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君,除了這件事情,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柳無憂面色平靜的問道,“若是沒有其他的事,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以免心神君有事找不到你商量。”
“還是國師考慮的周到。”此時,谷逸風從書房外走了進來,柳無憂和蓮花君同時看向了書房的大門,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谷逸風,隨即行了一個禮數。
“參見心神君。”
“二位不必多禮,趕緊坐吧。”谷逸風淡然的說道,隨即掀袍坐在了一側的木椅前,柳無憂和蓮花君二人互看了對方一眼,這才也坐了下來。
“蓮花君,你這一大清早的來此,想必已經知道了昨晚的事情了吧?”谷逸風拿着桌上的茶不急不慢的倒着茶水。
蓮花君擡頭看了谷逸風一眼,沉聲道,“嗯,剛纔從國師的口中,已經知曉了昨晚所發生的事情。”
“既然你已經知曉了昨晚的事情,那麼我也就不必在多費脣舌了。”谷逸風喝着手中的茶,慢悠悠的說道,“昨晚我之所以不想告訴於你們,那是因爲昨晚時辰已晚,所以才準備今日告知於你們,不想這一大清早便發現你不在客棧,這才猜曉你在衙門,不想你還真的在這裡。”
“呵呵。”蓮花君傻笑了一聲,面上劃過一抹尷尬,知道自己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本以爲心神君是不願意告訴他們昨晚所發生的事情,卻沒有想到是因爲昨晚時辰的原因,這纔沒把真相告訴於他,這還真是讓他尷尬了。
柳無憂見蓮花君那一臉尷尬的模樣,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輕聲道,“心神君,那你今日來此是爲了來商量昨日之事嗎?”
谷逸風放下了手中的茶,擡眼看向了二人,淡然道,“嗯,是也不是,近日你們不覺得這鎮上的雪下得很是頻繁嗎?”
蓮花君和柳無憂同時把目光看向了門外那鵝毛般的大雪,點頭道,“心神君說的不錯,這雪確實下的頻繁,接連半月都沒有間斷過,如此下去,這鎮上百姓的生計必定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說道這時,蓮花君和柳無憂同時互看了對方一眼,疑聲道,“難道心神君是懷疑這雪不正常?”
“不是懷疑,而是這雪確實有問題。”谷逸風面色堅定的說道,“這些時間,我一直在後院之中查看着這下雪的趨勢,發現這雪越是到了夜晚,越是下的很大,白天這雪雖然沒有夜晚的雪下的大,但是也不小,如此下去,這鎮上百姓的生計必定會出現問題。”
“而且我還發現這莊稼地裡的農作物已經被這些積雪給覆蓋了,要是這樣長期下去,那這些百姓的生活就會有問題,說不定明年會出現鬧饑荒的問題。”
蓮花君和柳無憂二人皺了皺眉,知道谷逸風分析的很透徹,若是這雪要是在這樣下着,這些百姓的生計遲早會出現問題。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柳無憂面色平靜的問道,“有沒有什麼辦法阻止這場大雪?”
“想要阻止這場大雪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坐在一側的蓮花君面色擔憂的說道,如今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在搞鬼,又怎麼能夠輕易的阻止得了這場大雪呢,就算他們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想必也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能夠阻止的了對方。
“蓮花君說的不錯,想要阻止這場大雪確實是不會那麼容易。”谷逸風一臉嚴肅的說道嗎“因爲這場大雪正是心魔出世的徵兆。”
“心魔出世的徵兆?”蓮花君皺了皺眉,出聲道,“心神君,你怎麼知道的那麼的清楚。”
谷逸風扭頭看了蓮花君一眼,回憶道,“百年前,心魔大亂時,我和四位神君曾面臨過這種情況,所以這幾日我在後院突然想起來百年前的那場大雪的事情,而現在的這場大雪和百年前的那場大雪的時間恰恰吻合,百年前那場大雪可是下了整整三個月,那三個月的時間裡,人間百姓叫苦連天,如今回想起來,現在的情形與百年前的情形完全相視,若我沒猜錯,這場大雪必定會下整整三月。”
“那這可怎麼辦?”蓮花君面色着急的問道,“若是這真的是心魔出世的徵兆,那麼我們應該怎麼做,才能夠阻止這一切事情的發生?”
