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呂超)

呂超早上跑完步的,回到車行,吃了自己買的一個煎餅果子,就下樓開始修車。今天這輛車需要更換前後制動片。其實活兒很簡單,他就是想動動自己的手腳而已。然後。

更換前制動片。

將車輪和防塵蓋拆下之後,再從支架上取下制動摩擦片報警插頭並斷開,旋出制動鉗固定螺栓之後,再拆下制動鉗殼體後,用金屬線將其固定在車身上,以免制動鉗重力壓迫或損壞制動管。最後就從制動鉗殼體上拆下了制動摩擦片。

安裝新的制動片之前,呂超將帶制動摩擦片的制動鉗殼體下部安裝到車輪軸承上。然後用力推制動鉗殼體至止入位。安裝防塵蓋,安裝車輪。最後。

呂超開始檢查復位情況。

他在停車狀態下將制動踏板多次用力踩到底,使制動摩擦片達到其運行狀態相應的位置。更換制動摩擦片後,堅持制動液液麪高度。

這個時候,車行的修車老師傅孫師傅進來了,看見呂超乾的活兒。

“你這一大清早就開始幹活兒的,怎麼還不挑個難點的活兒的,就幹了更換制動片的活兒的,那都是留給我手下的小徒弟們的活兒,這些活兒讓你這個大能人給幹了,白天我讓他們做什麼的?都坐在那裡刷手機啊?”

“我這就完事的,這就走。不就個活兒的。”

呂超上樓沖涼然後,換上灰色的西褲,上面綠色的襯衫,然後下樓。開車直接去公司着的。

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呂超也是在裡面用電腦玩了一會兒遊戲,給宋波打電話。

“還沒起牀啊?你這頭豬。”

“我就是豬我也是一隻生活特別快樂的豬,除了吃飯,睡覺,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躺在泥裡打個滾。”

“拉倒吧,就你還躺在泥裡打滾,你不知道你有潔癖啊?”

“輕微,輕微的。你怎麼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的?”

“看了吳碩賣貨的直播視頻了嗎?你知道昨天在臺球廳他告訴我,他賣的最好的東西是什麼嗎?”

“什麼?”

“女人的口紅。”

“很多從很小年紀開始就化妝的女人,老了的時候,不再化妝的時候,最後剩下的唯一化妝品就是口紅了。”

“是嗎?所以口紅賣的好就是因爲老女人太多?”

“不是,不是,不是,我想說的其實不是這個,都怪你這麼早給我打電話的,你知道昨天晚上我工作到幾點的,凌晨三點的,現在是上午十點,我也就剛剛休息的,那個,那個,外國著名的經濟學家發現,在經濟危機出現或者整體經濟狀況不好的時候,女人唯一願意拿錢購買的商品就是口紅。這是個非常有趣而又非常讓人感覺吃驚和困惑的經濟結論,但是,它確實是真實的,比如,你是一個窮人的。”

“哦。”

“不是說你真是一個窮人的,我是說假如你是一個窮人的,爲了實現補償心理,你會選擇給自己偶爾買一點稍稍超過你自身經濟實力的小物品,來提振自己的精神狀況的,那麼你會選擇什麼?”

“我想我要是真的那麼窮的,那我也會選擇好吃的,比如,吃一頓龍蝦什麼的。”

“那顯然你還是不夠窮的。問題是女人不會去選擇好吃的,她們本來平時爲了保證自己的身材苗條着的,就儘量的節食着的,所以。爲了美,她們當然還是會選擇買一種化妝品的,而且,口紅怎麼也比漂亮的衣服還要便宜許多的,是不是?到底。她們在用口紅對自己做心理補償。明白了嗎?”

“明白了,我剛剛問你看過吳碩搞直播的那些視頻了嗎?”

“沒有,我又不買口紅的。”

“呵呵呵呵呵呵呵,他這次是真的將自己完全的捨出去了。”

“怎麼?”

