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再見一世界
由於身上衣服還沒有乾的緣故,在走的時候,總覺得渾身不自在,另外時不時的還有涼風吹襲,這讓我們所有人都很難適應這樣走路。
即使是這樣,我們還是保持着隊形走着。我根本看不透別人的心理在想什麼,但能體會到大家想要走下去的毅力,可要說直白些,其實就是不想就地等死。
等來到那個洞口後,我們沒有放慢腳步,而是直接走進了洞裡。
我們先進入的是一個洞道,洞道很長,根本看不到頭。
剛進入洞道里時,我就發覺到這洞內和洞外就是兩個世界,相比洞外,洞內能帶給我更多的溫暖,而不是刺骨的冰冷。
我不知道這種感覺來源哪裡,心裡猜想這可能是這麼沒有風的關係。
疤眼他們也說這個洞很溫暖,都讓他們不想往前走了,但還是要走才行。要是不走的話,以我們目前沒有食物又沒有水的條件,只會在這裡等死。
所有人都意識到不能再在這裡多待一刻,儘管是走在這樣溫暖的洞道里,大家的腳步也沒有慢下來。
和我們最初走過的洞道不同,這個洞道並沒有滴水聲,阿爾薩克就告訴我說,這個洞應該沒有連着地下暗河。
有關地下暗河的事,我不想再做深究,所以就算是沒有了伴隨我們的滴水聲,自己也只是提一下而不做什麼討論。
隊伍繼續前行着,沒過多久,我就發現兩邊的洞道開始越來越寬了,到最後我們的前方出現一個很大的空間。
用我的口吻來說,這是我從未幻想過的空間。在我面前的是一個大型的冰湖,而在冰湖的中央,有一艘舊得不成樣子的巨大木船。
看到這一墓,我就想到了吳小二書中的那幅畫,自己眼前的這艘木船看上去和那畫上的木船很像。不同的是,我沒有看到什麼吳小二畫上的抽象人臉。
我們沒有着急走過去,而是先試探了下冰面的厚度。我們當中就屬阿爾薩克的一名手下最重,所以我們就讓他冰上走走看。
當然我們並不是沒有人性,而是手拉着手把那個人送了出氣,再讓力氣最大的疤眼留在原地,萬一湖面破裂,好讓他拉我們回去。
我的體重算是輕的了,所以是我第一個連着阿爾薩克的那個手下。不計疤眼的胳膊,我們五個人的把胳膊伸到最長,也不能碰觸到到湖中央。
雖然沒能來到冰湖中央,但是我們能確定這個冰面的厚度,足夠支撐我們幾個人的了。
我讓在我前面的那個打頭的人先朝木船那邊走,等他走遠了,我才慢慢地跟上去。在我走前,我交代了其他人也要像我一樣,等前面的人走遠後再跟上,這樣好分散對冰面的壓力。
冰湖的面積很大,我又走的很慢,所以等我走到木船旁邊時,都感覺自己像是度過了一個鐘頭似的。
我和阿爾卡薩的那個手下保持了距離,自己所在的位置,也就是木船的中心部分。
之前從遠處眺望也只能看個大概,現在離近看過後,我纔看清了木船的全貌。
木船的船底雖然已經沉入了冰裡,但就它的長度來看,這艘船應該不比普通的遊輪小。
正如吳小二書中所畫的那樣,木船的桅杆已經攔腰折斷,卡在了冰面上。船身上好多地方都是洞,就連甲板上的木屋也是連頂都沒了,整體上木船還是挺破的。
我嘗試着摸了摸木船的表面,木板抹上去還算光滑,應該是經過能工巧匠精心製成的。但可惜的上上面好多地方都已經發黴,這也就打消了我繼續摸下去念頭。
疤眼他們這時也來到木船下面,他們看到木船後,都是在用欣賞的眼光去看木船,有時還要讚歎一下。
早就看過木船的我,就沒怎麼發表言論,而是掏出了吳小二的那本書。這本書已經被水泡的不成樣子,之前在晾衣服的時候,我有試着吹乾。但畢竟上面的字使用墨所寫,一遇到水就花得不能看了。
本來我還想留着這本書回去看的,但沒想到會遇到這些事,自己也只好翻了翻發皺的書頁,就收了起來不再去想着要看了。
疤眼他們繞着木船看過後,就回過頭來問我要不要上船看看。
既然吳小二能把這艘木船畫進他的樹裡,那麼這首木船裡可定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這間山洞除了這艘船外,就在沒有其他東西了,所以我們也只有上船看看了。
想到這兒,我纔跟疤眼他們說要上船。木船如此巨大,想要上去可不什麼容易的事,我們找來找去,也只有通過那根斷了的桅杆爬上去了。
因爲桅杆是從船上斜下來插進冰湖裡的,所以我們不用擔心桅杆會不牢靠。疤眼也試了試那跟桅杆,也說這桅杆凍在了冰裡,牢固的很。
越是大的木船,它所需要的桅杆就越粗,我們眼前這個桅杆怎麼說也有大腿粗了,抱上去根本不是問題。
