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美讚歎不絕於耳。
好在林離閱歷廣了,眼界開了,不然沒準就把持不住本心飄上雲端。
主營房地產的張鬆霖滿是迫切與熱忱,還伴住一絲亢奮:“只要這建設計劃一傳出去,這塊地位置這麼好,只要操作得當,增值兩億都有可能。”
好嘛!一塊半死不活的土地,給林離神秘的操作加持以後,就跟踩了筋斗雲似的翻十倍有餘。
錢立滔滿心喜悅,卻又滿是無語滋味。他的身家在衆人中屬於比較少的,只有三億多的淨資產。想不到,林離只稍微做了一點,青離基金就有機會賺到他全部身家還有富餘。
林離的想法實在多了,原來氣運的作用上限可以達到一千。
再反眼望向柏玉寧,氣運已然是從一千緩緩跌落。不必說,一定是這消息消耗了部分氣運。
林離想了想交代:“半個月內,可以把這塊地脫手。到時,該怎麼做,柏總做主,只要每半個月讓我見一次。”
衆富豪微笑會意,半個月見一次,當然就是爲了改運嘛。不過,也有敏銳的察覺到,難道說林大師改一次運,大概作用是半個月?
在青離基金轉悠離開,帶走的是一票狂喜吶喊發達了發達了,以及一個滿腹怨氣的柏總。
要仔細說,衆富豪這麼直接來找他,其實或多或少除了巴結,也不是沒有一些其他的氣運問題需要林離解決。
好在林離身家甚厚,即便轉給柏玉寧一千,仍有大約五六千。他也不吝嗇,裝模作樣一番,“施法”爲需要改運的富豪加了運。
末了,林離無比認真的囑託:“各位叔伯,我林離有這麼一番話,希望大家能聽進耳裡記在心裡。”
“大夥是做生意的,我不知道生意要怎麼做,也不會。但我知道,不論是做生意,還是做人,都應該有起碼的道德底線。”
“錢是要賺的,也是賺不完的。做一次黑心買賣,就是一輩子的良心污點。”
衆人吃驚看着林離,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林離驀的想起好多,一個官員沒了良心和道德,會做出很多令人髮指的事。可一個生意人,一個很有錢的生意人,如果也沒了良心和道德底線,一樣能害到不少人。
林離不想看見這樣的事,也不想這樣的事因爲自己而發生,更加不想他周圍的人做出這樣的事。
“我是一個簡單的人,能走到這一步,是靠大夥捧場。”林離笑了笑,只是這麼一笑起來,竟然顯得有些森然氣度了:“按理說,我不該對大夥有什麼要求和限制。”
“沒人是十全十美的聖人,我只想大夥做生意做別的事的時候認真的想一想,對不對得住自己的良心,有沒有自己的道德底線。”
林離平靜的說:“我這人看不得別人做惡事,尤其是身邊的人。”
“不是一路人,不能成爲一路人,就還是各走各路比較好。”
“這是醜話,醜話還是說在前面好,也委託各位轉告其他不在這裡的叔伯。”
一時,鴉雀無聲。
要不怎麼說越聰慧的人越是心思多疑,林離這席話無疑是在表明心跡和原則,衆人卻想到了別處。比如林大師是不是掐完了汪家,就想過河拆橋了,就想說話不算數了。
是不是林大師想要一個人獨吞好處!
林離已經能看出衆富豪的疑惑和小心思,也不多做解釋。
反正該說的醜話已是撂在前面了,將來誰要是破壞了他的原則,被趕離這個圈子的時候,自然就無話可說。
衆人當中,只有蘇文舟等最初出手的四人隱約知道,這話字面是什麼意思就什麼意思。
衆富豪滿腹疑慮的走了。
剩下蘇文舟親自送林離回去,一路笑眯眯中,又不免有些唏噓:“小離,你說得對,其實我們這些做買賣的,誰沒有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呀。現在想來,也當真是沒有意義。你放心,你怎麼說,我怎麼辦,蘇伯伯夠意思吧。”
林離呵呵笑:“蘇伯伯,不好拿我開玩笑。我也是爲大夥兒着想,既然是一路人,就要有一個起碼的處事原則。”
“我不想自己幫了一個人,而這個人卻又害了別人,那就等於是我間接害了人。不是都說,多大的能力多大的責任嗎。”
簡單的一句話,蘇文舟心中卻有一些隱隱的震動。無數的話在嘴邊,又縮回去,終是隻發出一聲嘆:“怕是有些人做不到呀。”
不要說是現在的林離,就是幾個月前的林離,也斷然不信這些人全部都能做到。
但,只要有人能做得到,有人能捍衛原則和道德底線,那他就很高興了。
