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遇到事情的時候,你無法避免,只能硬着頭皮上去頂住——關於溫舒婭給我的消息,我給出的答覆是:繼續寫檢舉信,把這次被攔截下來的人換成了我自己,沒錯,我打算以身冒險,現在除了身在北京的藍玉,就只有我是適合的人選,至於王浩那邊,我也不知道他想要耍什麼把戲,但他在這個時候讓幻音公佈了“創作者扶持計劃”,不管是力度還是補貼上肯定會比咱們的強,也許佳視就會收到衝擊,我們現在也只能儘量做好相關的防範措施。
.....
三天後,新的檢舉信已經重新寫好了,現在,輪到我去提交檢舉信的人了。今天我特意請了假,就只爲了去處理好這件事,好在齊民也是支持我的。這一次,我親自去帶着信去送給有關部門,倒要看看他們是怎麼把信給截下來的。
早上我吃過早餐後,換上一套黑色的風衣,再戴上一頂鴨舌帽和口罩,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這纔出了門。今天還下了雨,這種溼冷隨着一陣風吹來,冷得簡直讓人直哆嗦,我哈了口氣,然戶小跑着上了自己的車子。
過了沒多久,我去到了目的地後,由於單位的門口那邊是不允許停車,所以我只能選擇先把車子停在對面商場的地下停車場,然後再撐傘走去那邊。
地下停車場裡,我停好了車子,可就在我快要走到電梯口的時候,忽然發現左邊來了兩個和我穿着差不多的年輕人,再看右邊,也是來兩個人,而且全都是往我這邊走過來的,他們和我一樣全都是和黑色混爲一體了。我一看就感覺情況不對勁,當即轉身往另一邊方向走過去,剛走了幾步,只見在旁邊的石柱子後面又走出了一個人,徹底把我的去路給堵住了,而眼前的人是一箇中年男人,個子高高的,他也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戴着口罩的,看起來面相還挺善良的,嘴角還勾起一抹深深的笑意,可我總感覺他那是在笑裡藏刀。
“小夥子,別走了,你已經沒有路可走了。”身後的人逐漸把我圍了起來,我纔回頭看了一眼,接着剛纔那站在我面前的中年男人也開口了,“別做傻事,把東西交出來,我們是不會爲難你的。”
“你們是什麼人?還有,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請你們讓開。”我警惕的看着他們,往後移步逐漸靠在了一輛車子那,要是真有出現什麼意外的話,我就直接跳去車前蓋那跑出去,但我越往後退,他們就越是圍得近,在我的四周形成了一個圈子,生怕我會跑掉。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別裝傻。”那中年男人輕哼一聲,“你是想拿着某樣東西送去對面那,我猜的沒錯吧?”
我心裡猛然一驚,忍不住在心裡“臥槽”了一聲,這些人是有千里眼還是順風耳?我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這件事啊,他們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我在過來的路上就已經被他們給盯上了,並且一路跟蹤了過來?這可真是細思極恐!
“你說的‘某樣東西’是什麼東西?我再說一次,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我也再說最後一次,你,別考驗我的耐心!”他雙眼一冷,低沉着聲音說道。
“我要是不給呢?你們也不能拿我怎樣吧?這裡也不是沒有人,還有攝影頭呢。”我環視了一羣他們,心裡給不斷地自己打氣。
那中年男子往我走近了兩步,“我們既然能找到你,那你覺得,攝像頭它還會管用嗎?”他面帶笑容,可眼神卻有些凜冽之意,溫和的語氣往往帶着最深的“殺意”。
這不是赤luoluo的威脅嗎?能在短時間內找到我,並且讓攝像頭無法“正常”工作,那看來他們是ZF單位某個部門的人,而且肯定是和安南華這個案子有直接聯繫的!
“別想了其他沒有意義的心思了,你是希望我們給你安某個罪名帶回去要你的東西,還是你自己小心乖乖的交出來呢?”那中年男子自信一笑,背對着雙手放在腰後,就這麼盯着我看,“識時務者爲俊傑,你也是個小有名氣的商人,別因爲多管閒事而連累你的事業,甚至是你自己身邊重要的人,這件事情你不是你能管得了的,現在,我說得夠明白了麼?”
