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威脅我的部族嗎?”巴巴拉恩警覺起來。
“變革總是需要付出代價,流血只是不得已後的一種方式。你放心,首選商議解決,嗜血只是最後的手段!”神秘人的話讓人不寒而慄。
“這個我們必須聲明,無論如何你都不能使用暴力!”巴巴拉恩似乎在抗拒神秘人的強勢。
“我只能向你保證,暴力絕不是我的首選,但要是局勢不能以和平的手段解決,我只能使用暴力。”神秘人依舊強勢迴應。
“就算我的請求?”巴巴拉恩沒有了底氣。
神秘人說:“酋長大人,如果我要在這裡開採礦石,我會和這裡的部落友好相處的,商業需要一個和諧安定的環境,這既是我的追求,也是每個商人的追求。商人最忌諱的就是打打殺殺,所以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大家彼此願意合作,這是一場皆大歡喜的好事,如果不願意合作,我只能採取必要的手段促使彼此之間的合作。”
巴巴拉恩說:“巴爾布部落的人都很倔,你很難說服他們放棄聖地,如果你不肯妥協,最後的結局會很糟糕的。”
神秘人笑笑:“酋長大人,你要明白巴爾布的一切與你無關,只要你同意授權我開發這裡的礦藏,你就可以立刻拿走你的錢離開這裡,所謂眼不見心不煩,我要是你,會做出最明智的選擇。”
巴巴拉恩的還是有些猶豫:“就算我授權給你,我怎麼向族人解釋?而且我的族人也不會支持我的。”
“利益。”神秘人信誓旦旦地說,“只要我開採這裡的礦石,那麼就會讓你的族人有可觀的收入,這樣遠比你們整天養活牛羣輕鬆。支持我開採礦藏,我可以讓恰呼魯部落和巴爾布部落每個人不爲一日三餐發愁,作爲額外的獎勵,我會在這裡新建一座學校,讓恰呼魯部落和巴爾布部落的每個孩子接受免費的教育。”
“你說的可是真的?”巴巴拉恩有些亢奮。
“你在懷疑我的商業誠信?”神秘人有些不悅。
“沒……沒有這個意思。”巴巴拉恩覺得他與自己拿奢華的日子不遠了,畢竟對方條件非常誘人,這對自己遊說族人無疑是一筆厚禮。
“我不同意!我代表巴爾布部落表示反對!”
莫南沒能阻止巴魯蘭,自己只得尷尬地站起身來。
突然出現的兩人的確讓巴巴拉恩和神秘人着實吃了一驚,巴巴拉恩看來莫南一眼,然後指責說:“巴魯蘭,你來聖地做什麼?你還帶着一個陌生人來聖地,你這是大逆不道,是要受懲罰的!”
巴魯蘭不甘示弱:“如果這樣要受罰的話我無話可說。但是,你也帶陌生人來聖地,那麼你也要受罰,這樣才公平。”
巴巴拉恩不耐煩:“既然今晚你我都違反祖訓,我也就不與你在做計較,你立刻帶着這個白豬玀滾蛋!”
“等等!”巴魯蘭不肯妥協,“你表現倒很寬宏大量,你可別忘了你剛纔那番言詞,爲了你自己的奢華享受,你出賣族人,出賣聖地,你今晚的所作所爲根本不配再做恰呼魯部落酋長!”
巴巴拉恩冷笑道:“你最好忘記今晚發生的一切,否則今晚聖骨殿裡就會多兩副骸骨!”
巴魯蘭不屑一顧:“只有理虧的人才這麼的沉不住氣,你威脅我們,說明你並沒有勇氣正面回答我的質詢,你今晚的所作所爲聖骨殿裡的祖先看的一清二楚,你最好記住了這一點!”
巴巴拉恩被巴魯蘭一番搶白後,心虛的他一時啞語,反駁的氣勢盡失。
神秘人笑笑:“這位小姐是否聽我一言呢?”
巴魯蘭滿不在乎地說:“你嘴裡肯定沒好話,不過這會我倒想聽聽你有什麼中聽的話。”
神秘人說看了莫南一眼:“既然這位小姐敢帶陌生人來這裡,你們你與這位的關係肯定不尋常,我的理解你們之間應該是一種超越友誼的關係,不知小姐是否同意我的說法?”
巴魯蘭反問道:“這個與你有關係嗎?”
“沒有。”神秘人笑笑,“但是與我的提議有關。”
巴魯蘭明白了:“你是想賄賂我?”