“他既然親自往自己的嘴上塗抹女人的口紅着的,然後告訴顧客什麼色號的口紅纔是今年的流行色。”

“你還討厭男人化妝?不是,你應該見過多少化妝的男人的,以前在酒吧的時候,不過,確實是我沒見過你怎麼待見過他們。”

“我喜歡的事物一向都是有點簡單的,知道剛剛我在電腦上玩什麼遊戲來着?”

“什麼?”

“連連看。”

“蔬菜還是動物?”

“都玩了。”

“其實你一大清早的想要和我說這些的,不是因爲這個吧?到底有什麼事情的。”

“吳碩丫的挺狠的,人家說現在自己又有錢了,想要收購我手中的那個檯球廳,送何倩做求婚的禮物。”

“他們要結婚,什麼時候的事情的?何倩告訴過你嗎?”

“吳碩不是原來做酒吧服務員的,遇見我的,我給他安排進我的檯球廳做了個小主管的,和何倩就認識了唄。他們兩個談戀愛的時候我知道,但是,沒想到他們兩個最後能走這麼遠的。都要。”

“給他,反正你也一直都在賠錢的,那個檯球廳。他打算給你多少?”

“三個指頭。”

“三百萬?這也太多了嗎?”

“有。”

“有還你人情的成分的。我懂了。”一談到錢,宋波的眼睛裡面馬上開始有了小火花,然後。

突然從自己牀上坐了起來。

看着對面嵌入式魚缸裡面的魚有點發呆。

“丫的挺能賺錢啊?這才從你的檯球廳辭職多久的,就賺了那麼多的?”

“丫的,我爲什麼一大清早就給你打電話的,說這些的,你還不知道啊?”

“丫的,就你這說話的習慣,我能知道你到底想要和我說什麼的,那有時候都到我們兩個快要分開各自回家的時候了,你纔開始和我說正事。你這個毛病,哎,你家韓朔最近。對了,說到韓朔,你們兩個怎麼樣啊?”

“我就是生氣,你說他出院那天吧,我那麼高興的去醫院接他,是不是?他既然告訴我什麼,‘哦,你的任務已經結束了,痛快從我眼前消失吧!’那我就告訴他,是不是今天你要出院的,我就是特意來接你回家的,人家,你猜他又告訴我什麼的,‘我之所以每天都同意你來醫院看我,就是爲了好好鍛鍊我的心臟的,看見你的每一眼,和你呆在一起的每一分鐘,我都告訴自己,韓朔,你已經完全的長大了,你不再是那個爲了任何曾經傷害過你的人而生氣,而傷心的人了,你要堅強,因爲你根本沒有什麼錯誤所以你更要堅強。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你要好好的工作,因爲即使有人希望你崩潰,你更要給他展示,你依然能夠聚精會神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呂超,你永遠都不會有人真正的愛你的,永遠都不會。哼。’”

“你都給我重複有一百遍這句話了。”

“他既然說我特別希望他崩潰。我沒有啊。”

“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多在意着他最後詛咒你的那句話的,‘你永遠都不會有人真正的愛你的,永遠都不會。’這不韓朔的病還有沒有痊癒啊?我還是挺擔心着他的,有機會我還要和他談談。另外。”

“你什麼意思啊?”

“什麼什麼意思啊?我的意思是,我們只是活着而已,很多時候我們需要的只是假裝的愛就夠了,真正的愛,太累,誰玩的起啊?還有,他住院的時候爲什麼和那些精神分裂症的病人走的那麼近的?別再自己本身的腦子本來就足夠混亂的了,再學着其他的病人,傳染來更多的毛病。就總去他病房和他聊天的那個小姑娘,你見過她吧。”

“韓朔管她叫‘毛毛眉’那個,怎麼了?”

“我跟你說,聽她說話,我一下子就知道她說話有問題,知道嗎?”

