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子傑將一隻手微微握起放在鼻子下,以掩飾某種情緒,隨後對侯在一旁的崔鶯兒道:“小翠,你送何太醫出去。何太醫,慢走啊!”
何太醫笑着拱拱手,便揹着藥箱由崔鶯兒領着出去了。
鍾子傑突然換了冰冷的表情看向一直在看他的路桃枝,讓她不由自主的心生涼意,下意識的將錦被往上拉了拉。
鍾子傑坐到牀榻之下,兩人對視了片刻,他突然俯身到路桃枝的眼前,氣息吹到她的臉上,有些癢,她便別過頭去。
鍾子傑伸出手將她的臉用力的掰回,將她的脣握成了喔型,手指深深的嵌在她潔白的臉頰裡,直到掐出紅暈。他的眼神陰冷,和他儒雅的氣質完全不符的扭曲着表情。
“告訴我,誰幫你處理的傷口?你昨晚到底和誰在那枯井之中?”
面對鍾子傑帶着怒氣的詢問,路桃枝的眼睛一直驚魂未定的看着他。隨後用手用力的將他的手撥開。定了定呼吸道:“沒有誰,只有我。”
“你是怎麼掉入那枯井之中?”鍾子傑突然話鋒一轉問她。
路桃枝坐起來重新看向鍾子傑抿了抿嘴:“我就是隨意的到處走走,沒想到月黑風高的看不清那有口井,失足掉了下去。”
“你的腳踝的毒是你自己吸出的?”看着臉頰之上已經有五個紅指印的路桃枝,鍾子傑突然越發憤怒的問。
“沒錯。”路桃枝微微的擡了擡頭,直視他。
“那麼,你現在吸給我看看。”鍾子傑步步緊b
i,他的臉又要了路桃枝的眼前,路桃枝這才發現,這根本就是一個無法圓的慌。
她的脣微微的張了張,卻說不出話來。
鍾子傑突然用手掐住她的脖子,讓她無法呼吸,她拼命的用手拍打都無濟於事。她被推到牀頭,身子被提了起來。
“你這個jian人,你到底說不說,你難道帶了你的情夫嫁給我的嗎?你身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還不快說!”
直到路桃枝臉色通紅,就要暈過去,卻依舊死死的盯着他,眼神中滿是不服輸不示弱的神色,她甚至都不打算再掙扎,閉上了眼睛,鍾子傑這才放開了她。
路桃枝回到牀上,用手支撐着牀榻用力的咳嗽着,厲目看向鍾子傑:“是,我就是有個情夫,他來無影去無蹤,在我需要的時候出現,他對我柔情蜜意,對我百般呵護!他對我專情,不看別的女人,只愛我!不像你這個大混蛋,大壞蛋,大灰狼,僞君子,虐待狂!這般沒品的人!”
路桃枝用力的喊完,感到心中暢快淋漓,她還想再喊,脣就被鍾子傑的脣堵住了。她瞪着眼睛愣了片刻,卻發現他正在解開她的衣衫,她用力咬了下去,就看鐘子傑立刻縮回,脣角已經流出了血。
“你•••••”
“我怎麼樣,你別再想欺負我,我從此開始反抗!”路桃枝信誓旦旦的道。
“你這是在向我宣戰嗎?”鍾子傑抹了抹嘴角的血,眯着眼睛看向路桃枝。
“我只是在防禦!”路桃枝實話實說。
卻沒想到鍾子傑有湊過來:“你的確是怕了我。”
“我怕了你的無恥和厚臉皮,在這鐘府之中,你的女人們將你掙來搶去,互相暗算,你卻樂在其中!真是自戀又臭美!動不動就把你的臉湊過來,我纔不稀罕你呢!”路桃枝將所有的氣憤都說了出來。臉色通紅,表情兇狠,肩膀微微抖動着,卻無法遮擋她此時的可愛模樣。她綁着紗布的額頭,臉頰之上又添了五個指印,脖頸上也滿是通紅的勒痕,卻依舊像牆邊的無名花兒頑強的立在風雨中,大有不屈不撓之勢。
鍾子傑的心突然莫名揪痛了一下,卻被另一種情緒替代。
“我只是想檢驗一下你是否還是處子,如若不是我也正好向歐陽長林退貨。”他冷冷的開口,絲毫不在意路桃枝的憤怒叫囂。
“卑鄙!”路桃枝一巴掌打過去,卻被鍾子傑狠狠的抓住,直到她吃痛。
“你今天說的話,我記住了,你也給我記住,因爲你今天的這番叫囂,你要受到更爲嚴厲的懲罰。”鍾子傑站起來轉身離去,到門口時回頭看向路桃枝道:“記住,你得好好的活着,你保不了自己的小命,就難免保得了歐陽長林的老命。”
面對鍾子傑的威脅,路桃枝再一次甘拜下風,是啊,她現在是歐陽雪,正如歐陽雪替她守護着她爹那樣,她也要守護歐陽雪的家人。
長長的嘆了口氣,突然一種思鄉之情從內心升起,再也無法阻擋:“爹!女兒好想你,你可安好?”
淚就流了滿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