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手啊,怎麼不還手!”蘇落寒憤怒的道:
“你總是活在仇恨中,殊不知你已經被仇恨迷了心智,我只是不想你傷害這樣好的一個女子,她的心中只有你,難道保護自己心愛的女子不受傷害是你的責任都需要我來提醒你嗎?不管你和那李蓮兒是否有過什麼,如今這事擺在面前,你就要給我解決好!現在姑母要將那姑娘推給我,我本不想牽扯其中都難。林忠旭,今日一談之後,我與你之間的關係不再總是我欠了你,該還的我也已經還完了!這是我爹與你們林家的恩怨!”
蘇落寒話鋒一轉道:“你好好的守護你心愛的女子,如若讓她受到傷害,我定饒不了你。”
“你站在什麼立場上與我說這番話?”林忠旭驚世容顏一撇,月亮在烏雲中穿梭:“蘇落寒,你以爲你這番舉動只是一番正義之言嗎?可惜,她是我的娘子,和你沒有一點關係!今日,未來,她都屬於我!你還是站的遠遠的吧,我有能力保護她。”
“希望你能做到,否則我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蘇落寒冷冷的拋下這句話飛身離去了。
而站在窗口的歐陽雪聽到了他們的這番談話,大眼迷濛,一滴淚滑落,雨絲打在竹葉上,發出沙沙沙•••••••沙沙沙的響聲,攪得她的心如一團亂麻。
待林忠旭飛身上來,歐陽雪揹着他站立。林忠旭看向她纖纖背影,伸出手放在她的肩上,輕輕淡淡的問:“你都聽到了?”
“你,不解釋嗎?”歐陽雪並未回頭。
林忠旭便輕嘆出一口濁氣,俊美的臉龐滿是愁雲,他有太多的心事不能在此刻告訴歐陽雪,待一切塵埃落定之時,就會水落石出,在此期間,會有多少事情,難以預料,面目全非。但她能堅守着對他的愛倒那一天嗎?
解釋無用,總會與事實不符。
“送我回去吧。”
歐陽雪一甩雲袖,側身雙手支在桌案上。林忠旭的手便停在半空之中。
“好。”林忠旭淡淡的說,便摟過她的腰,往林府去了。
待回到閣苑之中,歐陽雪亦沒回頭,走進廂房,將門關上,林忠旭看着關閉的房門,眼中含着霧氣。
待飛身回到宅門前,見小爐子蹲在大門口拿着枝條畫圈圈,蘇落寒走過去,小爐子擡頭一看是他,便站起來一臉爲難的神色叫道:“公子••••••”
“怎麼了,下着雨還在外面?”蘇落寒看向小爐子,小爐子臉轉向一邊,順着他看的方向,一輛馬車停在不遠處,家丁們見到蘇落寒,便躬身道:“表少爺。”
看來是來了不速之客。
“公子,老爺他回來了。”果然小爐子這樣說。
蘇落寒俊眉一鎖,低頭定了定神色,擡起英俊的容顏走了進去,下爐子即刻跟上。
進到房中,蘇睿安並不在正廳,蘇落寒向書房走去。 шшш. тTk ān. CO
此時的蘇睿安正揹着手擡頭看着落寒孃親的畫像。見蘇落寒進來,他轉身淺笑道:“落寒你去了哪裡這麼晚回來,爹等了你好一會了。”
“你來做什麼?”蘇落寒走進門口,長衫一甩坐到椅子上。完全不給他好臉色看。
小爐子端了一壺熱茶上來,撤去已經涼了的舊茶,便速速的退下了。
“瞧瞧,這裡連一個侍奉丫鬟都沒有,光是一個書童,怎麼照顧的好你?”
“你來此做什麼?還是說正事吧。”蘇落寒打開白扇,又重重的合上,冷冷的道。
“這可是我的家,怎麼,爹就不能來了嗎?”蘇睿安一點不在意蘇落寒的此番態度。揹着手走了過來,坐到蘇落寒的旁邊,,抖了抖手理理一隻手的雲袖坐正。
蘇落寒看了他一眼不再說什麼,也不想與他在孃親面前爭吵,他擡頭道:“你若是有話,就快點說,我今日的確很累,要休息了。”
蘇睿安擡擡眉毛慢悠悠的道:
“你剛見到你爹就下了逐客令,我倒是不介意你
對我如此態度,倒是你娘會傷心。”
蘇落寒怒視他:“你最好別再提我娘。”便要站起來。蘇睿安即刻擺擺手:“好,我拗不過你,我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待我把話說完。”
蘇落寒這才勉爲其難的坐下來,等待蘇睿安的下文。
“我知你並不想娶那蓮兒姑娘,但你姑母執意如此,我亦不好明着反對,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讓你姑母改變主意的,你也不要用你的牛脾氣對她,她是一個比你還拗之人,這樣反而適得其反,一切交給我便是。”
蘇落寒看先他,思量片刻道: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要娶她。”
他的話讓蘇睿安不甚驚訝:“我知我兒並非順從之人,此乃你的終身大事,卻又爲何草率行事?爹絕不能讓你委曲求全,誤了終身幸福!這李蓮兒怎能與你相配,在我心中,只有那路桃枝能配得上你。”蘇睿安說完,淺笑看向蘇落寒的反應。
蘇落寒接下來的反應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作爲一個爹,他還是很瞭解蘇落寒的。
蘇落寒因爲蘇睿安的話眉頭深鎖,頗爲無奈的道:“你別再娘面前說這番混賬的話!她是林忠旭的娘子!我不想與你再說了,道不同不相爲謀。”
蘇落寒站起來正要走出去。蘇睿安在身後道:
“他們不是還沒圓房嗎!堂堂七尺男兒,江南四大才子之首,我蘇睿安的兒子,爲何沒有蓋世豪情,灑脫本色呢!你應敢愛敢恨,敢作敢爲!這纔算是我蘇睿安的兒子!這路桃枝不僅才貌雙全,而且蕙質蘭心,如若以前我就見過她,我定是不會讓她嫁給林忠旭的,便宜了林家!可惜了你們天作之合,卻要如此兜轉。但爹依舊相信,你對她纔是天賜良緣,爹做的所有隻是爲了你,只要你喜歡,爹就算天上的月亮也會想辦法給你摘下來。”
蘇落寒聽到蘇睿安如此的一番話,心裡難免不有一絲絲的感動,但他所說所做的全是錯誤的,怎能讓他不懊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