但這桅杆太滑了,像疤眼他們那樣經過訓練的人,抱着桅杆蹭上去根本不是問題,但我就不一樣了。
我用在自己的手腳卡住桅杆,才用身子玩上蹭了蹭,就順着桅杆滑了下來,自己上下的嘗試了好幾次也是沒有成功。
疤眼他們五個人早就在木船上面等我了,他們看我一直上不去,也是着急的很,總是在我滑下去的時候告訴我不要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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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的困難我都搞定我,自己不相信一個普通的桅杆會搞不定,憑着這個念頭,我做出了最後一次攀爬。
這次要比之前的十幾次順利的多,但就在我快要爬到上面時,自己的腳突然抽筋了,再一次的從上面摔了下來。
因爲我爬的之前的要高,所以這次摔得比較狠,所幸冰湖的冰結實得很,不然的話早就承受不住裂開了。
疤眼和白空這時就從上面滑了下來,說是要把我扔到上面去,還讓我忍着點兒疼。
疤眼的力氣已經很大了,再加上白空,把我扔上去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我就是害怕自己被扔上去後,只能剩下半口氣活下去了。
我苦笑着擺擺手,說自己不用他們幫忙,再試一次準能上去。
但這次疤眼和白空根本聽不進去我的話,硬是把我架起來,任憑我怎麼掙扎喊叫都不放開我。還沒等我做好心理準備,就被他們用力認上了甲板。
在自己被扔到甲班上的一瞬間,我能感覺到自己的五臟都快要震出來了,疼得我只叫媽。
還是阿爾薩克扶起了我,問我有沒有事,我強忍着痛做出了笑容,跟他說:“沒事……要是沒事纔怪嘞。”
“呵呵,這也不怪他們!要是換做我,我也想把你這樣扔上來,不然等你爬上來黃瓜菜都涼了——”阿爾卡薩克跟我說起風涼話來,這讓我氣得咳了好幾聲。
等疤眼和白空他們上來後,我就埋怨他們說這是要害我,要不是我的身體得到過提升,自己就被他們這麼活生生地扔死了。
疤眼他們倆人見到我的慘樣也是笑了,他們向我道歉的時候,也是笑得直不敢看我。
雖說我不是一個愛斤斤計較的人,但這次真的把我給惹怒了,自己是看在他們兩個跟我關係不錯的份上,纔沒有動手把自己身上的痛給打回來的。
這件事就當做是翻篇過去了,我也沒再想爲自己討回什麼,就讓疤眼他們到處看看,發現有值得可以的地方就打聲招呼。
甲板的面積佔據了木船的一大半,我讓大家分開其實也是爲了節省時間。等疤眼他們開找的時候,我就趁機坐下來休息一下,畢竟我受的內傷不輕。
坐在原地的我也是沒有像真的休息,眼睛一直在留意其他人的動向,以及甲板上的窟窿。
甲板上的窟窿要比我在下面看船身時的要多,而且也比船身的洞打很多,看上去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砸出來的。
在古人的海戰中,我所瞭解的並不多。但我看過電視,知道有火炮這種東西。
不過故人的火炮彈跟現在的導彈魚雷之類的可不一樣,他們的火炮彈不會爆炸,只是通過**的爆炸力爲推理,把一個很沉的炮彈打出去,藉助這個力量來擊沉對方的戰艦。
要照我這麼想的的話,這艘木船的船底估計都是那種炮彈,這使得我很好奇這艘木船的來歷。
吳小二在書中並沒有交代過木船的來歷,只是說他們在這裡找到了那半個墓的線索,就離開了這裡去尋找那半個墓去了。
想到這兒,我覺得自己現在真的是很無聊,竟然從一個窟窿想到了這麼多。
在原地待了這麼久,我恢復得也差不多可以了,便站起來朝疤眼他們那邊走去了,想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收穫。
疤眼離我很近,所以我先去的地方就是他哪裡。他現在正蹲在哪裡低着頭,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等我走到他的身後,我便拍了下他的肩膀問他:“你在看什麼呢?這麼入迷!”
疤眼回過頭看了我一眼,就說他在看一塊木板,說完就低頭繼續看了。
我順着疤眼的目光看了眼他說的“木板”,那只是普普通通的木板,和其他木板一樣釘在了甲板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