谷逸風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嚴肅道,“想要阻止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如今只有集齊七星日曜神珠了,眼下還差四顆神珠,蓮花君手中有兩顆,龍影的手中有一顆,不過就算找齊其餘的四顆,想必龍影手中的那顆神珠也不一定能夠啓動七星陣。”
“這是爲何?”蓮花君疑惑的問道,“難道心神君認爲對方已經用血餵養了神珠?”
“嗯。”谷逸風低低的應了一聲,沉聲道,“這龍影既然已經成魔龍了,想必那顆在他手中的神珠必定已經成了魔珠了,就算對方沒有把神珠變成魔珠,我們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才行。。
“心神君說的不錯,我們確實應該的做好最壞的打算。”坐在一側的柳無憂面色嚴肅的說道,畢竟現在的龍影早已不是當初的龍影,若是龍影真的把神珠變成了魔珠,那麼縱然他們找到了其餘的神珠,想必也無濟於事。
“既然這樣,那麼我們該去什麼地方找到其餘的那四顆神珠呢?”蓮花君滿臉疑惑的問道,雖說他們之前打算用領頭珠引出其它的神珠出來,可是如今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還遇到了各種事情阻擾他們去找其餘神珠的下落,在這樣下去,不要說找神珠了,恐怕就連心魔出世的後,他們都找不到整治對方的方法。
谷逸風拿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淡然道,“我們不用去其它地方找神珠,因爲那其餘四顆神珠的下落我已知曉了。”
柳無憂和蓮花君互看了一眼,疑惑道,“哦?心神君,你是什麼時候知曉了那四顆神珠的下落的?怎麼我們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呢?”
畢竟他們這段時間都沒有怎麼出去,也沒有去打探神珠的下落,怎麼心神君就這麼快的知曉了四顆神珠的下落呢,這讓蓮花君心裡疑惑不已。
“這件事情我也是近日才知曉的,一直都不敢確定,所以便沒有提起這事。”谷逸看了一眼二人,風風輕雲淡的說着,“如今我也已經確定了,所以現在纔會再次提及此事。”
蓮花君明瞭的點了點頭,沉聲道,“既然心神君也已經知曉了四顆神珠的下落,那我們何時動身去把那四顆神珠取回呢?”
谷逸風放下了手中的茶,緩緩開口道,“你們不必隨我一塊去取神珠,因爲這神珠就在我們這裡。”
“嗯。”柳無憂和蓮花君同時糊塗了起來,“心神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那四顆神珠真的在我們這裡。”
“怎麼?你們不相信我所說的話?”谷逸風挑眉說道,“蓮花君,你拿一顆七星日耀神珠出來。”
蓮花君雖然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從袖口中拿出一顆七星日曜神珠遞到了谷逸風的身前,“神君,你要的神珠。”
谷逸風接過了蓮花君遞過來的神珠,嘴裡不停的念着咒語,恍然間,一股金色的光從那神珠之中傳了出來,蓮花君和柳無憂而同時伸手遮擋住雙眸,好一會兒後,蓮花君和柳無憂二人這才放下了那隻遮擋住雙眸的手。
赫然看到那神珠中居然出現了蓮花君幾人的身影,蓮花君和柳無憂二人對望了一眼,顯然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坐在一側的谷逸風見二人那一臉糊塗的模樣,不禁笑道。
“其實真相就在剛纔那出現的畫面之中。”谷逸風盯着手中的神珠。不急不慢的說道,“其實這七星日曜神珠是人圓寂後纔會化成神珠,而剛纔你們所看到的這一切就是真相,國師和蓮花君乃至本君體內都有神珠,而玖月姑娘的體內不止有神珠,還有神獸的血淚,不過爲了天下蒼生,我們就要奉獻出自己的一切,來保取這天下乃至六界太平。”
柳無憂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道,“那神君的意思就是說唯有我們圓寂後,才能夠得去神珠?可是無憂乃是一介凡人,怎麼能擁有神珠這樣神聖的東西呢?”
