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歆回房休息了之後,我泡了一個泡麪吃完後也回到了房間,不過我沒有休息而是仔細的聽着門外的動靜。
大概凌晨一點左右,我聽到中藥鋪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我一個激靈就從牀上爬了起來,走到了房間門口,朝外面看了過去。
月光之中,沈歆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揹着一個揹包從半開的木門中鑽了出去,接着門就被關上了。
“沈歆這是要去幹嘛?”我心臟加速跳動了起來,趕緊拿上了白天畫的那三張符籙追了出去。揹着包的沈歆快速的走出了巷子,上了奔馳車後,就開着車朝北邊開了過去。我四下看了一眼,正好這個時候前面有一輛出租車在掉頭。我趕緊跑了過去,直接上了車,讓出租車司機幫我追上前面的車。
出租車司機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聽到我的話後,司機有些疑惑的朝我看了過來,說:“你是做什麼的呢,大晚上的讓我追別人的車?”
“我是醫生,前面車上有我的病人,她落了十分重要的藥在我店裡。”正好我隨身攜帶了一提中藥,給那司機看了一眼。司機這才啓動汽車,朝前追了過去。
沈歆車開的很快,起碼有一百多邁,出租車上的計費表飛快的轉動着,看的我心疼無比。即便是這樣,我們的車還是追丟了。
司機讓我打個電話給那人,我當然不能給沈歆打電話,我白了司機一眼,說:“我要是有她電話的話,我還要你開車來送藥嗎,你繼續往錢開開看。”
汽車大概開了半個多小時,我又看到了沈歆的車,沈歆那白色的奔馳車停在一個福利院門口。福利院很大,兩層的房子圍成了一個正方形,不過周邊卻是十分的荒涼。
司機停穩車之後,伸出手說道:“打車費三百八十塊錢。”
“要三百八十錢?”來的時候我就算了一下里程,按正常的打表來算的話,這四十分鐘的路應該兩百塊錢都不要。我看了一下司機的計費表,上面卻實實在在的寫着三百八十塊錢。我知道司機可能在計費表上動手腳了,就讓司機打單子,司機打出來的單子並不是正規的單子。我以此爲由,拒絕付錢,那司機瞬間就變得凶神惡煞了起來,他從座位下摸出了一把水果刀,抵在了我的胸口,氣勢洶洶的說:“你給錢還是不給?”
我十分的無語,只能是從錢包裡拿了三百八十塊錢給他,然後拍了拍拿司機的肩膀,說:“大哥,奉勸你一句,人不能太黑心不然的話容易撞鬼的。”
司機推開了我的手,我順勢將一塊處理過的“沉香”放進了這司機的口袋中,然後下了車。看着出租車走遠了之後,我冷笑了一聲,轉頭走進了身後這偌大的福利院。
福利院後面就是一座山,也不知道這福利院院長貪污了多少錢,福利院兩邊的排水溝臭氣熏天,一看就幾年沒有清理過了。
福利院這麼大,我去哪裡找沈歆?
我一間房間一間房間找找,福利院很大,樓上樓下的房間加起來至少有一百多間,不過這一百多間房間絕大部分是空着的。只有第一排的房間住了人,這福利院中不僅收留了無家可歸的小孩,還住了一些老人,即便是這樣,第一排房間也只是樓下住滿了人,樓上根本就沒有住人。
我不知道當初設計這座福利院的人是怎麼想的,明知道中國的傳統觀念和西方不一樣,還要修建一座這麼大的福利院,估計修這座福利院的人貪污了不少錢吧。
在福利院的第五間房間之中,我看到了兩個熟悉無比的人,清風和明月!
房間裡面的清風明月睡的十分的香甜,還在打着呼嚕,全然不知道外面的我正一臉錯愕的注視着他們兩個。
怎麼回事,清風明月怎麼會在這裡,沈歆不是說她清風明月去橋鎮的正一觀修煉去了嗎,怎麼現在又到福利院來了?
我原本想要進去把清風明月叫醒的,因爲怕打草驚蛇,我最終還是剋制住了心中的那份衝動,緊緊的望着這個偌大的福利院。
我發現這裡很安靜,很安靜,安靜的聽不到任何的蟲鳴聲。夜色之中,只有人們沉重的呼吸聲。
怎麼會這麼安靜?
我正奇怪的時候,福利院對面的那座荒山上空突然閃起了一陣符光,就像是閃電一樣,光芒閃爍了一下就迅速的淹沒在了黑夜之中。
“在那裡。”我趕緊跑了過去,等我跑到那山上的時候,我看到一道黑影迅速的消失在了一條小道之中。
那黑影我十分的熟悉,不是別人,正是沈歆。我爬沈歆發現我,也趕緊找了一顆大樹躲了起來。
我等了大概有七八分鐘後,見前面還沒有任何的動靜這才走了出來,來到了那符光閃爍的位置,在那裡我看到了有一排柳樹倒插着,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在倒插着的柳樹邊上有一些符灰,應該就是剛剛那道符光的,我走到倒插的柳枝前面,正準備去拔那柳枝的時候,山上的溫度突然間就降了下來,我的前面多出了一道影子,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危險籠罩在了我的全身。
“跑!”我腦海中的念頭只有一個,拔腿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朝前面跑去,直到跑到了福利院,那巨大的危險感才從我的身上消散開來。
我大口的喘着氣,身上不知道不停的冒汗,已經分不清是冷汗還是汗水了。不知道爲何,我深深的感覺到,剛剛要是我慢了一秒,就永遠的出不來了,這種直覺很強烈,強烈到我現在的心跳還久久的平復不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福利院外面響起了汽車發動機啓動的聲音。
不好,沈歆要回去了!
我趕緊跑出了福利院外面,正好看到那白色奔馳車在夜色中朝前疾馳而去,轉眼消失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