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分五十八秒夾帶着血色的勝利
“眼球並無大礙,但是眼皮肌肉壞掉了.”大石一邊向龍崎教練彙報,一邊又拿起一塊紗棉.
“龍馬看起來真的很痛苦.”桃城擔憂的說。
“……”河村暈厥過去,桃城彎下腰去扶河村,有些驚慌的說:“隆,振作點,我們可不能再去醫院了。”
不二看着眼睛流血不止的龍馬,“這就是你魯莽的揮動你的球拍造成的。”
一旁的海棠雙臂交叉在胸前,一副“鄙視”的表情吐出一句話“切……遜斃了”
手冢走到龍馬身邊,問正蹲在地上用藥棉替龍馬的眼睛止血的大石“怎麼樣了?大石?”大石用藥棉蘸掉龍馬眼上源源不斷流出來的血,回答“不行以這種狀態不可能繼續比賽”接着轉過頭對手冢說“都拼到這了,這種結果真叫人遺憾。”
神尾不知何時已經走回了自己的場地,看到青學這邊的情況,對橘說“看上去不妙啊。”
“這種結果深司是不會高興的。”橘回答道。
“說的也是。”神尾側過臉,看見一旁的深司真靠在一旁,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不滿的表情。
桃城撿起龍馬的球拍,它早已被撞成了兩段,桃城的臉上寫滿了“吃驚”二字,“哇噻,斷成這樣了。”轉過頭對龍門說“越前,我把壞的球拍放到你的包裡吧。”
越前閉着眼睛,聽到桃城的這句話後突然說:“桃城學長。”
正把壞球拍放進龍馬包裡的桃城擡起頭“恩?”
“順便請幫我拿一支備用的球拍出來。”
桃城微微怔了一下,“好吧。”
“那樣的傷怎麼能夠比賽?”大石出面阻止,貞治也在一旁勸道“別勉強比較好,這樣比賽太不公平了。”
這時裁判走了過來對龍門說“龍馬君,你不會真的想繼續比賽吧?我不會讓你上場的,除非你能止住血。雖然這樣你很失望,但你必須放棄,好嗎?”
似乎是沒聽到一般,龍馬站了起來用左臂的袖子擦了擦眼睛處流下的血,藍白相間的隊服上沾染了一抹血色,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龍馬睜開他那雙如琉璃般的眼睛,說“我要參加。”
“我說你這人……”裁判似乎有些無奈。
“已經止血了。”龍馬無所謂的回答。
“龍馬,過來一下。”龍崎教練突然叫龍馬。龍馬轉過身,向龍崎教練所在的地方走去。
龍馬走到龍崎教練的面前,龍崎教練看着龍馬“胡說,根本沒止住。你這傻小子真是頑固。”
再次流下的血迫使龍馬不得不再次閉上了左眼“不好嗎?”
“很痛吧。”
“一點也不痛。”聽到龍馬這樣說,龍崎教練盯着龍馬看了一會,轉過頭“大石,把急救藥品箱給我拿過來。”
“是。”大石回答蓋上急救藥品箱的蓋子,就快步跑向龍崎教練那裡。
“龍馬,沒事的。”龍崎教練說着,就開始給龍馬包紮傷口。
“啊……”龍馬小聲痛呼。
驚起幾隻在樹上小息的鳥兒。
“好啦,就這樣吧。”說着,龍崎教練合上了急救藥品箱的蓋子。龍馬用手摸了摸被用醫用膠布和紗布包紮的左眼,似乎是笑了一下,吃驚的說“止住了。”
“止住了嗎?剛纔血可是直往下流啊。”大石彷彿不願相信。
龍崎教練卻回答“不,我們只是暫時止住了血,最多隻能維持十五分鐘。”
“堇菜姐擅長急救是吧。”不二笑着說。
龍崎回過頭不滿的說“不二,堇菜這個名字不是你叫的。”
話間,龍馬已快步走到了站在一旁的裁判的面前說“我止血了就讓我比賽,對吧?
裁判似乎有些吃驚“應該是的,確實我說過,可你……”
“越前,你的球拍。”桃城說着,將他剛拿出的備用球拍遞向龍馬,龍馬轉過身,伸出手,“謝了,桃城學長。”
突然,大石站在了兩個人的中間,有些疑惑的龍馬問“大石學長……”
手冢不知何時走到了桃城的身邊,拿過桃城手中的龍馬的備用球拍,桃城看着手冢“部長……”
手冢拿着球拍來到龍馬面前,對龍馬說“十分鐘,十分鐘內如果不能分出勝負的話……你就要棄權。”大石睜大了眼睛“手冢……”
手冢不理會大石,自顧自地說“聽懂了嗎?”
龍馬又恢復了先前自信滿滿的樣子,“嗯……十分鐘。”
無奈地嘆口氣,大石說“越前,去吧,不行就下來。”忽然憑空飛來一頂純白的帽子,龍馬有些吃驚的接住。這是他的帽子沒錯,原來是海棠扔過來的,此時他正酷酷的說——“你忘了些東西。”
笑着帶上帽子,龍馬向場地走去,還不忘道謝“謝謝,學長。”
此時,龍馬漸漸走到了場地中央,有觀戰的觀衆驚呼
“他繼續比賽了!”
“真是的。”
“那傢伙的左眼不是受傷了嗎?”
橘的妹妹趴在教練席的椅背上,不可置信的說“都傷成那樣還要和深司交手,怎麼可能贏?”橘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看着正向場地中央走去的龍馬,和一直閉着眼睛的深司。深司睜開了眼睛,也準備上場的姿勢。
“這下糟了,沒受傷前就已經被對方奇招打亂了陣腳,受了傷,根本不可能贏的。”在場外觀戰的青學網球部的社員皺着眉頭。而他們身側的崛尾等人已經緊張的抱到了一起“現在比沒受傷時更讓人擔心,這是……自殺!”
