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脆地鳥鳴漸漸在窗外不停響起的時候,縷縷陽光已是透過了窗,映射在靜靜的房間裡。
仔細看去,房間裡彷彿進行了一場戰役一般,滿是凌亂。
散落的衣物遍地都是,甚至某些衣物,還出現了撕壞的痕跡。
往牀上望去,一個青年正平躺在牀的外側,卻向其側平伸出了一隻手,似乎在緊緊地攬着什麼——平躺的青年身側,似乎也側躺了一個緊緊纏着他的少女。少女身上,薄薄的被子正劃出一道美妙驚人的弧線。
兩個人兒就這樣在一牀薄被的遮蓋下,靜靜相擁,悄然甜睡。
……
青年緩緩睜開了眼,正準備翻身下牀早練,卻發現一個溫香暖玉的柔軟身體正如八爪魚般纏繞着他,緊緊地依在自己懷裡,他一楞間,已是想起了……
向懷裡低頭望去,雪白的枕頭上正灑滿着少女的青絲,少女正緊緊地摟着自己,甜甜地睡着。柔美清凝的臉帶着一抹淺淺的睡紅,正對着自己脖子,細細的呼吸吹拂在自己脖子上,帶來陣陣微微的癢意。
似乎在睡夢中感覺到了什麼,她的眉輕輕地蹙了蹙。
往下望去,被子正淺淺地蓋住少女的身軀,卻是露出了小半個上身。順着精緻的鎖骨一路往下,凝霜白雪的直線在某一處地方忽然美妙地隆起。被子輕輕掩蓋之下,完美的弧線靠近頂端的部分,甚至還能隱隱看到一抹淺淺的嫣紅。
整片整片的如雪肌膚上,卻也滿是齧咬吸吮的痕跡。
……
謝寧輕輕地笑了起來,已是低頭在少女淺淺暈紅的臉上吻了一口。
蘇蘇緩緩睜開了迷朦的睡眼,也是醒了過來。
少女打了個可愛的哈欠,定了定神,卻正見到了眼前青年滿臉柔軟的笑容,她迷迷糊糊地問道:“謝寧,幾點了,我怎麼覺得我好累啊,一點都不想起牀……”
然後,隨着“啊”的一聲驚叫,少女猛然似乎驚醒了過來。只見她臉上已是飛紅滿臉,二話不說,已是一頭鑽進了被子。
“謝寧你快下去,快下去啊!”少女在被子裡對青年的身體拳打腳踢着,猛然不知是碰到了什麼,低低的驚叫後,更是開始死命地推搡起青年來。
謝寧哭笑不得的看着這隻猛然變身,怎麼看怎麼象自欺欺人鴕鳥的生物,已是被推出了被子。
……
“這是我房間啊丫頭。”他一邊在地上找着衣物穿戴起來,一邊哭笑不得的說道。
“我不管,你快穿好衣服出去啊!完蛋了,這次真完蛋了……”少女低低的聲音在被子裡傳了出來。
“要不,我偷偷抱你回房?”謝寧無奈地扣好襯衣,卻是如是說道。
“你笨蛋啊!”少女羞怒交加的聲音從被子裡繼續細細地傳了出來。
“我現在……現在那裡好痛,走不動……豬都能看出昨晚我們……我們……”
……
她忽然不說話了,將頭從被子裡鑽了出來,卻是一把抄起了枕頭砸向了青年。
“都是你害的!”她嗔怒道。
“也不過就多了幾次嘛……”
青年一把接住枕頭,卻是笑眯眯道:“我先申明,第一次我可能有點強迫,但後面幾次可是某人迷迷糊糊的哼哼着,死命抱着我,不准我出來的啊……”
蘇蘇頓時大羞,正欲直起身子與青年理論,卻見眼前的青年已是雙眼大亮。她猛然醒悟了過來,“啊”地一聲遮住胸口後,已是又鑽回了被子。
“臭流氓你還說!”
她將頭埋在被子裡羞羞憤憤地罵道。
……
當謝寧已是穿戴整齊洗漱完畢後,少女仍然象一隻臃懶的小貓、更象一隻自欺欺人的鴕鳥般,賴在被子裡。
“丫頭,你不去吃早飯嗎?”謝寧湊近牀前問道。
“我怎麼去吃?”蘇蘇又氣又急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了出來。
“你自己去吃啦,順便給我……給我偷偷帶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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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呢?”
