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城的葬禮。
白曦城下葬的時候,琬茹並沒有到場。白家人從開始就反對他們一起戀愛,白曦城一直違背家裡的意願偷偷的和琬茹相處,白曦城現在又是因爲救他而死,本就厭惡她的白家人,現在更是不願意再見到她,更不會讓她出現在白曦城的葬禮上。
以前在肅州的時候,琬茹一有空餘的時間總會到白曦城的墓邊和他聊天,和他講講她最近發生的一些好玩,還聽,好看的事情,喜悅會與他分享,悲傷也會與她分享,每次來都會呆到好久好久,看着他墓碑上的照片,琬茹覺得他沒有死,還一直活着,看還在對她微笑呢!
是的,琬茹一直聽從白曦城的話,好好的活着,至少爲了白曦城她也要好好的活着。
曦城因爲她而死,她也要爲曦城而活。
曦城不在了,她要活下來守護他們的愛情,守護們的誓言。
只是他不知道,他離去的那一刻也把琬茹的心也一起帶走了,活着猶如死去。
可是現在,她竟然就連他們曾今的誓言都已經守不住了。
那晚的事情發生後,警察立案偵查,當時連白曦城在內的五個男人出了臉上有胎記的男人跑掉了之外其他人全部都死了。
琬茹難以想象手無寸鐵的白曦城是怎麼和他們四個人奮死拼搏的,琬茹心裡一直在想着這個仇一定要報,必須要報,可是事情過去了那麼久,警察那邊一點眉目都沒有,她自己更是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和線索。
人生最痛苦最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相愛卻陰陽兩隔;最最絕望的事情莫過於心底那份最美好最純真最聖潔的領域被人踐踏和玷污;最無奈的事,被人坑了最後卻不知道是誰下的黑手。
她愧對於曦城,但她卻很無助。
“曦城,也許我真的錯了。錯在我不該嫁給袁惟倫,不嫁給他或許就麼有今天發生的事情,就不會有好麼的愧疚,也不會這麼的難過!可是,我,我當時一心只想通過他……”琬茹全神貫注的盯着白曦城的照片,自言自語道,她是不是走了一步棋,非但沒有通過袁惟倫找出真正的兇手,反而被她上的體無完膚。
夜晚,清風微動,幽暗的墓園裡安靜的然人膽寒。
陰森而詭異的墓園裡,似乎有一個暗暗的身影壓在琬茹的身上,心如碎片的琬茹突然大驚,她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害怕,因爲她從來不相信鬼神之說,微微的轉頭,一個高大的身影與他只有一步之遙。
琬茹訝異,“你……”
胡夏心疼的看着灘座在墓碑旁的琬茹,琬茹從酒店出來,胡夏就一直悄悄的跟着她的身後,果然被他猜中,琬茹還是來了個墓園。
整個墓園一片漆黑,路邊兩側長着高大的松柏,天空中連顆星星都麼有,整個墓園安靜而陰森,莫說他一個大男人進來都害怕就算是有人結伴而行都會汗毛豎起來,可是琬茹卻一點都不怕。
“琬茹,把衣服披着吧!這麼晚了地上那麼涼,要不你做到墊子上。”胡夏把準備好的外套和坐墊遞給了琬茹。
琬茹愣愣的看着胡夏,既然胡夏能到這裡找到她,說明胡夏已經知道了她的事情,算了知道就知道了吧,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有什麼好隱瞞的!
琬茹欣然的接受胡夏的遞給她的坐墊,卻沒有接受他的衣服。
“胡夏哥哥,我在這裡再呆一會就好了,你先回去吧!”琬茹把只的狀態調整到最佳狀態和胡夏說道。
“琬茹,我陪着你!”胡夏滿眼的疼惜和憤恨,是他太沒用了,琬茹就在離自己那麼近的距離被欺負,可是他卻一點忙也幫不上。
“胡夏哥哥,天亮了你還要去見客戶,這樣你會遲到的,而且狀態也不好,你還是先回去吧!”
“琬茹,我不是來見什麼客戶的,我來只不過是想要陪你!”胡夏靜靜的站在琬茹的身邊終於說出了心裡話。
黑黑的夜,琬茹看不清胡夏的表情,但是卻能感覺到胡夏話語中的真誠,她失笑道,“胡夏哥哥,今天你也看到了,我愛的人在這裡,這輩子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你以後的路還很長,你會遇到更好的女生,過着更加幸福的生活。”
是的她的心毫無保留的全部給了白曦城,她的身體給了袁惟倫,她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胡夏的了。所以,他們只能成爲兄妹。
“琬茹,時間可以撫平一切的傷口,只要你願意放下,學會放下。”
胡夏並不在意琬茹以前經歷過設麼,滿臉的疼愛,“琬茹,我留在你的身邊,並不一定是讓你愛上我,我也不奢求你能愛上我,我只是希望你每天都能過的開心快樂,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你也應該學會釋然了。”
釋然?如何才能釋然?
