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靈悅抿脣,那天要不是上官傾雪安排的,怎麼會遇到呢?
不過還是多虧了管家大叔,不然真的很難制止那個刺客。
上官靈悅頓了頓,“應該沒事的,我也會一些武功,自保應該沒有問題。”
管家抿脣,沉吟了一陣,“對了,姑娘,你要是不嫌棄,不如就跟走鏢的一起回去吧,虎威鏢局的總鏢頭我也是認識的,人還算是仗義,你跟着他們的馬走,也是回京城,總歸還有個照應。”
上官靈悅不願意麻煩別人,蹙眉,“太麻煩了,我這一路上光趕路就要幾天,他們還要走鏢……”
“他們已經送完鏢了,這就是要回去了,就在西街的客棧,我昨兒還去看過,這樣吧,你就跟着他們,我也能放心,你一個姑娘實在是太危險了。”
上官靈悅不願意違逆他的一番好心,只能點了點頭,“那就麻煩大叔了。”
“算不上什麼麻煩,他的鏢局也是在京城的,都是順路而已,不過路上他們人多,可能要晚個一兩天,而且都是大老爺們兒,你要多多照顧自己。”
上官靈悅點頭,笑了笑,“好,我會小心的。”
管家鬆了一口氣,“那我們吃過飯就去找他們。”
上官靈悅點頭,兩個人點了幾個菜,說了一些喬之清的事情,就差不多到了下午。
這一整天都沒好好休息,管家帶她去西街客棧的時候,已經約莫有些傍晚了,只要再走上半天的路,趕到下一個臨近的縣,就能住上客棧。
虎威鏢局的總鏢頭是一個爽快的人,頭上是禿的,脖子上帶着一串大大的佛珠,珠子很大,有嬰兒拳頭大小,穿着一身酒紅色的外袍,看上去有些像和尚。
可是他手裡隨時隨地都拿着一個豬蹄膀,讓上官靈悅打消了這種認知。
管家見了面就跟他寒暄了一陣,然後把上官靈悅帶過來,“這個是我們少爺的貴客,要回京城,我們實在是脫不開身,有勞兄長幫這個忙,您看方便嗎?”
那總鏢頭打量了一陣上官靈悅點了點頭,“雙目輕靈,六根淨透,是個佛門的好材料。”
管家和上官靈悅抽了抽嘴角,管家連忙說道,“不不不,她不想當和尚,還得嫁人呢,你就說你方便不方便?”
“方便啊,當然方便,只不過這一路騎馬,小姑娘能受得了嗎?”
上官靈悅點頭,“受得了,您不用顧慮我,總鏢頭,我也是會騎馬的。”
那個人點了點頭,拍了拍管家的肩膀,“沒問題,這個忙我一定幫,不過不出家真是可惜了……”
管家在一旁對上官靈悅悄聲解釋道:“你別介意,這是他對每個人都這麼說,總鏢頭以前是當和尚的,後來受不了不吃肉就偷偷跑出來了,這才成了這樣。”
上官靈悅無意間笑了笑,點頭,“我知道了,以後請總鏢頭多多照顧。”
總鏢頭啃了一口豬蹄膀,“沒問題,都是小事,我們現在就要出發了,就別再膩膩歪歪的告別了。”
管家一錘錘在他的肩膀上,頗有些動怒,“胡說什麼,那是我們少爺的貴客,你不要胡言亂語。”
總鏢頭笑了笑,歉意的看着上官靈悅,“對不住啊姑娘,我們都是粗人,您別在意。”
上官靈悅自然知道沒有惡意,點了點頭,“沒關係的,大叔,您先回去吧,我一定跟着鏢局走,不會有危險的。”
管家點了點頭,看着總鏢頭,“一定要多照顧點。”
總鏢頭一個勁兒的點頭,管家走了之後,看着上官靈悅笑了笑,“姑娘,再過兩個時辰到了前面的縣城,就能休息了,咱們辛苦一點,我去後面看看他們。”
上官靈悅點了點頭。
鏢局一個二十幾個人,六輛馬車,上面都是空的,有兩個箱子,裡面是一些繩索。
鏢局裡面不都是男人,還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大家叫她花嬸,應該是跟着做雜活的,看着上官靈悅挺親切的。
“姑娘是不是也在京城住的?”
上官靈悅點頭,“是,這次是出來玩兒的。”出門在外,還是不要透露太多比較好。
“小姑娘經常一個人出來嗎?家裡是做什麼的?多危險啊?”
已經上
了路,原本上官靈悅是想騎馬的,可是花嬸執意要拉着上官靈悅坐在馬車上,馬車還沒有蓬,都是露天的,跟地板車差不多。
上官靈悅無奈,花嬸拿了兩個墊子分給她一個,自己駕着馬車,旁邊的其他人也只是笑笑,並不在意那麼多。
上官靈悅只能坐在另一側,腿腳耷拉下來,晃盪着隨着馬車一起一伏。
“我家裡沒有人,我會武功,也不是經常出來。”
花嬸笑了笑,憨厚的臉上帶着喜悅,像是終於有人陪她說話了一般,“那你許了人家沒有?”
上官靈悅頓了頓,乾笑了幾聲,“還沒。”
“哎呦,那太好了……”
話還沒說完,聽着總鏢頭騎馬故意等在這裡,“你就別瞎打聽了,這姑娘是我一個老友託付給我的,還在這裡墨跡什麼,天黑趕不到了。”
說着,就騎着馬走快了一些,花嬸果然沒有再多嘴,也只是問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到了下一站,天色果然黑了,幸虧總鏢頭早就預定了長久以來熟悉的客棧,他們到了那裡自然而然的去拴馬,上官靈悅也幫忙去搬着箱子,掌櫃的和總鏢頭在敘話,花嬸拽着她說要去做好吃的。
上官靈悅想先去睡一覺,因爲實在是睜不開眼睛了,花嬸就由着她去了。
除了總鏢頭,他們都住在後院的幾間固定的房間,花嬸和上官靈悅的房間挨着,上官靈悅看着房間雖然不大,可是還算是乾淨,也沒有講究那麼多,接着就和衣睡了。
到了半夜,還能隱約聽着外面喝酒說笑的聲音。
可是到了下半夜,朦朦朧朧間,忽然聽得旁邊房間“啊——”的一聲,上官靈悅一下子驚醒了。
她大約已經清醒了,起來之後就聽着旁邊房間有些動靜,連忙起身,剛一出門,就聽着花嬸大聲的哭喊着:“這個天殺的啊,我老婆子這麼大的年紀沒得罪什麼人,你怎麼敢搶我錢財……”
還有一些醉醺醺的人躺在地上沒有清醒,不過喝酒喝得少的一個白面書生卻是已經穿上衣服起來了,走出門過去,“花嬸,出什麼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