這一點不止柳無憂奇怪,就連一旁坐着的蓮花君也很奇怪,“對呀,神君,爲什麼那神珠中會出現國師的身影呢?畢竟國師乃是一介凡人之身····”
後面的話蓮花君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谷逸風也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其實不止是他們二人疑惑,就連谷逸風也想不通這一點,出聲道,“這件事情其實本君也不明白,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不過那日本君替國師療傷的時候,明顯的察覺到了國師的體內的明顯有所不同,或許在不久後,我們應該就會明白原因的。”
“嗯,心神君說的倒是有一番的道理。”蓮花君點頭回道,“既然現在我們不知道原因,那麼這原因想必遲早都會出來的。”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原因其實和柳無憂的劫數有關。
柳無憂聽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明白他們這是也不知道原因,緩緩出聲道,“既然現在找不到原因,那麼就暫且不論這事了,反正這件事情在今後遲早都會知曉真相,如今我們還是說說昨晚的事情吧。”
谷逸風擡頭看了蓮花君和柳無憂一眼,沉思道,“嗯,那就說說昨晚的那件事情,昨晚本君雖然已經和國師聊了一番,如今既然蓮花君也在此,那麼我們就在說說昨晚的事情吧。”
“昨晚我們雖然已經打傷了那人,讓那人沒有得逞,不過想必那人是不肯能會這麼善罷甘休的,爲此我們大家隨時都要做好準備,千萬不能夠讓對方在一次的從我們的手中抓走那些少女。”
“神君你請放心,無憂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柳無憂面色平靜的保證着,就算是拼了他的這條命,他也不可能會讓對方再一次的得逞。
“神君放心,小神也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額。”蓮花君也一臉保證的回着,在怎麼他也是天界的小仙一枚,要是他連這些少女的性命和安全都保證不了,如何爲仙。
谷逸風見二人同時向他保證着,不禁皺了皺眉,緩緩出聲道,“其實就算你們不保證,我也會相信你們,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這鎮上的百姓以及那些少女相信你們纔是。”
“若是他們出了什麼危險,你們這樣的保證想必只會讓他們憤怒,根本就不能夠讓他們理智的感激,蓮花君,國師,你們二人覺得我說的對嗎?”
蓮花君和柳無憂對視了一眼,知道谷逸風所說的是實話,他們現在的保證根本就沒用,對於那些百姓和那些少女來說,只要我們能夠保護好她們,不讓他們出什麼事情,那麼他們就會相信這樣的保證,若是他們要是沒有保護好她們,讓他們出了什麼事情,那麼這樣的保證只會變成一把利器,直戳他們的心窩。
“神君說的是,他們現在需要的是一個能夠安全的地方,而不是什麼保證,是我們想的太過於簡單了。”柳無憂面色沉重的說道。
谷逸風淡淡的笑了笑,拿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淡然道,“你們明白就好,本君也只不過是提出自己的看法而已,如今我們最重要的任務就是保護好這些少女的安全,減少一些百姓的恐懼。”
“另一方面我們的趕緊出手抓到龍影的把柄,提前把他解決了,不然到時候他若是在起什麼心思,那可就麻煩了,還有如今距離心魔出世的時間也已經不早了,你們隨時的做好準備,明日我將會去一趟無望山。”
蓮花君皺了皺眉,顯然有幾分不贊成着,“神君,這距離心魔出世的時間已經不遠了,你這一去,難道就不怕有什麼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