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離看着那依然陷入沉睡的少年,冷麪之中有着一絲算計。如果不繼續再找,他可以將這個孩子拉入組織,屆時他就可以公報私仇。
駱明詩回想靈紋聽到京城二字時,眼中的複雜。突然有了另外一種想法:“你安排在宮裡的人,讓她們再打探一下,宮裡或者王孫之間,是否有孩子丟失或者突然暴斃。”
“是!”
段離聽後,心裡微微有些壓抑。他看這靈紋是有點特別,只當是哪家大人的孩子。沒想到駱明詩竟然猜測他是王孫或是皇子。
當黎明再次降臨,新的一天到來。大周國朝堂之上,當衆人看着齊茂雲穿着朝服走進大殿之中,均是有着怪異的眼神。
三皇子郝連鴻雪的眼裡,快速的閃過一絲嫉恨。
如若不是因爲齊茂雲,他定然也不會被濮陽帝關在房中面壁思過一個月!更不會將手裡唯一一個有權利的職位丟了!
等到他繼承大業以後,一定要將這齊茂雲好好地鞭屍一番。
“有事稟報,無事退朝!”
福公公撣着拂塵,尖聲喊着。
大殿之上十分寂靜,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一般。
濮陽帝站起身,帝王的威嚴自身散發開來。
見着濮陽帝要走,程大人連忙站起身:“啓稟皇上,臣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濮陽帝冷凝他一眼,淡漠道:“不當講就別說了。”
程大人心中暗暗吃了一癟,且還是當着滿朝堂的面,濮陽帝落了他的面子。一時間老臉一紅,隨後勇敢的從列隊之中站出身來:“皇上,眼下皇子們已經成年,還望皇上早些定下太子之位纔是。”
齊茂雲瞥了一眼程大人,心裡立即明白程大人這番話的意思。
“哦?程大人心中可有合適的人選?”
濮陽帝緩慢的坐回了位置上,像是在看着一個跳樑小醜一般的看着程大人。當他不知其心思?
他快要成爲三皇子的岳丈,如三皇子成爲太子,那他就是國舅公。真是打的一副好算盤,真可惜他壓錯寶了。
“臣覺着三皇子不錯。”
程大人說完,自己都覺得有些羞愧。可沒辦法,眼下就是先要奠定三皇子的身份,不然憑藉這濮陽帝對齊茂雲的寵愛,他還真敢將皇位傳給齊茂雲。
如果濮陽帝傳位給齊茂雲,那他又何必將程瑩瑩許給三皇子?這不是平白無故樹立一個敵人?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三皇子?”
濮陽帝將目光投向郝連鴻雪,見他臉上有着一絲得意。濮陽帝看了,只覺得十分礙眼。早知當初罰他面壁的時間長一點,也省的將那副跳樑小醜的模樣放在自己面前。
濮陽帝的疑問,頓時就讓大殿之人心驚。聽那意思,濮陽帝不想傳位給三皇子?
郝連鴻雪在聽到濮陽帝的話後,心裡也是一驚。他在心底想着,難道他的老子真的打算傳位給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異性王爺?
“還有什麼事情要上報的?”
當衆人都屏住呼吸等待濮陽帝回答時,他卻轉移了話題。
郝連鴻雪與程大人的表情,別提是多難看了。
“無事都退了吧,朕乏了。”
濮陽帝站起身,便離開了帝王座位。只是在下了龍椅後,濮陽帝卻是說着:“齊王,陪朕走走。”
“臣遵旨!”
齊茂雲面無表情,像是對於濮陽帝的皇寵,並不感到任何的欣喜。只是猶如聽到下人通報吃飯一般正常。
郝連鴻雪看着齊茂雲與濮陽帝兩人一起離去的背影,牙根恨得直癢癢。
程大人看着郝連鴻雪那不懂隱藏情緒,心裡也直嘆氣。怪不得濮陽帝一直不肯離太子之位,就郝連鴻雪這什麼都寫在臉上的人,如何能夠擔當起大任?
程大人嘆息一聲,便擡着步子離開大殿。
馬開元看着濮陽帝和齊茂雲離開的背影,心裡有一番計較。先不管這齊茂雲是不是大限將至,最少這一段時間,他們馬家犯不着和齊茂云爲敵。
御花園之中,齊茂雲走在濮陽帝的身側,面色有些擔憂。
濮陽帝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慈愛:“想詩兒那丫頭了?”
齊茂雲卻是沒有回話,只是那望向天空的動作,算是回答。
“真的決定離開?”
身體不過剛好,就又要離開他的身邊。
“嗯。”
齊茂雲總算是開了口,只是卻如沒說話一般。
“罷了,走之前陪我下一盤棋。”
濮陽帝有些落寞的轉身,老子重要,可是媳婦對齊茂雲來說,是更重要的。
流安國。
走了大概將近十天的路程,駱明詩一行人總算是到了京城的旁邊,一個叫做赤城的地方。
“再走上一天的路程,就到了京城中。白先生可知曉你那位故人在京城的某處居住?”
驛站的飯桌之上,陳大人問着駱明詩。自從他的身邊有了駱明詩,他的名聲也變得大了起來。
那些想要求得白空一名畫之人,皆是要通過他,纔可以見到白空一本人。想着那些平日裡總是趾高氣昂的老傢伙,陳大人就覺得滿心歡喜。
“住在何處在下並不知曉,只能碰運氣。如若能遇到便極好,如若遇不到,就只能遺憾回大周。”
駱明詩的遺憾和落寞並非是在做假,齊妙陽對她,也是家人一般的存在。如果找不到,長公主以及齊茂雲那邊,她都難咎其責。
不過駱明詩相信,只要是她想找,就一定能夠找到齊妙陽。只希望齊妙陽不要受到傷害,能夠等到自己找到她。
“不知其住所?”
陳大人的臉上有着一絲爲難:“如果是這樣,那白先生這尋找,無疑就是大海撈針不是?”
“有緣自能再相見,無緣難強求。”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陳大人連忙也就扯開了話題:“不如明日白先生先於我一起去上我家中,等到我父親大壽過完以後,白先生再走也不遲。”
“自雲陽城一路麻煩陳大人到京城,在下心中着實過意不去。”
駱明詩此時越是推脫,越會讓陳大人心裡不忍。
“白先生客氣了,不麻煩的。”
見駱明詩推脫,陳大人連忙說着:“倒是陳某這些時日,一直利用與白先生的親近,讓白先生作了不少畫,陳某還未向白先生道歉。”
“既然如此,那在下只能繼續厚臉皮的跟着陳大人一起了。”
駱明詩目達到,也不在客氣。
“搜!”
這時,門外卻有幾個侍衛模樣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