“你很聰明。”神秘人讚許道,“你的確不該有你們部族那些女人的命運,一輩子做男人的附庸,你應該擁有自己精彩的人生。只要你與我合作,我會資助你們一大筆資金在內羅畢立足,這樣你們就會擁有自己的房產、事業、家庭,我想這也是你嚮往的生活。”
“我不否認你給的條件非常誘人……”巴魯蘭突然覺得自己沒有底氣拒絕對方,她明明知道這是對方的誘惑。
神秘人趁熱打鐵:“我認爲你應該認真的考慮我的建議。”
莫南突然插話:“我認爲這裡面有不合理之處。”
“莫非你有什麼好的提議?”神秘人很淡定,似乎早就等着莫南發話。
莫南說:“但凡是商人都逐利而爲,你也不例外。這裡有什麼,以後的收益我們都不知曉,你以爲自己很慷慨,在我看來就是你精心佈置的陰謀。”
神秘人說:“在亞洲緬甸盛產一種美玉——翡翠,但是這種價值高昂的美玉並不容易得到,於是緬甸政府每年舉行一次一次原石拍賣,中國人把着叫做賭石,運氣好的,原石能切割出上等翡翠,那麼買家將會一夜暴富,可賭石大都數都會以失敗告終,有的人因此傾家蕩產。你認爲我終將獲利,但是你想沒想過我要是失敗會是怎樣的下場?”
莫南不甘心:“我不信任你。”
神秘人說:“你可以信任金錢和利益。不過有一點你別忘了,這裡沒你說話的份,我和巴巴拉恩酋長和這位小姐是利益攸關方,但是你除外!只要你肯合作,你和這位小姐以後會過上體面的生活,窘迫的日子並不好過,對於目前的你應該深有體會。”
莫南彷彿被人打了一巴掌:“巴魯蘭,你千萬別聽這人的蠱惑,他所說的都是一面之詞,能否兌現都是個未知之數。”
神秘人冷笑:“我有沒有兌現的實力,你故作不知的話,巴巴拉恩酋長和這位小姐心中自有判斷,你的理由沒有足夠的說服力。”
巴魯蘭把莫南拉到一邊,小聲說:“莫莫,你跟我說實話,你看這人究竟有沒有實力兌現他的承諾?”
莫南警覺地問:“你問這話什麼意思?你,你可別被他蠱惑了……”
巴魯蘭依舊不罷休:“你只需回答我的問題!”
莫南反問:“你看這個人,故意遮着個臉,這分明心虛,一個心虛的人你能信任嗎?”
神秘人大聲說:“只要你用心想一想,你就會明白他是有私心的。如果他真心誠意爲巴爾布部落着想,那麼就會歷數礦藏開發弊端,諸如破壞環境,污染水源什麼的……他沒說,並不是他忘記,而是故意而爲。因爲只要阻撓我,他就會趁機接手,這就是他的盤算。”
巴魯蘭看着莫南說:“莫莫,你告訴他,你從沒這麼想過!”
莫南沒有正面迴應巴魯蘭殷切的答案,而是用自己的方式回擊神秘人的嘲諷:“這與你的說法無關,而是與相互信任有關,至少巴魯蘭信任我,而不是你!”
神秘人說:“這是一筆大投資,你接不了手的。你知道礦藏開採需要怎樣的實力嗎?你知道與官僚集團周旋有多困難嗎?我想你這樣的人永遠不會知道。首先要向肯尼亞當局取得開採權,除此之外前期工程需要投入龐大的資金,工程設備,基礎設施,後勤供應,這些需要大量的資金,打通聖骨殿隧道工程就會耗資幾百萬美元,整個工程累計投資將會耗資上億美元,你有這個實力嗎?如果你能證明你有這個實力,我立刻退出。”
神秘人的反擊不可謂不犀利,商業競爭憑藉的是實力,神秘人咄咄逼人的氣勢早已擊敗一副空架子的莫南,原本落魄潦倒的他更覺得擡不起頭來,他雖然倔強的挺直着身板,當他心裡清楚,這會只要有人用根指頭就能將他推到在地。
巴魯蘭來在莫南的身前,她說:“我不信任你,所以巴爾布部落會全力反對任何破壞聖地的人,必要的話,我們可以向媒體公佈真相,讓你們的陰謀不能得逞!”
巴巴拉恩火了:“巴爾布的事還輪不到你多嘴,你的話能有幾分說服力我表示懷疑。”
巴魯蘭也火了:“不錯,別的本事我也許沒有,攪局的事我最拿手,而且父親寵我,也很聽得進我的意見。巴巴拉恩,你等着,等着你的黃粱美夢破滅的那一刻!”
巴巴拉恩幾乎失去理智:“巴魯蘭,你處處維護這外鄉小子能得到什麼?他只是利用你,等你沒價值了,他便會一走了之,最後你什麼都得不到!”
巴魯蘭說:“既然這些外鄉人不可信任,那麼這個連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外鄉人也不值得信任。”
巴巴拉恩說:“你以爲我毫無保留的信任他?我和他之間只有交易,僅此而已。”
巴魯蘭說:“看來你的夥伴並不可靠,你們之間的合作長久不了。”
神秘人無所謂:“首先,巴巴拉恩酋長說的是實話,而且我很贊同;其次,我和巴巴拉恩酋長只是一次合作的關係,所以我和巴巴拉恩不需要長久合作。”
巴魯蘭一臉的不快,可嘴上依舊不服輸:“那我就不奉陪,我們走着瞧!”
巴巴拉恩冷哼一聲:“走着瞧?你以爲今晚能夠輕易走出這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