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意外的變局

安然像每一個慈愛的父親那樣擔心地看了看自己的女兒。

安如煙笑了笑,說:“沒事兒的。我自己自有分寸。”

……這就是那個時候,安如煙的細小心思。半點沒有逃過安然的眼睛。

安如煙還在爲自己的小聰明而沾沾自喜。而他的父親安然,顯然希望將自己所有的幻術本領都交給安如煙。好讓自己的女兒在今後的鬥爭中,可以立於不敗之地。世間是一個慘烈的角鬥場,只有強者纔可以生存下去。

安然對安如煙說:“你感情上的事情,我不會去管。既然你自己已經把自己弄懷孕,平白無故地給楚雲懷了一個孩子,我還能管你什麼呢?我只希望你不要太過分就好。”

安如煙巧笑嫣然,說:“我自有分寸啦!”

“希望如此……”安然依然有幾分擔心地看着安如煙。然後轉換話題說:“我希望你可以幫助楚雲平定天下,你的父親,我老了。我不喜歡再打打殺殺了。楚雲是一個人才,也是一個好男人,你的眼光不錯。雖然楚雲已經有了家室,但是在我們幻族的習俗上,男人有個三妻四妾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幫助楚雲。成爲楚雲的幫手。”

安如煙笑了笑,說:“我會幫助他的啦!老爸怎麼變得這麼囉裡囉嗦起來了?”

“好了好了。老爸不羅嗦了!”安然笑了笑,說:“我現在交給你幻術的本領。這本來是幻族皇族的秘傳本領,我現在對你傾囊而授。幻術分爲:表象幻術、物質性幻術、高級控制術、讀心術和人偶術。雖然,物質性幻術和人偶術是和鍊金術及人體煉成有相似的地方,但是它們屬於不同的理論構架。它們的基礎也不同。所以你要好好學哦。學會了這些本領,想那端木銳光也傷害不了你的。好了,現在我們就開始學習幻術!第一課:表象幻術……”

安如煙收回了思緒。看着緊緊關閉的大門,感到自己的自尊受到了傷害。安如煙知道,這是自作自受。是自己先傷害自己的尊嚴的。如果自己不使用那小伎倆,那麼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結局。

安如煙已經和自己的父親安然學會了百分之九十的幻術技巧。現在已經儼然一位武林高手。安如煙本來是抱着回來幫助楚雲的意願的。本來,也沒有想借楚雲的手傷害蘇菲的。而且,剛纔的這場戲,也是楚雲自己演出來的。楚雲並不是沒有絲毫的責任。

安如煙此刻甚至有些恨楚雲。而且,這種恨,再一次瀰漫開來,開始腐蝕安如煙的神智。安如煙的理智,被這種恨,像白蟻一樣,慢慢地齧噬得只剩下一具沒有理智的軀殼。

安如煙站起身來,說:“楚雲。我曾經愛過你。爲了愛你,我對你獻出了我的所有。甚至懷了你的孩子。但是,現在,你卻這樣對待我!你不但踐踏了我的身體,還踐踏了我的尊嚴和靈魂。本來,我學會了幻術,是要來幫助你的。我的父親也曾經告訴我要好好地幫助你建功立業、平定四海。但是,現在,我改主意了。我不但不會幫助你,還會……”安如煙緊緊地咬住了自己的嘴脣,一閉眼,一顆淚珠流下來。安如煙臉上出現了一種怪異的表情,是一種懷恨和痛苦的表情。“我還會去報復你。哼哼……”安如煙冷笑了兩下,忽然捂住自己的臉,蹲下身體,哭泣起來。“不不……我怎麼會去報復你呢?不不……我絕不會這麼做的。”安如煙忽然間恢復了理智。忽然被自己剛纔的想法嚇了一跳。

安如煙回到自己的臥室裡面。屋子裡,還存有剛纔楚雲身體上的味道。一切景象,還恍然如昨。但是,空蕩蕩的房間裡卻靜得嚇人。安如煙來到了鏡子面前,看着自己的身影。安如煙用手指摸了摸鏡子裡的自己。卻感到一切虛幻得如同幻覺。

安如煙終於笑了笑,說:“我到底在做什麼哦?我到底在想什麼哦?”

