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估不錯, 果然是明顯的陷阱。沢田綱吉看着兩人走後四周忽然降下來的鐵欄杆,無言的扯了扯嘴角,這個點子到底是誰想出來的?比起對自身安全的危機感, 十代目更擔憂的是瓦利安的智商程度, 他們就大咧咧的放個鐵籠子下來?就不會在欄杆上加點料之類的麼?還是說他們根本就沒把自己這羣人放在眼裡?
但是再轉頭看自己這方的人們的時候, 他忽然能夠理解對方小看他們的心理了。
獄寺二話不說就開始扔炸彈, 嘴裡還嚷嚷着“啊可惡!居然弄出這樣的陷阱!”;了平前輩一樣吼着“極限的打破這個籠子啊啊啊!!!”;倒是山本拎緊了眉, 環顧四周觀察情況,藍波他們根本就不用再提及;雲雀前輩倒沒有衝動,也在觀察着情況, 至於骸,早就只剩下幻象了。
確實啊, 如果只看得話, 他們這一羣人確實沒有什麼被放在心上的價值。
沢田綱吉看看小狐狸, 摸摸它的頭,然後小狐狸心神領會的吐出……“武器”?
出來的是一個穿着粉紅色女僕裝的少女, 它閉着眼,紫色的頭髮被盤在頭上,看起來賢淑而優雅,比較不同的是,她的耳朵上帶着一副灰色的耳機。
“……喂喂喂, 怎麼什麼東西都在撿啊……”棕發少年無力的扶額, 這明顯和登勢酒屋那個小蛋是同一種類吧, 爲什麼回到這裡還要活在你的陰影之下啊, 阪田銀時!
不過當務之急是從這裡出去, 沒有夜兔的他們只有藉助這個機器人女僕了,雖然用其他的方式也可以出去, 但是那明顯太過費力了。
不過,這個要怎麼啓動啊?十代目很茫然的繞着機器人尋找開關,對了,應該是和那個叫小蛋的一樣的吧,畢竟它也長了顆痣……十代目朝着機器人眼角的痣按去。
……
沒有反應。
誒?難道不是?
十代目對這類機械沒轍,只好叫着自家對機械還比較有研究的嵐守,這下引來了衆人的興趣,衆人都不再對籠子做無用功,全部都圍着機器人轉了起來,當然,這種事一般是會去掉雲守大人的。
“一定是胸部啦胸部……”這是誰他絕對不不認識!十代目捂臉,爲什麼自家嵐守會崩的這樣厲害?!
“這是有依據的,一般來講女僕機器人被造出來的受衆都是思想猥瑣的宅男,因爲沒辦法觸碰到真人所以只有YY來滿足……”獄寺少年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一副眼鏡戴着,仔細的觀察着女僕機器人,一邊用言之鑿鑿的說道。
“那誰來試試?”反正他對那個不感興趣,沢田綱吉望向四周,尋求幫助。
“啊哈哈,這種事情會不好意思的吧……”獄寺君你剛纔還講得頭頭是道的不是麼?爲什麼現在就泄氣了?獄寺第一個往後縮去。
“……長幼有序,還是了平前輩來吧……”山本你真的黑了,十代目黑線的看着拉着熱血單純的前輩的山本,然後將期待的目光投向了前輩。
“啊哈哈,藍波大人是最厲害的!”異軍突起,藍波從了平懷中跳到機器人的頭頂,得意洋洋的俯視衆人。
“蠢牛你給我下……”獄寺君伸手就去扯藍波,但是他的話語立馬被另一個機械的女聲打斷了,“嘟嚕嚕嚕嘟嚕嚕嚕嘟嚕嚕嚕嘟……重啓完成,數據保存完成。主人您好,我的名字是瑪麗安德魯,請問有什麼需要我爲您做的?”
“……啊啊啊,啓動了啊,它的啓動按鈕在頭上不在[嗶]上啊!!!”話說回來十代目你這麼不淡定真的可以麼真的真的可以麼?而且爲什麼會屏蔽?爲什麼十代目你說那個字會被屏蔽呢?
“真的很抱歉十代目,都是因爲我學藝不精,我馬上切腹謝罪!”銀髮章魚頭五體投地的趴在地上認錯,那認錯的態度無比誠懇,然後他立馬就從衣服裡面拿出一把看起來是削水果的小刀,就要往自己的肚子上面刺去!
