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假葛賽與吳俊
那上面提到了引蛇出洞的後果,引蛇出洞的意思我是懂,這應該是表明了假葛賽父母當時引出來了什麼東西,而且後果很嚴重。
我並沒有經歷過當時的事,所以根本想不到他們引出來的是何物,只能問假葛賽。但在問他之前,我還是很夠意思地說了句:“你沒事吧?”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你是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吧?問吧,我會挑自己知道的回答的……”假葛賽的聲音越來越低了。
雖說我知道這樣問有些不好,但他都這麼說了,自己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就問他:“那你知不知道你的父母留下這句話的意思?”
“哦?你想知道這個啊,那對不起了,就算我活了這麼大了,也是不知道自己父母話裡的意思!”假葛賽拱了拱肩膀,表示他也不知道。
我沒有質疑假葛賽,畢竟人家此時還沒有需要騙我的可能,但還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是由什麼人告訴你的嗎?”
“哦?你說這個啊!那我可以告訴你,告訴我這些事的人是一位長着白色短髮的哥哥,就像你身後的哪位,但沒有他的體型那麼寬大,是他告訴的我這些!”假葛賽說着還比較了下我身後的疤眼。
疤眼這時候聽到假葛賽這麼說就不樂意,舉着拳頭罵道:“我靠你什麼意思?你他孃的語文幾級啊?什麼叫體型寬大,老子我這叫模特的標準身材,你懂嗎你?懂什麼叫審美嘛……”
我讓疤眼先停止他的嘮叨,回過頭問假葛賽:“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叫吳俊?”
這麼問假葛賽,完全是我根據他所述的那位白髮大哥聯想到的,畢竟這世間沒有幾個長着白色短髮的人,會摻和這種事。
假葛賽聽我這麼問也是楞了下,他的雖然臉還是真葛賽的臉皮,但是還能看出他驚訝的表情,衝我問了句:“你是怎麼知道的?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吳俊哥哥姓吳,你也姓吳,難不成你們都是一家人?”
我沒有告訴假葛賽,吳俊就是我爺爺同父異母的哥哥,從他話裡我能看出來,他還不知道吳俊得到長生不老的事,不然他是不會稱呼吳俊爲哥哥的。
不過我還是點點頭,承認了自己和吳俊都是一家人,接着就問他是和吳俊怎麼認識的。
假葛賽說這事就要追溯很遠的時候了,那時候他還是個九歲大的小孩子,有一天在路邊玩耍,就碰到了昏倒在路邊的吳俊。
兒童時期的假葛賽叫來了大人,把吳俊救醒了,也就是從吳俊醒來後,假葛賽的整個世界觀都有了很大的改變。
沒等假葛賽介紹自己,吳俊就能叫出假葛賽的名字。是吳俊告訴了假葛賽的身世,告訴了他是皮騰海害死的他父母。
年紀小小的假葛賽信了吳俊的話,他求吳俊幫助他報仇,吳俊見他救過自己的命,也就教了些他東西,包括易容術都是吳俊傳授他的。
假葛賽告訴我說,吳俊只是教了他這些東西后就離開了,而他煉成這些後,就已經是過了整整三年了。
我讓假葛賽先打住回憶,自己突然想到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那就是假葛賽的家住在哪裡。
“哦?你問我的家啊!我的家就在雲南省邊兒上的一個小城市,很不起眼的,說了你也不知道!”假葛賽倒是很痛快的回答了我,不過沒有回答全。
但知道這些也就夠了,看來應該是吳俊在盜雲南古墓的時候,遇到的假葛賽。可問題是,他怎麼知道的是皮騰海害死假葛賽的父母。
我和爺爺都是最近認識的皮騰海,但吳俊早在十年前就知道了有皮騰海這個人,他的行爲真是讓人懷疑。
可惜吳俊都已經被我給親手殺死了,而死人又怎麼會說話。看着自己的雙手,就好像看到當時殺死吳俊時,是這雙手沾滿了他的鮮血。
直到現在,我還不明白自己殺死吳俊是對還是錯的,畢竟他是個想要殺了我,又想要幫助我的人。
假葛賽注意到我在發呆,就問我說:“哦,對了!既然你和吳俊哥哥是一家人,那麼你肯定知道吳俊哥哥在哪裡,有機會的話能不能帶我去看看他,我想謝謝他教會了我這麼多東西!”