這一次的醜話,是林離突發奇想之下所說的,源自他在京城的見聞所得。
官員有派系,派系中有自己的共同訴求,有共同的目標。也許單純的是錢和色,也許是權。但林離看見的,最高的卻是一種由共同理念而形成的派系。
林離有所感觸,不是一路人,就走不到一塊兒。
他姑且將自己身邊的人當做一個派系,這麼一來,這個派系,就得有自己的訴求和目標,原則以及道德底線。
無爲觀再獨善其身,再不理外界,還是會用自己的能力除妖,來實現自己的責任。
當然,話偏了。
林離問起方舟集團,蘇文舟滿臉關不住的笑意。
多虧了林離前後數次出手,挽救了蘇文舟在方舟集團的威望。
尤其是那塊一度轟動北海,成爲笑柄的土地。當初事發後,方舟集團上上下下全部震驚,慶幸他的主意令方舟擺脫一次大虧損。原來損去的威望,又一下子重回來。
夏雨瞎住眼睛亂買的那支高科技股,在新年以後的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拼命的狂漲不已。
從谷底一直飆升,夏雨當初是抄底。這麼一來,在新年向董事會提交年報的時候,當初投入約兩三千萬購買的這支高科技股,已然乘了火箭似的翻了幾個跟斗。
“那支股票已經脫手套現了,賺了八千萬,加上原來投資股票賺的,基本完成一億利潤。”蘇文舟笑得牙齒都快鬆了。
全靠這一億利潤,以及那塊土地帶來的震撼,令得蘇文舟重新在董事會奪回上風,以無可挑剔的方式完成了逆轉。
他的老對手在蘇文舟挾大勝之威捲土重來之際,被迫選擇了偃旗息鼓。
送林離到家,蘇文舟真誠道謝,就自己先走了。
林離站着想了一會,衝硃紅子笑笑:“我們回家。”
越是接近,就越是迫切。林離一路小跑趕回家門口,按了按門鈴。
門打開了,小青吃驚的看着林離,捂住嘴巴好險沒叫出來,眼中已被喜悅填滿!
林離情難自禁,用自己的熱情把小青抱起來,親了她一下:“我好想你,小青!”
“我也是。”小青臉紅紅的說,渾然忘了硃紅子的存在。
“我回來了!”
林離大步流星的走進屋,用力的揮揮手,宣告自己王者歸來。
許解不耐煩的甩手嘟囔:“回來就回來,你還想我們跪迎呀,你差了一點王八之氣。”
屋裡沒一個人在乎他回不回來,就好比一盆涼水兜頭潑下來。
林離訕訕的摸摸腦門,牽住小青的手,小青吃吃竊笑林離吃憋的樣子,被白了一眼。
許解在跟勾陳下象棋,張星君站在窗口憂鬱的衝倪秋如抖耳朵。
黃團團一臉認真的看電視,旁邊張小飛猥瑣外加色眯眯的獻殷勤。
薛蘭思笑吟吟的衝他展開雙臂,挺住豐腴的身體向他搖曳而來:“我也要愛的抱抱。”
林離心虛,側臉一看,小青好象不怎麼反對。他索性乾脆利索的和薛蘭思抱了一把,感受到這充滿火熱和彈力的嬌軀。
好嘛,好象他不在家的日子,薛蘭思和小青的互相敵意消退了許多。
一屋子的好朋友全都在一塊了。
林離嘟囔:“就差蘇蘇,不然就是大團圓了。”
走了一步,就見臥室門大開,一條嬌小的身影躥出來,哇哇大叫着把林離撲翻在地板上,喜悅大叫:“老林,驚不驚喜。”
不必說,肯定是蘇蘇。
林離給蘇蘇撲在地板上,喃喃自語:“驚倒是有了,喜則不見得。”
蘇蘇倒是毫無忌諱的親了林離的臉一下,興奮得小臉紅撲撲:“你不在我好無聊哦,都沒人跟我說得上話。”
和直率成熟的蘇蘇嬉鬧一會,張星君連續兩口吸完一支香菸,抖耳朵的偉大事業終於暫時停頓:“咦,你回來了?”
合轍原來我之前是透明的呀。林離悲憤。
“來得好,正好幫我合計一下。”張星君不分由說的把林離從小青身邊奪走。
林離眼眶含淚,悲情的伸手:“合計什麼?”
“哦,是這樣的。有人找我打球,給錢的。你說我該不該去。”
張星君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把屋中所有人都給驚動了。
勾陳冷笑,許解亢奮望過來:“打球,打什麼球?”
衆人都顯然還不知道這件事。
呼啦啦的一下,全湊過來。
張星君衝勾陳丟了個挑釁的眼神:“打籃球。”
“那個人說,找我去打職業籃球,說什麼試訓,好象是去CBA。”
張星君一臉憤青:“先申明,我不想去番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