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母后纔不允許孩兒和月兒在一起?”龍琪滿臉震驚的看着凌雪,眸子裡不禁劃過一抹深深的傷痛之色,爲什麼他聽了母后所說的這番話後,心裡突然有種不想放棄月兒。
凌雪看了龍琪一眼,滿臉無奈道,“琪兒,你是母后唯一的孩子,母后不想你受到傷害。”
龍琪一臉悲痛的看着凌雪,沙啞道,“母后,你這樣阻止不就是在傷害孩兒嗎?就算月兒體內有血淚,就算月兒揹負着天下蒼生的重擔,可是這和孩兒有什麼關係?孩兒喜歡月兒,就算孩兒不能夠和月兒在一起,孩兒的心裡還是喜歡她,早已容不下其她的人。”
“你·····。”凌雪被龍琪所說的這番話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伸手捏了捏眉心,沉聲道,“你先回去吧,母后想要靜靜。”
“母后····。”龍琪喚了一聲,原本還想在說什麼,卻見凌雪已經閉上了雙眸,隨即便從木椅上站了起來,恭敬道,“母后你好好的休息,孩兒就先告退了。”
緊接着龍琪便轉身朝外走了出去,待龍琪離開後,凌雪這才睜開雙眸,只見那雙漆黑的眸子裡堆滿了淚珠,滿臉悲痛着,“你看到了嗎?琪兒這孩子和你一樣,一樣的癡情,可是他爲什麼會癡情於玖月那丫頭,難道這真的是不可避免嗎?”
話音一落,凌雪悶哼一聲,只見嘴角溢出一股猩紅的鮮血,此時,從門外走進來的婢女看到凌雪嘴角溢出來的鮮血紅,嚇得急忙去傳喚御醫,另一邊,龍影得知凌雪吐血的事情後,滿臉陰沉的來到了凌雪的寢宮。
當龍影看到凌雪那一臉虛弱的躺在牀上時,扭頭看向了跪在一旁的婢女,沉聲道,“怎麼回事?”
跪在地上的幾名婢女互看了對方一眼,顫抖道,“回稟龍王,奴婢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太子離開龍後的寢宮後,奴婢們進來便看到龍後吐血了。”
“什麼?太子來看過龍後?”龍影眯着雙眸問着,眸子裡深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殺意,渾身散發着濃濃的冰冷之意。
跪在地上的幾名婢女顫抖着身軀,結巴道,“是··是的,龍王。”
“砰”的一聲,龍影一掌拍打在了那幾名婢女的身上,使得那幾名婢女一下子裝在了門板和柱子上,隨即又反彈到了地上,“都是一羣廢物,連龍後都照顧不好,本王要你們有何用。”
“來人。”
這時,幾名蝦兵從門外走了進來,龍影看向了那幾名蝦兵,冰冷道,“把這幾名婢女拖出去喂鯊魚。”
“是,龍王。”那幾名蝦兵恭敬的回着,然後便急忙把地上躺着的那幾名婢女朝外拖了出去。
待那幾名蝦兵出去後,龍影這才走到了凌雪的牀前,身後拉起了她的手,滿臉緊張着,不一會兒,御醫來了,龍影從牀邊站在了起來,扭頭看向了那名御醫,嚴肅道。
“不必行禮,趕緊看看龍後到底怎麼樣了。”
“是,龍王。”那名老者恭敬的回着,緊接着便走到了凌雪的牀邊,拿出藥箱裡的白布蓋在了凌雪的手腕上,緊接着便伸手替凌雪把脈着,片刻後,那名把脈的老者從凌雪的牀前站了起來。
龍影見對方站了起來,目光之中劃過一抹擔憂之色,嚴肅道,“龍後怎麼樣了?”
