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紅秀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兩人便分別回到了白馬村。回來後,有人問幾天都沒見紅秀了,紅秀說去了遠房親戚家。人就是這樣好了傷疤忘了疼,很快紅秀又和趙武和好如初了,只是紅秀心中對那個無緣的孩子感到惋惜,口中雖不說,可是心裡卻無時無刻不想起那孩子,每次想到那孩子就想哭,可是又不敢讓趙武看到,只要趙武不來就躲在家裡偷偷哭泣。
拿掉孩子已經一個多月啦,紅秀心裡對那個孩子的思念與日聚增。這日凌晨紅秀坐在梳妝檯前,回頭看看在牀上熟睡的趙武,便有想起了那個孩子。夜很深很靜,紅秀一個人低頭對着地上發呆,忽然隱隱約約的聽到有嬰兒的哭泣聲,紅秀心想這是誰家的孩子在哭,哭的多可憐啊。
哭泣聲持續了好久,紅秀想出去看看是不是老六家的孩子在哭,這老六兩口子常常半夜吵架,就將孩子扔在一邊不聞不問的。紅秀剛走到堂屋,覺得聲音好像是從西間傳出的,紅秀狐疑的打開房門看看,說也奇怪當她一把房門打開,那哭泣聲就好像停止了,紅秀心想可能老六家已經將孩子抱起來了。於是便準備回到東屋喊醒趙武讓他早點回家去,免得被人發現了,她剛轉過身,卻又聽到那若有若無的哭聲,紅秀心想別人家的事情自己也管不着,索性早點休息好了。
趙武走後,躺在牀上,紅秀漸漸覺得那哭聲越來越清楚,也越來越接近,可是不是那種越來越大聲的感覺,只是聲音變清楚了,後來竟覺得就像在她耳邊發出一樣,這哭聲使她又再想起自己拿掉的小孩,紅秀拉起棉被,躲在被中偷偷的流着淚,就這樣慢慢的進入夢鄉。
這晚,紅秀睡的很不安穩。她感覺好像從她一入睡開始,那哭聲就沒有離開過她。
而且,在夢中,紅秀 夢到一個嬰兒,滿身是血的向她爬過來,而且還睜大眼睛不停的凝視着她,眼中好似有着無窮無盡的疑問,
看的紅秀混身不對勁。更可怕的是,那嬰兒還託着他的臍帶和胎盤,那嬰兒爬過之處都留下一條紅色的血跡,紅秀原本最怕血的,可是此時卻完全不害怕,反而很心疼那個嬰兒,當自己正想跑過去抱那孩子時,紅秀就醒了,紅秀自牀上坐起來,看了看手錶,才五點多,自己睡了不到兩個鐘頭就醒了?感覺還很疲累,可是卻怎麼都無法入睡了。
白天趙武來到紅秀家,看着紅秀坐在堂屋裡發呆,問紅秀 :“怎麼了?晚上沒睡好 ?要不要再去睡一下?“紅秀搖搖頭,說了一句沒關係,本來她想把昨晚的怪夢告訴趙武,但想想何必呢,不過是場夢嘛!都是老六家小孩的哭聲害她做這怪夢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嘛!今天無論怎樣一定要找到老六,好好理論一番。紅秀心裡還在這樣想,趙武就從後抱住她說:“怎麼了,又在想孩子啦?“紅秀訝異的回過頭看着趙武,問說:“你怎麼知道?“趙武說他昨晚做了個有關孩子的怪夢,紅秀一問之下居然和自己做的夢差不多,連忙問趙武:“會不會是小孩回來找我們?“趙武只叫她不要亂想,晚上會早點來陪她,要紅秀再回牀上躺一下。
趙武出門後,紅秀根本一點睡意也沒有,只是愣愣的躺在牀上發呆,也不知何時,又聽到了那孩子的哭聲,這一回紅秀很仔細的聽,發現那聲音並不是由外面傳來的,而是由西屋中傳出來的,紅秀像昨晚一樣的打開房門,可是一開房門那聲音就消失了,只要再一關房門聲音就又會再出現,試了幾次之後,紅秀開門走入房中,再轉身關上門,門一關,那聲音真的就又出現了,一個嬰兒的哭聲,還夾雜着一聲聲不是很清晰的“媽媽““媽媽“的叫聲,這聲音叫的紅秀的心都碎了,跪在地上流着淚哭喊着:“我的孩子,你在那裡,媽對不起你,媽對不起你。“
“紅秀 紅秀 ,醒醒 !怎麼睡在這呢?“紅秀被趙武叫醒,睜開眼一看,
怎麼是在那房間的地上,自己怎麼在這睡着啦!
“趙武,現在幾點啦?“
“已經七點多了,你怎麼不去牀上睡呢?會着涼的,你去牀上躺一下吧!晚飯我從代銷店給你弄好了,看張嬸今天剛弄的辣燻肉。“
“趙武,我。“紅秀才剛想開口,趙武就夾了一塊辣燻肉堵住了紅秀的嘴說:“別說了,先去躺一下吧,等我煮好飯,吃飯時再說吧!“
吃飯時,紅秀把她白天聽到的事情告訴趙武,趙武沉思了一會,問說:“你確定不是你做夢,說不定你最近真的太累了,所以連是不是作夢都分不清啦!“
“可是,昨晚我也聽到了,而且我們都還做同樣的夢。“
“不管如何,你都放寬心別去想了,今晚早點睡,說不定明天一早起來什麼事都沒來。“
紅秀吃飽後,打水洗了腳,也許是在牀上躺了一整天,非但沒睡好反而弄的腰痠背痛的,也可能是真的太累了,早早就上牀睡了。
第二天一早紅秀起牀已經接近中午了,睡的安穩精神也特別的好。燒起了柴鍋爲自己精心的準備了一份午飯,坐在堂屋美美的吃着午飯,這時又聽到那房間傳來孩子的哭聲,這次紅秀強忍住想去開門的衝動,連忙跑出門去!
紅秀藉故來到趙武家,找到趙武,但由於有趙武的父母在身邊,又不好開口,就說麻煩下次去城裡的時候,給她帶點絲線回來。開口,就說麻煩下次去城裡的時候,給她帶點絲線回來。在送紅秀出門的時候,趙武小聲的說,讓紅秀晚上去西坡等他,西坡是兩人第一次廝混的地方。
晚上兩人靜靜地坐在西坡上,沉默不語,四周除了蟲嗚外就沒有任何聲音,似乎世上只剩他們兩人,紅秀擡頭看着趙武,卻發現趙武愣愣的坐着,好像心有所思,連忙問他怎麼了,趙武只叫她靜一靜,然後開囗說:“你不要說話,注意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