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叔見明月安靜了下來,心裡不禁暗暗的慶幸這封書信送的及時,不然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勸說明月了,畢竟剛纔他可是好說歹說這位郡主可是都不願意聽從他所說的話,如今這書信來了,想必郡主現在應該就不會胡鬧了。
果然,明月看了那書信中的內種後,冷哼了一聲,隨即便把手中的書信扔在了柴叔的手中,轉身朝走廊的另外一個方向走了去。
柴叔見她朝走廊的另外一個方向走了去,心裡不禁鬆了一口氣,然後便讓身後的捕快趕緊跟上,務必要把她親自送回房間,畢竟這郡主小心思可是非常的多,要是他們不小心一些,這郡主萬一要是逃離出了衙門,那可不是他們能夠承擔的起的。
明月知道身後有人跟着自己,但是她並不在意,也知道他們這是在擔心自己會逃跑出衙門,可是就算她要離開衙門,也不是這個時候,她一定要等到國師回來,一定要看到谷逸風的屍身才行。
其實到了現在,明月還是不相信谷逸風就這麼逝世的事情,她不相信谷逸風就這麼死了,她總覺得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
那名跟在明月身後的捕快見明月回到房間後,這纔對着一旁的家丁吩咐了兩句,然後便回去給柴叔稟報着。
當柴叔得知明月已經回房休息口,心裡那顆懸着的心不禁放了下來,暗道,只要郡主回到房裡休息,那麼這一切都好說,到時候就會有家丁看守着郡主,就算郡主想要逃離出衙門,想必也不會得逞的,那麼他也就不可以安心的派人尋找國師和白姑娘二人的下落了,只要他們儘快找到二人,想必就會知道大人的屍身是怎麼回事了。
····
此時,遠在仙界之外的無望峰上,一位身着青色衣袍的男子站在峰巔,一頭烏黑的長髮被風吹的隨風飄揚着,而他的四周卻都是白雲和仙鶴撩嬈着,只見男子面色沉重的看着腳下的山峰,眉頭緊皺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大事一樣,這男子不是別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在丹陽鎮內消失的谷逸風。
那日他突然消失實則是劫數已滿,元神歸位,被蓮花君接回了天界,但是他在人間所經過的那一切的記憶卻還殘存着。
突然,在這時,一位身着紫色衣袍的男子從半空中飛身而下,站在了他的身後,男子膚色白皙,十指纖長,那一頭烏黑的秀髮被風吹的繚繚亂着,神情嚴肅道。
“心神君,如今你劫數已滿,那心魔也快問世了,百年前的那場浩劫想必也會再一次的降臨而來了,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站在那峰巔的谷逸風轉身看向了身後那人,不急不慢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這次心魔問世恐怕不是你我二人的力量就能夠阻止這件事情,如今我們的趕緊找到神魔當初流下的那滴血淚才行。”
“只有找到神魔當初流下的血淚,在齊聚七星日曜神珠的力量,方可消滅那心魔,不過現在我們雖然知道那血淚在哪裡,但是七星日曜神珠可不是那麼好找,畢竟那七星日曜神珠可是的出現在有緣人的身邊,唯有有緣之人,才能帶出那其餘的六顆,如今你我各有一顆,但是我們現在的找到那有緣之人,才能夠把剩餘的五顆七星日曜神珠給引誘出來。”
“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們應該去哪裡尋找這有緣之人呢?”站在對面的男子疑惑的問道。
谷逸風看了那男子一眼,指了指着無望山的山腳,緩緩開口道,“無極洞。”
“什麼?無極洞?”站在谷逸風身後的那個男子驚愕着,“心神君,那有緣之人怎麼可能會在無極洞?你是不是弄錯了。”
畢竟那無極洞可是邪惡的深淵,只要是進了那無極洞,必定會沾染邪惡之氣,要是那有緣之人真的在無極洞,那麼不就帶表他們要去無極洞重新打開封印,找出那有緣之人嗎?若是那樣,那麼心魔問世不就會提前嗎?
谷逸風看向了那人,淡然道,“蓮花君這是不相信我所說的?”
