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老蔣早上給韓朔發了很多的信息,他一句話也沒有回,這根本就不是韓朔的風格的。所以。

他的腦子又開始拼命的轉圈圈着的。

多久。

上午十點多的,老蔣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內心裡面的嘀咕着的,決定親自去韓朔的公寓去看看。到了那裡,按了半天的門鈴,也沒有人應門。

老蔣坐電梯下樓,然後。

給丁丁,沈暢打電話,讓他們繼續不停的給韓朔發信息,打電話。他們還是說沒有迴應。

“不是手機弄丟了吧?”老蔣暗暗的思自着。

他坐在小區裡面的花壇前面的長椅上開始吸菸。

多久。

小區保安看他坐在這裡的時間太長了,就問他。

“你不是這個小區裡面的居民吧?”

“我是不是,我同事是,可是從今天早上開始我一直都在打他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來這裡找他,拼命按門鈴他也不開門啊?”

“哎呀,別是出什麼事情了吧?我聽說現在猝死的人可多了。猝死的,那死人可快了,說倒在地上馬上就倒在地上,然後就死了。”

老蔣真的挺佩服這位保安的這麼豐富的想象力着的。只是。

老蔣想着這韓朔也是剛剛從精神療養院出來,別。

然後老蔣馬上要求這個保安帶着自己去看小區的監控錄像的,有沒有今天早上韓朔離開的視頻着的。

翻看了小區今天早上所有的錄像也沒有找到韓朔離開的視頻。然後。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看看人回來的視頻的,你等會我讓我事務所的同事查查韓朔昨晚幾點回來的?”

老蔣給丁丁打了電話,一會兒。

丁丁告訴老蔣,問過人力資源部的同事了。

韓朔是昨晚九點左右離開的。

那麼韓朔回來的時間應該也是九點多的,因爲這裡離事務所非常的近着的。老蔣都是剛剛直接從事務所出來,走天橋,過馬路,經過農貿大廳旁邊的小路,一直走了也就七八分鐘就到了這個小區的。

“從昨晚九點開始的視頻找,他也就是那個時間段回來的。十點之前。”老蔣掛掉電話,然後告訴保安室負責小區監控的人的。

“前幾天電視新聞上都說了,一個剛剛大學畢業工作不到一年的男孩子突然失蹤了,也是他的父母非常的着急讓小區的保安幫着查找監控錄像的,最後查到了他離開小區的時間的,但是一直都沒有查到他回來的監控,最後還是警察在海河裡面發現了他的屍體。說是。”

“哎呀,你可別說了,一會兒猝死,一會兒淹死的。你可盼着我這個同事好點吧。”

“不是,那個男孩子也是因爲他好幾天沒上班的,他的同事才聯繫了他的父母的,我看,你是不是也應該給你同事的父母打個電話的,先?這現在的年輕人的。”

“你不是年輕人啊?我的這個同事這纔沒接手機多久的,就給他媽媽打電話的,他媽媽還是外地的,你是不是,明顯的一直嫌棄着。”

“找到了。找到了。昨晚,看,這是他吧,和你手機裡面的圖片上面的人一模一樣。”

“對,棕色的休閒褲,上面白色外套。對,就是他。”

“個子也對的上。”

“那他是昨晚九點十七分回來的。應該,應該。”

“今天早上也沒看見他離開的視頻的,再查查,往前查查,看有沒有他離開小區的視頻的。”老蔣顯得有些着急的說道。

“看,我說什麼,有可能今天早上很早的時候就離開的。”

“離開也不一定就是出去跳河了?”老蔣一邊從自己的褲子口袋裡面掏煙,一邊顯得特別不耐煩的告訴那個想象力特別豐富的保安着的。

“年紀不大,你這聽風就是雨的毛病從哪裡學來的。”

“哦,我從小就這樣,上學的時候,老師一開始講課,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我這個腦袋就開始連軸轉,然後。”

“你就不知道轉到哪裡去的?反正老師講的內容你是一點也沒有記住,反而是大腦受了老師的啓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思維走到哪裡去了。”老蔣一邊嘴上說着,一邊心裡面暗暗的抱怨着。