“嘮嘮叨叨的,是有點。還總是顯得有點神秘兮兮的。”

“不是她說話的方式着的,是她說話的內容,你仔細聽,仔細聽她說話的內容着的。亂,邏輯性很差啊!而且,重複的地方太多,自相矛盾的地方也太多,特別細節,那些細節簡直都到了特別吹毛求疵的地步了,我懷疑她嚴重的對現實與幻想分別不開。”

“我那天本來還幻想着韓朔能和我一起回家呢。”

“回什麼家啊?我早就感覺到韓朔其實內心裡面已經對你徹底的死心了,心甘情願的呆在醫院裡面就是爲了出去更好的開始的。我接下去要說的話可能你不愛聽着的,呂超,但是,我也還是要說下去的。”

“什麼話?”

“我已經和韓朔談過他那個關於他對人際關係的邊界有點掌控不住的問題着的。不過,效果不明顯,我是不是和你已經談過韓朔的這個問題着的,想着你肯定也還沒有和他談過這個問題着的?”

“我和他談,他也要給我機會啊?不是,我不是正好知道,我家韓朔出院之後既然沒事的時候還主動給你打過電話的,你以爲我這麼主動給你打電話做什麼的?當然還有我家韓朔的事情着的。他和你說什麼了?”

“就是非常感謝我去醫院看望他的事情的。我們之間其實也沒有多說什麼,他還給我買了一套挺高級的香薰蠟燭,我也就和他說了他那個人際關係邊界的問題着的,我覺得,呂超,他的問題絕對不是你單純認爲的失眠的問題着的,那麼的簡單,其實,他太固執,明白嗎?”

“什麼意思啊?你。你說過他內向,無聊,怎麼現在又弄出這麼一句話的,啊?”

“我不是以前提醒過你的,他在家裡和他媽媽單獨的呆了那麼久的,那種特別封閉的環境其實對人的影響還挺大的,比如,我們正常的人際交往能力的鍛鍊,無形中韓朔就被他的媽媽給剝奪掉了。所以,才造成韓朔與這個世界建立正確的邊界能力的不足,這麼說吧,他其實很不知道具體怎樣的保護自己,不是保護自己過度就是完全對待某種類型的人絲毫不設立自己的防線着的,但是,經歷過井炎,經歷過你,我怎麼覺得他現在被你和井炎都給搞的問題更嚴重的了。”

“所以你覺得他徹底的離開我是完全正確的。”

“也不是那個意思的,我的意思是,他對人性的瞭解都是從書本上間接獲得的,而不是通過現實,你不是也在現實中狠狠的摔過一跤的,你有那個能力和經驗啊,你爲什麼不教教你家韓朔的呢?”

“我怎麼教他啊?”

“多和他聊天唄。”

“這麼有用的話你丫的怎麼早沒有告訴我呢?丫的非要我和韓朔弄到現在這個地步,你丫的才說什麼我們需要多聊天的,我還以爲你以前告訴我,韓朔雖然內向,但是你家韓朔特別喜歡看書,書多好啊,所以我總是儘量避免打擾他看書着的,不對,這句話我爸爸也告訴過我的,現在又要告訴我多和韓朔聊天的,你是不是,怎麼聊啊,你不知道啊,我不時的晚上開車去他的事務所找他的,他都不理我的。還聊天呢?”

“你站在事務所門口,他不理你的,那你不會進去找他啊?”

“嗯,進去?我又不在那裡工作的,我進去,不是搗亂嗎?”

“你不會在他們中午休息的時候進去,找熟人,然後。”

“嗯,你還別說,他們中午的時候都在二樓一起吃工作餐的,和韓朔一起吃午飯的有,老蔣,丁丁,沈暢,我都有他們的聯繫方式。”

“中午過去,進去,和韓朔坐一桌吃飯。這不就是挺好的機會着的,你晚上過去,你又沒有合理的理由進到事務所裡面的,或者,你還能特別強硬的跟着韓朔一起回家的?中午過去。”

“我懂了。等一會兒我就給老蔣打電話,中午去他們所裡吃飯,然後。嗯。好主意。說了半天,總算從你嘴裡面掏出點特別有用的人話來着的。”

“哎,說回剛剛你家韓朔的問題的,你想,是不是你們一開始交往的時候我提醒過你的。我說什麼,我說像你我這種渣男,最好是找那些心理強大或者和我們兩個一樣特別喜歡遊戲人生的人的,你不聽,非要招惹人家的,你這個害人精,我說我是‘神算子’就是,是不是,最後,事情的發展還是按照我原來的預測來着的,是不是?是不是,你說啊?”