蓮花君看了谷逸風一眼,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這樣的沉默卻是說明了他是不相信那有緣之人就在無極洞,谷逸風見他這樣,並沒生氣,隨即伸手一揮。
只見那半空中突然出現一副畫面,那畫面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玖月,站在一旁的蓮花君不明白他突然放出這一幕是爲何,但還是疑惑的問出了聲。
“心君,你這是什麼意思。”
谷逸風看了他一眼,平靜道,“蓮花君,難道你到了現在還不明白嗎?那神魔的血淚已經和玖月姑娘融爲了一體,而且則玖月姑娘還是那七星日曜神珠的有緣人,現在你可明白我爲什麼說要去無極洞了嗎?”
“那找這麼說了,心魔就是隻知道這一切,所以纔會設計把這位玖月姑娘騙去無極洞,目的就是等你歸位,引誘你去。”蓮花君面色嚴肅的說道。
谷逸風沒想到這個時候他的腦居然袋轉換的這麼快,低沉的應了一聲,淡笑道,“嗯,算是這樣,不過就算是這樣,心魔的計謀也不會得逞。”
“這次我一個人前去那無極洞,你就留在這裡好好的照看着,隨時觀看着那天池的淨水,只要那天池的淨水變黑了,你就把我的血滴入那淨水之中,你可明白,蓮花君?”
說完,谷逸風便從袖口中拿出一個白色的玉瓶遞到蓮花君的面前,蓮花君接過他手中的玉屏瓶,擡頭看了一眼谷逸風,嚴肅道。
“心神君,那此次你可得小心,切勿讓那心魔的奸計得逞。”
“嗯,我會的,你也保重。”谷逸風淡然的回道,然後便從那峰巔之上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谷逸風從那峰巔消失後,便來到了那無望山的山腳下,他知道玖月就在這山腳下的無極洞中,如今他需要把她儘快救出來,不然到時候她恐怕就會一直沉睡在這無極洞裡。
或許心魔感受到了谷逸風的到來,原本還藍天白雲的天空中突然打了一個響雷,谷逸風皺了皺眉頭,知道這是心魔子啊給自己打招呼,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平靜道。
“心魔,許久不見,你可過的還好。”
不想谷逸風這話問出後,四周頓時狂風不斷着,一聲沙啞的聲音在四周迴響着,“好久不見呀,心神君,看到你從新歸位,我可真是替你高興呀。”
谷逸風淡淡的笑了笑,目光卻始終看着那平靜的溪流,輕聲道,“心魔,想必你也已經知道我爲何會來了吧。”
“當然,你不是想要救那位姑娘嗎?”半空中再次響起了那男性的沙啞聲,‘不過你認爲你今日能夠救出那位姑娘嗎?’
“你認爲呢?”谷逸風反問着對方,目光卻一直盯着那溪水,只見那清水慢慢的便渾濁了起來,谷逸風眸子裡劃過一抹精光,隨手一揮,只見那溪流的正中央突然凸起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緊接着谷逸風便被那黑色的漩渦吸了進去,隨即那蒼老的聲音也在半空中再次迴響着。
“心神君,這次就讓本魔君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夠救出那位姑娘,哈哈哈。”
當谷逸風站穩後,才發現自己在一片漆黑的山洞裡,他知道這裡就是無極洞了,只不過洞內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清洞內的景物,谷逸風隨手一揮,頓時洞內敞亮了起來,但是他那亮光卻只是照亮了他所站着的地方,那光芒卻並沒有延伸到其它的地方,谷逸風不禁皺了一下眉頭,朝四周也隨即揮了一下,但是那光並沒有傳播到其它的地方依舊是在他所站的地方亮着。
“怎麼樣,心神君,你確定你會在這麼漆黑的山洞裡找到那位姑娘的下落?”突然一聲沙啞的男性嗓音在洞內傳了出來。
谷逸風看了一眼山洞四周,知道自己在這無極洞裡使出的法力是沒有任何作用了,既然自己使出了的法力沒有用,那麼想必在這裡無極洞裡使出的任何法力都沒有用,那麼自己若是用實物呢?