“要是你的想象力這麼豐富,怎麼不沒事的時候多寫點東西的?小時候我兒子要是你這種思維方式,我非要帶他去兒童醫院做個專注力測試纔好的,別丫的得了多動症父母還不知道的?有些孩子,有些人看着就老實,總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安安靜靜的,可是腦子裡面的注意力總是集中不了,浮想聯翩的,真正的事情幹不了多少的,還最能說廢話,做沒有用的功的,那是一個廢物。徹底的廢物。人要是沒有點專注力,眼睛裡面沒有凝聚力的光,專注力也是一個人高智商的基本保障啊,那脊髓和人的大腦都是連着的。那。”

“沒有,沒有,一直都沒有他出小區的視頻的。他應該還是在自己的公寓裡面的。”

“你確定?”

那個負責監控的保安回答。

“非常的確定,可能是昨天睡的太晚,今天早上還沒有睡醒吧。”

“不能吧,他可是從我們這裡開始上班一次遲到都沒有的人的。做什麼事情特別的認真,認真到固執的地步了。我覺得。那怎麼弄啊?這得進屋看看,是不是?”

其實,這個時候老蔣的內心深處是特別慌亂的,因爲。

誰知道韓朔是不是吃錯什麼藥了,或者。

真的像那個弱智保安說的,故意將治療失眠的藥給吃多了。

“我還是這就給他的媽媽打個電話過去吧,要不找專業的開鎖人士幫忙將門打開,我得馬上進去看看他。你不知道,這個孩子,剛剛,剛剛。”

老蔣說到這裡就閉嘴的了。

“那要是讓開鎖的師傅撬門也得經過他媽媽的同意吧?從程序上來說。”

“可不的。”那個弱智保安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這不是正給他媽媽打電話呢嗎?我手機裡面有他媽媽的電話號碼的。天,我的天,千萬別出什麼大事的?這要是一把藥下去。”

“什麼藥?”那個弱智保安馬上顯得非常警覺的問老蔣道。

“安眠藥,安眠藥,他剛剛從那個‘虹橋心理療養院’出來。”

“看,我說什麼的?這不,隊長,這是肯定出事了?快,那我們快點,趕緊的,去救人吧,我說什麼。我剛剛說什麼來着。”

老蔣的電話打通以後,剛剛回到家裡不久的陳若萱剛剛從菜市場回來,聽說了韓朔一直都沒有上班,也不回電話的消息也是一下子亂了手腳的。

“什麼都行,怎麼都行的,那個,他的備用鑰匙在我這裡的,韓朔給我的,說我隨時可以過去看他的,可是。”

“這根本就來不及啊?你現在帶着鑰匙坐高鐵過來,那就晚了,如果韓朔真的是吃藥吃多了。我們想着就是我和韓朔小區的保安想着,是不是找個開鎖的師傅將門給撬開纔好的。”

“撬吧,撬吧,現在哪裡還顧得上那麼多的。你說,我都問過他的,他說他都不在乎呂超的,一點都不在乎的,怎麼現在還?”

聽到呂超的名字,老蔣想了想。

給呂超打了個電話。然後。

他們從小區的廣告欄裡面找了一個專門負責開鎖的師傅的電話。打了電話,十分鐘不到師傅就過來了。然後。

他們是進了韓朔的公寓之後,發現韓朔昏迷不醒着的。打了救護車電話,去了醫院。

呂超才和老蔣通過電話後,就馬上從公司直接就趕到了醫院的。

救護車上的人簡單檢查了韓朔之後說。

“不像服了安眠藥自殺的跡象,就是身體體溫過高,所以倒像是急性感冒。”

老蔣這纔將心稍稍放下了,然後。

又馬上打了一圈的電話着的。

在醫院打了點滴之後,韓朔當天晚上就回家了,他稱這件事情爲“自己的恥辱”。接下來還有更恥辱的。

老蔣,他媽媽都同意呂超當天晚上留在他的公寓,害怕他再次燒糊塗的。另外,韓朔的中耳炎也犯了,耳朵和身體都非常的難受着的。所以。

他根本就沒有力氣趕呂超離開的。

這樣。

第二天早上,韓朔剛剛睡醒的。

“小浣熊,吃早飯了,吃完早飯還要去醫院輸液哦。”