“我說什麼啊?這都快中午了,所以我還要馬上給老蔣打個電話過去,說中午要去他的事務所蹭飯着的,沒事掛了吧。”

“我還有事呢?關於吳-----”

呂超直接將手機聊天軟件掛斷了。然後。

“老蔣,你在哪裡啊?怎麼周圍都是亂哄哄的聲音着呢?”

“在外面吃飯呢。”

“你沒在所裡啊?”

“沒有。什麼事情?”

“我本來想着中午能去你們所裡蹭飯吃的,然後,是不是和韓朔很可能說上幾句話的?”

“韓朔今天也不在所裡,他有一個交通事故的案子,正在外面做調研呢。”

“給點建議吧,我和韓朔。”

“你要有耐心,我那天不是都給你們創造機會了嗎?因爲許飛的事情的。你忘了?穩住,知道嗎?”

“哎呀,老蔣真有你的,薑還是老的辣啊,說話辦事就是能一針見血着的。那我明天中午過去行嗎?”

“明天?我這事兒明天,後天也完不了啊?哎,我告訴你,呂超啊,我中午不在的時候你可千萬別去,就丁丁和沈暢那兩個缺心眼的人,再加上韓朔現在有點陰晴不定的性格着的,你和韓朔這個事情別弄到最後連回旋的餘地都沒有的,好了的,我告訴你呂超,你和韓朔這個事情的,你千萬得穩住,你得有節奏做事情的,再說你害怕什麼的?就你那個條件的,是不是,再說,韓朔我給你看着的,暫時身邊沒人,有人你也可以想辦法把他攆走,這點事情你還辦不到的?行了,行了,讓我好好吃飯吧,我這還等着別人的電話的,就你家韓朔那種感情上的白癡,你就得依着人家的節奏的,快了,慢了都不行,曉得吧你?對了,那天要不是丁丁提醒我的,我還真就給你忘了,你先給韓朔買個小狗怎麼樣子的?嗯。作爲你們的開始那不是挺好的。”

“小狗?”

“韓朔不是挺喜歡小狗的,而且,他沒有和你說,你也應該能看的出來啊?”

“我們是談過這個問題的,不過,他最後告訴我,是他沒有經過仔細考慮清楚的,他太忙了,根本不可能照顧過來的。所以。後來,我也就。”

“那要是按照你的這個說法的,你乾脆直接給他買條大狗好了,然後你還能幫忙,這樣,是不是?”

“我明白了。老蔣。”

“嗯。”

“哪天一起去龍灣水庫釣魚?”

“行啊,等我有空的時候。穩住,知道嗎?別病急亂投醫的,一定我中午在所裡的時候,你再行動,要不,丁丁和沈暢,對了,也千萬別碰上我們所長在,那個女人早就在韓朔面前詛咒你死了好多次了,畢竟是離過四次,四次婚的女人,到現在還沒明白自己身上的到底有什麼毛病的?她在,你和韓朔的事情準保完蛋,所以,這個時機,是不是,第一,我必須在所裡,作爲你的內應,第二,還是我必須在所裡。第三,你聽我的吧,韓朔我心裡有數着的,一天一天忙的像個小倉鼠似的,沒時間談戀愛,暫時,就等着你最後在適當的時機出現着呢。等待也是一種策略,知道嗎?你應該最明白等待的含義啊,你不是什麼也沒有做,就等着你舅舅現在身體不行,專心在醫院養病着的,你這不就直接當上了執行總裁的,霸道總裁的,是吧?所以。等待,也是一種策略。我看好你哦。”

呂超和老蔣掛了電話之後,心情非常的愉快。然後。

突然又想起了宋波。再次連線。

“哎,你中午打算吃什麼?一起出去吃啊!”

