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遺體轉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個時候,有着自己龐大的產業線的雲雀恭彌就幫了大忙,將遺體交給高傲的雲守大人之後, 夏川和D小姐一同, 和嵐雷雨三大守護者一同轉移。
在那之前, 夏川和沢田綱吉已經給西蒙發去了消息, 請他們不要輕舉妄動。西蒙家族好歹還有着和彭格列指環不相上下的大地指環, 也不像彭格列指環一樣被毀掉了,因此,白蘭盯住西蒙家族的可能性極大。
不過, 夏川總覺得有一絲絲的違和感,皺緊了眉, 肩上皮毛光滑的小狐狸用爪子抓着她肩部的衣料, 隨着她的動作一晃一晃的。她轉頭看着後面穿着白色制服的追兵, 心中終究一陣火起,她猛地站定, 小狐狸好不容易穩住身形,然後乖巧的將她的武器——雙槍吐了出來。
她的神色冷漠,雙槍在她手中轉出優美的圓,然後對着身着白衣服的密魯菲奧雷扣響了扳機。
“砰砰!”
子彈以極快的速度打進敵人的頸部,她手中動作不停, 子彈爆發出詭異的光芒飛速的射入敵人體內, 等到剩最後一發的時候, 她單手射擊, 一邊射擊一邊換彈夾。這無疑是個高難度動作, 但是因爲已經無比熟悉,因此她做出來到不怎麼費勁, 真真正正的拖住了敵人。
身着白色制服的衆人都對她有些無能爲力又有些咬牙切齒,這個小女孩明明才十二三歲左右居然以一己之力擋住了他們!!!
“轟!”
爆炸聲忽然響起,眼前的煙霧遮蔽了一切,等到他們衝破好幾層的煙霧屏障以及炸彈聲終於消失的時候,面前早已沒有了那些人的身影,自己這方更是傷殘了不少的人。白魔咒們咬牙切齒的看着他們消失的方向,但也只能認命的就這樣回去覆命了。
“你這些武器,到底是從哪兒拿的?”銀灰髮色男子滿頭黑線的看着她,不同於另一半山本哈哈笑着“哈哈夏川也很厲害嘛”之類的話,他看着夏川肩上扛着的火箭炮,很是無語的扯了扯嘴角。
“toki找的。”夏川默默的將火箭炮塞回小狐狸的肚子裡,一副瀟灑到不行的模樣。
獄寺看着小狐狸毫不費力的就將火箭炮吞了下去,不由再次抽了抽嘴角,雖然已經和列恩相處了那麼久,但是它能生出這樣厲害的兒子(OR女兒?)不管怎麼說還是很神奇啊。
接下來不知爲何並沒有密魯菲奧雷的人再追上來,夏川隔着玻璃看着外面,微微皺起眉,九代他們雖然已經轉移了,但是奈奈阿姨他們似乎纔過來沒多久,而且沢田家光不知道用什麼手段甩掉了跟蹤的人,不知道和奈奈阿姨到底在哪裡度蜜月。
話說回來,在這個時間段和奈奈阿姨進行蜜月旅行,感覺不像是家光叔叔會做的事,即使門外顧問團已經交給了Reborn。
夏川抿緊了脣,有些疲累的揉揉自己的額頭,太久沒有動筋骨,現在稍稍一動倒是這麼快就顯露疲態了。
不過這樣對她很不利,夏川略略有點茫然的看着窗外,飛機已經起飛,巨大地引擎聲讓她的耳朵到現在都還有點疼,還好這都不是很大的事情,將頭轉過來,她微微閉上了眼。
就稍稍休息一會兒吧。
結果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但還好的是飛機還未抵達,外面有些黑沉沉的,他們離開巴勒莫大概是傍晚6點,飛機起飛大概是7點左右,沒有經過轉機之類的事情,因爲是私人的飛機,因此算是直達。她擡手看了看錶,手錶上的時間已經自動調到了日本這邊的時間,現在時間——22:22。
還有一個小時多就到了,她覺得胸口有一股氣憋悶着,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也沒心思再睡下去,她依舊撓撓趴在自己腿上的toki,toki乖乖的吐出一本書來,夏川笑笑,獎勵般的拍拍小狐狸的頭。
小狐狸似乎完全不受時差的影響,或者說它一直都沒什麼精神頭,倒是一如既往懶懶的。夏川一邊看着書一邊撫摸着小狐狸的皮毛,然後有些懊惱的拍拍頭。
——完全可以把那個傢伙裝到小狐狸裡面帶走的啊!
