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兒,你在胡說些什麼啊?這肯定是千里軒季所佈置的陷阱,他怎麼可能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無緣無故約你單獨一人共進晚餐?你不要去了,這太危險了!”樂兒見離兒拿着信紙變得興奮,不由得焦急的說道,這封信明顯是千里軒季所設的陷阱,而且對於這個弟弟,她是從心底裡忌憚,又怎麼肯讓離兒去冒這個險呢?
“姨娘,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這次雖然可能危險,可卻說不定是我想弄清楚事情的唯一機會了!我不能讓施亞絕就這麼死得不明不白!”離兒捏緊了手裡的信紙,彷彿是怕被人搶去了一般,堅定的說道。
“你……,哎!”樂兒欲言又止,無奈之下只得嘆了一口氣;其實,她也是有私心的,有些事情她需要從千里軒季的嘴裡知道真相,所以不再阻攔:“離兒,你意已決,姨娘知道,再怎麼勸你也是無濟於事了;不過這千里軒季確實危險,你不能就這麼去赴宴……”
……
經過了一整天的梳洗和休息,離兒早已恢復了精神;族裡的長老們也不知是因爲什麼原因沒有再來騷擾她,所以這一天她過得是分外的安寧。
拿上信紙,按照樂兒指給她的方向慢慢地走着;此刻正是夜晚,祭月族內部分外的安寧,就連在外巡邏的族人也沒有上次離兒見到的那麼多了。
寂靜的小道上,清冷的月光灑遍了整條路上,卻帶不來一絲溫暖的感覺,一種無形的肅殺之氣讓離兒的目光變得越發的冷,這種感覺,她一點兒也不陌生;這……是被人用森冷的目光盯住了的感覺。
這條道上,有着她最熟悉的殺手遍佈,看來今天的的確確是一場鴻門宴啊!不過,就算知道,她依舊向前走着,腳步甚至沒有絲毫的遲疑!
沒有一會兒,她便走出了這森冷的小道,此刻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座恢宏大氣的府邸,外部的裝潢雖也是古香古色的,卻讓人感覺多了一絲輝煌。彷彿是一座獨立的院落般矗立在祭月族的內部。
其實,也只是因爲離兒來到祭月族之後,根本就沒有出去過,所以她並不知道在祭月族內部還有着像這樣的相同的四座府邸,分別是奈家,水家,皇家,和公輸家,只不過此刻的公輸家因爲空置了許久了,被其他家族給瓜分了;五個家族呈梅花形,在這五個家族的最中央纔是整個祭月族的核心;離兒他們所居住的也只不過是祭月族的最外圍,根本就沒有進到內部,這也是那些長老根本就沒來打擾她的緣故!
離兒擡頭看着那大氣的巨門上方,一個鑲着金邊的牌匾恢宏的掛在最中央,上書‘千里’二字,磅礴大氣,她便知道自己沒有找錯地方。
剛擡起腳準備進去,厚重的大門便被人給拉開了;千里軒季着一身白色長衫,笑着走了出來:“離兒小姐,您還真是守時啊!”
離兒掩下自己的情緒,將那白色的信紙拿了出來,展開,笑着說道:“千里家主的邀請,司空離又怎麼敢不遵從呢?”
“離兒小姐,這話您可是見外了;在下可是真心想要結交離兒小姐這位朋友的!”千里軒季拱了拱手,謙遜的笑了笑。
如果對他不瞭解的人,說不定此刻便會不由自主的相信他了吧!可惜,那也只是對於不瞭解他的人而言。
千里軒季見離兒不再搭話,也不覺得尷尬,親自走在了她的前面爲她帶路:“離兒小姐,在這裡說話不太方便,請跟在下進來吧!”
離兒也再跟他廢話,跟着他落落大方的走了進去,沒有絲毫的遲疑!
千里家的內部果然與離兒所居住的院落有着天差地別,雖然不如溪國的皇宮般金碧輝煌,卻自有一番低調奢華,處處都透露着精緻。
此刻的千里家不知爲何,早已沒有了一個人影,寂靜的可怕,彷彿在這天地之間就只剩下了離兒與她前面的千里軒季,這種感覺分外的詭異!離兒不由得皺了皺眉!
沒一會兒,前面的千里軒季便停下了腳步,側過身着,優雅的說道:“離兒小姐,請!”
離兒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這裡是一個會客的大廳,蠟燭將整個房間點得猶如白晝,在大廳的中央,一個古色古香的圓桌靜靜的呆在那兒,桌子之上早已備上了酒菜,旁邊卻沒有一個僕人;一切準備就緒,彷彿就在等待着離兒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