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你這是怎麼了?”
貝翠絲的辦公室裡,海洛伊絲看見楊文豐有些跛腳很是好奇。
“昨晚有人闖入我的房裡,打鬥之下受的傷。”
“有人刺殺你?!”
“欲致我於死地!”
“哦,什麼人能逼迫你如此的狼狽?”
“其實我也想知道是什麼人。”
“你的態度令人生疑,看你一副悠然自在的樣子,分明是收穫頗豐的樣子!”
“你這話聽着很刺耳,我都這樣了,哪裡來的悠然自得?”
“言不由衷,你一副收穫滿滿的表情都寫在臉上了。”
“你好像斷定我有所斬獲,這就是你的邏輯判斷?”
“別忘了我們是女人,女人通讀人心是無師自通的。”
說話間貝翠絲走了進來,她拿出兩個紙袋:“給你們捎帶了我們這特色小吃——烤魚和烤肉。”
炭火烤制的烤魚、烤肉配上當地特有的神秘調料和蔬菜,酥脆焦嫩風味獨特,楊文豐和海洛伊絲品嚐美味的小吃,心情大好。
海洛伊絲說:“詳細給我們說說你昨晚的遭遇。”
貝翠絲緊跟着說:“正好閒暇時,說來聽聽權當餐間的趣聞談資好了。”
“你們有點同情心好不好?我受傷了都沒人問候一下,卻都急着打聽我怎樣受傷的,真是的!”
“楊,你就別抱怨了,你想保密的話,以後就別談什麼合作的了。”
貝翠絲的話讓楊文豐沒了退路,畢竟他們共事,必要的情報分享還是必須的。於是楊文豐把昨晚發生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聽完楊文豐的遭遇,海洛伊絲和貝翠絲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七嘴八舌說着自己推論。
“一個與你素不相識的殺手這麼決絕的致你於死地,很難說他就是暗**派來的,反而暴龍派來刺殺的可能性很大。”
“貝翠絲的說法有道理,如果我們這麼快就接近上帝之手的外圍,這也太不可思議。”
楊文豐沒有立刻駁斥她們的疑慮,而是用自己的推斷來加以解釋:“當然這是有可能的,畢竟我這樣的身份在肯尼亞肯定應該沒有沒有仇家一類的人前來尋仇。以我以往的經驗判斷,毒箭這樣身手的人非暴龍之流能夠呼來喝去,他口中的頭領大有來頭。我們知道賈巴爾來自伊拉克、科諾莫連科來自烏克蘭、海倫來自英國、尼爾來自澳大利亞、艾德來自美國,雖然這個毒箭的來歷暫時難以確認,但是從他面相看,我可以斷定很可能來東南亞某國。從他矯健的身手和下手的老道毒辣,他絕對是個頂尖的高手。聯想暗**手下齊聚的那些來自不同國家的奇能異士,這個毒箭很有可能就是上帝之手的成員。”
海洛伊絲問:“我看暴龍身手不凡,爲什麼這個毒箭就不能是他的手下?”
楊文豐說:“暴龍看似強大,但是他有勇而無謀,這種人成不了大事,他要麼就只是夜總會當家人,要麼只是別人的一顆棋子,而毒箭這種級別的殺手根本不會投靠他的。”
貝翠絲問:“爲什麼不會是暴龍爲了報復而僱傭毒箭的呢?”
楊文豐說:“這種說法也有道理。可是,毒箭口口聲聲敬重頭領,那麼他嘴裡的頭領一定是個非凡之輩。”
貝翠絲追問道:“你憑什麼做如此的臆斷?”
楊文豐笑笑:“因爲毒箭非常孤傲,如果不是非常強悍的頭領他是不會臣服的,而暴龍恰恰缺乏領袖氣質,雖然不能排除毒箭被暴龍收買,但是我就有種毒箭與暴龍不是一路人的看法。”
貝翠絲有些亢奮:“楊,相處這幾日,我總覺得你睿智、理性,可在這件事上爲何如此固執臆斷?”
楊文豐笑道:“我們只相處的時間不長,你們也許不瞭解我行爲處事,我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們就會知曉的。”
海洛伊絲問:“楊,有沒有獲取殺手毒箭的身份的有關信息?”
“這個要看你的了。”
“楊,你什麼意思?”
