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

葉絡般切割着一個世界

蒼穹瞬息萬變

寂靜的黎明,佐久間從被窩裡鑽出來,長達半個月的“冬眠時刻”正式結束。此時她心情正好,走到陽臺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氣,拂曉的東方,啓明星的剛忙正逐漸淡下去,轉眼的功夫,那顆天空中最亮的星星就會被太陽的光芒所遮蓋,慢慢消失不見。

從不到三米的對面有一個白髮少年抱着水盆,肩上還搭着一條白色毛巾低着頭走到了陽臺,擡頭的時候目光直直的撞在對面笑臉盈盈的女孩眼裡。

“仁王,早上好。”她把雙手放在嘴邊做喇叭狀,語調微微上揚,看來心情很不錯。

“好。”鬱悶的把毛巾扔在盆子裡,這幾天她幾乎沒下過樓,害他不由自主的擔心的好久,從現在看起來,八成是在家裡睡覺。(貌似……你怎麼知道她這幾天都呆在家裡的?仁王:這個……那個……)。

“今天準備出去嗎?”見仁王的有氣無力的回答了她,佐久間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

“當然。”狠狠的用毛巾搓着皮膚,他的眼睛在厚厚的毛巾下竟然有些乾澀。

“能和你一塊兒去嗎?”她向前頃了頃,這一看不要緊,仁王的半個魂嚇跑了,她可是半個身子都掉在鑲着白色梨花的柵欄上……

“快回去!”

被他莫名其妙的吼了一句,佐久間倒是乖乖的把身子擺正,丟給他一個輕蔑的眼神,人兒就消失在陽臺門口。

“死丫頭……”緩緩的自言自語一句,拳頭不自覺在水盆中捏緊,清風浮動的銀髮勾出一道散漫的美色,只是眉宇之間帶着一絲疲倦。

“啊………………”一聲高亢的女聲嚇得正在鎖門的仁王一個激靈。

又是她!

果不其然,對面的大門砰的推開,走出一個面色很差,頭髮凌亂的女生。

“又怎麼了?”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左腳搭在右腳前面,冷冷的翻了翻眼皮。

“沒,沒怎麼。”女生似乎沒料到又看到他,表情愣了愣。

明顯不相信的撇撇嘴,趁女生一個不注意,身形一閃就進了她的家。

“啊,哈哈……”一進去就聞見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尋着到了廚房,才發現裡面很亂,桌子上堆滿了蔬菜,上面放着一把水果刀,鍋裡似乎還有什麼東西,仔細往前探了一下頭,臉色突然變得古怪起來。

“笑吧,笑吧。”門口的女生嘟囔着。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了……”鍋底平平的鋪着一層面條,可疑的泛着奇怪的顏色。

“這怎麼……怎麼弄的……”順手抄起旁邊的鍋鏟,鏟了兩下,不料麪條頑固的粘在上面。

“嗯,應該是糊了。”佐久間好像不太高興,嘴裡嘀咕着:“不對啊,這樣做……”

“唉。”嘆了一口氣,他把旁邊看起來還算可以用的鍋放上去,一聲不吭在案板上切菜。

看仁王的刀法很熟練,佐久間像是很吃驚,“你會做飯?”

“嗯。”

“沒想到啊。”一向在家裡好吃懶做型的仁王竟然會做飯……

突然聯想到自己,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一個女生,不會做飯,貌似很丟人。

“那個,我,我來把。”侷促的低着頭,她小小聲音的說道。

一臉悠閒派的仁王帥氣的切着菜,動作自然而優雅,實在看不出是在做飯還是在表演,“你行了吧,我可不想在鍋裡看到某個人的手指頭。”這嘴還真毒。

“嗯哼,那好,本小姐命令你,做好了把飯端到二樓我的臥室。”罷了,雖然他刺激到了自己,說話這麼刻薄,她也不用再矯情了。玉蔥般的指頭敲了敲桌面,踩着很做作的腳步,像是冒充某位嬌貴的千金小姐緩緩的上了樓去,留下可憐的某仁王滿臉無奈與悔恨。

“噔噔……”

“誰啊——”高傲的聲音被她拖得長長的,像極了一位被慣壞的大家小姐。算了,既然她喜歡玩,他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小姐,是我。”

“你……‘你’是誰啊。”還裝?

“嗯,是您忠實的僕人。”沮喪的垂下肩膀,感覺又被戲弄了。

不意外的聽到裡面傳來了偷笑聲,門被打開了。

“唉,小仁,放桌兒上吧。”

小……仁?

“爲什麼叫我‘小仁’?”

