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局出來,坐在自己的車裡,裴思建雙手扶住頭,長吁一口氣。
王隊對他的口供提出了各種質疑,這些質疑也是他內心的疑惑,除了許盡歡是周雅麗同夥這一點!
一開始他被周雅麗死後,亓源出現的“幻覺”給震驚了,以至於沒來得及細想周雅麗對許盡歡說的那些話!
周雅麗是個瘋子,她說的話不足採信。可是如果她說得都是真的,那豈不是許盡歡這四年來並非是失蹤,而是死亡!因爲,周雅麗在四年前已經把她殺死,並埋在了太平山九號地塊。
可如果許盡歡已經死了,那現在這個許盡歡又是誰?
冒名頂替的?很有可能!所以如今這個許盡歡纔會那麼“與衆不同”,“破綻百出”!
然而要查明許盡歡到底是不是冒名頂替,方法卻很簡單。只需要查一下DNA,畢竟許海天還活着呢。是不是他的女兒,一查就知道。
當然,許海天的女兒也是可以冒名頂替的。但許盡歡每次體檢的資料都在,血型,牙齒,指紋,病例,只要一一對比,馬上就一清二白。
許海天和唐仇又不是笨蛋,不會隨便冒出一個“許盡歡”就當自己親閨女,未婚妻。一定是第一時間就查證了,確認過了,纔會放心。
所以現在這個許盡歡,確確實實就是許盡歡!一個活生生的許盡歡!
那麼周雅麗就是說了謊!她是個瘋子,瘋子的話就不能相信!
可正如王隊所疑惑的,靠着周雅麗這樣一個文弱的女孩子,而且還身患絕症,是怎麼把他和許盡歡從市中心搬運到郊區廢樓裡的呢?
一定是還有同夥!
那麼這個同夥是誰?現在又在哪裡?
太平山九名死者的身上出現了和他死去親人身上一樣的符號,這兩個案子一定有聯繫。可惜周雅麗已經死了,無法從她嘴裡得到更多信息。
還有那個亓源!
周雅麗身患絕症,亓源也身患絕症。周雅麗殺人,亓源也殺人。周雅麗臨死之前還叫了一個人的名字——阿源!
一定就是亓源!
亓源既然能出現在他面前,那麼必然也能出現在周雅麗面前。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周雅麗的同夥就是亓源!
但亓源早在四十年前就死了!
出現在他面前的亓源,究竟是人還是鬼!
一個能夠誘惑衆生,施展法術的鬼!也許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是一種“成仙”。
想到成仙,裴思建覺得自己也快要成了神經病。好好的唯物主義者,要變成封建迷信分子了。
都怪許盡歡!裴總毫不客氣的把鍋甩許大仙頭上。
越想越糊塗,越想越頭疼,裴思建氣鼓鼓走出問訊室,剛好看到見許盡歡也被放了出來。
對方也看到他,臉色一變,扭頭就跑!
擦!竟然跑!裴總氣不打從一出來,兩條大長腿撕開,一個箭步上前,伸手一把抓住她的後脖頸,整個拽了回來。
“你給我過來!”
許盡歡踉踉蹌蹌跌進他懷裡,伸手捂住腦袋,回頭看了他一眼。這一眼,意味深長。讓裴思建有種自己從鮮花變成牛糞的錯覺。雖然他從未覺得自己應該是朵鮮花,但怎麼着也不該是牛糞吧!
她嫌棄什麼?
“你跑什麼?我又不會吃人!”
許盡歡抿了抿嘴,不吭聲。默默的從兜裡掏出手機,低頭摁號碼。
他看了一眼,唐仇的號碼。
呵呵,搬救兵麼!
胳膊一緊,把大仙的脖子勒住,不由分說就往外拖。
“走,我請你吃飯,咋們好好談談!有些事,你得給我個交代!”
*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裴總把大棒和胡蘿蔔都擺在許大仙面前,要她老實交代。
許盡歡低着頭,撕着肥雞嚼的滿嘴流油,卻還不住的唉聲嘆氣。
裴思建往嘴裡灌涼茶,消火。
“太平山的案子,真的是周雅麗乾的?”
大仙嚼着一嘴的雞肉,點點頭。
“她有同夥嗎?”
許盡歡搖搖頭。
“沒有?就靠她一個人,殺了那麼多人?你逗我?”
“我是說我不知道!”大仙擡起頭,又搖了搖頭。
裴總皺眉。
“在那棟廢樓裡,我看到的景象,是真的還是假的?”這是他心裡最大的困擾。
把嘴裡的雞肉嚥下去,大仙直着脖子回答。
“假的!”
裴思建一挑眉。
“假的?你別拿我當小孩子哄!”
就他這人高馬大的身板,猴精賊靈的心思,誰敢那他當小孩子?吃飽了撐着。許盡歡甩一個你當我傻的眼神。
“世人都以爲耳聽爲虛眼見爲實。然而眼見就一定是真實嗎?”
“什麼意思?”
“你眼睛所看到的的,和你腦子展現給你的,那是兩碼事。”
裴思建皺起眉。
“打個比方說。你對一個人有好感,那麼這個人的形象在你眼裡就會更加出衆。但現實中,他可能沒有那麼出衆,對不對!所以你眼睛看到的的,只是你大腦讓你看到的,並不一定就是真實。”
“那麼你的意思是,廢樓裡那些天崩地裂都是假的?就連那個亓源,也是假的?”裴總有點糊塗了。
許盡歡搖搖頭。
“天崩地裂是假的,但亓源是真的。”
“亓源是真的?可他不是四十年前就死了嗎?難道我們見鬼了?”
“與其說是鬼,不如說是煞!”
“煞?”
這又是什麼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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