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啊,就是他不容我說兩句話就說我是殺人兇手,更是阻擋大家前去報官,從這兩點就足以證明,這個掌櫃的有問題啊。”
駱明詩說的很是輕鬆,挺直的鼻樑下,櫻桃紅脣微微勾起上揚的弧度,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微笑。
“你這簡直就是一派胡言!”掌櫃的用手指着駱明詩就是破口大罵:“我說你是殺人兇手,那是因爲一出了命案,你就準備跑路,如果不是心虛,你跑什麼跑?再者我不想報官,那是因爲我不想我的客棧名譽出現問題,這有錯嗎?”
駱明詩冷笑:“既然如此,掌櫃的你何必心虛到渾身都發抖呢?還有你不知道,人越是心虛,說話的聲音就會越大嗎?”
“你這是妖言惑衆!來人,把她給我拿下!”
掌櫃的推出去兩個長工,自己則是害怕的轉身,想要跑路。
蠱師見狀,連忙擋在駱明詩身前,像是要爲她遮擋爲難一般。殊不知,他剛站穩在駱明詩面前,就覺得身後有一陣疾風吹過,隨後只見那女子,已經出現在了掌櫃的身後。
掌櫃的只覺得身後有一陣冷風,剛想加快腳步吹過,便感覺自己衣服的後領,便被人抓住。
駱明詩查覺到掌櫃的想要逃跑以後,就立即飛身到了他的身後。伸出自己的玉手,抓住他的衣領,冷笑道:“掌櫃的,你跑什麼?”
“我……”
掌櫃的心慌間,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駱明詩點了他的定穴,手裡拿着了一顆黑色的藥丸,問着他:“你如果把事情的真相都說出來,我倒是可以不把着噬魂散讓你吃下去。”
掌櫃的額頭之上都有冷汗低落,他看着駱明詩笑的妖嬈,手裡還拿着黑色的藥丸,還說是什麼噬魂散。他怎麼沒有看出來,這個女子不是一個簡單的主呢?
“我說,我說!”
終究還是怕死之徒,掌櫃的開始敘說自己的殺人過程,與駱明詩推測的沒有什麼出入,就連爲財害命這件事情,也和駱明詩猜的一樣。
圍觀者對駱明詩紛紛投來讚許以及欣賞的目光,他們沒有想到,一個嬌小的女子,身手不凡不說,竟然還如此聰慧伶俐!
蠱師更是欣喜不已,他本就覺得駱明詩不像是殺人兇手。在知曉駱明詩身手不凡後,更是開心。
他就說,他不會看錯人!
“那死者身上的錢財,現在在哪裡?”
總是要找到死者的財物,才能夠讓人相信,死者卻是掌櫃的殺的。如果事後掌櫃的反咬一口,說是她威逼利誘,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在,在我房間牀頭的暗格裡。”
不用駱明詩指揮,便有人前去樓下掌櫃的房間。不一會就有人拿出了幾張大額銀票,還有一枚玉質的私章。
“掌櫃的,你的心是黑的吧?連這種代表人身份的私章你也拿,說吧,這些年你還拿過什麼?”
掌櫃的支支吾吾的說了很多,而這個時候,官府的人突然從樓下走上了二樓。只見在他們的面前,還有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冷麪男子,男子對着駱明詩行禮道:“主子,官府的人來了。”
見到駱明詩被男人稱爲主子,且那男人身上殺意明顯。不覺間,有不少圍觀者開始向後退。就連掌櫃的自己也覺得,他今天是惹到了硬茬。
“誰是殺人犯?”
衙役們看着一直圍觀在房間門前的客人,隨後問着。
駱明詩側身:“他就是殺人犯。”
在看着官府的人來了以後,駱明詩便也跟着段離轉身,離開這裡。至於後續的事情如何,她不想再等。
猜也能夠猜的到,那掌櫃的會被官府的人關進大牢,這間客棧,怕是也要今天晚上過後,會被貼上封條。
這個掌櫃的身上,定然也不止是這一條人命。
當駱明詩與段離剛走出客棧,就聽到有人一直在他們的身後喊着:“姑娘,姑娘等等我!”
回頭,卻見是那個在客棧一直幫她忙的蠱師。
“何事?”
駱明詩挑眉,不太明白這個蠱師爲什麼會跟着她。
“在下想問姑娘芳名?”
這種面貌的女子,應該是還沒有成婚。如果自己問清楚她姓甚名誰,家住何處?或許還有機會能夠將她迎娶爲妻也不一定?
段離卻是已經擋在了駱明詩的面前,臉上一臉的殺意。
駱明詩搖了搖頭,從段離身後出來:“君子之交淡如水,本是狹路相逢,姓名與你我之間,也就不必在意。今日之事,也對虧公子對我的一番幫助。”
“連清也沒做何事,倒是姑娘你客氣了!”
見駱明詩不願意透漏出自己的姓名,連清倒是主動交代了自己的姓名。
駱明詩微微一笑,上下打量着這個連清。方纔一直專心辦案,倒是沒有好好的打量着他,發現此人身形雖然偏瘦,可是卻並沒有給人一種病態的感覺。他的膚色微白,像是常年一直悶在屋裡。
五官端正,一時間也跳不出什麼毛病。或許是因爲要用血飼養母蠱的緣故,面上有些氣血不足。不過面容卻是和他的身材相符,十分清秀。
“倒是和你給人的感覺十分相似,猶如蓮花開在夏日池塘一般,十分清秀。”
聽聞駱明詩對他的誇讚,連清一時間面上竟然還有一絲緋紅。他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姑娘,不僅爲人聰慧,身手不凡,就連思想也是十分大膽。
相對比之下,倒是他這個作爲男子的,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我見姑娘不像是我們苗疆人,不知姑娘想要去上何處?又是去找誰?或許連清我能夠幫上一些小忙。”
駱明詩輕吟道:“來苗疆只是想找蠱師,最好是蠱術是最厲害的。”
“姑娘想要拜師學藝?”
聽着她要找蠱師,連清還以爲她是想要拜師學藝。
“不是,我想找他爲我解蠱毒。”
連清臉色頓時大變:“姑娘中了蠱毒不成?”
“不是我,是我的夫君。”
駱明詩的話,停在連清的嘴裡,可謂是喜憂參半。喜的是她並未有中蠱毒,憂的卻是駱明詩已經成婚。
連清看向段離,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個人和駱明詩不配。
駱明詩像是查覺到了他的誤會,只好再次出聲:“這是我的朋友。”
連清點頭,同時想起這男人一出現的時候,就喊駱明詩爲主子。想必他們是主僕關係,聽聞駱明詩說是朋友,覺得她什麼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