“好啊。怎麼你中午不去韓朔的事務所蹭飯去了?”

“他不在,今天中午,我過去做什麼?這不,我就突然想起你來了。”

“想起我來了,好啊,我就是剛剛還沒有和你說完話的,你這就把電話非常突然的掛斷了。吳碩的事情的,他現在工作室在哪裡的?你能不能一會兒陪我過去看看,他要是網絡直播帶貨做的那麼好的,我可也有自己的產品要他幫忙的。”

“就在他自己租的地方的。”

“他那個工作室一共有幾個人的?”

“不少人,有專門的挑選商品的團隊,有和商家談判的團隊,何倩也經常在那裡呆着的。”

“我要過去看看。”

“沒什麼看的,我早就過去了,一堆一堆的試用品,商品都在屋子裡面擺着的,像個倉庫似的,再說你這個中午過去,吳碩肯定還在忙着的,他可是一年有多少天,他都工作多少天的,像個拼命三郎似的,有時候累了,直接躺在直播間的地板上就當休息過了。我不好太突然帶人直接過去的。等我和他籤關於檯球廳的轉讓合同的時候,你也跟過去,然後我們兩個一起跟着去他的直播間好了。”

“那也行。一會兒去吃什麼?”

“出海吧。我和你出去海釣。怎麼樣?”

“行。想着給韓朔潛水弄幾個海螺殼是不是也挺好的?”

“行,你過來吧。我這就收拾收拾自己,另外午飯就在我家裡吃吧。”

在宋波的家裡一起吃完牛排。

他們出海。

到了固定的位置,呂超穿上潛水服之後。

三十多次,只有十次呂超算是有了收穫。將海螺放在甲板上面,呂超脫掉潛水服的,坐在上面開始用刀將海螺肉剜出來。

“都太小了,留下三四個就不錯了。”宋波站在他的旁邊隨口說道。

“怎麼還有死的,空殼?”

“今天下面我看見不少螃蟹,就是沒有工具,要不。”

“韓朔能要嗎?你的東西,現在。”

“想辦法唄。怎麼這也是我親自從海里面給他撈上來的。這是我的真正的一片心意。”

“就你那顆黑心,我要是韓朔,算了吧。”

“宋波你是不是有病啊?怎麼說話又開始陰陽怪氣着的。覺着我現在就看你順眼着啊?”

“行了,忙完了,回去吧,我都陪着你吹了半天的海風了。”

“也不知道,我媽過幾天的任務能順利完成不?”

“怎麼把韓姨都捲進來了?”

“韓朔最害怕她了,所以她說話最好用,我也是告訴她,她要是不幫我把韓朔勸回來,等到韓朔真的和我玩完那一天,就是我重歸酒吧那條街的那天。”

“那她還不得徹底的瘋掉啊?”

“反正,她說她會想辦法的,不過,最近貝貝和奇奇也是真的挺鬧的,她和我爸休息的一點也不好着的。”

“不說小孩子有一階段的,狗都特別嫌棄他們着的。”

“對,就是這個階段到了。兩個,還特別能打架。對了,聽說你都和我父母保證了,到時候肯定結婚,具體的,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啊?”

“我哪裡知道的?反正肯定不是現在着的。現在我煩着呢?”

“怎麼?”

“哎,你說我一直想着要是在沙漠裡面建一座城堡那肯定挺厲害的,哈?”

“對了,晚上去檯球廳和何倩玩會檯球怎麼樣子的?反正那個破檯球廳馬上就要成爲她的了。”

“行,那現在就回去?”