對面的女孩眨了眨眼睛,“讀起來順口,本小姐取的名你還挑剔什麼。”

……

他腦子裡的那根忍了很久的筋終於艱難地斷掉了。

哆哆嗦嗦的把盤子裡的碗拖到桌子上,僵硬的轉過身準備離開。

“啊哈哈,仁王你太可愛的,笑死我了……”她的身體一抖一抖的,趴在牀上一陣放肆的狂笑。

“你這個死丫頭……”狠狠的罵了一句。

“哎呀,好了,不惹你了。”她站了起來,雖然嘴角還是得意洋洋的翹了起來。可恨的從桌子下面拖出一把椅子,“坐吧。”

“唉,你知道手冢他什麼時候回來。”話音剛落,正在吃麪的她猛地嗆住了。

“不知道。”淡淡的說了一句,眼裡已經帶上了寒意。

打個哆嗦,多嘴就是不好,其實他只是想測試一下,她看起來很愉快的表情下是不是真的很快樂,還只是很高明的僞裝術……顯然他失望了,這個……騙子。

“不高興就不要笑了,很醜。”

筷子被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離她不遠,眉尖微挑,勾起優美的脣線,緩緩的:“你以爲很懂我嗎?笨蛋,你什麼也不知道。”

你什麼也不知道……

不知道……

你可是我心中的痛……

仁王愣了一下,合上眼,如鼓心跳似要裂胸而出。

“對不起。”

那樣的人呵,過於敏感,帶着一層厚厚的殼,把傷口溺死在笑容裡。

夏陽滲過半開的窗,靜靜的灑在她的肩上,柔弱的叫人心碎。

“沒關係。”她輕輕、輕輕地喃了一句:“其實,我根本沒有理由脆弱。”

即使被他拋棄,即使一個人面對着他冷漠的背影一次一次被甩在身後,她都不願意去脆弱,可是感情,不由自己,那種感覺強烈的東西,總是蘊滿了悲痛。

愛上一個人,總會爲他改變很多。

爲他改變該怎麼樣優雅的去笑,爲他改變該怎麼溫柔的說話。在茫茫人海中,只需要一眼,

就可以看到他冷峻的側臉,就像是灰白畫面中唯一的亮色。

從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是那麼那麼的愛他,那麼的真,那麼的無奈。

不再猶豫,不再懷疑自己,想青澀的少女該有的患得患失,她就只是很執着的,守住他。記

住他的每個表情,記住他的眼眸中偶爾閃過的柔色,這般雋永炙熱的感情綻放在桃花眼底,其實並沒有白費,對自己,他不是也有了感情嗎?所謂的,少女的心就醉了下去,醉在了玻璃水花之中。

只差一點,只差一點,她就以爲她成功了,不用在一個人呆呆的等下去。

可爲什麼?他又一個人去了德國,那麼狠心,不帶猶豫的。再也看不到了,他……會想自己嗎?

自從他走了以後,雖然白天一整天她帶着很陽光的笑容,好像對什麼事情都有興趣的樣子,可是到了晚上,一個人的晚上,面對一個空空的屋子,感覺心裡就像這間屋子一樣。空空的,空空的,沉下去……什麼都沒有。白天的熱鬧,讓這種空洞加劇,反差,亦是可悲的掩飾。

慢慢的用手捂住臉頰,不想再去想那顛沛流離感情。

一雙手,很溫暖很有力的大手緊緊的貼在她的手背上,耳畔想起他慵懶低沉的聲音:“沒關係的,沒關係。”是在安慰她嗎?從什麼時候,她是那麼容易地在別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不該的,她僅有的一點高傲的東西……可是,爲什麼,心底好像暖了起來,柔柔的。

“謝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澄澈的眼沉沉一凝。

“那,繼續吃吧。”把碗向她跟前推了推,露出了罕見的真誠的笑容。

“好吃嗎?”望着他充滿期待的眼睛,即使吃在嘴裡的東西如同嚼蠟,味道再好,再壞,對她來說,沒有任何需別,可不忍心的……“好吃。”

“嗯?真的?”他聳了聳鼻尖,仔細的盯着她的臉,不放過任何一個作假的表情。

“真的,很好吃。”垂下眼簾,淡淡的說道。

“那就好,那你吃完吧。”

“一定。”笑着眨了眨眼睛。

仁王也會以一個溫柔的笑意,偏過頭去,窗外飄來的花香有些濃郁,明媚的眼光映着斑斕的樹葉,小染,那麼好的天氣,是否也讓你有一點點的真心的快樂?

初櫻夏薰風,帶着你絕豔的笑容,盪漾在你我對坐的清晨。

我期待,總有一天,你可以真心的微笑,真心的哭泣,真心的擁有一切。

爲了你,一定可以,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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