眼前又看見了河村不顧自己的手硬接住那一球之後,不二堅定的和裁判說“棄權”的時候,彷彿又看見了菊丸和大石打網球時臉上快樂的表情,彷彿又看見了海棠印在泥中的那深深的腳印及他那奮不顧身的一球……
“龍馬,要憑自己的雙手拿到冠軍。”龍崎教練似乎充滿了希望。
“真可惜呢手冢,這麼難得一見的激動人心的比賽,未然她……居然不再的啊。”不二似乎有些惋惜的側過臉對手冢說。
“嗯,回去之後罰跑。”手中回答。
“真是的,還真是手冢你的風格啊。”不二微笑。
“比賽要開始了。”龍崎教練提醒。
視線再次投到了賽場上的龍馬和伊武身上。
伊武似乎笑了——“這就對了,來吧。我還沒有把你完全擊敗。”
龍馬快速發球,還未來得及反應,網球就從伊武的左小腿處擦過。
“速度……變快了。”
在觀戰的橘有些吃驚“那傢伙……”
觀衆忍不住驚歎“那個小子好厲害,而且還受傷了呢,難以置信……怎麼可能?”
裁判的聲音有一絲顫抖“15……15-0”
看着伊武震驚的表情,龍馬用網球拍的前段指着伊武說——“嘿,這麼點傷你們未免太大驚小怪了。”
作爲龍馬的朋友的桃城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那傢伙是不會一位這個輸掉比賽的。”一陣風颳過,吹走了櫻乃緊緊握在手中的手絹。
“青學加油!seigakufight!”
“這纔對,來吧!——我還沒有使出全力呢。”
龍馬再次快速發球,網球從伊武相叉開的腳間穿過。
“好快!他的球更快了。”觀衆再次驚呼。
“越前好厲害!他的反應好像一點也沒有變漫!”崛尾瞪大了眼睛。
“別開玩笑了,他眼睛受傷了還能這樣?”芝士小姐擔憂的說。
“你搞了什麼把戲,讓我的手臂……麻痹了一會兒。”龍馬說着,把網球向空中拋去,腳尖微微用力,彈跳起來,球拍向下扣去。
龍馬的銳氣絲毫沒有因爲受傷而減少,擊球更爲迅速和凌厲。
伊武急忙跑向場地的一邊,接住了龍馬的發球,用力的向龍馬回過去。
伊武又不斷的打出上下旋轉的球,仍然想用麻痹的方法對付龍馬。龍馬卻依舊用上旋球和側旋球攻擊。中了伊武圈套的龍馬再次陷入了“暫時麻痹”,伊武趁機攻擊……
“不動峰伊武勝出,局數比分:4-3”裁判宣佈。
“看得見,感覺的到,他肌肉的收縮。”伊武自言自語。
貞治看着手裡的表說:“還有7分40秒。”
就網球的天賦而言,伊武,他絕對不比青學的正選球員不二遜色。
龍馬再次陷入了暫時麻痹,他手中的網球拍掉落到地上。
“15-0”
龍馬又回憶起了剛纔被破裂的球拍割傷眼的一幕,現在的龍馬,又有了一些心理壓力比賽對他來說,是非常不利的。
因爲暫時麻痹,龍馬再次丟分。
“30-0”
比賽繼續激烈的進行着,而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鐘。
“40-0”
龍馬再次丟分!
是伊武的發球局“好羨慕你,得到了觀衆的同情,這也是你唯一能得到的,我會讓你堅守到最後。”
“喂,打擾你的自言自語,不好意思,不過你快點發球好不好?我得在三分鐘之內打到你。”龍馬看起來很自信。
“恩?”伊武似乎有些生氣“真無聊,討厭的傢伙。”說着,迅速的發球。
奇怪的是此時的龍馬卻顯得十分輕鬆,嘴角甚至有了一絲微笑。
“我不喜歡你那一上一下的招數。”龍馬對伊武說。
“但是……我發現你戰術上的兩個弱點。”龍馬邊說,邊將球回了回去。
“什麼!”
“你就用這個來對付二刀流的選手嗎?”
“二刀流?那又怎樣?我讓你兩手麻痹。”
可是不知不覺中,伊武發現自己只能切球,而再也發不出上旋球。
“喂,怎麼上旋球打不出了嗎?”龍馬問伊武。
龍馬……居然在負傷的情況下破解了伊武的“暫時麻痹”?
這時,細心的櫻乃和衆人都發現,經過大量的運動,被龍崎教練處理過的傷口又開始滲出血漬,讓所有人擔心不已……
“青學越前勝出!”
此時,時間只剩下還有不到兩分鐘了。
“15-0”
“15-15”
“30-15”
“比賽結束,青學越前獲勝。”
“他的扣殺就像外旋發球一樣。”崛尾驚訝的說。
而此時,貞治手中的表顯示的時間正停在九分五十八秒八十九微秒上。
“是不是還沒到十分鐘?”龍馬回過頭看着青學網球部校隊的衆人。
大家紛紛衝龍馬豎起了拇指。
“東京地區預選賽冠軍——青春學園,亞軍——不動峰初中。希望兩隊在東京都大賽中有突出的表現,完畢。”
在比賽中的一幕幕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是那麼美好,所有人,都是很在比賽中漸漸成長的啊。
只是在成長的路上,有的,往往不止是夢想這麼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