呂超將小木方桌擺在韓朔的牀上,上面放着白粥,一小碗拌菜,核桃包和蝦餃。

韓朔緩緩的睜開自己的眼睛,可是。

他還一點都不想起牀着的。那種感覺。

好像他的身體上被壓着一塊巨大的石頭,每一次呼吸都讓他感覺到自己正被沉入水底的,所以是根本不可能出氣着的。而且。

他的耳朵裡面還一直都在“咕咚,咕咚,咕咚”的響着。他很難受。

“不行,我的耳朵裡面好像進水了,一直在響,昨晚還沒有這樣着的,我覺得肯定是嚴重了,這可怎麼辦啊?”

呂超一邊聽着韓朔的嘀嘀咕咕,一邊將韓朔從牀上拉了起來,然後坐在牀邊扶着他,韓朔終於睜開自己的眼睛看了看原來放在腳底,現在被呂超一隻手就拉過來的桌子上面的食物。

“我不想吃,因爲我牙疼。”

呂超好像什麼都沒有聽見似的,直接將粥端起了,然後。

一口一口的喂他。

“快點吃,一會兒還要去醫院輸液的。”

“我不想吃。”

“不行,吃完早餐才能吃藥的,不能空腹吃藥。”

“我不想吃飯,你聽到沒有!”

呂超直接將一湯匙的粥放到了韓朔的嘴邊,然後。

稍稍用力一些的,韓朔只好張開了自己的嘴巴。

“你以爲我會聽你的。”

“呂超,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有什麼病啊?有病的是你吧!昨天把大家都嚇死了,還覺得自己身體挺好着呢?結果什麼都不是。”

“你才什麼都不是呢?”

“那我也從來沒有病到昏迷不醒,連電話都接不了,連門鈴聲都聽不到的地步啊!”

“我這是,我這是。意外而已。”

“意外?韓朔,你身體這樣的糟糕着的,你根本不適合一個人生活着的,要不,你搬回我車行去住好了,好像我們以前那樣。”

“我不。”

“分開住,車行不是有你單獨的房間着的。”

“太遠了,離我上班的地方。嗯。黏住了,我的牙,這粥也太黏了,我的牙都嚼不動着的。我要小狗,我要吃魚生,我要玩水,我太熱了。”

呂超聽着韓朔的胡話,一邊繼續喂他吃粥着的。

等喂完韓朔吃早點的,呂超用溼毛巾給韓朔擦了擦臉,就算洗過臉了。然後。

幫韓朔換衣服。

他輕輕的親了親韓朔的頭頂。

韓朔是被呂超背到電梯裡面的,放下韓朔以後,韓朔因爲感覺頭暈,所以他從他的身後抱住了他,呂超笑了笑。按了電梯一樓的按鈕。

一直到在醫院順利的輸完液,韓朔都沒有太多的掙扎着的,也是。

他實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着的。另外。

零覺得,韓朔覺得靠在呂超的身上實在是太美好的感覺着的,所以。

整個上午不自覺着的,自己的身體都是靠在呂超的身上着的。

“看到韓朔生病的樣子,這就是婚姻存在的意義着的。零,不是嗎?”完全理性的零說道。

“是啊,否則人還總是以爲自己是百毒不侵的金剛之身的。”

“它其實就是一種保險。”

“什麼?”

“婚姻。”

“愛也是。”

“你可真奇怪着的。”

輸完液的,呂超將韓朔再次揹着到了醫院的停車場那裡。

這樣,一個星期都是這樣的。

那天。

韓朔早起的臉上終於又有了笑容。然後。

笑眯眯的吃着玉米,問呂超。

“要是我得了那種特別麻煩的疾病,我想死,你會幫助我嗎?”

