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走。然而沒走多遠我又覺出了不對勁,於是再次向着走廊盡頭看去,竟看到一個一身白衣的女人站在一間病房前,透過門上的玻璃盯着房間裡的人,一動也不動。 我立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兩隻腳灌了鉛一樣挪不開一步。那是什麼玩意兒? 一身飄忽的白衣,一頭及腰的黑髮,一張慘白的臉......這裝束不是職業的女鬼嗎?然而更讓我吃驚的是,她駐足的那間病房正是小刑警的,難道黑白無償今日輪休,臨時找來女鬼替他們勾魂? 那女鬼應該還沒發現我……我開始順着牆摸索,想找到牆上的警報器,現在只有我一個人孤軍奮戰,極有可能直接被嚇死,必須想辦法多叫些人過來,人多力量大,人多壯膽。 只是眨眼的功夫,門外的女鬼忽然不見了,我吃了一驚,小跑兩步上前,確實沒再看到女鬼的身影。但我確定不是一時眼花,我也確定這一次不是做夢,女鬼的目標明顯是小刑警,難道這就是小刑警情況不穩定的原因? 我趴在門玻璃上往裡看,看到小刑警安安穩穩的躺在牀上,心中暗暗鬆了口氣。可是剛纔的女人絕對不是幻覺,只是一瞬間,她跑到哪裡去了? 走廊的盡頭傳來“咯咯”的聲音,我神經一下子緊張起來,慌張的向着聲音傳出的方向看去,忽明忽暗的燈光下,那裡什麼都沒有,但聲音卻沒有消失......是那個女鬼嗎? 她是在咬牙還是在磨指甲?剛纔明明就在眼前,怎麼瞬間就瞟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了?但是轉念一想,那可是鬼啊!不要說一下子飛到走廊那邊,就算一下子飛到月球那邊也屬正常。 聲音越來越清晰,我巴着眼睛卻什麼都沒看到。如果我尚留一絲理智我應該會大叫,起碼值班的小護士會跑出來幫忙,這裡畢竟是醫院,每間病房都最少有一個活人,全部跑出來也相當壯觀。 只可惜我當時已經喪失了思維能力,一心只想着躲起來,所以輕輕打開了小刑警病房的門,偷偷縮了進去。 牀上的小刑警並沒有給我安全感,他現在的狀態跟個死人差不了多少。耳邊的“咯咯”聲並沒有消失,我快速的環視四周,找不到一個藏身之處,於是身子一彎,悄悄縮到了小刑警的牀底下。 我一眨不眨的盯着門外的走廊,果然看到地上慢慢走來一個黑影。我的神經已經緊繃到了極限,下意識的又向後縮
了縮。這個黑影在門外停了好一陣,我幾乎以爲它就要破門而入了,但出乎意料的,黑影什麼都沒有做,又緩慢的離開了。 我不敢輕舉妄動,直到“咯咯”聲完全消失纔敢吐出一口氣。剛纔那是什麼?會是一開始看到的白衣女鬼嗎?看起來又似乎不是專門來找小刑警的,更像是一個四處遊蕩的孤魂野鬼。 等到周圍又陷入到絕對安靜之中,我才偷偷從牀下探出腦袋。 我不能確定女鬼有沒有發現我,聲音雖然消失了,但誰能保證她沒在門外守株待兔呢?我不能以人的思維方式去揣測鬼的行爲,所以我是不是應該在這裡等到天明?或者等走廊裡傳出人的動靜再出去? 耳邊忽然一涼,一股冰冷的寒氣透過耳朵眼直鑽到我的大腦深處,我一下子僵住了,瞬間出了一身的冷汗。一個聲音在大聲警告我不要回頭看,但腦袋卻不由自主的轉了過去...... 我看到一張慘白的臉,沒有眉毛,兩隻無神的眼睛直直盯着我。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一隻手卻向着我的臉伸了過來...... TMD,這纔是那個貨真價實的白衣女鬼! 她的指尖就要觸到我的臉了,一瞬間我驚醒過來,哇呀一聲鑽出了牀底,撞開病房門頭也不回的往外跑。 然而就在我踏出房門的瞬間,我聽到了“咔嚓”的一聲,小刑警病房的門從裡面鎖上了。 我一個緊急剎車停了下來,不由自主的回頭看去,那個女鬼正從裡面趴在玻璃上盯着我,面無表情,詭異非常。只是......她鎖門是什麼意思?是不希望我進去。也就是說,她只是針對小刑警,並不像那些喪心病狂的瘋鬼一樣無差別見者殺。 小刑警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嗎?始亂終棄?逼良爲娼?爲什麼死盯着他不放?難道是看他面容姣好想拉回去做壓寨夫婿?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並且我還覺得,如果我不去救小刑警,他就死定了。 貼在玻璃上的那張鬼臉一直沒有消失,無神的眼珠死死的盯着我。我心裡清楚的很,它是在叫我走,看起來這隻鬼奉行冤有頭債有主的行事準則,一切恩怨只想與小刑警私了,不打算牽扯無辜的人進來。 那麼我該怎麼辦?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那怎麼行?小刑警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明目張膽的插手會不會直接激怒女鬼,順帶手把我也弄到陰間鬼宅裡做貼身男傭?
(本章完)