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那個人真是無禮,他自己偏偏不殺了他,卻把他丟給我們,這人到底什麼意思啊?”
“呵呵,他嗎,可是江湖上的仁義大哥,他即將要爭取上位,爲了籠絡人心,他自然不便自己動手了。”
“這個人真他媽虛僞毒辣,爲了自己惡毒的計劃,不但殘殺自己的親兄弟,而且連曾經親如手足並肩作戰的兄弟都不放過。”
“梟雄遠志當然不必忌諱利用身邊的人爲自己前程做墊腳石,他們這些沉迷在自己世界裡的幫派分子恪守着自己所謂的原則,加上這個社會又爲他們提供了滋生的土壤,他們自然不會被世俗的法律條文束縛了手腳。”
“那我們就放任不管佐藤這條狗嗎?”
田昌人躺在寬大舒適的真皮沙發上,依舊享受着菸草帶來的快感,他閉着眼說:“不要他的賤命,把他弄成一具操線木偶總可以的。”
大基陰森森的說:“那個佐藤該吃藥了,而且要加大一倍用藥量。”
田昌人淡淡的說:“既然知道怎麼做,就快去做。”
大基鞠了一躬,說:“哈伊!我這就前去。”
大基出了房直奔佐藤當值的小屋。
佐藤看見大基來了,趕緊殷勤的搬把椅子讓不速之客坐,大基厭惡的看着雜亂骯髒的房間,更要命的是佐藤身上一股惡臭的酒味讓他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他從身上拿出一個藥品說:“我是給你送藥來到。”
佐藤指着桌上的藥瓶諾諾地說:“我的藥還沒吃完呢。”
大基拿過那個藥瓶,說:“高山嚴寒缺氧,你的身體本就不好,老爺很是記掛在心,這是最新研製的新藥,效果比你之前要好過許多倍。”
佐藤微微一躬身,說:“多謝老爺的關心。”
大基從藥瓶裡倒出十粒藥片,說:“你把它服下!”
“可這……”大基猶豫着,“之前每晚都是五片藥,今晚爲什麼要十片?”
大基臉一沉,言語間有些恫嚇的意味:“老爺就是擔心你的身體,才適當加大藥量,這對你的身體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從今晚開始我將親自督促你服藥,這是老爺特別交代的!”
佐藤沒說什麼,接過藥一把扔進嘴裡,然後拿着酒瓶猛灌了幾大口酒。大基有些吃驚:“你吃藥都用酒水來送?”
佐藤木訥地笑笑:“我都習慣了,沒有酒的日子佐藤是一天都過不下去的。”
一股更加的濃重的劣質酒味讓大基幾乎是奪門而逃,他實在是受不了佐藤房裡的這股惡臭味。佐藤見大基走了,迅速的拿過一隻塑料桶,然後嘔吐起來,不一會兒就把剛剛吞下藥片全吐了出來。佐藤仔細的把嘔吐物中的藥片一一找了出來,當只找到九片後,他用食指伸進嘴裡挑撥懸雍垂,接着又嘔吐者,看見最後一片藥片時,佐藤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又小心的從牀下的一個地板下取出一個包裹的緊緊的塑料袋,打開塑料袋,裡面是數以百計的藥片,佐藤把這十片藥放進去,像是在收集他的戰利品,藏好藥片後,佐藤關了燈一頭倒在牀上,他在黑暗裡喃喃自語道:“你們好日子就該結束了,現在別得意的太早,秋楓山莊的毀滅就在眼前,只是你們看不到罷了!呵呵……哈哈哈……”
“文豐,我們終於到達地窖了。”
“恩,仔細一點,儘快找到機關的所在!”
“明白!”
兩個身影在秋楓山莊廚房下的地窖裡搜索着什麼……廚房的鎖當然難不住楊文豐和秦鐵柱這兩位職業特工,順利的進入地窖後,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尋找到機關。可兩個人摸索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機關的所在,秦鐵柱看了看楊文豐,神情有些沮喪,楊文豐沒有放棄,用手電再度沿地窖四周搜尋着……
“鐵柱,這個地窖在廚房之下,說明爲了那些隱藏未曾露面的那些人的飲食方便,機關的位置肯定是既隱蔽又方便使用。你說,這會在哪裡呢?”
秦鐵柱明白了,他走到通往廚房樓梯上仔細地尋找着,可是依舊一無所獲。楊文豐有些疑惑了:“這怎麼會?難道是我的判斷錯了不成?”
秦鐵柱說:“應該不會錯了,他們要是送那麼多人份的一日三餐,哪有多餘的繁瑣程序呢?”
“我明白了!鐵柱你的提醒太及時了,我們總是以我們自己的角度來尋找機關,只要站在西尾夫婦的角度就會明白機關的位置了!”