“你是不是又有點腦子失常了。”呂超吃着嘴裡面的牛肉餡餅,一邊狠狠的瞪着韓朔着的。看着韓朔穿着乾淨的睡衣吃早餐的樣子,呂超覺得自己這幾天的工作做的還不錯着的。而且。

韓朔對待他的態度明顯有了很好的轉變着的。

“我的意思是像肌肉漸凍症那種特別可怕的疾病着的,慢慢的慢慢的全身的肌肉一點一點的變得萎縮和無力,甚至連眼睛周圍的肌肉都是,嘴巴周圍的肌肉也都是,聽說外國有一個漸凍人最後躺在牀上什麼也不能做,實在忍受不了了,然後就在網上發佈了一條信息,乞求好心人能夠幫助他快點結束自己的生命着的,因爲他實在不想活的像一個廢物。”

“身體動不了,也可以做很多其他的事情的,幹嘛非要尋死的?”

“身體都動不了,一點都動不了了,還能做什麼的?你到底聽沒聽明白我說的話啊?”

“聽明白了,要是我,我就躺在牀上看看球賽什麼的,球賽還能看吧?”

“應該能。”

“那不就行了。”

“可是,他們最後真的生活的非常痛苦着的,最後都出現吞嚥困難和呼吸衰竭的症狀着的,那個時候你要是出現口腔分泌物增多就必須使用抗組胺的藥物,如果出現痰多,可以應用霧化吸入藥物。最後還要用呼吸機。”

“就是那樣你也給我活着,你活着嫌棄累的,難道伺候照顧你的人不累着的。”

“所以我不想讓別人那麼累的。”

“閉嘴,再亂說我就把你還送回精神療養院裡面去的。”

“那有什麼?反正前段日子我去取藥還看望大家來着。對了,我的病好了,你什麼時候走啊?”

“我不走了。你媽把你的備用鑰匙都給我郵寄過來了。你不知道嗎?”呂超說完還衝着韓朔呲牙笑了笑。

“什麼時候?我媽。反正我明天就準備上班了,你自己離開好了。”

“韓朔,你真的就一點也不害怕着的?”

“什麼?”

“你這次一個人晚上突然發燒,燒的都喪失意識了,你不害怕下次再出現這樣的情況着的,你的身邊一個人也沒有,這次多虧老蔣精明,覺得你一向上班特別準時的人突然沒有上班的,肯定是你出了點事情的,還特意跑來這裡看看你的,你有沒有想過要是那天,誰也沒有特別在意你着的,那麼你就可能那樣燒一天,兩天,三天,或者一直燒到死了也說不一定着的。你真的一點也不害怕着的?”

“不害怕。而且沒聽說人發燒會燒死的,都是燒着燒着就好了。”

“誰告訴你的?還燒着就燒着就好了的?那電熱水壺裡面的水燒乾了,還容易發生爆炸呢!就你還燒着燒着就燒好了。”

“反正,你不能再住在這裡了。”

“那你就跟我回車行。至少這一段日子着的。”

白天從醫院輸液並在外面吃過午飯回來之後,韓朔躺在牀上刷手機,呂超還是坐在客廳裡面看球賽。

“呂超,我纔不會因爲需要你的照顧而和你在一起的,我這個人一向都不懼未來,知道嗎?”

“喊什麼?聽不見。比賽正緊張着呢!你就說你怕死了我也不會笑話你的,我不是都告訴過你了,當年我年紀小,參加賽車比賽,看見人家把脊髓弄損傷變成了殘疾人的,我都害怕的再也不敢參加比賽的,我又沒有害怕你笑話我的。”

“那你後來爲什麼還非要參加汽車越野比賽的?你不是已經害怕了嗎?”

