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老者死去,趙飛花一頭栽倒在地,她的傷勢太重了,自受傷以後,一路奔逃,片刻休息的時間也沒有,點死老者已經是拼盡了僅有的一點力量。
趙飛花和老者同歸於盡,都倒下了,看呆了隨後趕來的衆人,一個小夥子大喊一聲:“師父。”
揚起手中的大刀,砍向趙飛花的腦袋,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聽見樹林後面一聲嬌斥:“你敢。”
一支帶着風聲的羽箭如閃電一般奔來,正中那個小夥子的心窩,是夏春暉的喊聲,可惜,趙飛花已經暈了過去,沒有聽見夏春暉這聲,不次於男人的猛喝。
在夏春暉的身後,出現了千餘顆腦袋,全部是龍營的護衛,個個從山後撲上來,奮不顧身地救援趙飛花,伏擊者陷在進退兩難的境界,被如狼似虎的武士包圍了,經過一場激戰之後,跑掉二十幾個人,投降三十多個,被武士們殺死八十多人,夏春暉把趙飛花的傷勢包紮好傷口,止住了鮮血,只能暫時送到空中樓閣裡面,那裡有最好的醫生和傷藥。
被俘獲的伏擊者很快招認,他們是齊茴香找來的,峨眉和少林派的武林人士,其中還有西夏的武士,夏春暉吩咐把這些人暫時收監在空中樓閣裡面,並且加強了空中樓閣地區的戒備,自從趙飛花帶走了所有的部隊之後,白蘭和紫香招收了一萬多人的部隊,這些人暫時充當空中樓閣的護衛,儘管這些人大都沒有經過實戰,卻很英勇。
趙飛花經過醫生的治療,好不容易醒過來,夏春暉隨即向她報告了所知道的消息,趙飛花細弱地說道:“封鎖所有的消息,派人,刺殺齊達天和他的家人,不要用我們的人,最好是外聘的人員,不要吝惜重金。”
夏春暉恭敬地說道:“我明白了,娘娘。”
夏春暉出去之後,找到依舊在擔心不已的寧玲,說道:“威夫人,娘娘一切安好,現在急需武林高手,威夫人可有辦法?”
寧玲聽說趙飛花沒事,這才略略放心,說道:“說到武林人士,我倒是沒有認識的,不過,我的丈夫應該有不少關係,我現在修書一封,請你帶給我的丈夫,他會幫助你的。”
夏春暉微笑道:“好啊,看來,我又要去中原一次了。”
是的,夏春暉說的不錯,對付齊達天,趙飛花和李繼遷都不太方便出手,齊茴香已經派人刺殺趙飛花了,作爲同樣是李繼遷的妻子,趙飛花不可能把這件事抖落出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才是最好的選擇。
夏春暉當天就從空中樓閣出發,單騎一個人,走在西北的黃土高原上,回身望望黃土坡,那只是灰蒼蒼的一個城牆,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到什麼了。
夏春暉單騎一人經過六天的旅程,很快到了鳳翔府,她顧不上休息,來到鳳翔府衙門前面,對守衛的衙役說道:“我要面見威賀將軍。”
“將軍是你想見就見的?”衙役看到夏春暉是一個女子,很輕蔑地說道。
夏春暉在趙飛花的身邊日久,西夏的大小官員都不敢不給皇后身邊女侍衛一點面子,從來沒有人敢對她這麼說話,眼前這個衙役就是一個看大門的普通工作人員,這樣的人也敢用輕蔑兩個字看夏春暉,簡直讓她怒火中燒。
聽說有人希望生在大宋朝那個時候,其實,在大宋朝,男人還是比較吃香的,女人在大宋時候的社會地位,遠遠不如男人,男人看不起女人,女人要做點什麼事情那是難上加難,這個衙役看不起夏春暉也是很常見的大男子主義心態,沒啥奇怪的,如果,這個衙役真的見到夏春暉馬上送上一個笑臉,估計他被同事嘲笑死,是一個孬種。
夏春暉沒再跟這個衙役廢話,心中說道,你•奶奶•的,看不起我,姑奶奶還看不起你呢。夏春暉不容分說,揚起手中的馬鞭,對着衙役劈頭蓋臉抽下去,一鞭子下去,就是一道紅檁子,幾鞭子下去,衙役開始慘叫起來。
正當夏春暉在衙門跟前鬧事的時候,猛然聽見一聲怒吼:“住手。”
夏春暉停手,胸口不住喘着粗氣,斜眼看去,一個面有微須的武官,帶着十幾個士兵,站在不遠的地方,看着他們吵鬧。
夏春暉及時住手,先聲奪人地罵道:“你再敢無禮,我就要了你的命。”這麼兇悍的女人,在中原就是絕無僅有的,一衆士兵看呆了眼,不知如何是好,都用眼睛偷偷瞟着那個軍官。
軍官的臉色沒變,手捻鬍鬚說道:“姑娘,你是誰?可否報上名來?”