“等等等等,獄寺君……雖然你剛剛又用錯了一個詞語……啊不不,獄寺君你一點錯都沒有真的,不用切腹的真的!”棕發少年被他這說嚴肅也嚴肅,說搞笑也搞笑的切腹宣言弄得哭笑不得,但看他那一臉認真的表情,不由急忙阻止道。
“哈哈哈哈,藍波大人要糖果,葡萄味的糖果!”藍波已經在命令機器人了,他在機器人的面前囂張的大笑着。
“藍波不要任性!”藍波一旦做出什麼不妥的事,一平小姑娘都是第一個站出來勸誡的人,雖然那樣的勸誡似乎效果並不大。
“是!”女僕機器人行動力極快的趴在地上嘔了起來……
“……藍波大人不想要糖果了!”藍波被嚇的倒退一步,然後自己在那堪比多啦[嗶]夢的頭裡翻找起來。
“呀,那是前幾天……”一平小姑娘看起來發現了自己的東西,急忙又追打過去。
山本、了平,加上吐槽無力的十代目,正在努力勸誡無論如何都想表演血腥雜技的獄寺君,畢竟這裡有孩子和女人(?),還是不要那麼血腥的好,而且你也沒走錯什麼巴拉巴拉之類的……
“クフフフ,看來你們很輕鬆呢,沢田綱吉。”低沉的聲音在熱鬧的衆位身邊響起,一陣大霧瀰漫開來,衆人向外面看的時候,那圍在周圍的鐵欄杆已經不見了蹤影。
然後在衆人反應過來之前,委員長已經速度極快的走出了這片區域,不見了蹤影。
“雲雀前輩!!!”十代目欲哭無淚,在這個時候您又搗什麼亂啊……不過,雲雀前輩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畢竟他是守護者之中最強的了,十代目皺着眉,倒是不再糾結離開的委員長。
現在最緊要的事情是找到父親,雖然又任性又不靠譜,嘛吶,要是沒事就好了……十代目這樣想着,一邊組織剩下的守護者們走出這個仿若牢籠的房間。
“沢田綱吉,你已經有計劃了。”藍紫髮色少年眼中映出詭異的顏色,他看着十代目,微笑着道,語氣無比的肯定。
“我現在只想問一件事。”
“雖然現在問你們這話有點矯情,但是我還是想問一遍,你們……真的願意嗎?你們……明白會面對的是什麼嗎?你們……做好覺悟了嗎?”
沢田綱吉卻在走廊上站定,他低着頭,似乎有陰影打在臉上,他語氣無比的認真,棕眸回頭看着幾個人,身上散發出強大的壓迫力。目光一個個掃過去,然後開口。
“我已經做好覺悟了,我一定誓死追隨十代目!!!”獄寺第一個站了出來,在發出效忠誓言之後,將自認爲兇狠的眼神瞪向各位。
“啊哈哈阿綱你果然是個有趣的人啊……”說起來這個和十代目問的有什麼關聯麼?棒球少年走上前來一把攬住少年的肩,一邊哈哈笑着。
“雖然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是我一定會極限的加油的!”白髮少年元氣滿滿的揮拳,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一陣無力。
“嗚哈哈哈,蠢綱,藍波大人可是世界第一的殺手……”藍波轉過身來,用屁股對着他,一邊放着大話。
十年後你也不過是隻鼻涕蟲而已……沢田綱吉撓撓頭髮,看向了最後剩下的那個人。
“クフフフ,我只是爲了可愛的阿夏,彭格列你可不要誤會了。”握着三叉戟的六道骸勾勒出脣形美好的微笑,一邊自顧自地向前,“彭格列,快跟上,我可是發現了很有趣的事情呢。”
“你這傢伙……”獄寺君握着炸彈就想丟過來,但是看到自家BOSS已經跟上去了又只能無奈的撇嘴,只好依舊用“兇狠”的眼神射殺着那個他看着就討厭的傢伙。
“嘛嘛,獄寺君冷靜一點……”山本上前勸架,但是山本君,你能不要把你的太刀握那麼緊麼?話說回來,你的刀又是從哪兒來的啊?!
一邊的小狐狸悠然的坐在十代目的肩上,閉目養神。
它可什麼都沒做過!
跟着六道骸走過走廊,看着身着瓦利安服飾的諸位從自己身邊走過,沢田綱吉覺得路線越來越熟,這明顯往下的通道……
終於,六道骸停下了腳步,這裡已經沒有了人煙,而且……伸手不見五指。
有水聲傳來,而且水聲在他們停下來的時候明顯越變越大,順着水聲還能聽見人的低語,只不過不知是因爲“隧道”還是水流,聲線明顯已經有些扭曲。
“……外面……怎麼樣……”
“……已經……來了……”
“要想辦法……”
“可惡……要不是我……”
……
“你這傢伙。到底有什麼企圖?裡面到底是什麼人?十代目,裡面情況未明,還是由我……”獄寺再次拿出了自己的炸彈,對着六道骸凶神惡煞的道,看到沢田綱吉已經擡腳往裡面走,不由估計不上六道骸,慌亂的追進去。
“是誰?!”裡面的人比他們要靈敏的多,在獄寺開口之後就已經明白有人闖了進來,但是知道這個地方的人基本上只有這邊的人,所以她並沒有貿然開槍。
“沢田綱吉。”他向裡走去,帶着些微急切,很自如的報了名。
轉過彎,他看見的是CEDEF的衆人,他們之中圍着一個人,那頭金黃色的頭髮看起來特別眼熟。
“爸爸……”
“你來了啊,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