威級的實力了,快。”
三人急忙退走,耳邊只聽見風行者一聲沉悶的哼聲,就已來不及,當場被青色的流光擊中,橫飛出去了五百米,好在林狂劍出手解救。
戰鬥開始升級,狂戰的斧頭中溢出絲絲紅色氣流,數道波動震出,她的斧頭迅速變大,直至一柄近百米粗壯的巨型斧頭虛影出現,一把斬向了風行者的巨型風暴。
青色的風暴與紅色的斧頭需要碰撞,方圓數千米的地方全被波及,無數人被掀飛半空,慘叫聲不斷,成爲了一片可怕的景象。
兩人打出了真火,現在顧不得周圍人多,紛紛展現了無雙戰技。
“看,萬壽宮那裡相安無事。”
衆人聞聲望去,只見萬壽宮雖然被毀掉,但上方竟有着一個近乎透明的護罩,所有傭兵一股腦全逃了進去,包括狂戰的斧頭傭兵團成員。
外邊的兩人越大越激烈,魔法護罩雖忽明忽暗,卻牢固不破,讓衆人提心吊膽。
終於,兩人寂靜了下來,狂戰肩膀受傷,上面的一看皮肉溢血,受了傷,風行者一臉狼狽從漫天灰塵地衝出,身軀巨震,猛地咳嗽了幾下。
“狂戰的二階殘兵已經出了,你們看風行者卻僅持一把魔劍?”三位二階快速說道,惹得衆人紛紛靠近,眼睛亮了起來。
“不錯,風行者的確可怕,甚至單憑一般的實力就壓制狂戰死死地,如不是狂戰有一把二階兵刃,恐怕早就身死了。”
咳~咳!
兩人都劇烈咳血,已經受了重傷,狂戰帶着森冷的笑意,用鮮血緩緩沾上斧鋒,她張狂大笑,面帶猙獰,一字一句道;“二階魔兵,甦醒吧。”
咔嚓一聲,那把斧頭似乎斷裂了,瘋女人狂戰一下子變得很緊張,下意識地看去手中的斧頭,瞧見了手柄處明顯龜裂後,慌亂起來。
“大意了。”風行者感嘆了一句,他伸手,毅然取下了另一把佩劍,在他左手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青色的光芒朵朵綻放,他的眼眸星光連成一片,眼綻神光,冷冷注視着瘋女人狂戰。
王獸宮上方的魔法護罩迅速寂滅,隨時有着破滅的危機,傭兵亂成一團。
“啊,三階皇者佈置的大型護罩破碎了。”
“死定了。”
不少人擡頭看天,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風行者劍裂長空,只是站着就帶給狂戰恐怖殺機,二人依舊在對持,誰也不敢輕易出手。
“住手。”林狂劍與另外三人果然地斷喝,希望能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四人迅速靠近了他們,眼下可是二人暴喝一聲後,才面前衝到二人身旁,那紅色與青色鬥氣相沖,撞飛了四人,身軀橫飛出去數千米。
現在已經無法阻止兩人生死交鋒,他們的情緒早已激動不已,古往今來,任何一位二階強者與對手交戰,皆是以成功和死亡收場。
兩人對持着,突然有一道黑影快速遠離,身法詭異,飄忽不定。
“嗯?是帝國的斥候?”風行者皺眉,放下了手中佩劍。
“哼,算你厲害。”瘋女人狂戰收斂的張狂神色,與風行者幾招接觸後,吃了大虧。
“那道身影真快。”風行者沉思,再也不理會狂戰。
“但從速度上很快,但是修爲就不怎了,難道說是神歷年殘存下來的斥候老兵?”她見多識廣,給出了這麼一個答案。
“不知道,我對這些人不瞭解。”兩人很快說道了一處。
“如果真是神歷年殘存下來的斥候老兵,那得是什麼級別?二階實力、二階魔威,或者是蓋天?”
“很有可能就是那個級數?”狂戰蹙眉,精緻的臉上神色堅定,她一字一句道;“我剛剛感覺心中有股怒氣,原本看你只出一把劍就知道你想找個臺階下,可是不知爲何最後越打越生氣,竟然連這把殘兵也使用了。”
“那個人絕對和帝國有關。”
“不錯,看他這身打扮應該是,還記得那個全是二階傭兵成員的猛虎傭兵團嗎?就是這樣被算計的。”
兩人的身軀很快從半空落下,紛紛走了過來,臉上皆帶着憂慮。
“小子,現在你知道爲什麼我們傭兵喜歡打壓帝國了吧。”狂戰不耐煩着,繼續講道;“身在帝國,無法安逸下來,好不容易存活下來,修爲高超,最終還是被人算計,整片中部大陸有實力影響我們的就只有帝國。”
“這…?”達爾文看向風行者,只見他沉重點點頭,一向不問世事的風行者竟然也同意狂戰的觀點。
“那你有沒有打算跟我一起幹?”
達爾文躊躇着,對方擺明了想要一個打手,他想通了許多問題,這狂戰先前很明顯想要故意除掉他們,只因爲觸犯了她的規矩,不答應肯定會死,答應了還是會死,現在卻是因爲風行者的緣故想拉上這輛戰車,他正在猶豫着,怎樣拒絕這樣的雄主,蕭然悄悄遞給他一個傭兵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