那名老者扭頭看向了龍影,垂頭恭敬道,“回稟龍王,龍後只是氣急攻心,所以纔會吐血,只要好生的修養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
“你先下去吧。”龍影揮手道,隨即走到了凌雪的身前坐了下來,伸手撫摸着她那白皙的面容,那名老者看了龍影和凌雪一眼,隨即行了禮數,便拿起了桌上的醫用箱,緊接着便轉身朝外走了出去。
許久,龍影才從凌雪的牀前站了起來,冷聲道,“來人。”
“奴婢參見龍王。”幾名婢女從寢宮外走了進來,面色恭敬着,龍影看向了那幾名婢女,沉聲道,“好好的照顧龍後,要是龍後有什麼閃失,小心你們的腦袋。”
“是,龍王。”跪在地上的那幾名婢女一臉嚴肅的回道,緊接着龍影便揮袖朝外走了出去,龍影離開凌雪的寢宮後,直接來到了龍琪的宮殿。
當龍琪看到龍影出現在寢宮的那一刻,頓時愣住了,隨即上前道,“孩兒參見父王。”
“哼。”龍影冷哼了一聲,直接從龍琪的身旁走到了前方的木椅前坐下,面無表情道,“你今天去看你母后了?”
龍琪擡頭看了龍影一眼,隨後垂下頭,輕聲道,“是的,孩兒之前去父王的寢宮,本想向父王稟報一聲,不想父王那時候正在休息中,所以孩兒便獨自去了母后哪裡。”
“那你可對你母后說了些什麼話?”龍影陰陽怪氣的問着,雙眸之中泛着陣陣的冷意。
龍琪愣了一下,顯然不明白龍影所說的這番話,疑惑道,“父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心裡難道不清楚嗎?”龍影面色冰冷着,“你走後,你母后便吐血了,你難道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嗎?”
“什麼?”龍琪驚愕了一聲,滿臉着急道,“母后吐血了?嚴重嗎?”
龍影見龍琪那一臉着急的模樣,心裡那股怒火不禁消了一些,沉聲道,“已經沒什麼事了,今後沒有本王的允許,你還是不要去見你母后了,以免在出現今天這樣的情況。”
“是,父王。”龍琪面色沉痛的回道,經過今日這件事後,他覺得自己再也沒有什麼臉面去見母后了。
“好了,這段時間你就在自己的寢宮面壁思過着,本王先走了。”龍影從木椅上站了起來,隨即便轉身朝外走了出去。
待龍影離開後,龍琪便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滿臉痛苦着,他知道這次母后吐血肯定是因爲他今日所說的那番話,還好母后沒有什麼事情,不然他的心裡必定會愧疚一生的。
丹陽鎮,自衙門裡住滿了人後,如今衙門裡簡直熱鬧非凡,整天后院的花園之中都有許許多多的少女在後院裡欣賞着雪景,一開始還有家丁勸阻,讓她們不要去後院,以免被逮人襲擊,可最後都被柳無憂阻止了,畢竟這是衙門,相信兇手應該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膽敢來衙門裡來抓人。
這天,柳無憂升完堂回到了書房,不想剛走到書房的門口,便看到幾名少女正站在書房門口,柳無憂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那幾名少女,沉聲道,“你們有什麼事嗎?”
那幾名少女互相的對看了一眼,隨即走到了柳無憂的身前,朝他行了一個禮數,恭敬道,“國師,民女們都已經居住在這衙門多日,如今甚是想念家中的父母,還望國師能夠放民女們回家探望一下父母。”
“這恐怕不行。”柳無憂考也沒考慮便拒絕了,“畢竟現在你們的安危可是非常的重要,若是你們這一去,在路上遇到了什麼危險,那怎麼辦?你們能夠承擔這樣的責任嗎?”
那幾名少女垂下了頭,面色難過着,柳無憂見她們一臉悲傷的模樣,知道她們心裡也不好受,不禁出聲道,“你們放心,無憂會盡量讓你們面見你們的親人,眼下正是危險時機,等這危險的時機過去後,會放你們回去的。”
“多謝國師。”那幾名少女面色恭敬的回着,站在一旁的柴叔見那幾名少女淚雨朦朧的模樣,急忙上前道,“好了,你們先回去吧,這天這麼冷,可不要受涼了。”
“是,柴師爺。”那幾名少女客氣的說着,緊接着便轉身朝走廊的另一邊走了去。
待那幾名少女離開後,柳無憂這才和柴叔一起走進了書房,他知道這些少女多日呆在他們指定的地方,心中自然是想念父母,看來如今他們的趕緊把事情給解決了才行,不然到時候要是在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就麻煩了。
站在一旁的柴叔見柳無憂面色沉重的模樣,眸子裡不禁劃過一抹思慮,緩緩開口道,“國師,這件事情我們應該怎麼做呢?這兩日已經連續好幾名少女請求回家探望親人,今日我們雖然已經讓拒絕了那幾名少女,恐怕後面還會有少女來請示。”
柳無憂扭頭看了柴叔一眼,沉聲道,“柴叔,無憂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這件事情無憂會盡快解決的,你不必擔心。”
“那國師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情呢?”柴叔面色疑惑的問道,要知道這件事情可大可小,解決得好便好,若是解決的不好,那恐怕就會非常的麻煩。
柳無憂看了柴叔一眼,淡笑道,“怎麼?柴叔這是不相信無憂了?”
