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記得好像還是三年前一天,跟部隊裡面那位頂着隊長身份的大人物鬧翻了,直接被踢出了部隊之後,更是遭到好一批高手截殺,也只有這位肯冒着大危機跑過來一起幫忙。 結果很簡單,兩個大老爺們被揍的鼻青臉腫,畢竟雙拳難敵四手。那幫人雖說蒙着面,眼睛不下在一起混過那些日子,又怎麼猜不出來對方來路?張破由心感嘆,倒是張浮雲這廝相當的霸氣,說也就是他們仗着人多,有種跟我去西北走一遭,來多少揍多少。 反正就那一次共同捱打,還打出了個幾分基情來。 斜對面路邊的男青年同樣也是嘴角微微一翹,卻並未開口。 緊接着這兩個年歲相差不過三四的青年同時做了一個讓人側目的動作,掏槍,對指。 一動不動,就這麼傻bb的站在河堤之上,神色冰冷如秋霜。 臥槽,無間道啊,同樣沿着河堤的好幾位學生黨先是嚇了一跳,後來一想不對勁啊,大白天的兩個小青年怎麼可能拿真槍,不是拍戲就是傻b,沒得選擇。不過那桃花眸子後面兩個娘們確實好看啊,夠嬌媚夠水靈還夠大,肖老大,你說是不是? 肖章正擱那臨河賞景,用來排除近來的憂傷。沒辦法,真的太憂傷了,被張破那傢伙整的太慘了,喝酒差點酒精中毒給喝死,至於乾爸那邊也沒指望了,現如今秦拳日子比他也不好過。難不成真的要化干戈爲玉帛?這不符合他性子,猛一聽這話,女人嘛,他還是有些興趣的,只不過看到那把貨真價實的傢伙之後,臉色立刻變了,這還不算,又看到張破身影,肖大少只覺得膈應的難受,乾脆眼不見爲淨,早走早好。 西北狼張浮雲聲音略帶着低沉,露出兩個宛若狼牙一般的虎牙,“好久不見。” 旋即收起那把呈金黃色的特殊槍械,來到張破面前壓低聲音,“雖說你剛剛比我快了那麼零點幾秒,不過我還得提醒你,海棠上一次失手之後回西北,天天苦練這一手,估摸着你快不過她。哦,她還說了,君
子報仇十年不晚,她一個小女子不是君子,報仇得乘早,自求多福。” 然後縮回手就這麼很無恥的盯着張破笑。 張破驀的擡頭,果然,楚海棠那張嬌豔不輸南宮玫冷酷不差李如雪的絕色姿容依舊淡漠,唯獨在看向張破那一剎那,神色之中蹦出幾分精彩:“還我。” 這一聲不冷不熱,只不過張某人聽了還是有些訕訕。這回不比當時了,那會算是互不相識也不知道根底如何,這回張浮雲親臨S市,怎麼着也不能當做睜眼瞎,可惜槍已經給了趙二狗,那貨研究那把柯爾特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光是子彈就要了不少,現如今已經能夠輕易的拆卸組裝,當然過程難免有些磕磕絆絆,把好端端的一把柯爾特搞的跟老五大號左輪那把老古董似的,這要給楚海棠看到,估摸着當真要甩起兇器拼老命。 張某人咳咳一笑,“啊?” 楚海棠很是吝嗇的又蹦出了個字:“槍。” 感情是非要不可,張破看向張浮雲,那貨絕了,和身側另一位嬌滴滴的女子輕言交談,還時不時的淺笑兩聲。 指望不上了,張破一拍大腿搞的跟猛然想起來似的,“哦,你說柯爾特啊。唉,這事怪我,本來收的好好的,結果被劉家劉青雲給拿走了。那人在S市家大業大背景大,我惹不起,實在對不住啊。” 這屎盆子張破隨便這麼一瞎扣,劉青雲躺槍無語。 楚海棠閃過一絲疑惑,張破錶情真的不能再真,“實在不行我這把沙漠之鷹給你,總歸能抵得上你那把。” 楚海棠皺眉,這氣氛稍微有些尷尬啊。 張浮雲終究出了個面,楚海棠見主子來了,自然也不會當真計較。其實在知道張浮雲和那位性格上和主子當真有幾分像的傢伙交情不俗後,楚海棠也沒真打算要回那把柯爾特。 遠道而來是客,張破算是東道主,請客,地點自然選在不用張破真掏錢的王家酒樓,唯一的一間貴賓間,雖說和普通包間沒太大差別,總歸是個身份問題不是。 張破開門見山
,“這次來S市,不會單純帶着人來找我要槍吧?” 張浮雲依舊風淡雲輕,卻有頗有幾分萬事萬物皆浮雲的高雅做派,微眯着雙眼,“S市風浪一起,雖說刮不到我西北幾分,不過坐山觀虎鬥,倒也是種樂趣。” 張浮雲果然是來插手S市,一旦西北插足,估計這水更加渾了。張破不經意挑眉,他知道西北那邊和南宮家有些過節,張浮雲若是要出手,估計南宮家就算聯手何家,也撐不住幾天。 張破欲言又止,張浮雲一笑,“你是不是想勸我不要趟這趟渾水?張破我說你真心想多了。海棠失手之後,我便知道你在東南南宮家內,只不過一直無暇前來找你。只要你在南宮家一天,我便保證不對南宮出手,否則這些日子S市也不可能這般風平浪靜,當然,也算是我還你當年在滇南老林救我一命之恩,那事咱倆就算扯平了。” 西北狼張浮雲重情義,此言不虛。 當年隨手救了張浮雲一命,沒想到便換來了西北狼的友情。不過友情歸友情,張浮雲能夠看在自己面子上,不插足南宮家事情,已經是天大的人情,若是還想張浮雲出面幫忙,恐怕就有些強人所難。 兩人喝了一點酒,張浮雲突然幽怨道,“姓蘇的那娘們在西北晃來晃去,找了我好幾次問你消息,我說張破,你要是當真對人家沒興趣,早些講清楚的好。要是有興趣,那就早點放個消息,要不然別怪我不講究,來個橫刀奪愛,你懂的,勾搭女殺手這種事情,我做起來也不含糊。” 張破猛然聽到,喝酒的動作一僵,半晌,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啥也沒說。 張浮雲急了,“我說你小子腦子是不是有問題,當年要死要活的跟隊長幹了一架,還將人堂堂大隊胳膊給弄骨折,還不就是爲了那娘們,怎麼現在反倒不敢面對?難不成你那啥···不行?” 說完還煞有其事介紹,“嘖嘖這個也別怕,別的沒有,我大西北好多東西可以補可以治療嘛。” 張破只說了三個字:你大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