……“如果我想報復楚雲,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幫助端木銳光。嘿嘿……我知道怎麼做了……哼哼……”安如煙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讓人不明含義的微笑。

安如煙打開房門,走進了外面黑色的虛無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她要去哪裡?只有她自己纔可以知道。

————楚雲離開了安如煙的別墅,然後沿着街燈下的街道,慢慢地行走。他取出一根菸,開始吸菸。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輕輕地夾住香菸。輕輕地吸了一口,然後微蹙着眉,吐出了一團煙霧。他的心中的確有些哀愁。

安如煙好像變了個人。而蘇菲離開了自己。更令自己傷心的是蘇菲的被毀容,還有安如煙突如其來的改變。也許,這個世界上唯一不變的就是改變本身吧。小煙爲何變得自己都不曾相識?楚雲不明白。只能故作瀟灑地吸着煙,在深夜無人的街道上慢慢地散步。

梅瑟保爾告訴他,·蘇菲已經離開。蘇菲爲何離開?以及梅瑟保爾從何處得到的這個消息,楚雲需要找到梅瑟保爾確認一下。

但是,當楚雲回到自己的寓所裡的時候,卻發現,梅瑟保爾根本就不在自己的寓所裡。他去了哪裡?其他的人,都已經睡下了。安天瑞竟然和溫麗那個小丫頭,躺在一起。顯然,安天瑞和溫麗終於開始熱戀了。兩個天真的傢伙,就這樣身着睡衣,相擁着入眠了。顯然沒有任何越雷池一步的跡象。

而洛克不知去向,只剩下小白一個人躺在沙發上,懷裡抱着一個很大的毛絨熊玩具。而洛麗和三腳貓這兩個曾經水火不容的女人,竟然睡在了同一張牀上。背靠着背,楚雲想象,是不是在睡着之前,進行了一場深入的談話。

而曉嵐也同樣不知去向。洛克是一個自由慣了的男人,他不知去向很自然。但是曉嵐最近也總是不知去向,這倒讓楚雲微微一驚。楚雲想,也許是曉嵐最近在談戀愛吧。

楚雲也不吵醒任何人,回到自己的房間。忽然覺得很累。於是倒在牀上,扯上被子,倒頭便睡。

————梅瑟保爾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看着這個相對於他來說的異世界。心中也充滿了好奇。自己也變化了很多。在自己的那個世界,與這裡還是有些許不同。自己那裡的房子,比這裡還要高,最高的,有幾百層,科技要比這個世界發達一些。這裡的世界,彷彿是自己那個世界五十年前的樣子。但是,自己那個世界沒有鍊金術,一切,都是以科學的方式給予體現。而自己穿過了審判之門之後,自己就忽然間,具有了鍊金術的能力,而自己在自己那個世界所學習的科學知識,在這個世界有時也無法體現和應用。這,難道就是這兩個世界的差異嗎?

梅瑟保爾微笑着走在大街上,一邊漫無邊際地想着各種問題,一邊四處觀瞧江流城的夜景。真是奇怪,這樣兵荒馬亂的時節,在這樣的深夜,竟然有一個晝夜的咖啡館在營業。顯然,在很久之前,這個城市的夜生活還是很豐富的。

梅瑟保爾信步走了進去。點了杯自己聽也沒有聽說過的咖啡,上面漂着厚厚的奶油。聽着咖啡館裡面輕柔的音樂,梅瑟保爾很享受地喝着咖啡。這間一百多平米的咖啡廳裡面沒有幾個人,差不多除了自己,就只有一個女孩子在遠處的一個角落裡擺弄着一個筆記本電腦。這麼晚了,這時還不睡覺的人,都屬於夜貓子型的。多數都有些失眠障礙吧?

梅瑟保爾隨手拿起桌子下面的一本雜誌,無聊地翻看起來。

在咖啡廳裡面喝了一個小時的咖啡,梅瑟保爾除了看到一個眼睛裡面有些血絲,顯然有些神經質的美女在那裡打電腦遊戲之外,沒有任何收穫。有時候,時間就是爲了這樣打發的。想一想那個打電腦遊戲打到深夜也不睡覺,靠着咖啡提神的美女,再想想自己,自己還真是有爲的、品性良好的青年呢!在自己的那個世界,自己經常爲了研究與時光隧道的課題相關的“異空間之門”的問題(也就是審判之門)而徹夜不眠。這樣對比起來,自己還真是一個讓自己都敬佩的有爲青年呢!

梅瑟保爾將咖啡杯的把兒一小部分,用鍊金術煉化爲一枚黃金的戒指。然後作爲資費,交給那個男服務員,然後離開了。男服務員看着手中的黃金戒指,簡直受寵若驚,一時間,爲這枚戒指的真假而頗費了些心思。在確認了這枚戒指真的是黃金的的時候,微笑着將杯盤撤下。卻看着杯子把兒上的缺口發了會呆。心想,這杯子把兒怎麼會缺了一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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