“不······,不是的,國師。”柴叔結巴的回着,“草民怎麼可能會不相信你呢。”
“既然相信無憂,那麼就不要問那麼多,無憂自會讓大家滿意的。”柳無憂面帶笑意的回道,柴叔聽柳無憂這麼一說,面色一紅,就這麼一直守候在一旁不再說話。
夜晚,寒風稟冽,天空中飄散着鵝毛般的大雪,守候在四周的捕快被這一陣陣的寒風吹的不停的顫抖着,大夥都抱成一團着,一個勁的哈氣道,“今晚這天可真冷,簡直都快凍死人了。”
“是呀,是呀,今晚這天實在是太冷了,好像整個人都躺在了冰水裡一樣,太他媽的冷了。”另外一名捕快咒罵的說着。
突然,在這個時候,一陣黑影從那幾名捕快的眼前飄過,緊接着便看到那幾名捕快瞪大着雙眸,倒在了地上,脖頸上還溢着滾滾的熱血流淌在雪地裡,煞時,那一片雪白的地方就被幾名捕快的熱血給染化了。
書房裡,柳無憂眸子一沉,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文案,一個飛身飛了出去,不想他這一出去,便看到守夜的家丁和幾名捕快全都躺在地上,四周都被血給染化着,柳無憂雙手一緊,急忙幻化出自己的拂塵,朝那些少女居住的地方奔了去,這剛一走進便看到了一抹黑影正擄着兩名少女飛身出來,柳無憂擡了一下眉,一掌朝那黑影擊打了過去。
“來人何人,膽敢來此作亂,還不速速就擒。”
那抹黑影扭頭看了柳無憂一眼,雙眸中劃過一抹殺意,直接把手中的兩名少女扔在了一旁,朝柳無憂擊打了過去,那黑影招招都是致命,看得出來,對方這是想要致柳無憂於死地。
柳無憂發現對方的法力在他之上,急忙揮動着手中的拂塵,右手上拿着一顆信號彈,直接往天空中一拋,只聽見“砰”的一聲,衙門裡所有人都被這一聲巨響給震醒了,住在客棧裡的谷逸風和蓮花君三人看到天空中的那顆信號彈後,便知道衙門裡發生了大事,急忙道,“蓮花君,君公子,你們留在這裡保護那些少女的安全,我去去就來。”
話音一落,谷逸風便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客棧裡,當谷逸風出現在衙門裡的那一刻,柳無憂恰好正在和那黑衣人擊打着,四周的白雪上沾滿了熱血,谷逸風見柳無憂那一臉蒼白的模樣,急忙加入了戰鬥中。
對方見谷逸風加入了戰鬥中,本想逃跑,不想卻被谷逸風給攔截了下來,柳無憂見谷逸風出現在衙門的那一刻,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加速了擊打的速度。
那抹黑影眯着雙眸,知道自己今日是討不到什麼便宜,目光不禁在四周打量着,隨即一個飛身朝角落裡飛身離去,谷逸風似乎看出了對方的的意圖,施法把對方給擋了回來,使得對方被這一擋,受了一掌,緊接着便聽到“噗”的一聲,對方直接口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谷逸風和柳無憂見對方受了傷,二人互看了對方一眼,點了點頭,再一次的加入了這場戰鬥之中,那抹黑影被惹怒,抹去了嘴角的鮮血,一下子幻化出了一把劍朝二人揮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