一想到此,谷逸風便從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一顆夜明珠來,不想這顆夜明珠瞬間照亮了整個山洞,谷逸風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笑意,拿着那顆夜明珠就開始在山洞裡尋找着玖月的下落。
而那心魔沒想到這谷逸風的頭腦居然如此的聰明,這麼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很想發怒,但是他還是忍住了,接下來,他倒是想要看看他打算怎麼把那姑娘從無極洞的深淵救出來。
谷逸風拿着夜明珠在那漆黑的山洞裡轉了好幾圈,最終在前方的轉彎處看到了玖月,只見她雙眸緊閉的被困在那星星點點的洞中,而這四周牆壁上都有大大小小各不一樣的小山東,只見那些小山洞裡都有一股黑色的旋風,這股旋風的風力不大,但是若是你靠近就會把你緊緊的吸住,好像那蝸牛的吸盤一樣,只要不靠近就沒事,但是一靠近就會被緊緊的吸住,再也不會放開。
谷逸風知道想要從這裡走過去救她很難,目光不停的在洞中掃視着,似乎是在想辦法解除這樣的危機,只見那些大大小小的山洞都生長在兩邊的洞壁上,若是這樣貿然的過去,肯定會被吸附住。
爲此,谷逸風不禁拿起了地上的一顆小石塊朝那半空中扔了過去,不想立刻就被那小小的山洞裡的黑色旋風給吸到了洞口中,看來自己今日想要過去是很難了,不過就算是在難,此刻他也要把月兒救出來,不然若是時間呆長了,恐怕不止是月兒會有性命危險,就連他恐怕也會法力盡失。
最終谷逸風還是拿着夜明珠朝前方走了去,不想他剛走出一步,便被那黑色的旋風給吸住了,谷逸風眉頭一皺,急忙念着咒語想要擺脫這種吸附住自己的黑風,可是無論他怎麼唸咒語都沒有生效,反而還加強了那黑風吸附住自己的力量,這讓谷逸風很是苦惱。
目光不禁看了一眼前方還被困在那山洞裡的玖月,眸子裡劃過一抹堅定,再一次把另一隻腳給跨了進去,不想他第二隻腳一跨上前,瞬間那黑色的旋風就更加的加大了吸附的力量,谷逸風知道自己這樣恐怕會堅持不了多久,自己就被被那些黑色的旋風分屍,紛紛捲入那大大小小的黑洞中,但是他現在還沒有救出月兒,所以他並不能夠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怎麼樣,心神君,你還能夠堅持的住嗎?要知道這無極洞裡的吸附能力可是很強的,你現在這樣僵持着,想必過不了多久應該就會被這些山洞給分屍吧?哈哈哈,本魔君可是越來越期待你的表現了,希望你可不要讓本魔君失望呀,順便也讓本魔君見識一下當年五神之中最厲害的心神到底有多大的能耐。”那沙啞的男性聲音再次在谷逸風的耳邊迴旋着。
說完,那沙啞的男性聲音便消失在了洞中,此時的谷逸風額頭上早已冒着了汗珠,若不是他定力強,想必現在早已被那些大大小小的山洞給分屍了,看來自己真的不能夠在這樣僵持下去了。
最後谷逸風使勁的想要把自己的右手給揮動過來,不想那黑風的吸附能力太強,一時之間讓谷逸風使了不少的力,才把自己的右手給揮動到自己的嘴邊。
只見谷逸風一下子咬穿了自己的十指,那猩紅的鮮血瞬間就被那些黑風給吸附了出來,谷逸風強忍着疼痛,忍那些黑風緊緊的吸附着自己十指上的血,沒一會兒,谷逸風那張紅潤的臉色瞬間蒼白了下來。
而那兩邊不停吸附的黑風不知何時卻停了下來,谷逸風直到時機來了,乘機一下子飛身來站在了玖月的身前,原本被困在那山洞裡的玖月卻在這時候突然睜開了雙眸,不想來人居然是谷逸風,雙眸裡充滿了驚愕之色,虛弱道。
“逸風,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