那中年男子對我步步逼近,臉上原本的笑容忽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看出來他已經沒有耐心在我這繼續耗下去了,如果我再接着這麼和他們周旋的話,估計真的會被他們帶走。
“好,我同意把東西給你們。”我把手伸進風衣的裡袋,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這些人頓時就警惕了起來,這種職業習慣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了。
“別緊張,我好好的帶什麼武器,再說了,就算我有,面對你們這些專業的人那也是無濟於事。”我把慢慢地把裡袋的那封信拿了去了,然後遞給了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
他瞥了我一眼,然後接過那封信看了看,確認是他想要的東西后,揮了揮手,示意那些手下跟着他離開。
直到他們都走了,我才終於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我也是頭一回遇到這種情況,此時發現自己的腋窩處和後背都是汗,說不緊張那是假的。看來,我只能再想其他的辦法了,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被他們抓到了肯定不會像今天這麼輕易讓我走,說不準還真的是找個理由就把我給送進去了。
......
送檢舉信失敗後,我驅車前往了溫舒婭的咖啡館那,但在前往的路上我並沒有直接就過去,考慮到可能會被跟蹤的情況,所以繞了好幾個圈再走小路到達了目的地,停車的位置也是咖啡館的後面。
咖啡館裡,溫舒婭和許晴兩人都在,我好像有些時日沒見到許晴了,也不知道這段日子她都去哪了。
進去了之後,還是樓上的那個小包間,我們三個人圍着桌子坐了下來。率先開口的是溫舒婭,她迫不及待地看着我問道:“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成功了嗎?”
我抿了抿嘴脣,無奈的搖頭,“沒有,當我去到了那邊對面的商場停車時,在停車場裡想要走出去的時候突然來了幾個和我穿着打扮一樣的人給攔住了,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得來的消息,莫名其妙的就把我給截住了,並且幾乎是威脅的態度讓我把信給交出來,所以,我沒有辦法......”
溫舒婭的表情變得有些失落,“只知道肯定不那麼容易,沒想到這次還直接帶了人過來,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纔好?”
“我犯了一個錯誤,既然知道這一趟肯定不會那麼輕易成功,那我應該有所防備纔是,要是當時我有把他們說話的內容給錄音下來,那證據會變得更加強有力。”
“這也不是你的錯,咱們誰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她安撫道。
沉默着的許晴這會也參與進了我們的話題,“第一次失敗,第二次還是失敗,事不過三,如果我們還要繼續做下去的話,那第三次一定要有很大的把握纔敢去做,現在就是看你們兩個人是怎麼想的了,要是第三次還是失敗了的話,那我們肯定會遭受到很嚴重的反擊。”
我和溫舒婭對視了一眼彼此,最終把目光看向了許晴,我問:“你是想到什麼辦法了嗎?”
許晴目光一閃,“人多力量大,單靠我們幾個人是根本不可能突破這道障礙的,我是這麼想的:聯合多個媒體在不同的平臺上把這件事情給曝光出去,還有就是檢舉信,親自去送送不出去,那就是打電話、發郵件、上官網舉報,這麼一搞,我就不信上面的人還不會介入調查,但這麼做就風險很大,製造輿論那可不是小事,還有就是,咱們必須要保證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否則到時候查下來的話,咱們這一圈人都逃不了干係。”
“這......”我和溫舒婭都愣住了,這麼鬧大事情真的合適嗎?
她接着說:“所以,我們不要着急,先去再更加仔細地把事情給調查清楚些,掌握多點有利的證據,籌備好了這些再去做這麼一件事情。在我們籌備期靜悄悄的,慢慢地他們也就會對咱們放鬆警惕,到那時候再來致命反擊,打個措手不及。”
“晴晴,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了?”溫舒婭有些難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旁邊的許晴。
“有嗎?法律是一件攻防兼備的‘武器’,你可以拿來保護自己,也可以用來制裁那些想要鑽漏洞去破壞它的人,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看你倆咋想的吧。”
“鋌而走險,但我同意。”溫舒婭率先表態了,然後詢問的目光看向了我。
“我......”我剛想說話就被一個電話給打斷了,做了個抱歉的手勢後,然後仔細看了看屏幕,發現那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喂,你好,請問你......”
“嘿,小鬼,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