她揉着自己的額頭,微微苦笑,她真是個大笨蛋,嘛,應該沒什麼事的,畢竟是由那個雲之守護者負責,而且雖然這個世界上的他們感情方面不怎麼拎得清,但是實力方面倒是和之前沒什麼差別。
飛機在一片廣闊的土地上停下,幾人從飛機上下來,天色還是黢黑。但是東京依舊沒有入眠,各式燈光將其照的與白晝不遑多讓。
夏川瞥眼去看三位守護者和一位七彩夫人,將toki從肩上扯下來捧在手心。
“你們先去吧,我還有點事。”
“你有什麼事?”獄寺皺緊了眉,語氣很不好的問,也對,在現在這個時間段提出分開行動,作爲忠犬的獄寺君自然不會就此同意。
“啊,我去找個人。”夏川倒也沒有介意他堪稱質問的語氣,倒是她掌上的小狐狸,頗具敵意的對着青年呲牙咧齒,夏川無奈的笑笑,再次安撫了小狐狸。
“這個時候怎麼想都不要單獨行動比較好吧?說不定白蘭……”什麼時候就追上來了。銀灰髮色的青年皺緊了眉,現在他們已經丟失了那麼多東西,那麼,十代目囑咐的保護好眼前這個人就一定要做到!
——因爲那是他的希望!
“我知道分寸。”雖然對他這樣的語氣有些不滿,但是夏川還是壓抑住了心裡的不爽,淡淡的開口道。
有些事她必須親自去確認一下,更何況,她可沒有那麼易碎!
獄寺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被迷蝶扯了扯衣袖,便也皺緊了眉,輕輕地啐了一口,“到地兒了給我們消息,我們會派人接應你的。”
“嗯,我知道。”夏川對迷蝶點點頭算是感謝,然後向城內走去,現在電車已停,她只有等明天早上再過去,但終於能擺脫這一堆人,她心中終於放晴了些。
一直和這些人在一起,特別是經常見到的某個姑娘,她覺得她沒瘋真是奇蹟。
她不喜歡他們,但是又必須和他們一直呆到記憶中的那個人尋來爲止,只是,如果事情真的如她所想,那麼……時間恐怕不多了。
但是在這樣緊迫的日子裡仍舊脫離大部隊的她這麼做也是有自己的理由的,有的事情必須她親自去證實才行。
——爲什麼他們都不記得她?
——即使不想抱有期待,即使已經隱隱猜測到了原因,可是還是想要確認一下。
——這大概是人的劣根性。
清晨的東京看起來還有些霧濛濛,因爲已經將要跨入初冬而肆掠的冷空氣撲面而來,她不自覺地縮縮脖頸,然後舒展了一下脖子,快步向車站跑去。
——浮世繪。
其實只是一個賭注而已,她想,其實CLAMP的那句“沒有偶然只有必然”的話說不定是真的含有什麼禪意。
而她一路輾轉也不是因爲什麼偶然,而是早已註定的必然。
不過這種事情還是要去證實一下,也好確認以後的路。
——離開或者留下雖然不由她,但是還是想要確認一下。
雖然自從下了飛機就沒怎麼眯眼,但是她卻一點也沒感到困,反而異常興奮,即使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這個道理,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就對那個地方抱有希望。
也許是因爲那是個不同的地方吧。
浮世繪。
到達浮世繪的時候並不晚,也才早晨8點左右,下了車她先辨明方向,然後按照記憶向奴良組的大宅子走去。
——十年過去,不知是否物是人非。
——但畢竟是不一樣的吧?他們可是妖呢。
——不過也不一定。
這麼想着她倒是有些踟躕起來,如果不是如她所想,那麼她又該如何做呢?皺緊了眉,她望着對面的大門,倒是忽然之間有些莫名的不敢上前。
——如果他們也不記得她了呢?
她忽然不知道將自己的以後賭在這個地方的話,究竟算不算明智之舉,如果是“規則”而不是“人爲”的話,那麼一切就等於零了。
不過終究還是下定了決心,她進一步退一步,然後終於堅定的向對面走去。
——不管怎樣,總有應對的法子就是了!
還沒等她敲門呢,大門便從裡面打開了,然後,雙雙怔愣。
“阿玖?”
門口探出腦袋的不是長大版的土御門玖塋還是誰?即使長大了,但到底臉蛋什麼的是沒有多大的變化的,臉蛋更小了些,幾乎一個巴掌都能覆蓋住,五官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頭髮長長了被她紮了一個馬尾,身上穿着簡單的T恤和長褲,看起來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朝氣,不過對於一個已經二十多歲的女孩子來講,還是稍稍顯得有些大而化之。
“……阿……阿夏?!!!”
對方看起來很驚訝,畢竟夏川一點都沒變的以十年前的姿態出現,但多少也還是讓女孩有些摸不着頭腦,甚至訝然多餘喜意。
——說起來,爲什麼阿玖會在奴良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