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昨日的時候,靈紋並沒有發現駱明詩一行人有什麼異常。
能夠讓他們這麼匆忙走的,一定是什麼大事。
“先行回宮,等探清了再說。”
六皇子回到宮中以後,便派了人去查駱明詩一行人的蹤跡,而同時他也得到,鳳皓軒的兵馬已經從郊外撤離。
不過是一夜之間,關於駱明詩所有的事情全都不見。彷彿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看起來,你的孃親只能等日後再見了。”
純元帝輕輕地拍了拍靈紋的肩膀,示意讓他不要感到悲傷。
雖然探子還沒有回來,可是對於政治敏感,尤其是他自己也經歷過一番弒殺,自然明白齊茂雲和駱明詩這般匆忙離去,怕是大周的皇子耐不住寂寞,對濮陽帝動了手。
純元帝看着龍案上的文件,眼睛有些深邃。
照例說,他作爲鄰國見到別的國家正要發生一觸即發的戰爭,應該是及時參與戰爭,順便也好分的一杯羹。
可是他同時卻又是齊茂雲的盟友……
大周邊境。
駱明詩此時已經僞裝成了一個翩翩少年,她的身邊是一位中年男子。這個男子,卻是沈天殊裝扮的。
至於鳳皓軒所借的二十萬士兵,則是被齊茂雲分散了各個分據點,然後陸續向着京城集合,這樣纔不會引起三皇子的注意力。
到了城門前,便有大量的士兵開始盤問着每一個進城的人,且他們的手裡還拿着畫像。
齊茂雲和駱明詩兩人相視一眼,便着隨着進城的隊伍緩緩前行。
到了他們兩人時,那侍衛伸出手攔住了齊茂雲。
拿着手中的畫像在齊茂雲的臉上做着對比,而一旁的駱明詩,則是看到了那畫像上的內容。
和她預料的沒錯,那三皇子果然派人在邊關找尋他們。想必這一路上,都不會太平。
“你們進城做什麼的?”
那侍衛見齊茂雲與手中的畫像並不是一個人後,便照例問着齊茂雲和駱明詩。
“我的女兒嫁給了流安國雲陽城的人,前些日子生了個兒子,我和我的兒子前兩天趕過去看望,這不就回來了!前兩天也是官爺你查的我們。”
齊茂雲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慈祥和喜慶,彷彿是真的爲女兒生了一個兒子在高興。
那侍衛在聽到齊茂雲的這番說辭以後,也沒有多想。畢竟這是大周和流安國的交接邊境,這一帶也有很多大周的男女互相嫁娶。
再者這侍衛每天進城和出城那麼多人,他又哪裡記得清呢?
於是在聽到齊茂雲是這邊境人後,便有些不耐煩的驅趕說着:“好了好了,沒你們事了,趕緊離開。”
當過了城門,駱明詩回頭望着那依然在對比着每一個男子相貌臉的侍衛,問着身邊的齊茂雲道:“我同樣也是男裝,爲何那侍衛卻並沒有將畫像與我對照?”
“怎麼?嫌別人沒把你當做犯人?”
齊茂雲聽聞駱明詩這話,就覺得有些玩味。
他的這個媳婦,好像總是嫌麻煩不夠大。
“不是,只是我難道不像男人嗎?”
駱明詩說到這裡,雙臂還不禁有些微微張開,像是再說看我的身材,哪裡不像男子?
“像,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兒罷了。”
齊茂雲說完,便自然地牽起駱明詩的手向前走着,因爲他的這一個舉動,倒是惹得旁邊的人都不停地向着他們兩人張望着。
駱明詩本是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當接觸到衆人異樣的眼神以後,駱明詩立即覺得有些不對。
先是望着齊茂雲,後再看着自己身穿一身男裝,立即明瞭爲何人都怪異的望着他們。
男女牽手走在大街都夠讓人詬病,更何況還是兩個男人?
就算是真的父子也不行啊!
駱明詩連忙抖掉了齊茂雲的手,隨後便將手背在身後,一臉的正經。
“在意別人的眼光?”
齊茂雲的疑問以及他臉上的疑問,還有他眼睛裡一閃而過的失落,卻是讓駱明詩覺得負罪感滿滿。
“不是,擔心你我被人盯上。”
在沒有平安回到京城以前,她們兩個人還是低調爲妙。
齊茂雲這纔算是放心下來,因爲他所瞭解的駱明詩並不是一個活在別人眼光下的女子。方纔那些人的異樣眼光,他是感覺到了。
只是他想着他們本是夫妻,雖然現在在外貌上是父子模樣,可是仍然改變不了他們是夫妻的事實。
被駱明詩突然甩掉手,他是有些失落。
聽聞駱明詩的解釋以後,他也明白了她之所以放手的原因。
駱明詩一直以來都很冷靜,比他冷靜的太多。
有些時候他真的很擔心如果駱明詩離開他,他是不是會想駱明詩這般冷靜。
大周皇宮。
“怎麼樣?找到他們人在哪裡了嗎?”
赫連鴻雪看着從門外走進來的齊茂山,慌忙上前詢問。
“三皇子稍安勿躁。”
齊茂山大步越過赫連鴻雪身邊,走在一邊的凳子上坐下。十分自然的端起了一杯茶盞喝着裡面早已經涼的茶水,只是在他低頭的那一瞬間,他的眼中卻是有着一絲不屑。
“齊兄可是有好消息帶給本宮?”
對於齊茂山這沒大沒小,反客爲主的行爲。三皇子沒有生氣,因爲他早已經習慣了。
他現在覺得自己拉攏了齊茂山的這個決定是對的!
因爲齊茂山不僅計謀多,膽子大,就連下毒也是一把手!
如今濮陽帝昏迷不醒躺在病牀上,正是因爲齊茂山的功勞!
再加上他聽從齊茂山的話,將一些忠於齊茂雲的大臣拉下臺以後,赫連鴻雪更覺得自己聽從齊茂山的話沒錯!所以現在他對齊茂山,那叫一個言聽計從!
再者齊茂山進來面色不錯,這足已證明他定然是有好消息要帶給他。
“是有好消息,根據邊關的探子說,駱明詩在流安國被新任的皇帝給關了起來。”
齊茂山的話剛說了一半,赫連鴻雪的面容上,得意的笑容就盡顯在了齊茂山的面前。
“關起來?那可真是天助我也!”
赫連鴻雪也坐在了一邊的紅木太師椅上,當他伸出手指去拿茶杯時,卻發現那放在桌上的茶盞,已經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