楊文豐用手電照向地面的地磚上,手電的光亮突然停在樓道下一側的一塊地磚上,他突然笑笑,說:“鐵柱,你下來看看這塊地磚。”
“你發現了什麼麼?”
秦鐵柱趕緊從樓道下來了,楊文豐指了指被手電的光束鎖定的一塊特定的地磚上,秦鐵柱明白了,他仔細地查看了一下:“這塊地磚明顯的比周邊的要磨損了一些……我也明白了!”
秦鐵柱起身用腳狠狠的踩住地磚,地磚立刻下陷了一些,就在這時,就聽見一陣怪異的聲響,對面的一面磚牆上出現了一個入口,秦鐵柱驚喜地說:“入口出現了!這秋楓山莊的地下果然隱藏着不爲人知的秘密……”
楊文豐說:“我們就不要耽誤了,趕快進去!不過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要暴露了我們的行蹤!”
早已按耐不住躍躍試的秦鐵柱點點頭說:“我明白,你放心!”
兩人小心的進入入口的地道里,好在地道里的頂端都有燈,用不着摸黑前行了,沒了黑暗的掩護讓楊文豐和秦鐵柱更加謹慎的在地道里行進着。隨着不斷的深入,一股濃烈的味道刺激着鼻粘膜,楊文豐小聲問:“鐵柱,聞到這股味道了?”
秦鐵柱用鼻腔嗅了嗅,說:“消毒藥水的味道。”
“你再看看前面!”
“真壯觀!”秦鐵柱看着眼前的一切驚呆了。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座坐落在秋楓山莊地底下的一座實驗室,看來這個鬆重田昌人的實力不容小覷。
楊文豐和秦鐵柱悄悄利用燈光的死角和各種障礙地形隱蔽前行,這一切對他們這些受過特訓的特工來說簡直就是輕車熟路。他們來到一處一排十幾個各自獨立的狹小房間,從門外的玻璃窗望去,裡面都各自躺着一個女人,這些女人安靜的躺在牀上,一旁都有一個醫用監視系統記錄着女性病人生理的各種狀態。楊文豐向秦鐵柱示意了一下,讓他在外留守警戒,自己進入房間裡查探一下,進入房間後,躺在牀上的女人看起來雖然很安詳,但是很明顯的既消瘦又有些病態,楊文豐用手指試了試女人的脈相,女人的脈相很不穩定,雖然他不是專職中醫,但是通過脈相也可以得知女人處於很不健康的狀態。出來後,楊文豐挨個試了每個女人的脈相,這些女人都處於不同的病症中,有幾個脈相紊亂的厲害,簡直就是患了某種嚴重的病症!這是怎麼了?楊文豐有些疑惑,這些女人對田昌人很重要嗎?看來要解開謎題還要更多的尋找線索……
兩人又來到另一處像是控制室的房外,透過通透的玻璃窗,秦鐵柱看見了一個熟人,而楊文豐則看見了兩個――森田大基和吉村!
楊文豐和秦鐵柱伏下身小心的轉到另一處燈光死角的地方潛伏下來,他們這才用心探聽控制室裡的對話――
“吉村,實驗的進展怎樣了?”
“有的項目進展的還算順利,有的陷入了困頓中……”
“會長要的不是你的失敗,而是必須的成功!第一號的進展如何?”
“第一號不是很成功,實驗對象第五、六號們的身體對藥品沒什麼反應,這說明第一號藥物的藥效不肯能達到量產的標準。”
“怎麼會這樣?第一號藥品明年必須上市銷售盈利,否則鬆重製藥的股價必定會波動很大,這將會導致持股的投資人極大的不滿,如果這樣將是鬆重製藥面臨的最大的危機,絕對不能出現這樣的事情!你是測試小組的主管,必要時要堅定一些,加大藥劑量再試試!”
“可……可是加大藥劑量會引起人體的副作用,那就很難保證實驗第五、六號的安全!”
“這個無需關照,要不是會長仁慈,這些實驗體早就死在青木原樹海里了,在秋楓山莊,她們就如同實驗室裡的白鼠,就算她們死了,也是死得其所,要是我們的新藥研製成功,她們的犧牲卻能換回千千萬萬患者的康復。這是多麼偉大的奉獻啊!”
“可她們畢竟是人而不是實驗室裡的白鼠,而我留學瑞典就成了一個虔誠的基督徒,這樣做有悖我的信仰。”
“虔誠的基督徒?據我所知,虔誠的基督徒都是不背叛家庭的,可你卻三番幾次的勾引龜田浩美,這是一個虔誠的基督教徒的做法嗎?”
“森田君,你真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