晚上他們過去名仕檯球廳的時候,何倩不在。

當然不在。

何倩現在每天放在吳碩工作室的時間和精力越來越多着的。這樣。

兩個人還是到了宋波最近經常去的“歐羅拉酒吧”。

整個酒吧的內部藍色調爲主,中間故意放着幾個不鏽鋼的支架,全都通頂,吧凳也是重金屬風格着的。一整面牆壁的深藍色海水屏幕,二層的位置非常窄,只有三張桌子,還都是雙人桌。呂超一個人去了二層,宋波因爲上面沒有美女,所以。

獨自留在了下面。

那個女孩是和其他三個女孩一起進來的,她的分數應該是最高的那個,四個人當中她可能是八分,但是。

真正的排名,如果不是和這三個其他的女孩站在一起的話,她也就是五分而已。

穿着白色的連衣裙,頭上戴着黑色的貓耳朵髮卡。當然。

宋波會對她產生好感着的。

宋波給她們四個女生都要了飲料。然後。

主動加入她們四個人的卡座那裡聊天。開始的時候,他儘量一碗水都端平着的,慢慢的,他眼神裡面的秋波開始頻頻的發給那個穿着白色裙子的女生。看到這裡的。

呂超笑了笑。繼續喝自己的啤酒。

宋波,你累不累啊?可能。

女生就非要這麼追的?

呂超倒是覺得那個個子最矮的女生性格最好,特別愛笑,也大方,看起來就是特別愛玩愛鬧的那種,特別的活潑。穿着黑色卡通圖案的帽衫,下面牛仔短裙,白色運動鞋。眼神也特別的靈動。

宋波偏偏選了那個個子最高,頭上戴着貓耳朵髮卡的女生。要是宋波問過自己的話,呂超覺得自己肯定讓他選那個個子最小的女生着的。看起來,她的撲克也會打的最好。

酒吧裡面來了幾個機車騎手,呂超一眼就看出他們放在店外的摩托,至少要20多萬,其中。

一個人走路給人怪怪的感覺着的。

呂超笑了笑,意大利造的摩托就是這樣,從來也不管騎手的大腿燙不燙的,反正,你穿短褲騎肯定不行,就是穿長褲,時間長了,腿部也要磨上幾個水泡兒。

他們聊車的時候,呂超看着他們。

另外兩個女生,那個穿着米色格紋揹帶裙的女孩子和穿着黃色連衣裙上面白蝴蝶花紋的女孩子終於離開去跳舞機那裡跳舞的。

一個穿着一身米色西服,裡面白色高領衫,嘴裡面叼着菸斗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坐在吧凳那裡,要了血色瑪麗。果然。

那個小個子女生看見了自己的目標,主動過去聊天,這樣。宋波的那一組就只剩下他和那個白裙子的貓女了。

她和他說話的時候,故意不時的用手撩着自己的短髮,眼神裡面有微微的崇拜着的表情,笑的時候,甚至故意用自己的手去簡單拍拍對面的男人的肩部。

“做的好,女孩。”呂超真心爲她加油。也是這個時候。

呂超突然想起了韓朔,感覺有點悲傷和落寞着的。因爲。

韓朔以前的時候,爲了哄他開心,也會顯得特別專心的聽他說話,不時的用自己的手簡單拍拍他的身體,然後。

對他笑。

不過,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我是一隻魚

我是一隻魚,

一隻特別不喜歡隱藏自己的魚。

我在水裡,

游來游去,

吐出一連串的泡泡兒,

和水草故意玩捉迷藏。

我是一隻魚,

一隻特別討厭孤單的魚。

我在不同的地方,

游來游去,

就是爲了,

尋找那條紅色的長長的尾巴的,

大眼睛的金魚。

它們都說,

那是明顯假的傳說,

因爲,

紅色永遠都意味着危險,

紅色永遠都代表着禁止,

紅色永遠都代表着誘惑,

紅色永遠都代表着火樣的毀滅。

但是,

如果它真的是唯一的一隻,

那它肯定就是我的整個世界。

一切,

僅此而已。

---------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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