“我長大了,就不那麼害怕了。”

“不是,我看你就是爲了遠離我,好在外面胡鬧。”

說到這裡,呂超暗暗的心想,“玩了,到底這下,韓朔最能咬着這件事情不放了。”果然。

掙扎一個下午,韓朔就又不再搭理他的了。呂超實在沒有辦法,給老蔣,丁丁和沈暢打了電話,讓他們晚上過來一起吃飯,給韓朔慶祝着因爲感冒已經痊癒明天又可以開始上班着的。

零那天晚上,穿着深藍色白色菊花圖案的長裙走在河邊的時候,突然想起小時候特別喜歡聽的一手歌謠。

“螢火蟲,螢火蟲慢慢飛,夏夜裡夏夜裡風輕吹,怕黑的孩子安心睡吧,讓螢火蟲給你一點光。”

“其實你那麼害怕孤單,兩個人結婚,也不能擔保你們兩個同日同時的死,最後還不是要留下一個人而已。而且爲了養老而生孩子,是不是太現實點了!”

“是。所以我記得看過的一部電影。說的是兩個男人結婚了,然後他們就在是否養孩子的問題上產生了巨大的分歧。”

“嗯。”

“那個曾經做過模特的男人告訴自己的同伴,養一個孩子很費錢,而且,我們沒有必要要和其他的人一樣。”

“哪樣?”

“結婚生孩子。都差不多的人生。”

“那最後呢?”

“他同意收養一個孩子是因爲一天他被以前合作過的雜誌主編要求拍一組關於父子的雜誌封面,那個小男孩在片場一直在哭,他過去哄他,告訴他,想想自己的圖片將來會出現在雜誌的封面上,然後被許多的人看到,被許多的人認識你來着,你的同學,你的朋友,你高興嗎?那個小男孩點了點頭。然後他就告訴他,不要想着現場的那些攝像頭,要在自己的腦海裡面一直想着讓自己未來會開心的事情着的,你就什麼都不害怕了。”

“他做的真好。”

“是的,所以那天從攝影棚回家後,他就告訴自己的同伴,他們可以一起收養一個孤兒,因爲他覺得自己很擅長做父親,而且,他覺得看着一個小孩子慢慢長大,可以讓自己的人生變得完整。”

“爲什麼?”

“因爲你可以更加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樣成長起來的?不是嗎?通過自己教養一個孩子長大成人的過程着的。”

“但是有些人就是不想經歷這些着的。”

“那是因爲他們都找到了關於自己的其他的替代品着的。”

“我好像特別喜歡的電影片段是這個,一個在她同事的後院舉辦的泳池party,她穿着印花裙子參加,她還是一個單身的女孩子,泳池的對面有一個水平特別low的樂隊正在表演,尤其是那個主唱,滿頭的羊毛卷,唱的還特別難聽,不過,每次他回頭看着樂隊的那個貝斯手的時候,那個男人,都會用特別鼓勵的目光迴應着那個主唱的怪咖,可能就是那樣的一個瞬間吧,她覺得自己突然愛上了他。”

“誰?那個主唱?”

“嘶,當然不是,是那個貝斯手,穿着白襯衫,下面黑色的西褲,顯得特別的成熟,而且能和任何的怪咖相處的挺好,正巧,她自己就經常被其他人說自己是一個怪咖着的,所以。”

“嗯。”

“那天晚上,她和他一起開始約會了,那個男人走在前面舞步跳的特別好,沉穩而且動作還非常的隨意,後面的女人就不怎麼樣了,差點被自己的高跟鞋崴了自己的腳,但是。最後。他們兩個人還是配合上了。”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着的?”

“一個特別優秀的男人如果可以對怪咖寬容一些的話,他們也可以過的很幸福着的。”

“你覺得韓朔是個怪咖嗎?”

“是,不過是個很優秀的怪咖。”

老蔣過來的時候,帶了一個蛋糕。丁丁和沈暢拿過來的是水果。丁丁甚至帶着他家的球球來了。

已經長的很大了。性格非常的溫順。韓朔一直不停的用手撫摸着它的頭,它一點也不生氣。

“我家球球是不是很可愛?”

“很可愛。”

“韓朔,你偷偷的告訴我,到底是誰在暗戀我?”

“樓上的白月吧,我那天上樓找資料正好看見她座位上放着你收到的巧克力的一樣的包裝紙着的。”

“真的?”

“我只是看見人家的包裝紙着的,其實也算不上什麼特別實質性的證據着的。”

“她那個長相,有人說好看,有人說不好看。”

“她挺聰明的,聰明到可以隨時變得很幽默的地步,我挺喜歡她的,就是有時候她也會有點小脾氣,而且。”

“而且什麼?”

