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笛兒手持金鞭,用上七成功力在齊天一身後揮斥,齊天一用的是劍,對繩鞭每次都是無可奈何,面對玉笛兒毫不手軟,只有逃的份,哪捨得還手。只得邊逃邊喊玉離:"玉離,快救我,呀呀,這丫頭,每次都來。"
"笛兒?"看着兩個身影在玉蘭樹林追尋,琪琪試探的問:"他們兩個--"
"正如你想。"玉離伸手從後面摟住琪琪的腰,面對好友的求助,枉致未聞,閒情逸致的陪琪琪好整以待的欣賞風景。
玉笛兒上氣不接下氣的再接再厲,齊天一愈顯狼狽,語無倫次:"琪,琪琪,快,快讓你家相公,管管小姑子。"
琪琪撲哧一聲笑疼。
玉離美目含星,見琪琪沒有任何抵抗,嘴角咧得更歡,很顯然,齊天一的相公和小姑子並沒有取悅玉離,相反讓他更有鼓勵的氣勢:"笛兒勝了我就陪琪琪跟你賽馬。再不勝我們可要走了。"側頭在琪琪耳邊數語,琪琪眼睛蹭的亮閃閃,說了幾句,兩人達成協定。
色字當頭,自顧自的樂呵,哪能管朋友是死是活。
齊天一咬牙切齒的百忙之中射來一記白劍,伸手瞬息萬變,一下子串離一丈遠。琪琪一愣,驚訝之間拍手稱快,原來剛纔齊天一一直在讓着笛兒呀。
"額,不跟你見識了,差點忘了正事。"玩得盡興的玉笛兒終於將玉離的話聽進耳朵裡,及時收回鞭子,也不管剛剛串到遠方的齊天一,挽住琪琪另一隻胳膊:"走,皇嫂,我們去賽馬。"
齊天一揮着汗水給了玉離肩膀一拳:"好樣,等到現在,故意整我的?"
玉離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塵,順便將他的手也拍了下去,嘴角帶笑地說:"我們兩也比比?"
看着遠去的兩個身影,兩抹紅色一深一淺,眼皮輕跳,齊天一雙目瞪大:"好啊,你故意讓笛兒費盡力氣,等到笛兒沒了力氣再讓她們比賽。這樣琪琪即使騎術堪堪,兩人在精神力氣上也佔了上風。啊,重色輕妹的傢伙,可憐的笛兒被兄欺。"
玉離斜睨他一眼,手臂纏繞:"我贏了,你要向父皇提親。"
齊天一目瞪口呆,瞠目結舌,語無倫次:"你,你說什麼?"
見他裝聾作啞,玉離好心的再說了遍:"我如果贏了,你要向父皇提親。"
不能裝聾作啞,只能打哈哈:"啊,啊,但是皇上已經將琪琪賜給你了,怎麼讓我去提?"
玉離眼裡寒光掠過,清冷的笑:"對--琪琪感興趣?"
"啊,啊哈,不敢。如果,我贏了,你要給我什麼?"被好友逼着求親,竊喜的憋屈。
"金礦一帶的鑄劍廠歸屬到你名下。"
某人星光燦爛:"我賭笛兒贏。"肯定贏。
玉離但笑不語,眼裡篤定甚濃,自信滿滿。
半響,齊天一驚天怒吼:"你們和着陰我,琪琪跟玉笛兒說了?"
玉離疑惑的側頭看他,嘴角是忍不住的笑,好看的眉目忍不住笑的顫抖:"你認爲琪琪會放水?還是覺得笛兒會放水?"
齊天
一一窒,長久以來的裝聾作啞,自欺欺人使得臉垮下來,只得認命的陪着好友看結局。
風馳電掣的道路上,兩匹千里馬踏破風塵你追我趕,綠樹新枝眼前一晃,瞬間成爲身後背景,一深一淺的身影同樣的姿勢,保持着銳利的眼神注視着前方,偶爾飄向身側看看對方騎術如何。流水攢動,林間溪水已經成爲賽事的一道亮麗的背景。
拽進了手上的繮繩,沿途路過,沒有目標,有路的地方就是兩個人的目標。
長鞭再次打馬:"駕。"玉笛兒看着已經追到身側的琪琪,不甘示弱的再次打馬。
身穿粉紅衣裳的琪琪也是揮動鞭子,緊跟玉笛兒身後。從未像今日這樣暢快的騎過馬,感覺真的很好。比安安靜靜的坐着讓別人掌握方向和路線等着到達目的地的飛機感覺還要爽,比坐在敞篷寶馬裡看着一座座建築玲琅滿目的從眼前滑過的感覺還要心滿意足。
空氣清新,自由飛翔的感覺差不多如此吧。
"你跟你說,皇兄肯定又在和齊天一在打賭。"一邊打着馬鞭,一邊大喊,比賽火石間不忘抽出點空隙兩個人聊聊天。
琪琪側頭好奇:"是嗎?你知道他們在打什麼賭?"糉子越來越快,在轉彎點,漂亮的彎腿傾斜身體,一個優雅的弧度沿着彎道滑過平安的進入下一條賽道。
玉笛兒大聲喊道:"少來跟我裝蒜,我知道皇兄跟你說了什麼。"說得聲音太大,一口氣灌進喉嚨,引來不適。強自壓下。
琪琪大笑,聲音清脆,隨着馬蹄聲,嚇飛一羣從鳥:"你認爲他們誰贏?"