不等夏春暉說話,那個剛剛捱揍的衙役哭着叫道:“威將軍,您老要替小的做主啊,這個女人,簡直比強盜還要兇狠,一言不合,馬上用鞭子抽我。”
威賀剛剛出獵回來,打算送一些野味給府
尹大人,沒想到遭遇到這等情景,他對那個衙役點點頭,說道:“不要着急,到底是怎麼回事,慢慢說來。”
夏春暉冷眼旁觀忽然說道:“你就是威賀將軍?”
威賀見夏春暉熱切地看着自己,眼睛裡有一股渴望的樣子,微微點頭說道:“是的,我就是威賀,請問姑娘,你可有事找我?”
夏春暉興奮地跳起來,拍手說道:“威將軍,我是寧玲夫人派來的。”
威賀知道寧玲去了夏州,心中一動,猜到夏春暉的身份,馬上話頭一轉,說道:“哦,原來,你認識夫人,這樣好了,你隨我進府,有事咱們慢慢說。”轉頭對剛纔捱揍的衙役說道:“這位兄弟不好意思,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這位是,我的夫人派來的特使,她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我代理給你賠罪好了。”
衙役剛纔就知道,夏春暉是來找威賀的,不過,他不太相信罷了,現在,見威賀相信了夏春暉的話,跟剛纔的話頭接上,他心裡倒是相信夏春暉真的是來找威賀的,不敢怠慢,躬身說道:“既然是威賀將軍的熟人,賠罪就不需要了,希望,下一次讓這位姑娘說清楚一些纔好。”
夏春暉怒道:“明明是你的錯誤,憑啥讓我說得清楚?”
威賀看看兩個人又要吵起來,急忙說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咱們等一下到我的家裡吃野味,這一次上山打獵,效果不錯,打了兩隻羚羊、一隻麋鹿。還有一個猴子,大家一會兒到我的家裡吃飯,高高興興痛飲一場,喝個痛快。”
以威賀的身份邀請一個衙役,應該是給了天大的面子,那個衙役奴顏婢膝地說道:“哦,好好,好得,謝謝威都尉的邀請,小人一定準時到。”
威賀微微對身邊的一個士兵打了個眼色,對那個衙役說道:“如此,你把這個狍子送給米大人吧。”米大人就是鳳翔府的府尹米俊彥,威賀跟米俊彥的關係還算不錯,每一次打獵都帶着米大人的份兒,這也是大家公知的。
威賀看看那個衙役進去送獵物,對夏春暉說道:“在下就是威賀,姑娘識得拙荊?”
夏春暉點頭,大大方方地說道:“我認識寧玲夫人,她待我很好,有事與威大人詳談。”
威賀會意地說道:“好的,姑娘請,移駕到我的家裡去。”
威賀帶着士兵和夏春暉來到威府在大廳裡分賓主坐下,夏春暉這才向威賀述說了寧玲在西夏的一切,並且把寧玲的信箋交給威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