“說不清楚她爲什麼突然開始變得脾氣暴躁起來的,這點有點恐怖哦。”

“我覺得她的眼睛特別的難看。”

“長的是不夠大方,而且她這個五官吧,拍照還特別的難看,說不好啊,按照道理來說,臉小的五官又小長的非常緊湊的女生拍照最有網紅臉的味道了。她就偏偏不行。有點邪門。你看過別人手機上她和其他人一起合照的相片嗎?”

“看過,所以我才說她的長相有點讓人評價一言難盡的。”

“有什麼一言難盡的,臭不要臉你們兩個,這就是我對你們的評價。”沈暢一邊吃着手裡面的雞腿,一邊橫着眼睛看着韓朔和丁丁着的。

“原來你們男人就是這麼背後討論我們女生的,啊?什麼長相,什麼眼睛,什麼五官,說,韓朔和丁丁你們兩個是怎麼背後說我的?”

“就說你好看唄。”韓朔笑了笑。然後。

“真的?”

“那還能說你不好看着的?要說你不好看,你又要說我們PUA你了。我們活着也很難的。”

老蔣聽着韓朔的說話,突然笑了起來。

“韓朔,你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幽默着了。”

“沒辦法,現在不幽默,一會兒就該被打了。”

呂超笑了笑,然後將一口茄盒餵給韓朔吃。

最近,他就是喂韓朔吃東西上癮着的。

“我呢,這個長相還是可以的,身材也是不胖不瘦着的。性格也超好。所以,你們背後說我什麼,我都不會在意着的。說實話,真心的,白月長的不錯,你們兩個缺德的,明天我就當面告訴她去,行了,姐姐,就你那一片好心,還巧克力呢,人家都當成狼心狗肺不說,還正在你的背後拼命造謠說你的長相一言難盡着呢?”

“哎,哎呀,沈暢,你也太壞了。”

“就你們這幫敗類,怎麼嘴賤的時候偏偏忘記我這個女生就在這兒的呢?猖狂了吧,你們?臭不要臉的。一個個自己長的不怎麼樣子的,還開口閉口談論我們女人的長相着的,真噁心。女人長的醜怎麼了,我們還不行內秀怎麼的?我們不光內秀,我們還非常的聰明着的?輪不到你們男人就簡簡單單的用外貌這個條件就那麼粗魯的把我們給分等了。丁丁就算了,本來就不是什麼好餅?韓朔你怎麼今天也暴露了你的邪惡着的?”

“我沒邪惡啊!”

“你還沒邪惡?你沒邪惡,你剛剛怎麼明顯的對我們女人的外貌有偏見着的?你自己長的好看啊?”

“我一向對自己的外貌要求不高,別人看着正常就行。”

“那我們女人長的正常也就行了,憑什麼你們男人就可以肆意增加我們女人價值體系中外貌的權重啊?”

“那還不是因爲你們女人自己就喜歡每天早上化妝三小時,晚上卸妝兩個小時的,我們不是根據你們打發時間的愛好,評價你們努力的成果着的?”

“韓朔,你搞清楚好不好?誰告訴你我們早上化妝就要三個小時的,嚴重的時候也就一個小時,好不好?你有病吧,你。還化妝三個小時。你腦子裡面都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着的?明天你還能好好上班不的?”

“能啊。不就是那個因爲小區垃圾站失火,放在外面的電動自行車的電池發生爆炸的案子嗎?”

“怎麼?物業不肯賠償啊?”

“問題是,他那個電動自行車當時正在充電着的,而且,電動自行車現在因爲充電的時候電池出現問題的案例還不少着的。到底是不是電動自行車自身的問題着的,我還在等鑑定報告着的。”

“意外總是不期而遇,是不是?”

“嗯。”

呂超一邊喝酒,一邊吃着雞肉披薩。對着韓朔笑眯眯着的。

韓朔心裡面想着的,卻是,明天就把自己住處的鑰匙換了,看你還怎麼對着我這麼的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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