玉笛兒犯了個大白眼,可惜琪琪看不見:"你不如直接問我們誰會贏。"
春風和煦,藉着千里馬飛快的速度,打在兩人身上,發素隨風表揚,英姿颯爽。
琪琪不跟她拐彎,順着說道:"現在你還認爲我會輸?"
玉笛兒嬌俏的笑:"看來皇兄對你就是要比我這個親妹子還要好,這麼快就有這麼好的技術。"
琪琪也不害羞,大方的回問:"你不好奇他們打得賭注是什麼?"
皇家馬場大得出奇,兩個人不知道跑了多遠,琪琪只覺眼前就是一排排的疏影倒退,青綠的草坪酥軟清香,糉子不至於太顛簸,平穩的帶她飛過一片又一片綠地。
天邊白雲朵朵,藍色天空配上清新的空氣,心情良好的只會讓你漸漸失了自我,只願隨風逐世,任一身逍遙,唱我自由。
玉笛兒哼聲:"肯定不是什麼好賭,哪次齊天一不是想借着打賭的由頭坑皇兄的,可恨皇兄從未輸過。"
琪琪笑,如果玉笛兒知道這次的賭注就是把她賣了心裡會多麼的糾結,是贏還是輸?
"笛兒,不如我們兩也來打個賭?"
風聲吹過琪琪的聲音,吹散在風中,玉笛兒沒有聽清,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兩人同時放慢了速度,琪琪大聲喊道:"我說,我們也來打個賭,怎麼樣?"
玉笛兒笑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跟皇兄這次打得什麼主意。你說
,賭什麼?"
"如果我贏了,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不管我問什麼都要真心的回答。"琪琪奸計得逞的問道,齊天一,我這也算幫你個忙了,你就祈禱我勝了笛兒吧。
玉笛兒無視琪琪的奸笑:"好,如果我贏了,你要答應我,一輩子對皇兄不離不棄。"
琪琪一句:"好。"
誰先策馬奔騰?誰先音未落鞭先起?誰一馬當先爭強好勝只爲兩個心口不一人?
琪琪瞬間騎在了玉笛兒前頭,繞道前行,不走玉笛兒指引的路,這裡的路玉笛兒不知踏過多少次,定是瞭如指掌,所以琪琪盡選崎嶇狹路。
幸虧兩人騎的都是百裡挑一的好馬,不然哪能給兩人折騰這麼久這麼累的。
千帆過盡,烈日當頭,兩人都已揮汗如雨,仍不知疲倦,誰也不服輸,就看誰先倒下,誰就拿到最後的頭籌。
許久,兩匹馬不約而同漸漸慢了下來。
眼看兩人勝負不分,輸贏難定,馬就不行了,玉笛兒說:"前面那有顆赤松,我們就以那顆赤松爲目標,誰先到誰就贏,如何?"
琪琪大聲說:"好。"
一鞭揮下,糉子像是吃了興奮劑,蹭的一下渾身的勁都來了,彷彿先前那段長跑就是來鍛鍊身體的,這下的速度與之前相比,堪稱小巫見大巫,當真是,不到關鍵時刻,真章還未出現,就看誰笑到最後。
玉笛兒吃了一驚,原本以爲兩人的馬都累到不行了,哪想到琪琪還留了一手。
其實琪琪哪裡是故意留了一手,完全是糉子在作祟。
原來好馬也是有靈性,誰說靈獸纔有的?糉子還能耍計謀,弄戰略,看,保存實力,在最後一刻給對方來個重擊,徹底打敗對方。
糉子飛奔在草坪上,穿過數棵青樹,目標準確,紅着眼向前衝。
幾個趔趄之後,琪琪膽戰心驚,驚慌失措的抓好繮繩才漸漸意識到不對,糉子太反常了。
完全不聽使喚,就像是一個人受到邪魅蠱惑,心智被牽制,身體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糉子已經完全不在琪琪的控制範圍內的奔跑,發了瘋的跑,像是被偷了狼崽的母狼,發紅了眼的追回狼崽。
赤松就在不遠處,琪琪已經看到了。但是心裡雜亂,無法專心的駑馬,心撲通撲通的飛跳,快要跳到嗓子眼,驚恐的想要撫平突然暴躁無比的糉子。
玉笛兒緊跟其後,胯下的千里馬顯然在主人的好勝和作爲良駒的桀驁不馴下牟足了勁,追趕對手。
“哈,終於趕上了,幸好沒有落後。”與琪琪同時踏至赤松樹下,玉笛兒心下一寬鬆口氣,卻奇異地發現琪琪並沒有停。
馬速繼續,甚至有更猛的順勢,頃刻間將玉笛兒甩在了身後。
“琪琪,說好到這兒——”終於發現琪琪有異,很快從懷裡掏出個火折,擦着點亮,一顆紅星星瞬間飛上空中,在半空中爆開,火花四濺。
一直悠哉跟在兩人身後的兩個人看見天空爆開的信號,頓時察覺不妙,策馬向信號方向奔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