“看他?那真是不好意思,你的吳俊哥哥都已經死了!”疤眼沒等我說,就插了句,他還是比較看不慣吳俊的,所依說話的語氣有些怪。
“什麼?你說……吳俊哥哥他……”
假葛賽很是吃驚,他連連向後退了數步才停下,看來是聽到吳俊的死訊,精神崩潰了。
疤眼也懂得怎麼做事,他沒有告訴假葛賽,就是我殺死的吳俊,而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跟假葛賽說:“不信?那你可以問小二爺,他可是親眼看到吳俊死的,只可惜他沒能救出吳俊!”
我歪了一眼疤眼,自己覺得他這麼說實在是太對不起吳俊的亡靈了,這也讓我地良心受到了譴責。
假葛賽這時候跪下了,他竟然抱着頭磕在地上哭了,他喊着吳俊的名字。
我和疤眼根本不清楚吳俊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有多重要,但我很清楚自己現在該做什麼,就走過去雙手扣住了假葛賽的肩膀,告訴他不用傷心了。
儘管吳俊曾做過傷害我的事,但我想的是,改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自己又何必太較真。
我之所以安慰假葛賽,一方面是看他可憐,二方面就是想看看自己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可能我這麼說很奇怪,但有的時候,很多人都會像我這樣,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裡都在想些什麼。
但假葛賽擺擺手說不用我安慰他,他已經習慣一個人面對這些了,我和疤眼只好站在旁邊等他冷靜下來了。
假葛賽的心理素質還不錯,也沒有讓我們等太久,他就站起來深吸了一口氣再吐出去,跟我們說:“要是有機會的話,你就陪我看看吳俊哥哥的墳墓,好嘛?”
“可以!”我很痛快的答應,又接着問他:“對了,有關水晶的事,還有你父母的事,你還知道什麼?”
假葛賽想了想,就跟我說:“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我先回去殺了那老傢伙再說!”說完,他就掏出了匕首,朝皮騰海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了。
“小二爺,你說這哥們是不是有毛病啊?你說他帶咱們來這裡,就爲了說這些話?那早知道還不如找個近邊兒的地方說呢!”疤眼這時湊到我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我想假葛賽帶我們來這裡應該是有他的原因,看着走遠的假葛賽,我就讓和我疤眼趕快跟上去。
但等我們回去後,卻發現皮騰海他們人都不見了,只剩下空空的帳篷。
而我們在帳篷裡找到了很多斷掉的繩子,看樣子是皮騰海他們解開了繩子跑了。
假葛賽和疤眼他們兩人又在附近找了找,並沒有發現皮騰海他們,而這次是我和皮騰海打賭後的第一回衝突,沒想到就這樣告終了。
擡頭看了眼夜空的月亮,我推算了下時間,應該差不多也是凌晨三點左右。
既然找不到皮騰海他們的下落,那我們也只有下回去休息了,但假葛賽不願意跟我們回去,他說他要守着這座山,還說絕對不能放過皮騰海他們。
我沒有執意要求什麼,而是跟假葛賽商量好了,如果他有什麼消息,就請他通知我們,我們好幫他。
跟假葛賽包別後,我便和疤眼開始往山下走了。可當我們來到山下後,卻看到山下是燈火通明,一羣拿着爬犁鐵鍬之類的村民,把我和疤眼圍住了。
在村民當中就有一位上了年紀的老爺爺,他用手指着我們喊道:“就是他……就是他們兩個,大家一起上把這兩個瘟神趕出去!”
哪位老爺爺的一句話,使得其他人都吶喊了幾聲,同時朝我們這邊走來了。
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我,就想着要解釋,就說:“等等,大家等下!是我們做錯了什麼嗎?請你們跟我們說清楚,還有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他是在狡辯,大家不要聽啊!就是因爲你們來了,村子裡纔出現了這麼多的怪事的!”有一爲小年輕說出了這句。
怪事?難道他們所指的就是青臉糉子的那些事嗎?想到這兒,我突然覺得自己很無辜,明明自己是想盡了辦法去拯救這些人,卻換來了他們的驅逐。
但換個方位想想,那些人又怎麼明白我的苦心,在他們眼裡,這一切只不過是從我的到來後發生的而已。
“狗孃養的畜生,要不是我和小二爺,你們早就沒命了,他奶奶的不要逼我動手啊?”疤眼擼起了兩臂的袖口,看架勢他是要動手。
要知道我們目前是理虧,而且以疤眼的身手來說,動起手來只會讓那些村民受到很嚴重的傷害,所以我伸出來手攔住了疤眼。
疤眼看我攔他,就回過頭叫了我一聲小二爺,然後用着憤憤不平的眼神看着我。
就在我想說我們自己走的時候,遠處上山的小路上傳來了一聲:“都給我住手!”
那些村民聽到後就讓開了一條路,我有聽到他們在議論,說是他們村的村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