青年來到樓下的時候,卻見衆人正在餐廳裡低聲談笑着,見他到來,已是將分外懷疑的目光紛紛投向了他。
小妹的小臉通紅通紅的,低垂着頭,不時地瞟一眼自己的兄長——倒彷彿是她也做了什麼壞事似的。
父親的眼裡滿是“我懂”的揶揄笑意。母親更是含笑盈盈。未來岳母也是一臉越看越愛的神色。
只有未來岳父似乎很有些惱怒地望着他。
青年滿臉愜意的臉瞬間微微紅了起來。
“這個……這個……她有些不舒服……”他吞吞吐吐道。
……
“哦……”滿桌人頓時發出了或長或短的瞭然聲。頓時將青年鬧了個大紅臉。
“行了,那你呆會給她帶點上去吧。”滿臉通紅的青年囁嚅着正欲說着什麼,卻見母親已是笑意吟吟地開了口。
隨即,她又轉向了蘇蘇父母。
“親家公親家母,你看,孩子們這事鬧得……反正也訂婚了,就連正式婚禮的最後一步也提前辦了,只等蘇蘇大學畢業後,辦個走過場的結婚典禮即可。所以這事……不如我們先開動,吃飯吧?”
她笑呵呵地說道。
……
蘇母笑眯眯地點了點頭。
蘇父卻是哼了一聲,狠狠地瞪了青年一眼。
“行了,還不快上桌來吃飯?象什麼樣子,都在等你們呢!”
他看着謝寧,沉聲說道。言語中似乎還很有些不滿之色,卻是將岳父的架子擺了個十成十。
青年聞言頓時大出了一口氣,卻是迅速腆顏坐了下來。只見他點頭哈腰之間,已是手腳麻利地將岳父身前的碟子裝了個滿滿當當。
大家看着青年難得的諂媚一面,不約而同的眼角露出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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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一臉苦色地挪到了梳妝檯前坐着,將頭髮挽了挽,緩緩舒了口氣。
身上某個地方正在隱隱作痛,讓她的行動分外的不便。
好不容易等那臭傢伙出門了,自己才起牀。卻發現自己的外衣還好,但內衣卻已是破損處處。想起了昨晚的瘋狂,少女的臉上頓時嫣紅一片。
“都怪你啊……”她又氣又急地衝着鏡子嘟嚷道。
……
“什麼都怪我?”房門忽然開了,青年正端着一碗小粥長身而入,他笑意吟吟到看着梳妝檯前的少女,開口問道。
少女一聲驚叫,回頭見是青年,頓時又舒了口氣。
“還不是都怪你!”她含羞似怨地嗔了青年一眼,臉色卻分外地紅了起來。
“他們……他們沒問你什麼吧……”蘇蘇接過了粥碗,想了又想,吞吞吐吐地問道,臉上更是嫣紅流轉。
“多半知道了。”謝寧攤了攤手,露出了個無奈的神色。
少女頓時連全身都似乎紅了。
……
“都怪你!”她氣急道。
“好好好,都怪我。”謝寧連忙舉起了雙手,滿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含淚忍辱的委屈神色。
“你這笨丫頭,你父親母親都沒怪我呢,就見你一直在都怪我——反正家譜都入了,這可是婚禮纔會舉行的最後一遭。我們也只是等你大學畢業再舉行婚禮而已。所以怕啥,還不許咱們稍微提前點過夫妻生活了不成?以後我去軍團了,可是得要一兩個月才能回來看你一次呢。”
他望着少女,笑意吟吟道。
少女噗嗤笑了一聲,卻是瞪了他一眼。
“沒皮沒臉的臭流氓!”
她小聲地嗔罵道,端起了那碗粥,開始小口小口地抿着,不時擡頭看看青年。
望着青年已是坐到了桌前,卻是捧着昨晚從石室裡帶出來的小冊子,愁眉苦臉地研究着,她又是低低地笑了出來。
“臭傢伙,叫你昨晚對我使壞,叫你永遠都學不會星辰秘劍。”
她在心裡含羞似怨地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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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遠在江南星城的謝寧正研究着星辰秘劍,滿心苦惱時。
帝都,皇宮,永泰殿,帝國皇帝書房。
兩名皇家侍衛正在殿門前一邊巡視,一邊輕聲地說笑着。
卻見一輛小車已是一路狂奔着直入殿前。尖利地剎車聲響起,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頭髮亂糟糟中年婦女已是不等車停穩,就急步走了下來。
……
“陛下!陛下!雍武侯在哪裡?我需要他,我們迫切需要他!”她朝門口的侍衛晃了晃一個特別通行證,已是急步直入永泰殿,邊走還邊迫不及待地叫道。
“我草……自從雨湖宣言後,寧殿下就幾乎成了所有帝國少女們的夢中情人,炙手可熱。”
“沒想到還老少通殺,這是連大媽都沒放過的節奏嗎?”
一名遠遠巡視的侍衛目瞪口呆地說道。
“你這傢伙,慎言。這位夫人我之前見過一次她找陛下。”他的同伴瞪了他一眼。
“她是帝國魔能學術頂尖學者、帝國魔能科學院資深院士、帝國魔能研究總院最神秘的第五十一區負責人——錢雪聲院士。她找陛下與寧殿下,說不定是有什麼萬分重要的緊急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