“既然我們得不到有關毒箭更多的消息,那麼你們ICPO強大的情報收集和交流的能力就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這個沒問題,你要儘可能的提供毒箭最詳細細微的訊息,我樣有助於搜尋到殺手的背景。”
“我明白,而且我業已熟記毒箭的五官與外貌,等會我給你繪製出來。”
“哦,想不到楊還會素描,如果有圖片作爲參照,也許結果可能就多一份樂觀。”
“雖然我還原不出他精確的五官,但是我可以把他那抑鬱落寞的神態畫出來。”
貝翠絲說:“要不有我發個通緝令,來個全城追捕毒箭。”
“不,現在不行,不要逼迫的太緊,否則對方就會龜縮着沒了動靜,如果他們再度隱藏起來,那我們就很難在追蹤他們的下落了。”
對於貝翠絲的提議,楊文豐毫不猶豫地表示反對。貝翠絲心裡雖然心裡有些不快,但也沒有再說什麼,算是默認了楊文豐的權威。
“那我們現在除了調查毒箭的背景外,還要做哪些事呢?”
“海洛伊絲小姐何日來到內羅畢的?”
“四天前到的肯尼亞。”
“第一次來肯尼亞?”
“是的。”
“那一定還沒有領略‘野生動物王國’的狂野傳奇,要不明天讓貝翠絲小姐做我們的嚮導,我們先去放縱狂野一下?”
海洛伊絲和貝翠絲沒想到楊文豐竟然想起了消遣,海洛伊絲與貝翠絲相視一眼,貝翠絲雖有些疑惑,但沒有推辭。海洛伊絲似乎有異議:“這時我們應該繼續深入調查,一鼓作氣確認毒箭與上帝之手的關係,這纔是目前計劃的重中之重,好好享受的話,完成‘守護家園’計劃後再說吧。”
楊文豐又在展現他的固執:“勞逸結合嘛,努力工作的同時也應該享受生活,我這是再向你們法國人學習。”
海洛伊絲說:“並不是所以法國人都是這麼安於享樂,至少你眼前的我就不是。”
楊文豐笑道:“就算海洛伊絲小姐不是這種人,爲何我們不借一次遠行增進彼此的情感?我想這有助於我們之間更加緊密的互動,這豈不是一舉兩得麼?”
海洛伊絲一臉的不解:“你們中國人一向工作嚴謹,拼勁十足,而你隨意的態度出乎我的意料。”
楊文豐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們中國人都是工作狂,我們沒有人權觀念,渴望物質且素質低下……誤會總是以訛傳訛傳開的,哪一國人都有優缺點,只看到別人的缺點或者無視別人進步是不可取的,我們之間缺乏理解和共識,所以這次探險十分必要。一起去吧!”
貝翠絲說:“這個我同意楊的說法,對付上帝之手需要我們同心同德,如果彼此沒有互信會影響到我們的士氣,面對上帝之手時我們本不佔優勢,要是內部不團結,我們拿什麼與之對抗呢?”
楊文豐補充說:“我這麼做不單單是爲了放鬆,而是有目的的,如果我們立刻展開調查,這不但引起對方的警覺,反而會讓對方生疑。我們等着看似無所事事,可我們以靜制動就不會引起對方過分的猜忌,一旦我們的真實目的暴露,他們傾巢而出對我們極爲不利。我的用意就是讓對方感覺這只是一次偶發事件,對方不甘心對話便會一點點來試探,那樣我們趁機藉助他們的出擊與之周旋,從而覓得戰機!”
海洛伊絲說:“要是對方就此中斷了,那我們的線索就斷了,這樣就得不償失了。”
楊文豐回道:“猜忌會讓人失去理智的判斷,我們越是裝作若無其事,他們就會越想深入打探,想要捉住隱匿的獵物,與其費心費力去找尋,不如用誘餌引誘其出來,只要對方離開巢穴露出身形,我們再追蹤其巢穴的位置,那樣我們就會掌控全局的主動。對付上帝之手這樣根基很深的組織,切忌心浮氣躁,慢慢與之周旋一定會有收穫。”
海洛伊絲說:“能告訴我們你的有幾成把握?”
“不能!”楊文豐回答的很決絕,“我只請你們相信我,除此之外我不能作過多的承諾。”
“貝翠絲,對什麼都不做承諾推諉,你的看法呢?”
“這個,我也不太清除,只是楊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他這樣的灑脫的氣勢我倒是很敬佩……”
“貝翠絲,作爲執行任務的一員,你有同等質疑的權利,也必須有立場!”
“那就讓楊主持第一階段的任務,要是他判斷錯誤,第二段的任務就有海洛伊絲小姐主持……”
“你就這麼信任這傢伙?”
“我覺得楊的說辭說服了我……”
“你,你無可救藥了……”
“既然貝翠絲小姐都同意我的方案,那麼……”
海洛伊絲白了楊文豐一眼:“既然你們都有此意,我要是有異議,豈不是成了不和諧的因素,要去我們同去,你們不急,我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