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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倆離開掩體的一剎那,又一發子彈打在一旁的貨箱上,孔慶文皺了皺眉,但腳下依然不敢怠慢,他急步移動到孫瑰婷的一側,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孫瑰婷的身前,一隻手臂摟住她的肩頭。不遠處的槍戰愈加激烈,狙擊槍的瞄準鏡透過槍林彈雨尋找着目標,又一發子彈打在腳邊,十米、五米、三米、一米,“跳!”孔慶文高喊一聲,兩個人同時跳入江中,耳邊的一切都歸於了平靜。
遠處的房間內,高橋慢慢地收回了狙擊步槍,一臉的不甘。柳尼娜在一旁打趣着,“高橋隊長,今天你的槍法可有失水準啊,也許是他不該死吧。”
高橋冷哼一聲,“孔慶文這個人的技戰術素養非常高,他準確地判斷出了我的位置,因此她能夠藉助於現場的形勢和掩體,最大限度地避開我的射擊角度,我只能憑我的感覺去射擊,不是他的命大,而是他的命硬。”他的目光看着遠處的江面,“尼娜小姐,你殺不了他,我知道你對他有疑心,可你想趁亂殺掉他,太難了,”高橋回過身,“如果你想除掉他,還是找證據吧,他畢竟是你們重光堂的人。”
碼頭上的槍戰依然在繼續,林之江的身邊已經剩下四、五個人,他冒死領着突圍,他選擇的方向同樣是水路。追擊的子彈呼嘯着從他的耳邊劃過,他甚至能聽到子彈劃破空氣的聲音。他奮力地跳向江水中,當他再從水中露出頭的時候,他看到到江岸上憲兵正用刺刀刺着已經犧牲的隊友的屍體,他知道:行動失敗了!
孔慶文坐在江邊靜靜地抽着煙,其實今晚的結果他是能夠猜測到的,但他沒有想到會有人趁亂對自己下手,他冷靜地分析着得失和下一步的應對。
“想什麼呢?”一旁的孫瑰婷柔聲問道,“我沒想到今晚季雲天的人會違揹你的計劃,他們幾乎害了你。”看到孔慶文默不作聲,她自言自語道:“到現在我才知道,你爲什麼不幫他們,你早就預料到了他們會這樣做,對嗎?!”
孔慶文坐在江邊的臺階上,江面的風吹拂着他的胸膛,他依舊默不作聲。孫瑰婷輕輕地走到他的身邊,慢慢地蹲下來,目光注視着他,“告訴我,是誰想殺你?”
孔慶文的目光依舊灑在波光粼粼的江面,“季雲天、日本人、軍統局、共黨,都想要我的命,哼,何必去想到底是誰呢。”
孫瑰婷知道孔慶文說的這些人都有可能派人來暗殺他,而今天晚上就是最好的機會,如果刺殺成功,都可以把理由歸結成在混亂的槍戰中被擊斃,而就在今晚,最有可能刺殺他的人,就是他爲之賣命的組織。
“從我一來到南京,就在被刺殺,對這些事我已經習慣了,”孔慶文的臉上漸漸浮出笑容,“死並不可怕,死纔是最好的解脫。”這句話是他發自內心的,從他選擇這份信仰的那天起,他就明白自己將要面對什麼,爲了信仰而奮鬥已經成爲他一生的追求和快樂,他早就做好的準備去放棄一切,包括生命。他成爲了鋼鐵戰士,但他也是人,他見過了太多的生死離別,當他的內心承受巨大壓力和痛苦的時候,他也想到過死,對他的確是一種解脫,在痛苦的抉擇之後,他依然選擇真理,他所表現出來的依然是執着和信念。
孫瑰婷慢慢地將手放在他的手臂上,她清晰地感覺到了在孔慶文的身上有一種力量,這種力量是他所獨有的,此刻她的內心痛苦地喊着一句話:不,我不讓你死。
她的目光中泛出了淚花。
孔慶文輕輕地推掉了她放在自己手臂上的那隻溫柔的手,突然,他的手停頓了,他摸到了孫瑰婷手背上的血,“你受傷了?”
“沒,沒什麼,只是擦破點皮,”孫瑰婷不好意思地推脫着。
孔慶文站起身,一把拉起了孫瑰婷,“走,我們走。”
“去哪?”
“醫院,”他用關切的目光看着她。
的確,孔慶文現在最應該出現的地方就是醫院,因爲在那裡,他將會看到很多人的表演。
南京協和醫院是侵華日軍設的醫療機構,孔慶文坐在孫瑰婷的病牀旁,牀上的孫瑰婷倚靠在牀頭,她的胳膊上纏着厚重的繃帶。孔慶文擡腕看了一眼手錶,11點。
走廊裡傳來凌亂的腳步聲,王殿英在房門的玻璃窗上露了一下頭,隨即房門被推開,高橋和林炳輝魚貫而入。
“哎呀,瑰婷啊,受苦了,”林炳輝一臉的歉意,“怎麼搞的,傷得重不重?哦,慶文啊,你沒事吧?你們倆真嚇死我了,我一得着信就趕來了,這不,憲兵隊的高橋隊長也來看望你們了。”
高橋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微笑,“孫小姐,你受驚了,我代表影佐將軍表示問候,也對你今晚的英勇所爲深表敬意,”高橋打了個立正後繼續說道:“孫小姐儘管在這裡安心養傷,我們將盡最大的努力恢復你的健康。”
“謝謝高橋隊長,我只是盡了我的微薄之力,高橋隊長言重了,都是孔處長保護得力,我才撿條命,呵呵。”孔慶文向孫瑰婷投去了讚許的目光,這個丫頭什麼時候也學會逢場作戲了。
假意的問候之後,高橋起身離開,孔慶文送至門口,高橋突然轉過身,“孔處長,我個人對你今晚的表現深感敬意,我們已經掌握了今晚的行動是季雲天和軍統南京站林之江所爲,所幸這批貨物安然無恙,我們已發出了通緝令,對季雲天和林之江進行緝舀,我想這項任務還是交由孔處長辦理,這是影佐將軍的意見。”
半個小時後,林炳輝也離開了病房,孔慶文穿上了外套。“你要走?”孫瑰婷問道。
“恩,表演結束了,呵呵,我呆在這裡總歸不方便,你安心養傷,我想這裡的日本護士娘們會把你照顧好的,”孔慶文的臉上又露出了壞笑。
“你去哪,回局裡還是……”孫瑰婷追問着。
孔慶文猶豫了一下,長出了一口氣,“西南俱樂部,”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
孫瑰婷狠狠地翻身躺下,一臉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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