況且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放下!
“胡夏哥哥,真的非常感謝你對我所做的一切,對我的感情,可是,我和他曾經有過海誓山盟,有過約定,有過誓言,他能遵守,我也不可能被判。我現在只不過是有些難過罷了!”
“琬茹,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人還得要向前開的,如果他現在看到你這麼傷心那麼難過,他也不會開心的,你要好好愛自己,這樣他纔會放心!”
“胡夏哥哥,我覺得我好像做錯了,或許我真的不應該嫁給袁惟倫……”琬茹鼻子不禁一算,哽咽道。
“琬茹,如果你想要離開他,隨時都可以,不要強迫自己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更不要拿別人犯的錯誤來折磨自己!”
胡夏親耳聽到剛剛袁惟倫的禽獸一般的行爲,他已經恨透了袁惟倫。
就在剛剛,他看到琬茹從房間裡出來後,想要衝進去狠狠的痛揍袁惟倫一番,可是,她更加擔心琬茹的安危,只好先把揍袁惟倫的事情暫放一邊,他相信遲早有一天他會替琬茹報仇的、
既然現在琬茹自己對袁惟倫失望、死心,那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胡夏陪着琬茹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着聊着天色漸漸亮了起來,陽光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
“琬茹,天已經亮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琬茹點點頭,灘座在地上整整一個晚上,腿已經應麻木的沒有知覺了,她剛準備站起身,一個踉蹌整個人的重心向前,幾乎要摔倒。
還好胡夏眼疾手快迅速的扶着琬茹,琬茹一個沒站穩跌倒了胡夏的懷抱。
瞬間背後傳來一陣冷風,“莎莎莎……”琬茹身體一寒,回頭一看,路兩邊的松樹被風吹的沙沙作響,其他什麼也沒有。
這個小小的動靜讓胡夏的身體也隨之一僵,渾身的汗毛立馬樹了起來。
不管是誰在墓地這樣的地方,忽然聽到了這樣的聲響都會有所警覺,膽戰心驚。
“胡夏哥哥,是不是嚇到你了?”琬茹太過臉淡淡的問道。
“額,還好,不過你的膽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大,盡然一點反應都沒有!”胡夏從心底佩服琬茹。
琬茹黯然失笑,倒並不是因爲她的膽子很大,只是這點動靜相對於以前她經歷過的事情比起來簡直就是螞蟻和大象的差距。
“你的腿還好吧?前天腳被崴了還沒好,現在有跪了這麼久,先站起來緩緩,讓腿上的血液先流動流動。”
琬茹接受胡夏的建議,乖乖的站在起來,讓胡夏扶着。
她的腿何止只是被崴了,坐時間太久麻木了這麼點傷害,要知道昨天晚上袁惟倫近乎瘋狂的對她,她的大腿根都是疼的,下面更是疼痛不已,還好有胡夏攙扶着,不然就她這樣的走路姿勢恐怕能把人都給笑死了。
這些難以啓齒的柔弱,琬茹只好深埋於心,心中把袁偉倫的祖宗十八代問過了個遍!
“阿嚏~~”不遠處的傳來一記噴嚏聲。
胡夏和琬茹同時看向遠方,打噴嚏的不是別人,正是袁惟倫。
琬茹冷笑,今天的墓園好生熱鬧,看來袁惟倫又跟蹤她了。
昨天,只是和胡夏隨便吃個飯,袁惟倫就象是瘋狗一般見誰咬誰,當時爲了不然他誤會,還刻意的迴避了胡夏,結果呢?換來的確實袁惟倫無情的對待。
“琬茹,你還好麼?”胡夏感覺到琬茹身體輕輕的顫抖,便緊緊的抱着她。
琬茹沒有像昨天一樣故意的推開他,反而是往胡夏身邊靠了靠,現在不管她怎麼做,袁惟倫都會看不慣的,況且她的確需要依靠胡夏,不然她怕自己會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
琬茹被胡夏擁着走的這一幕不僅被袁惟倫看在眼裡,還有一個他們看不見的地方被琬秋極其她的隨從們如同眼中釘一般的看着他們。
“琬小姐,要不要我們把他們拆開,給那個琬茹一點顏色瞧瞧?”
前天因爲胡夏幫她背了黑鍋,琬秋以爲胡夏真的爲她所動,沒想到,一個不留神,胡夏就和琬茹上了同一架飛機,還住在同一家酒店,而後同時從酒店出來,一同來到墓地,一直聊到天明。琬秋知道,琬茹的摯愛埋葬在這裡,她從來不會帶任何人來到這裡,可是這次她確實和胡夏一起來的,難道胡夏是要陪她從過去中走出來?
她很氣憤,但是她告訴自己不能衝動。
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對琬茹動手。
況且,這裡還有袁惟倫,那麼她只需要坐收漁翁之利就好了。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